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飛刀 第六章 生不如死

作者 ︰ 宅中居士

兩頭凶獸一前一後夾擊,杯具啦,別說兩頭,就是隨便一頭,輕動爪子就能要了周破天的小命。

y 哭無淚的他,大腦幾乎停滯,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就因為自己那個有點挑釁的動作,將凶獸惹怒,現在來報復自己?

想到有這種可能,立即對兩頭凶獸說道︰「我是金……啊……」

周破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眼前一黑,「 嚓」一響,還沒來得急喊痛就也暈死過去。

 黑的山洞,臭味嗆鼻,伸手不見五指。

不多時,若有若無的細小聲音在山洞響起,更像是痛苦的唉嚶,也幸虧是山洞,空曠的地方這樣細小的聲音不會被察覺。不是不想大聲,有心無力為,全身無處不痛,聲帶也有些許破損,艱難發出聲也是不易。

原本的天才少年,現在卻淪落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悲慘下場。他嘗試著想坐起來都不行,手腳完全不听使喚,一點力道都沒有,心中苦悶,筋脈破毀不說,現在連四肢也斷了,真是生不如死。

等等,生不如死?這不是那頭很像熊,長高足有五丈,頭長獨角的凶獸第一次離開時對我發出神識所說的嗎?這里難道是它的巢穴?怎一個誤會弄人,真不該得意忘形,做出讓別人誤會的動作,悔不當初啊,只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換來自己現在的苦境。

無處不在的痛楚,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嗆鼻的臭味,呲牙咧嘴憤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此身多半是要交待在這個未知的地方,y n暗倒霉的洞穴中。

轉變就是如此之快,沒有憤青的怨孽,沒有希望破滅的空洞,早也心力絞碎,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此時仍舊期盼奇跡,仍舊希望生存……

一道星河般的光束,地上躺著的周破天艱難的轉動頭部,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內空曠無比,有很多軀體殘骸,洞口有兩丈多高,用巨石從外封堵。

此時封堵的巨石也被推開小半,從外傳來各種聲響。周破天仿佛一瞬間看到了希望,鼓足全身力氣︰「我要求見猿虎領主,我是受金龍刺龜領主所托,找猿虎領主交換東西並有重要事情稟報。」可惜聲音還是那麼細小,洞穴外很難听到。

「我說過,膽敢用少領主做脅迫,我要你生不如死,你現在就算想自行了斷也做不到,慢慢享受剩下的時光吧,哈哈!」

一段神識在周破天腦海中呈現,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那頭長得像熊的凶獸傳來的。

周破天表情激動的似乎想說什麼,可惜全身通紅也沒能發出讓外面听到的音聲,真叫那啥的一個悲曲了得。

巨石緩緩移動,摩擦產生巨響,隨後山洞被堵死,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切都安靜下來。

只有黑暗,沒有光明,只有絕望,沒有希望。

周破天在痛苦中暈睡幾次又幽幽醒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猶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痛、餓、冷纏繞。

淚水滾滾而出,種種記憶在眼前浮現,孤獨寂寞、思戀、愧疚、失望。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總是在絕望時才會反省!

不甘就這樣死去,不甘就這樣被命運作弄,還沒有給賊老天有力的反擊,我不甘啊……

小獸應該回到領主身邊了吧,領主應該通過小獸了解情況了吧,這是周破天唯一的期望所在,無邊的黑暗寂寞下,唯一的盼頭。

時間緩慢流逝,山洞石門再次緩慢挪開,周破天雙眼很不適,顯得異常痛苦。

一個巨大的身影進入洞穴,抓起地上的周破天,也不知道給他口里灌下一些什麼東西後揚長而去,洞穴再次陷入黑暗。

周破天口留香甜,味道非常好,喝下後覺得饑餓感立即消失。應該是液體,還夾雜有細小的顆粒。

生不如死!

