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引 第一七六章 卷入

作者 ︰ 一棵青樹

()「能告訴在下這塊玉簡的來歷嗎?」張四元滿臉的疑惑,看著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沉吟了一下,然後傳音道︰「這塊玉簡是從天符宗所得,是宋谷此次進入遺跡大陸唯一得到之物。」

「好吧,我要了!」張四元痛快的說。回手取出三十塊中品靈石,那修士連忙上前一步將靈石接過。拱拱手回身而去。張四元嘴角翹了翹,也回身而走。

張四元一直感應著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神識,一直到他進了自己居住的院子才消失。張四元心里嘿嘿冷笑了兩聲,回到大廳坐下。取出那枚黃色玉簡,里面是一整套符篆從符紙的選材開始,到符紙的制作,符筆在制作不同符篆時的不同選擇,丹砂的制作,妖獸皮制作符篆之前的煉制方法等,分門別類,非常詳細的一套符篆入門詳解。

這些知識,很多是張四元所有和符篆有關的玉簡中已經有的,只不過沒有這樣系統清晰。張四元取出那塊自己整理的關于符篆制作的玉簡,將黃色玉簡上的內容全部復制進去。然後拿著這塊黃色玉簡,嘿嘿冷笑兩聲。雙手一搓,兩股精純的赤焰靈力頓時將玉簡化為飛灰。

與此同時,在與張四元進入廣場位置相對面的,一塊居住區域里的一個小院房中,一共在座四人,全是凝液期巔峰修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賣給張四元玉簡自稱‘宋谷’之人。正與賣給張四元玉簡的中年修士說話的另外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突然一抱頭,發出一聲悶哼,頓時額頭上汗就下來了。

嚇得正說話的中年人連忙用手一扶對方︰「胡兄,胡兄,你怎麼了?」

那位胡兄好半晌才抬起頭來,臉上猙獰之色畢露,狠狠地道︰「為兄隱藏在玉簡中的那個神念印記,被你說的那人發現了,他把玉簡毀了。」

「看來還真有點道行,能發現胡兄的印記,或許真的身上有些值錢的東西。既然知道他住在什麼位置了,要不要抽個時間過去把他解決了。那邊來的消息是,只有他和一個後期女修兩人。」在座的另外一位三十多歲的大漢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個白袍儒生打扮的三十多歲的樣子的人連忙說︰「最好不要,總歸只有一個人罷了,看起來有點來歷的人,基本上都被咱們注意到了,離動手還有四天時間,最好不要節外生枝,以免影響大局。」

胡姓修士這時,稍微好點,一手扶著額頭說道︰「林兄說的對,不要打草驚蛇,再等四天,四天後和其他人一起解決了就是。」另外兩人點點頭,那名三十多歲大漢說︰「那就四天後,我和孫兄一同為胡兄解了此恨!」

那名胡姓修士點點頭,看向大漢和賣玉簡的孫姓中年人笑了笑說︰「那就麻煩孫兄和趙兄了,還要請二位這幾天多注意一些目標。」

趙姓大漢和賣玉簡的孫姓中年人,對著胡姓修士一抱拳點點頭道︰「何須胡兄費心,我二人定會辦妥。」

那名姓林的白袍儒生在邊上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這次我們三家展開針對長春門的行動,一定要干脆利索,所有不加入我們的人,一律都要清除掉。否則,等長春門回過勁來,我們三家哪一家都不好對付他們。」

胡姓修士說︰「咱們烏海門不會後于諸位。」

趙姓大漢拍著胸脯道︰「咱百丈山同樣會沖在第一線。」說完,房中三人一起看向白袍儒生。

儒生笑笑︰「這個提議是我們無涯谷提出來的,難道還怕我們打退堂鼓不成?」听了他這話,四人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有人惦記著自己,那就要做些準備了。張四元神識探查一下吳珍娘,見她在自己室內打坐,也就沒有打擾她。張四元將身上極品法器整理了一下,足有五十多件,自己還是喜歡用飛劍,將三十來件不是飛劍的法器收起來後,張四元將剩下二十來把飛劍取過來,將沒有祭煉過的一一祭煉一番。

