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邵邱沉默不語,似乎還是不太願意答應。
「本王請你幫我,大不了你的事本王也幫你就是了。」
「好,一言為定。」藍邵邱應道,墨熙澈平日很隨意的一個人都稱自己王爺了看來很認真,而且有他幫忙找人,可以更快一些。
「果然是藍家的人,總是不肯吃虧。」
「我這就吩咐人下去辦。」
「那你最近在忙什麼,除了去賭坊還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的。」
「王爺最近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嗎,我只是想請王爺幫忙順便找個人。」
「什麼人,你藍家都找不到。」
說著藍邵邱拿出一張畫像,「這個人,你只要有他的消息告訴我就行了。」
「噗……」墨熙澈一口茶噴了出來,「這麼有特點應該很好找吧。」這麼丑的人,見過的人都會過目不忘的。
「我開始也這麼想,可是找了很多天,也沒找到。」
「你為什麼找他?」墨熙澈問道,無心也看向藍邵邱想知道原因。
因為那畫像上的人真是她沒帶面具時李丑的樣子。
「也沒什麼,他幫過我的忙,我還沒好好謝他,想和他交個朋友。」藍邵邱簡單說道。
「就這麼簡單?」墨熙澈似乎有些不信。
「是」。
無心道,「既然這樣又何必興師動眾,朋友相交隨緣就行了,你如此大費周章強求見面難免讓他困擾,豈不失了謝意更難做朋友。」無心說道,的確藍邵邱找她對她來說只會橫生枝節,而且李丑本不存在,她也不會讓他再出現。
藍邵邱听了無心的話沉默不語,是啊,自己一直只想著找到人,自己雖然和李丑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感覺李丑似乎是個有些怕麻煩的人,如果他知道我正找他不會出現也許還會躲起來了。以他的聰明想找他很難。「可是還是想見他一面。」怪只怪自己當初沒有留下他,錯失了深交的機會。
「見了,又如何。」無心問道
「如何?」藍邵邱漂亮的桃花眼中涌起一絲困惑,是啊,自己也不知道見了如何,似乎只是找不到就一直在找罷了。
「熙澈結賬,我們走吧。」無心拉起墨熙澈打算離開。
「我還要他幫忙呢,無心。」墨熙澈道。
「他現在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還是算了。」
「好吧。」墨熙澈沒辦法只得結了帳和無心出了茶樓。
「無心你剛才看到那畫像沒什麼反應,我可是被它下了一跳。」墨熙澈笑著問道
「我只對美人有反應。」無心回道
「你小小年紀,這麼。」
「等我一下。」藍邵邱追上兩人道,「我知道幾處院子很不錯,我帶你們過去吧。」
「怎麼……」墨熙澈剛想問什麼
藍邵邱已經走到兩人身邊,「我想通了,順其自然就好。走吧我帶你們過去,運氣好的話今天就能住下了。」
「多謝了,邵邱。」墨熙澈道
「多謝。」無心也道。當然也謝他不再找她,估計很快相府和寒王府都要找她了,她可不想再多一個人找。
藍邵邱被兩人道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走吧,再耽擱時間就晚了。」
藍邵邱命人找來了一個專門倒賣房屋的人,幾人為了節省時間改騎馬。幾人邊說邊走,卻在經過一條街道時停了下來。
很多人遠遠地圍觀議論。
「這是怎麼了?」一人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寒王的王妃也就是相府的三小姐逃婚了。」
「真的?她不是又痴又丑嗎,怎麼會逃婚?」
「千真萬確,昨天上花轎的是個丫鬟。剛才有人看到寒王怒氣沖沖的帶著那丫鬟進了相府。」
「那相府豈不有麻煩了。」
「說不準,也許吧。寒王這不來相府要人了。」
「那痴丑王妃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相府也沒人。」
……
人群的議論聲傳進幾人的耳中,無心這才注意到這里是相府的正門,原來她進出都走相府後面的角落,倒是第一次見相府的正門,素雅不失氣勢,可此時的議論紛紛讓本莊嚴的相府更像個菜市場,一堆看好戲的人在瞧熱鬧。
「澈王爺,那蕭雨薇當真逃婚了?」藍邵邱問
「好像是,但是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三哥說起過。」墨熙澈點頭
「那蕭雨薇膽子夠大的,怕是寒王府和相府都要捉她問罪了。如果皇上追究起來相府也要受牽連吧。」藍邵邱道
「也許會,但畢竟皇上和太子還是向著相府的,就看相府怎麼給三哥一個交代了。」墨熙澈狠狠的道,三哥于他是仰望的存在,被皇上賜婚娶一個痴丑的女子,他早就暗暗替三哥不平。皇上與相府一直都是對三哥百般牽制。
「里面有人出來了。」一個聲音小聲的道。
幾人聞聲向相府門口看去,只見墨熙寒面上雲淡風情,似乎還帶著他平日里淡淡的笑但依然讓人覺得冷酷。
蕭風站在一旁臉上是難掩的擔憂,而丞相蕭遠山卻是滿面的惱怒和歉意,「寒王,慢走。老臣一定會將那個逆女找回,給王爺一個交代的。」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丞相不必送了。」墨熙寒看也不看他,就率王府一干人準備離開。
無心正看著相府那邊的情景,看到蕭風,又想到響兒不知道怎麼樣了。卻迎上了墨熙寒的視線。
墨熙寒正看向他們的方向,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怒意。無心毫不閃躲的直視他的眼楮,表情未曾改變的淡漠。墨熙寒很快移開視線,離去。
「無心?」墨熙澈見無心似乎愣神喚道。
「什麼事?」無心看向墨熙澈問道。
「無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三哥會怎麼解決這件事?」墨熙澈見無心剛听到這件事時,似乎早已知道的樣子。
「知道,王爺昨天說起過,但他會怎麼做我不知道。」無心現在也想知道那個王爺是什麼打算。「我們走吧,王爺應該有他的打算。」
墨熙澈也不再多言,他相信三哥會處理好這件事。于是幾人就駕馬離開了。只余一些好事的人,似乎還在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