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引 第二九九章 再臨七斗(三)

作者 ︰ 一棵青樹

()「我這樣的修為,每次半粒!」黃姓修士將張四元交待的話告訴對方。

丁姓修士看看丹藥,再看看對方,兩人都是同樣凝液中期修為。暗中一咬牙,十五長老沒有欺騙老黃的必要,想必這是十五長老的丹藥特點?想到此處,將兩粒收進玉瓶中,遞還給對方,留下一粒在手心︰「黃兄,丁某確實看不出來這是什麼丹藥,但是十五長老會煉制丹藥,卻是家族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不如你我將這粒丹藥分開服下,也叫丁某沾沾黃兄的光如何?」

黃姓修士常年鎮守在七斗山,對張四元並不了解,听見丁姓修士這樣一說,雖然不相信張四元會害他,但是多個人服用丹藥,自己心里壓力也小一點。于是就點點頭,兩人取出一件利刃,將丹藥小心翼翼拋開。頓時一股濃郁的清香,從丁姓修士手心里瞬間散開。

聞到這股清香,黃姓修士立即就後悔了,這明顯不是一般丹藥的香味,但此時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臉面還是要的。兩人就在張四元閉關小院前廣場上,將手中半粒丹藥扔進口中。丹丸入口即化,隨即化為一股熱流,瞬間流進月復中。

兩人幾乎同時感覺到體內靈力運轉自動開始加速,並且溫熱的感覺,隨著靈力的運轉,片刻間傳遍全身,渾身都沉浸在一股暖洋洋的熱流之中。兩人再次同時對視一眼,立刻走向院中,迅速進入不同房間,盤坐下,開始煉化藥力。

……

張四元拿著那塊古滄洲傳過來的玉簡,站在浮空飛劍上,向九區飛去。玉簡中叫張四元將手頭的事情交接一下,然後回天目城家族中。張四元本身就沒有身負什麼職責,也就沒有什麼可以交接的,過去告知古江波與謝天魁一聲就是了。

剛剛靠近九區邊緣,迎面半空就有五名修士出現在張四元行進的路上。張四元一皺眉,古家與天目宗之間的交易,張四元因為一直閉關,一點也不知道。古滄洲給張四元的玉簡中更不可能說明這些。

「來者何人!」還有兩三百丈距離,對面就傳來一聲斷喝。張四元見五人都是清一色天目宗弟子的服飾,腰間還各有一塊身份玉牌。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四元伸手模出古家長老的身份玉牌,隨手扔了過去。

對面之人見到張四元不答話,隨手扔出一塊玉符,看到玉符飛近,伸手接過一看,倒是認識,心中暗自放下心來。開口道︰「古家與天目宗已經交接完畢,對面前輩來此可有什麼事情?」

張四元見對方收了自己的玉符,卻不還回來,心中隱隱不快,壓了壓心中氣血道︰「張某一直在其他區域閉關,近日剛出關,看到留言,才知道管理中心已經搬到九區,此次正是去九區尋找我古家修士。」

「前輩不用去了,古家已經交接完畢,只留下一名留守長老。前輩還是回轉天目城……」那名修士還沒說完,就被張四元一聲斷喝打斷。

「放肆!」張四元心中有氣,又听見對方如此說話,頓時心中大怒,大喝一聲,伸手一抓,那名修士瞬間被一股束縛之力將身軀禁錮住,身軀一晃,卻是被張四元從三百丈外,拉到自己身前三十丈處︰「你將剛才所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听!」

「我是天目宗內門弟子,你敢傷我!」那名修士似乎腦袋缺根弦,此時此刻還希望將張四元嚇唬住。

張四元眼一眯,難怪天目宗兩百年來弟子在七大派中排名最後,都是這樣一些東西,門派豈能進步?聞听此言,隨手一揮,那名修士砰地一聲身軀爆裂成漫天血霧。血霧中一塊玉符,被張四元伸手召回。另外四人見此情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逃。

「大膽!何人入侵我天目宗駐地?」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兩名結丹初期修士,從前方左右不同的位置同時起身,向張四元的位置飛來。張四元神識一掃,冷哼一聲,向著九區中心方向,迎著兩人飛去。

