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陵江忌諱地看了一眼青魚與墨蘭,陸懷媃便將她二人支走,見屋中僅剩下她與陵江,說道︰「如今,可以說了吧!」
「你不必如此排斥,我沒有害你之心。」陵江耷拉著臉,說道,「你我心知肚明,是如何被皇帝放出來的。」
心知肚明?陸懷媃淺笑,相問︰「那你倒是說說啊!」
「你以為你的父親是個好東西嗎?當初,他出賣自己的親生妹妹,如今又出賣你,你難道還要替他隱瞞?」陵江額頭青筋冒出,憤怒地看著陸懷媃。
這人可真可笑。
「連父親做的好事你都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麼?」陸懷媃不做回答,問道。
「周媽媽在府中最久,知道你爹的事最多。如今,周媽媽不見了,你爹的嫌疑最大!」陵江說出心中想法,見陸懷媃不信的模樣,又繼續說道,「方才在涼亭,我便見到趙總管與你爹在商量事情,肯定商量的此事。」
不無道理。
她親眼所見,那個與趙總管談論之人便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席間,陸景德離開。說明此事另有變故。
陸懷媃毫不介意地笑著說道︰「不必擔心,若真是父親擄走周媽媽,自然會安全送回來的。」
「痴人做夢!」陵江鄙夷地看了陸懷媃一眼,「你爹擔心的便是周媽媽道出他對你做的不公平之事,你還期盼著你爹能她送回來。」
「你也知道真相?」幾句聊天,陸懷媃便能肯定,陵江並不知道她與陸葛音之間的聯系。而經推斷,陵江所謂的不公平,便是駱眉詡之事。
陵江搖頭,露出篤定的表情,說道︰「我只是不信。當時的你,定然做不出這樣的事。而現在的你,若是做了那樣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我不信!」
一種被信任的感覺。陸懷媃笑笑,很難得,今生還能得到這樣的期許。
「多謝!」陸懷媃淡淡地說道,「你是嵐王的人,而爹爹所做之事,無非就是擔憂我逃婚。為何你們還要針鋒相對?」
陵江愣了愣。
陸懷媃笑了笑。
陵江耳根子竄起紅色,微微發燙。
「你不必好心提醒,在我這里,除了朋友便是敵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所做之事,無非就是讓事情更加明朗化。
沒得到好處的陵江,悻悻然離開。
這時,青魚與墨蘭連忙上前,打量陸懷媃。
見陸懷媃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你說陵江是什麼意思啊?」墨蘭撅著嘴,不明白地問道。腦袋里,還想著周媽媽失蹤之事。猜想︰難道是陵江擄走周媽媽的?
陸懷媃搖搖頭,暗想,這丫頭可真是想太多。
「無事,他不過是說之前瘟疫之事。如今,瘟疫已經全部解決,外面對我的猜忌與謠言也越來越少,這可是件好事!」陸懷媃說著,一邊提著百褶裙上了樓。
青魚帶著疑惑的目光打量著陵江的背影,猜想不透,便不再糾結,跟在陸懷媃身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