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馥 第2章 禍亂初現

作者 ︰ 燼畫

()第2章禍亂初現

當日深夜

在古世啟家圍牆外,有一位村民鬼鬼祟祟地向院內張望著。

「哼!古世啟呀古世啟,你騙得了別人,可別想騙了我王大麻子!」他自己喃喃著,同時自懷中取出一台攝像機,「都一個月了,我就不信你那女圭女圭還不出點變化。若不是上個月沒帶家伙事兒,你那女圭女圭晚上發光的事,早就讓全村人看到了!」

王大麻子自小便對古世啟沒什麼好感。學習比不過他,禮貌比不過他,就連干農活,古世啟也要比他出色,王大麻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他曾立下過誓言,一定要把古世啟從完美的形象上拖下來。那樣他的心中一定快樂死了。

「直接爽過抽大麻呀!」王大麻子曾這樣評價自己快樂的心情。

真是變態!

此時,王大麻子伏在院牆上的一個微微凹下去的地方,拿好相機,隨時準備拍攝。

時間流逝,明月在天空將睡意播撒。

王大麻子打了一個盹,忽听得院中有「簌簌」聲響;以為古世啟起夜了,連忙縮了縮身,可眼前的景象卻叫他嚇了一呆,手指一個抽搐,竟打開了攝像機。

然而,在院中並非古世啟,而是——有什麼東西在泥土中•••爬出。

泥土翻涌中,露出了一只人的臂膀,一股陰森之意彌漫開來。

數分鐘後,王大麻子看到爬出的竟是,一位身著古裝的——老嫗!

天哪!不會是詐尸了吧?

只見,那老嫗身材短小,背駝,白發盤成發髻,些許凌亂發絲在頭上搖曳,手中執一龍頭拐杖,邁著鶴步環院而走,行走時有水柱自口中噴出,源源不絕。

不過,令王大麻子不敢動一步的是,短身老嫗此時陰森森地盯上自己。

看老嫗臉上,皺紋密布,松松垮垮,雙眼深陷,眼圈淤黑一片,嘴中吐出的水柱映著月光閃著寒芒。

發呆間,老嫗忽的一閃已逼至身下,噴出的水正打在臉上,腥臭無比。

「啊•••啊啊!」王大麻子聲不成聲的喊道,「救•••救命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真後悔來這兒呀。

「噶~~噶噶~~」老嫗停止了噴水,舉起拐杖便朝院牆上砸去,「 ! !嘩~~」僅兩擊便砸出了一洞。

這響聲終于驚醒了蜘蛛精,它在床上一躍而起。

「誰?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膽敢打擾蜘蛛大爺睡覺!」蜘蛛精從窗口爬出,變化為巴掌大小大罵道。

「蜘•••蜘•••」話未說完,王大麻子便昏了過去,掉到院牆下,而攝像機正好掛在半空,幾個旋轉後對準了牆上的洞口。

今天晚上太詭異了,踫見詐尸不說,就連來救自己的也不正常。這一家太詭異了。

「噶!嗖~嗖~」老嫗回過身來,看到蜘蛛後,口中又噴出了水,直噴出百米外。

「俺靠!這是什麼?太沒節操了!」蜘蛛精連忙四只腳撐地,上身立起,準備噴絲,「喂,臭東西!到這兒來,讓蜘蛛大爺收了你。」

在老嫗又一個閃身,忽的來到蜘蛛精近前時,常春藤也從窗台鑽了出來。

「毛丫頭,讓你看看你蜘蛛大爺的厲害!」蜘蛛精前四肢一揮,一只大網便撒了出去,瞬間將老嫗包裹住。

「噶~~噶~~」靈魂分裂般的撕裂之音,震顫著滿院的空氣。老嫗甩著手臂,掄著拐杖,掙扎著。

「束手就擒吧!蜘蛛大爺一出手,小兵小卒別想逃!嗚~~哈哈哈•••額•••怎麼可能?俺靠!這張網可是大爺織了五個鐘頭,用來困小草的!這死老婆子也能掙斷!!!•••嘔~~嗥嗥嗥!知錯啦!知錯啦!常春藤小姑娘,大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哎!哎哎哎!死老婆子來了!別打我了!」

「這次的帳咱們先記著!哼!」常春藤轉過花面,一甩尾鞭抽向老嫗,「啪!轟隆!嘩啦!」老嫗竟被抽出十米外。

「噶~~~噶噶~~~~」站起身的老嫗帶了滿臉的怒色,一個快步閃至兩物身前,「   」的揮著拐杖猛砸著牆面,竟比初時更彪悍了幾分!