十數里距離,片刻間就到兩人身前百丈,張四元看著對方停來,口中喝問︰「可是兩位下令攔截古家長老的?」

對面兩人一愣,對視一眼,也不回答張四元的話,其中一人大喝一聲︰「你是何人,膽敢殺我天目宗弟子!納命來吧!」說話間,飛出兩件法寶,迎風變大,朝著張四元同時飛來。

張四元見此情形,心中更怒,想來此處地下石室,已經被家族交給天目宗了,否則也不會連續出現這麼多修士攔阻自己。轉念又想,就算是家族交給宗門了,宗門中難道都是這樣的一些人?難道作為家族長老,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了?一名凝液弟子都敢對自己大呼小喝,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早知如此結果,還不如不提醒家族,最後愛誰得到誰得到,自己也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見到對方率先展開攻擊,張四元恨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心念起處,一道靚麗的銀色華光,從天而降,直接從對方修士頭頂滑落,沒有一絲停滯,華光消失,伴隨而來的是,半空中飄起一片血雨,兩片人形從半空中跌落塵埃。一粒金丹也被從中一刨為二,好似兩半黯淡無光的砂石,隨同尸體跌落。

張四元神識掃過周圍千里,僅僅幾名結丹修士與那名布置陣法的華天東就想阻我靠近,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對面剩下的那名結丹修士,見到同伴瞬間斃命,更是嚇得連忙祭出法寶,黃光一閃將自身一裹,化作一道黃光,向九區中心飛去。張四元心中冷笑,站在浮空劍上,繼續向中心位置飛去。

隨著接連被斬殺兩名修士,還有一名結丹期修士,九區中心頓時亂了起來,數名結丹期修士紛紛起到空中,向著張四元方向攔截而來,身後還跟著數十名凝液期弟子。

張四元見到來人中沒有一個認識的,想必都是天目宗弟子,遠遠地在兩百多丈外停了下來。對方一直靠近到百丈距離,才紛紛停下。張四元見此情形,心思一轉,口中大喝道︰「爾等何人?為何攔阻我古家長老?還要無禮出手!」

對方眾人聞言,具都面面而視,沒有人搭話。顯然被張四元所問堵住口舌。半晌後,一名結丹中期修士,飄飛向前幾步道︰「你是何人?為何殺我天目宗弟子?」

張四元模出那塊玉符,隨手拋去︰「張某乃古家長老,為何接二連三派人出手攔截與我?」

對面之人接過玉符,看了看,又遞給身後不遠處一名同伴,片刻後,同伴將玉符遞回,微微點了點頭,暗中傳音幾句。出列之人又將玉符拋回︰「玉符是真的,可你擅殺我天目宗弟子,卻是不能放過,必須要給我等一個交代?」

張四元收起玉符,瞧了對方一眼道︰「此地可是你做主?」

對方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並非田某做主,自有做主之人,只不過你還不夠資格!今天沒有交代,恐怕你是過不去了!」

張四元嘿嘿冷笑兩聲︰「既然做不了主,就不要在此攔路,還是叫能做主的出來給張某一個交待吧!以免爾等自誤!」張四元從在韓川城就逐漸冒出的殺念頓時大起,再也壓制不住!

對方感覺到了張四元的殺念,但是看看自己周圍六名結丹期修士,四五十凝液期修士,瞧了一眼張四元,真不知道對面之人有什麼依仗,才能在自己這麼多人面前還能站的穩穩的,居然還起了殺心。

就在此時,田姓修士身後人群中出來一人,高聲喝道︰「且慢動手!」

張四元一看,也是一名結丹中期修士。只見他飛前幾步,來到田姓修士身邊低聲道︰「且慢動手!田師兄,這里面可能有誤會,可能弄錯了,此人確是古家長老。張某與古家謝長老熟識,常听其人說到此人,對此人樣貌有些印象。」

「就算是古家長老又如何?殺我天目宗弟子,就該殺!」田姓修士斜睨了後來的姓張的修士一眼,一起冷淡的說了一句。

「依師弟看,還是稟告黑虎師兄或者李進師兄為好。另外,最好是先問問最早出面的弟子,具體情況如何,否則,如果我等擅自做主,出了亂子不好收拾!」張姓修士並不買田姓修士的帳,不卑不亢的說。

「田某沒有叫張師弟來收拾,出了事情自有田某自己承擔,張師弟既然害怕,還且退下,看師兄我如何教訓與他!」田姓修士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著,隨著話音落地,身後又響起另一個聲音︰「田師兄且慢,殺雞焉用牛刀,師弟不才,就替師兄勞動一下,師兄也看看師弟最近是否有所長進!」

隨著話音而來的,又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也不等田張二人說話,獨自向張四元處飛來。張四元看著飛近的對手,輕輕地搖搖頭,突然伸手向前一探,一把將對方禁錮起來,緊緊一攥,砰地一聲,那名修士瞬間被攥得爆體而亡,噗地一聲,金丹隨後也被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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