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嵐覷著眼,手握彎弓利箭,對準君子泊,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夠騙本王!」尾音中帶著絲絲嘲諷。
君子泊將陸懷媃抱在懷里,撫慰般給陸懷媃溫暖,輕聲地說道︰「為何要幫我?」
「只是還你情罷了!」為何要幫她,她自己也都說不出清楚,興許是上一世的末梢,是他陪著她走完的吧!
「少在本王面前扭扭捏捏,」君子嵐將箭的方向對準陸懷媃,厲聲地說道︰「這輩子本王得不到的,也休想別人得到!」
手一松,箭離弦,在空中旋轉著,朝著陸懷媃飛去。陵江驚煞地盯著利箭,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她真的要離他而去了?
說不清的感覺,道不明的味道。酸楚充斥的口腔,雙眸顫著痛楚。
「不要!」君子泊敏捷地將陸懷媃擁在懷里,背對著君子嵐。陸懷媃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君子嵐回放箭,更沒有想到君子泊拼了命就她。雙眸擒著淚水,不要,不要,她不要這樣,是她任性了!
君子泊身子一震,不由得朝陸懷媃使力。
他中箭了!腦袋嗡鳴作響,不該的,不該的,「不要,不要!」祈求聲,回蕩在耳畔。見君子泊眉頭緊鎖的那刻,她忘記了身處何方,唯有眼前的男子,她是虧欠的!
箭,正中君子泊的左胸,對準的是陸懷媃的心髒。若,君子泊不擋那一箭,死的便是她!
「不要,不要!」嘴里連呼著不要,猛然坐起,驚醒過來。陸懷媃伸手模了模額頭的汗珠,做夢嗎?可是好真實的夢境,好真實!
陸懷媃側身,左手搭在床板上,只覺疼痛。現在褻衣,赫然一趟血跡。
如同晴天霹靂,重雷咋響,那些都是事實,那些都是事實。
他會不會死掉?難道這一次,她真就沒辦法改變命運?
陸懷媃揚聲含著青魚,幾聲過後,依舊沒有人影出現。人都去哪里了?心焦的陸懷媃,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她早已離開了君子嵐的府邸!
直到房門吱吱作響,一雙腳踏入陸懷媃的視線中。陸懷媃抬起頭,眼角擒著淚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是墨蘭,許久不見的墨蘭。
「小姐,你醒啦?」墨蘭趕緊擁上去,問道,「小姐,有什麼大礙沒有?」
陸懷媃搖搖頭,四處望了望,房間的布置不是嵐王府。房間內,存放著筆墨紙硯,牆壁上掛滿了名家畫品,更有草書飛揚個性。
君子泊?也不是!
「這里是?」陸懷媃盯著墨蘭的眼楮,厲色地問道。
墨蘭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
「這里是太子府!」君子逸一手纏著繃帶,臉上的刀傷鮮紅。
太子府?陸懷媃努力地呼吸著空氣,她怎麼會到太子府?君子逸身上的證據瀝瀝在目,她待在太子府,豈不是自尋死路!
「你想怎樣?」陸懷媃坦蕩地問,便是死,她也要死得明白,死得快捷!
君子逸扯著嘴角笑了幾聲,傷口被撕扯,又趕緊捂住嘴,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像你對本太子那樣對你的!」
君子逸眼眸的厲色愈加濃郁。
「那你是?」陸懷媃不解,如今她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沒有你,他動不了兵權!」話畢,君子逸顧不得疼痛,仰頭得意地大笑起來!傷口處,溢出的血珠,尤為刺眼!
是嗎?陸懷媃不免嘲笑著想到,他也如此說,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