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妄之眸 第二章 少年與女孩

作者 ︰ 鬼斗才

()神七至半空中摔下,身體多處受傷幾乎不能動彈,他仰躺著看著天上的那輪明月,但是他沒有注意那輪明月,而是看著那些比較暗淡的星星,神七一直都喜歡在夜里看星星,總覺得那一顆又一顆散落的星星跟自己很像----沒有依靠,沒有陪伴!他躺在坑里,緩緩的閉上了右眼,雙手攤開,一個大字型躺著,全身處在一個放松狀態,嘴唇咧開,露出兩排帶著血的牙齒!

「好想這樣睡一覺,沒有戒備,沒有殺戮」神七心里這樣想著。四年了,自己只有這四年的記憶,睜開眼的第一天自己就與野獸搏斗,在那個奇怪的空間里,連續殺了兩個月的野獸後,自己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伙伴----一個拿劍,四周警惕,臉上都是血,看不出表情的女孩,女孩說話聲音很好听,見面的第一句便問道︰「你是野獸嗎?」無辜的臉上寫滿了好奇,漂亮的大眼楮閃閃發光,配上這悅耳清脆的聲音,使得當時的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兩個月的疲勞一瞬間都不見了,但是作祟心里上來了,便開口道︰「是啊,我是野獸,不,我是妖獸,不,還是不對,確切的說,我是靈獸!」

「那你會咬我嗎?」小女孩怯怯的問道。

「當然會,你害怕了?」少年問道

小女孩懦懦的後退了幾步,緊了緊手中的劍,道︰「我才不害怕呢!哼!」氣鼓鼓的臉上,佯裝著鎮靜,你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怎麼看怎麼好笑!

少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過了一會小女孩又問道︰「靈獸大哥,你是什麼靈獸啊?」

少年有點無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面有一個人對告訴我,讓我化成人形來守護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啊!」

小女孩瞪大那雙眼角還殘留著血跡的大眼楮,好奇的看著前方撓頭的少年,說道︰「那我是你見到的第一個人嗎?」

少年見小女孩當真了,笑了笑說道︰「當然了!」

小女孩听少年說完後,立馬跳起來,‘唰’的一下閃到了少年的邊上,左瞧右看,上看下看一會,聲音變得調皮起來︰「那你就是我的靈獸了,是守護我的咯!」

少年听後,點點頭!

小女孩見少年不說話,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知道!」少年突然間低落了情緒,有點委屈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名字的,我叫上官詩瑤,是被抓來的!你呢?」

「我不知道!」少年加重了口氣!自己醒來後就在這個只有野獸沒有任何的空間里,從哪里來,叫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里?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小女孩低下了頭,有點失落!

少年見狀,笑著說道︰「因為我是靈獸啊!」

小女孩又笑了,天真無邪的笑了!「既然你是我的靈獸,那我給你起名字好不好?」

少年無奈的點點頭,只見小女孩自顧自的說起來︰「你是我的靈獸,上天派來守護我的,那就叫守護好不好!不行,如果到時候能回去讓人知道我的靈獸有一個這麼土鱉的名字,一定會被我的伙伴笑話的,那就叫金剛好不好?不行,我哥哥的契約靈獸就叫金剛,那叫什麼呢?」小女孩把手中劍仍在地上,右手模了模下巴,一副高深莫測左右為難的樣子!過了許久,小女孩也沒有決定到底要叫什麼名字,只能用力的跺了跺腳,嚷道︰「不管了,不管了,我還沒想到!」

「喂,你說你叫什麼好呢?」

「我不叫喂!」少年掙扎

「咦」少女好像抓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喂,衛,你是上天派來守護我的靈獸,那就是守衛,靈獸又與主人同在,那就是護衛,無論是守衛,護衛,還是衛士,那都有衛,嗯,沒錯,你就叫衛了!」少女像是解決了一個天大的問題,滿意的對著少年道︰「喂,你以後就叫衛」

「我不叫喂」少年爭辯道。

「你就叫衛」

「我不叫喂」

「你就叫衛」

「我不叫衛」……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一起開始與野獸搏殺,同時還在為「喂」和「衛」爭論著!