更可怕的是,老嫗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誰?誰在砸我的家?」古世啟在夢中驚醒了。

「蜘蛛,你快去保護主人的父親,不要讓他出來,我來對付這怪物!」常春藤在拐杖揮舞間快速的移動著。

「行!沒問題呀!••••••額,我說毛丫頭,你能擋住這死老婆子嗎?••••••大爺是想說,斗不過的話,蜘蛛我好撤呀!••••••喲喲喲,別生氣,大爺逗你玩呢不是!」

蜘蛛精八只腳連連起落,向屋內爬去。

「我絕對不能讓你踫到我家主人!」常春藤一個縱身便朝老嫗撲去,像蛇一般,緊緊纏住,拉離窗口。

「噶~噶~」老嫗水腫般的手抓向常春藤,死命地掙扯著,這時,古世啟竟從屋里出來了,正撞上老嫗。

「哎喲,蜘蛛滴媽呀!」蜘蛛精大驚道,「喂!小子!怎麼這麼不听勸呢。」

未待兩物反應過來,老嫗一把手把古世啟抓了過來,張開滿是黑牙的嘴便要向古世啟的脖頸要去。

「不!」常春藤失聲喊道。

受到打斗聲驚擾的蕭子塵好像做著噩夢,在床上翻滾著,涔涔的冷汗流下。

蕭子塵體內的靈力收到了驚擾,在脈絡中激蕩著。微微有一縷靈力涌向了脖間的玉掛墜中。

時間仿佛被拖延了,眾人都像是陷在泥沼中般,就連老嫗的黑牙移動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然而,在老嫗即將咬到古世啟的脖子時,一道蒙蒙白光「唰」的從蕭子塵的脖間亮起,將老嫗籠罩在內。

「噶,噶,噶~~噶~~~~~~」光芒猛地一亮,在散去時,滿院里再不見了老嫗。

第二日,古世啟醒來後,看到斷壁殘垣時,疑惑道︰「昨天晚上打雷了嗎?」

看來,古世啟又忘了,自把蕭子塵抱回以來,古世啟從沒有記住過常人理解不了的事。

但,當他走上集市時听人說王大麻子瘋了。

「張嫂哇,我就說這一個月王大麻子不對勁,你還不信。這不,被我說著了吧!」

「哎,是是是,其實,以前挺好的一個人,叫我怎麼想到嘛!」

此時,唯有常春藤與蜘蛛精知道事情的始末。不過,蜘蛛精卻在為沒能找到老嫗的尸身,以便尋些寶物而大發感慨。

「他媽的,那死老太婆是哪兒來的呢?身體跟塊鐵板似的,身上一定有寶哇!哎!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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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年

村中小學校長室外

「在學校里要乖,不準和別的小朋友打架,要听老師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您都說了一百遍啦!」蕭子塵伸出食指,彎著腰,提氣說道。

古世啟帶著蕭子塵到學校里安頓好之後,蕭子塵便迎來了他的學習生涯。

在辦理入學登記時,那雙帶著電芒的眼又一次在古世啟的腦海閃過,古世啟一個失神,拿起筆在學生姓名欄中寫下了「蕭子塵」三個字。

「哇!主人快看,好多小朋友哦!」

「毛丫頭,一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皮,沒見過世面。」

「你••••••哼!」

常春藤斂了花面,一個搖身,便回到蕭子塵手腕上。

而蜘蛛精則變化為肉眼幾不可見的大小,來到蕭子塵耳中,嘮叨道︰「毛丫頭,還學會不理蜘蛛了。哎!這年頭,草心可謂呀!」

小學六年眨眼即逝。六年內,在學習上,蕭子塵的表現當真不凡。授業老師多次驚嘆于他驚人的記憶力。再復雜的公式、再冗長的課文、再晦澀的英語單詞都難不倒蕭子塵。簡直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倒背如流。

有趣的是,學習成績如此好的蕭子塵卻很不喜歡歷史與政治。

當一個人不喜歡一件事時,總能找到一大堆理由,對于歷史,蕭子塵會說︰

「沒事記那些老故事干什麼?又不好玩,又不能改變什麼!語文多有趣,讀得膩了,自己還可以去寫自己的故事。」

對于政治,蕭子塵又會說︰

「背背背!政治就是背個沒完,就是被別人洗腦,無聊透了!物理化學多美,探究的是宇宙的運行,是自然的法則。‘什麼比支配宇宙的永恆定律更迷人?什麼比發現這些定律的人類智慧更美妙?’利用這些法則,弱小的人類便可以奪天地造化,造出堪比自然中什物更完美的東西!」

至于為什麼學習成績很優異,那自然是常春藤與蜘蛛精的功勞啦!上課老師提問的時候,蜘蛛精會趴在蕭子塵的耳朵里,八只眼楮盯著同桌的課本給蕭子塵念著;考試的時候,蜘蛛精甚至會過分的跑到老師的桌子上竊取答案,並且每次這樣做的時候,蜘蛛精都興奮得不得了。

只是村中有一只大黃狗,著實叫蕭子塵傷透了腦筋。

一旦踫到,必然「汪汪汪」的追過來,無論打退多少次都無濟于事,真有寧折不屈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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