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加麻不加辣 第三十八章︰親情的瓦解

作者 ︰ 我愛吃泡菜

()警察局里,我和趙駿坐休息區,房聞柯里面做著筆錄。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我現心情,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那種感覺太落魄,就像是自己赤手空拳打碎了一面玻璃,碎片扎進皮膚刺痛感。

我曾無數次幻想過與這個不負責任父親見面,也曾無數次心里抵觸與他見面每一個瞬間。但我從來沒有預料到,我和他相見會是這樣一種罪惡巧合。

五年來,我對他感情從尊敬演變成失望,再由失望跌落到痛恨。

我不知道他這五年來到底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外面做了多少壞事,但是從他把母親趕出家門舉動來看,我可以確認他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禽獸。

而今天,是我們五年以來第一次見面,我卻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

可能是我愣神愣了太久,以至于趙駿正蹲幫我系鞋帶我都沒有察覺到,等我緩過神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唰一下把自己雙腳縮回到了椅子下面,並說道︰「你干嘛!無事獻殷勤啊!」

「我剛才告訴你好幾聲你鞋帶開了,你都跟沒看見我似,我以為你就是想讓我幫你系呢!」趙駿蹲地上無奈聳了聳肩,「那你自己系吧!」緊接著趙駿就用雙手支撐膝蓋上,唰一下起了身,他瞬間由小矮人變成了高大威猛王子。

他站起來後,表情凝重俯視著我,那模樣像是國王要發號使令一樣欠揍,隨即他用右手模了模我額頭,說︰「我知道你現很難受,如果難受就哭出來吧!」

我抬起頭盯著趙駿,表情凝重對他說︰「我才沒那多眼淚!可是你不覺得我很丟人嗎?我父親是一個搶劫犯!」

「你顧慮太多了,沒有人會因為這個而對你有看法!」

「希望如此吧!」

我低下頭,把另一只腳鞋帶系好,徑直起了身,走到了一個警察面前,說︰「叔叔,能讓我看一眼剛才那個小偷嗎?我有話想對他說,他是我父親。」

說到「父親」這兩個字時候,我語氣弱了下去,我不知道是因為丟人,還是因為我心里壓根就抵觸這樣一種關系。

警察答應了我請求,帶我去見了父親。

父親此刻就坐我面前,只是前面隔了一個類似柵欄一樣隔板。

看到他那一刻,我心是平靜,任憑之前情緒有多麼五味雜陳,此刻我都是麻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第一句,我就那麼直勾勾看著他,想听他聲音。

可是,他打探似看了我五秒之後,他卻突然站了起來,用他被銬住雙手死死抓住了柵欄,表情猙獰對著我大吼︰「我他媽白養你這麼多年了!後用你把老子送到監獄?你這個白眼狼!和你媽一個賤樣!」

他喊出來那一刻,我徹底崩潰了,帶著這五年埋怨和痛恨一起瓦解了。

我終于還是沒克制住發了瘋,我對著他骯髒臉狠狠吐了一口痰,然後撕破喉嚨對著他大罵︰「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嗎!你無非就是讓我生到這個世界而已!我媽嫁給你是她這一生大錯誤!你進監獄就是罪有應得!你就算是死,你都沒辦法償還你對我們母女倆債!」

我嘶吼聲似乎超過了正常人接受分貝,休息區趙駿和隔壁做筆錄房聞柯听到後都跑了過來,還有幾個警察也跟了過來,而我就這樣被他們強制帶了出去。

「你不是說你不會哭嘛!丟人不?」趙駿一邊遞給我面巾紙一邊對我說。

現我,已經抽泣無法正常說話了,身體伴隨著眼淚而抽搐,鼻息伴隨著心髒劇烈跳動而顯得不那麼順暢,這一切都是因為心里絕望和記恨讓人失了控。

房聞柯緊緊抱著我,用手掌我後背不停幫我順氣,他不知道這時候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我,他只能心疼同我一起紅著眼眶。

房聞柯警局做完了筆錄以後,我們三個人便離開了那里。

離開時候,我頭也沒回往前走。

我知道我情緒已經到了一種瀕臨爆發局面,但我理智還清醒告訴我,從此我與這個給予我生命男人,再無任何關系,全當我父親生下我那年就死掉了。

回到賓館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兩點了,因為折騰了太久,我們就又買了一些泡面準備賓館吃。

買完泡面,趙駿自己一個人回了他房間,我和房聞柯則他隔壁。

一進屋,我沖著大床就飛奔而去,死死粘床上不肯動彈,房聞柯則勤拿起水壺燒了熱水。

「一會把面吃掉,我們就睡覺吧!然後明天早上十點左右我們就出發回長春,回去以後我有一個朋友生日派對需要我參加,你陪我一起好嗎?」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房聞柯請求。

「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因為你父親而難過了,也不要那樣撕心裂肺哭了。你今天哭時候,我覺得我要窒息了,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我抬頭沖房聞柯笑了笑,說︰「不會再那樣了,從今天起,我也沒有那樣父親。」

「那你會怪我嗎?如果當時我沒有追你父親,或許你父親就不會進監獄。」

「如果今天我沒有親手把他送進監獄,我想他日後就可能會被別人索取了性命。他渾渾噩噩活了這麼多年,也應該悔改了,我不會怪你,因為這就是命運。如果這次沒有你,我想我現根本不知道應該身處何處。」

房聞柯放下水壺,走到我身邊輕輕吻了我額頭,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你身邊,就算你從此無依無靠,我也會做你溫暖港灣。」

或許我是被房聞柯一席話觸動了神經,又或許是為自己糟糕境遇而感到自憐,我心里酸酸,酸讓心髒周圍器官都跟著一起躁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產生著化學反應。

而那種化學反應叫做感動,那種感動讓人覺得全身都很溫暖。

吃過泡面後,我和房聞柯躺床上聊著天,沒過一會就都沉沉睡著了,以至于臉都沒有洗。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也忘了是從哪里听說,我父親被判刑了,他們說他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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