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姑娘的脈象看來,脈沉無力,想必是近日操勞過度,外加感染風寒,內外交困,以致身體虛乏,故此暈倒。」胡太醫緩緩地說著,一手輕捋著花白的胡須。
語罷,拿起毛筆,在紙上熟練地寫下方子︰「此方連續煎服三日,姑娘之病自當痊愈。」
白衣公子接過藥方,遞與阿奴,「速去御藥房拿藥!」。
「是!」阿奴雙手接過藥方,一轉眼工夫便消失不見。
「有勞胡太醫!」白衣公子恭敬地拱手道︰「胡太醫請!」
「殿下無須客氣。」太醫轉身起行。
剛邁至門口,突然轉回頭來,語意關切地向我說道︰「姑娘還須打開心結,勿憂思過重,否則不利于病體康復啊!」說罷,緩緩移出房去。
送走太醫,白衣公子重又回到我的榻前,定定地望著我的臉,若有所思。
「我的臉上有什麼?」我好奇地問道︰「二皇子殿下!」
「沒什麼,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他收回思緒,「姑娘不要如此見外,叫我‘貴誠’即可。」
「這怎麼可以,殿份尊貴」我不願壞了禮數。
「姑娘如此見外,分明不把貴誠當作朋友。」他堅決地打斷我。
「好吧!貴誠!」我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跟他客套。
「哦,還沒問姑娘芳名,又為何會身處這皇宮之中。」
「我叫夏雨雪,是此屆待詔的秀女。」我誠懇地回答。
「什麼!」儒雅的面容竟然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失落,「你竟然是宮中的秀女?」
我輕輕地點著頭,心情低落到極點。
他突然背過身去,「夏姑娘請好生歇息!」說完轉身離去。
我順從地拉好錦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些失落。但疲憊很快襲來,擁著柔軟舒適的錦被,聞著寧神的檀香,很快我就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地醒轉。
剛才睡得異常地踏實,精神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