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難捱晚飯結束後,房聞柯直接去廚房刷碗了,留給我和朱陽一點單獨說話時間。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可朱陽是坐不住,他非要立刻回賓館,還要求我把他送到街口,我答應了他。
我和房聞柯打了聲招呼,便單獨和朱陽出去了,還好房聞柯沒有跟上來。
街道上,夜色朦朧又淒涼,我和朱陽並肩行走。氣氛異常安靜,我知道我們都各自守著自己內心一份獨白。
朱陽放慢了腳步,雙手抱自己胸前,吸了兩口冷氣,陶醉說︰「我記得我以前上高中那會,早上總吃不上飯,因為起得太晚,然後你就每天都我書桌里放兩顆削好隻果。」
「是啊,那時候就怕你挨餓,所以我每天讓我媽媽給我準備兩顆削好皮隻果。」我回應道。
「還有啊!我高中那會愛生病,所以你每次都要把課堂筆記抄兩份,但是你成績卻不見好轉,想想倒也挺有意思啊!」朱陽邊說邊樂出了聲。
「其實那時候抄筆記時候,心里想不是筆記內容,而是想著你會有多感動。」我轉過頭凝望著朱陽,我突然為我和他逝去那段青春感到惋惜。
「那時候,我們愛了有三年吧!」朱陽定住了腳,聲音很溫柔,溫柔很纏綿。
「不對,確切說,是兩年半,後半年你背叛了我。」我自我嘲諷說道。
「對不起,那時候鬼迷心竅了,傷害了對我好人。」朱陽滿眼歉意,但我並不想接受。
「其實沒什麼,人生必須要承受一次被拋棄,才能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麼,這是我後來遇到房聞柯才領悟出來。」
「那你知道你需要是什麼了嗎?」朱陽反問道。
「我需要被愛。」我毫不猶豫答道。
「我也可以愛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朱陽突然激動了起來,那神情就像我們第一次互相表白時候。
「可是我需要是房聞柯愛,過去那些,我都已經放下了。」
「未名,你真徹底放下我了?」朱陽有些懷疑看著我,他甚至到現還對自己魅力很自信。
「放下了,早就放下了,我找到了我曾經為你寫日記本時,我才發現愛是多麼不堪一擊。我為你付出那三年時光,我都記錄了日記本上,等我後來再次翻閱時候,我才覺得我釋懷了,終于放下了自己無謂付出。」
可能我一席話驚到了朱陽,他有些焦躁看著我,好像很怕我把他拋棄。
「你不可以這麼想,你不可以這麼絕望,對不起,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朱陽語氣里帶著懇求,帶著卑微。
「很抱歉,如果你這份挽留放兩個月以前,或許我會奮不顧身回到你身邊,可是現我不需要了。」
「你曾經不是很愛我嗎?不是很愛很愛我嗎••••••」朱陽聲調越來越小,他挽留也越來越蒼白無力。
「朱陽,對不起!我承認我曾經很愛你,甚至知道你所有喜歡和厭惡、知道你鐘愛什麼牌子衣服和手機、知道你吃面時習慣碗里加兩勺芝麻、知道你去肯德基時候永遠要用薯條蘸土豆泥;同樣,我也會因為你得一句話,跑去幾條街以外地方買一碗豆漿、會為了你一個生日禮物而思考一整個學期。可是,愛情卻我無付出中耗了精力,我太累了。」也不知道我哪來勇氣,突然說出了憋了這麼久抱怨。
我伴著路燈看著朱陽,他眼角濕潤了,他哭了,而且是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曾經我這麼混蛋,我竟然忽略了你那麼多感受。」朱陽崩潰蹲地上,像極了當初被拋棄我。
看著他脆弱,此時此刻,我竟然不會難過,甚至覺得解月兌。
我伸出手,示意他起身。
「未名,我會補償你,用我一切來補償你,不要這麼絕情。」朱陽踉蹌站起來後,又一次向我表示他決心。
「謝謝你,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曾經出現我美好年紀,給了我刻骨感情,雖然那段感情很痛苦,但我很幸福。」
說罷,我從我包里把那個日記本拿了出來。
「這個日記本你拿著吧!算是一種紀念,我想我以後不再需要它了。」我把本子遞到了朱陽面前。
日記本是我早就已經放到包里,因為我必須把這個充滿痛苦回憶日記本還給朱陽,連同我那些愛,一起還給他。
朱陽發著愣,他細小雙眼盯著我手里日記,遲遲不肯接過手。
我用本子踫了朱陽兩下,他才有些打怵接過了這本日記。
他沒了魂站原地,雙手托著本子,他想翻開,卻始終沒下對力氣,好像他全世界都沉重了。
我想朱陽應該知道,接過了這本日記,就代表我和他之間徹底結束。我把這顆千瘡百孔心還給他,他也應該把自由還給我。
可是,面無表情朱陽卻突然轉過了身,一步一步沉重走向了街口方向,他不再需要我陪同,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就這樣和我不辭而別了。
我看著他高大背影,漸漸渺小,像是被折斷了羽翼雄鷹,落荒而逃。
原來,拒絕一個人,是這樣一種感受,這樣一種解月兌。
我轉過身,朝著和朱陽相反方向走回房聞柯家。
回家路上太靜,听不見一絲嘈雜,只能听見自己細碎腳步與地面摩擦聲音。
到家門口時候,我站外面看著屋里大廳燈火通明,估計房聞柯還收拾廚房吧!
我步跑上前,卻被門口碩大垃圾桶吸引了目光,一大束玫瑰花正安靜躺垃圾桶中,玫瑰是鮮艷欲滴,一看就是一兩個小時前包裝好。
我走到垃圾桶旁,拿起了那一大束被遺棄玫瑰花,發現了花中央夾著一張彩色卡片。
斜倚畫屏思往事
皆不是
空作相思字
憶當時,垂柳絲
花枝,滿庭蝴蝶兒
——朱陽
這是納蘭性德詩,我記得。
我想,這束玫瑰花一定是朱陽來之前準備,但是因為房聞柯也,他才不得不把花束扔掉,結束了這一大把玫瑰生命。
不過這樣也好,愛和花束一起消逝。
此時,房聞柯突然從里面打開了家門,他看到了站門口我,說︰「怎麼才回來啊!你要是再晚一會,我就要發飆了!」
我放下手中玫瑰,沖向了房聞柯懷抱,我死死抱著他,用了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