「衛,我肚子餓了,你幫我烤只野雞。」

「衛,你幫打點水,我渴了.」

「衛,你守夜,我累了。」

「衛,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一直半年後,自己和詩瑤從那個空間里出來了,來到一個很陌生的環境,那里有很多和自己是同齡人,于是大家一起相處了一年半,天天都在一塊修煉,一塊吃飯,一塊追逐,一塊瘋狂……直到那一天夜里,風很大,雨也很大有閃電不斷在天空跳舞,雷公貌似很不甘寂寞的發出「隆隆」的伴奏聲,接近三千多個少年少女被集合在了練武場上,那個自稱是總教頭的家伙,身穿一身黑袍,大力一吼︰「孩子們,恭喜你們,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只要你們過了今晚這一關。」聲音大得蓋過了雷聲,讓練武場上的那些少年少女听得清清楚楚!

少年少女們開始交頭接耳

「終于可以離開了,我能見著我娘了!」一個女孩說道

「是啊,我被抓來的時候,我哥就和我們村最漂亮燕姐姐結婚了,說不定我回去能做叔叔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說道!

「我被抓來的時候,我娘還不知道呢?她一定要好好的!」一個少年堅定的看著站在那個演練台上的總教頭,那個被光罩照著沒有被雨淋濕的總教頭!

「我娘……」

「我爹爹……」

「我弟弟……」

各種聲音不斷的交織在一起,總教頭嘴里噙著冷笑,「閉嘴」一聲大喝!

「今晚最後一個任務,也是你們離開的第一個任務,那就是……」說到這里的時候,總教頭停住了,他的眼里閃著嗜血而冷酷的光芒,沒有半點的波動,練武場上的少年少女門也屏息了呼吸,‘咚咚’的心跳聲在這樣的雨夜里能讓少年少女們清晰的听到!氣氛也被壓抑得有點難受,過了一會,各種情緒又要開始涌動了!總教頭再一次高喊︰「那就是……」少年少女們的呼吸徹底在這一剎那停止了,心也提到了嗓子里!

「那就是殺了你們身邊的同伴,要殺夠一百個,無論方法,我只要你們最後每個人身邊都有一百個人頭,最後留下的三十人,我們會給你們足夠的自由!」整個廣場安靜了,只剩下雨聲,風聲,雷聲!過了幾秒又似很漫長的一段時間,總教頭忽然對著前方拍出一掌,然後雙手結印,一個四方的由靈氣組成的大箱子自空中緩緩的蓋下,將里面的三千少男少女罩在其中,嘴里大喊一聲︰「殺」,一個‘殺’字喊出,少年少女們的靈魂在那一瞬間,似是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控,周圍的靈氣如巨浪一般的涌向了少年少女,位于最前排的少年或者少女眼楮猛的一下變紅了,轉過身就是給後方的人一劍,一聲哀嚎傳出,一個身體緩緩的倒地,緊接著兩聲,三聲、四聲……越來越多!

時間已經是中午了,鮮血流遍了整個廣場,三千多個少年少女,現在站著的只有兩人,他們背靠著背,一個獨眼的少年和一個被血染紅了的白衣少女,少女的月復部插著一把劍,劍刺穿了少女的身體,劍尖還有一部分連接著少年的肋骨左側,四周有躺著喘氣的,有用劍支撐的,稀散的只有寥寥數十人,每個面前都堆著上百個人頭,那一張張臉雖然都被血濺滿,但是並不妨礙證明這些臉陪自己笑過,哭過。看著這些人頭,似乎美好也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塵埃!

總教頭看著眼前的狀況,依舊冷漠,他猛的一巴掌推出,光罩消失了,「你們過關了。」說完後轉身便走了,剩下事自會有別的人來管!

少年少女就這樣背靠背站著,沒有說話,沒有動作!深怕一動,就失去了最美好的存在!

神七的右眼緩緩的睜開,其舉起右手,慢慢的伸向了自己的左眼,方向豪見狀,眼神開始慢慢的凝重,眉頭越來越深,他說道︰「你還有手段?」

神七沒有說話,猛的一下拿下左眼罩,露出了一個銀色的眸子!忍著全身的劇痛,一個翻滾轉身站了起來,雙手不斷結印,嘴里高喊︰「乾坤大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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