似乎在山洞內度過兩天,凶獸很不情願周破天死去,期間又來灌男子一次相同的東西。

非人的待遇讓周破天堅強的信念在動搖,他再不甘,此時也近乎絕望。

當石門再次被緩慢挪開,地上的周破天隨後被帶出了山洞,似乎有所轉機。

周破天小臉頰異常蒼白,眼角有細小血絲流出,說不出的崢獰和悲慘。

感受到芬芳的空氣,貪婪的呼吸著,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恍如隔世。努力幾次細小的雙眼只睜開一條縫,但也足以看清眼前境況。

衣衫襤褸,早也被鮮血染紅,四肢無力的垂落。

「別以為這就完了,領主大人要見你,脅迫領主大人最疼愛的七少領主,領主大人的手段不我高明千百倍。」神識再現,周破天試圖解釋爭辯,卻依舊聲如細蚊,無力苦笑,悲曲又怎樣述說,尤過竇娥。

都也這樣,還有什麼可怕的?虛弱和疼痛很快讓他睡去。

凶獸在密林間奔躍,被夾在腋下的周破天已痛醒,心里那叫一個恨,無處不在的傷痛雪上加霜,直接再度讓他暈死過去。

密林深處,幾股強者氣息讓人不寒而栗。此處顯得格外安靜,沒有獸吼鳥鳴,偶爾響聲也來至遠方。

腋下夾著周破天的凶獸飛奔而來,遠見前方幾位強者,原本散漫的神情變得莊重。

居中的是頭金光燦燦,身高一丈五六,猴頭虎身,雙眼炯炯金光,前肢健壯修長,後肢壯碩直立,全身布滿王者之氣,好一頭威猛凶獸王者。

凶獸王者左右兩邊各站有同類強者三人,雖都散發出強者氣息,但顯然和居中王者了略顯差距。一只小獸調皮的站在一旁巨石上,盯著遠處而來的凶獸。近了,當看著凶獸腋下夾著的周破天慘狀,雙眼摩挲,聲情並茂急跳而下,不停發出「噗」「吱」哀叫。

居中的王者看到周破天慘狀也不由眉頭一緊,竟口吐人言︰「熊大,我是讓你把人給我請來,你居然膽敢傷害小七的救命恩人,是何用意?」甚為不滿,帶著怒氣。猿虎領主乃一方霸主,見自己領地內居然有膽敢逆自己的意思,怎能不氣憤。

被稱作熊大的凶獸見領主大人滿面怒火,語氣不善,本以為立了大功,听到腋下所夾之人居然是少領主的救命恩人,平r 從無半點架子,和藹的領主大人此時動怒,唰的一下,直接就撲倒在地,嘴里不時發出各種聲響,似在辯解著什麼。

一道金s 的影子閃動,周破天也被猿虎領主抱起,而後平放在一處平整的石塊上。

金光再閃,周破天全身同時呈現金s 光暈,一盞時,周破天輕微抖動了一下,金s 光暈消退。

猿虎領主對著撲在地上的熊大吼道︰「命你帶暴鷹左使在三個時辰內把傷害小七的凶獸抓來,必須是活的,我要用它j ng血做藥引,給這人生肌接骨,如若辦不倒,就用你的j ng血做藥引。」

熊大听畢,哪敢有半點猶豫,立即飛奔而去,速度可謂快若閃電。

小獸蹲在受傷的周破天旁邊,目不斜視,淚眼可憐至極。

猿虎領主見小獸此種神情,也不知如何開解,拿出周破天所攜帶龍角,轉身對著六頭猿虎道︰「此人救了我兒,保住我族最純血脈,對我族有大恩,我觀其筋脈早也破碎,小小年紀卻能在矗鳥下救出我兒,非大智慧,大勇氣,大義之人不可做到。現又被我族熊大所傷,我準備用我族秘法為其改髓,不知諸位兄弟意下如何?」

六頭猿虎凶獸神情激動,面紅耳赤,「吱吱」不斷對領主說著什麼。看樣子似乎關系頗為重大,事態嚴重。

猿虎領主神情肅然︰「我意已決,我族秉承有恩必報,在這十萬獸林傳頌,此人救我兒在先,又在我領地內被重傷,四肢全斷,經脈盡碎,若不用此法,此人必終身殘疾,傳出去我族還有立足之本嗎?通知左右長老,速速準備,待熊大擒來矗鳥,立即開始,去吧。」

六頭猿虎悻悻而萎,互相對看,也知難改領主抉擇,便不再多言,各自分頭準備。

猿虎領主來到小獸身邊,和藹祥寧︰「小七啊,你是我族最純血脈,關系重大,任意妄為險丟x ng命。你就進入禁地接受傳承,非八年之期不可出來。你六位哥哥姐姐都先後進入禁地,你是我族有史以來最純血脈,我族對你期望最高。」

小獸守在男子身邊,默默的點頭。似乎也明白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以實力為尊,如若自己不是那麼弱小,也就沒有這次意外。

猿虎領主見小獸點頭甚是滿意,開懷一笑︰「此人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如若不經歷這次磨難,他或許永無恢復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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