「市場經濟，市場婚姻，你好比是一件商品，我也是一件商品，彼此相中，等量代換。這樣的結合的確不算美滿，更不能說是愛情。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有了愛的結晶，我們是不是有了質的感情變化呢？這樣豈不兩全其美？」真的！司馬建很想一下子把蘭花變成杜鵑，不管說的對不對合不合適，邏輯推理一股腦兒用上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任何男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蘭花的態度不容質疑。「蘭花啊，難道你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遭遇麼？那就請你相信我，坦白給我吧，把你心里所有的郁悶，苦水通通倒出來。相信自己，你一定會輕松好受的。如果方便的話，我一定親自為你為療傷。你意下如何？」司馬建很自信地開導她。「你死了這條心吧。不管你怎樣花言巧語，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正如你不會把**告訴我一樣。其實，咱們都一個樣，過去那些坎坷遭遇，傷痕累累的**，像一把把匕首和利劍，很容易傷及無辜的。不知道了也許更好。」蘭花似乎領悟更深，態度堅決。「我有什麼**？有什麼不能告人的話嗎？」司馬建不由捫心自問。「哎！杜鵑你認識吧？她是你的什麼人呢？」蘭花的口里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她是……是……」司馬建吞吞吐吐，好像噙了一塊冰凌，水直往喉嚨眼里咽，吐不出一個囫圇的字，繼而忍不住又問，「你怎麼知道的啊？」「看看！看看！服氣了吧。我說咱們誰也不用揭誰的傷疤，誰也不用企圖難為誰吧。你竟然不信！你听好了！現在我鄭重地警告你，咱們誰也不要難為誰，誰也不要妄想從對方多得點什麼。因為我們失去的太多了太多了，機遇不到，根本無法挽回。只有相安無事，才是幸福。你懂了嗎？」「你說什麼？你胡攪蠻纏些什麼？你到底給我生不生孩子？」司馬建心里忽然一陣刀割似的酸楚難受，蘭花的話他根本听不進去。「不瞞你說，我已經有個孩子了，好些年了都不在身邊。我為此日夜牽腸掛肚都成沉重的心病了啊。說什麼我也不會再生的。」「啊！你怎麼不早說，孩子現在哪里？我們現在就找她去！」司馬建喝醉了酒一樣，眼紅紅的，聲音嘶啞。「別急！我給你講過多少次了。我那個女兒水靈靈的，像一朵沾滿露珠含苞欲放的花兒，很惹人喜愛的。」蘭花做了個空中親昵的動作。「你騙人，你是個騙子，十足的大騙子！看我不揍扁你！」司馬建只覺心里轟的一聲響，像悶雷，理智一下子完全崩潰了，隨手操起身邊一個玻璃鏡框朝蘭花頭上狠狠地砸去……「嘩啦！」玻璃碎了一地。原來司馬建蠻勁砸到了椅子上。蘭花靈機一動，像一只野兔慌忙奪門而逃。真可謂來時匆匆，去時無影……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