祭煉完飛劍後,張四元將招魂幡取出,開始祭煉在黃沙門內收的魂體。在一陣陣嘶嚎鬼叫聲中,過去了兩天。張四元將得自煉魂宗的那支招魂幡里的,六十來只魂體祭煉完畢,都被收進煉魂幡中。

感覺到吳珍娘出來,張四元也來到大廳,傳音叫了吳珍娘過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怯弱的吳珍娘,張四元知道她怕什麼。就對她說︰「最近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一旦發生,張某可能顧不上那麼多,到時候,還要道友自己自保為上。」

吳珍娘一愣,她原本就是打算在此一直等到百日結束了,沒想到張四元對她說這樣一件事。遲疑了一會說︰「道友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

張四元說︰「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可以告訴道友的是,我出去坊市一趟,被有心人做了跟蹤印記。這個小城這樣小,想必張某的住所已經被人知道了。」說完看了吳珍娘一眼︰「道友與張某同來,又是同院,想要躲避,恐怕不會容易。」

吳珍娘咬咬嘴唇可憐兮兮的對張四元說︰「還望道友不要舍棄小女子,妾身願一直跟隨道友。」張四元看著面前這個一會三變的女人,在心里搖搖頭,剛剛進門時候,還怕自己提出對她有什麼要求,盡量忘記所謂的為奴為婢的話。現在剛一听說有危險,立刻就從道友又變成小女子了,連妾身都出來了。

張四元有些頭疼,只好說︰「道友還是在院子里盡量不要外出為好,否則發生變故,恐怕張某顧不過來。」吳珍娘連忙點頭,她確實是怕了,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張四元想了想,指了指自己居住的房間對面又說︰「如果可能的話,道友最好搬到這間房里住,有事情的話,距離近也好辦。」

吳珍娘偷眼看了張四元一眼,然後瞥了房間一眼,臉色有點發紅,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沒有說話。張四元看她那樣子,心里就有點好笑,也不再理她,自己回了房間。

三天後,突然之間,滿城響起的喊殺聲。張四元正在房間研究玉簡,听到聲音,立刻將神識放出到外面,漸漸向遠處延伸而去。只見從城的正南中間,東側,西側三個方向,數以百計的修士向城北殺來。一路上全是爆裂聲、轟鳴聲、法器踫撞聲、修士吼聲與慘叫聲,片刻之間就連成了片。張四元來到大廳門口,向天空看去,從城北向南成群結隊的修士奔赴各處廝殺之處。

張四元連續打出幾道法訣,將院子的碧海潮生陣開啟,一個青蒙蒙的光罩將院子整個籠罩住。這套陣法能夠抵擋結丹中期修士的短時間攻擊,用到這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後,一臉惶恐的吳珍娘,張四元又莫名的起了一片惻隱之心。

說到底終歸是個女人,一同的同伴死的死逃的逃,最後時刻,在僅有三人的情況下,被同伴拋棄。張四元沒有問過,但是看樣子也能猜出來,最後離開那人,弄不好還是和她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道侶。

張四元朝她點點頭說道︰「沒事。不用那麼慌張。」吳珍娘輕輕地點點頭,看著張四元,默默地後退了一步。張四元回到大廳中間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水,轉著手里的茶杯,神識在城里觀察著戰況。看來是四家火拼,另外三家合起來火拼長春門。城中有五六百修士還在廝殺,看樣子長春門抵擋不住了,正在節節後退。

不時地有空中修士被地面修士集中斬殺,掉落地面,地面上也不時傳出慘叫,逐漸形成二對一,甚至三對一的局面。張四元看到周邊幾個院子里的修士,都在各自院子里,沒有參與到火拼中。拼殺距離張四元的院子越來越近,如果到了張四元的院子附近,應該基本上就算長春門徹底失敗了,因為張四元的院子靠近北面城牆,是長春門最北邊的地盤了。

片刻後,開始有人紛紛月兌離戰斗,天空中紛紛都是向北飛的人,紛紛越過城牆,出城而去。漸漸地城北附近,只剩下滿臉歡笑打掃戰場、收刮戰利品的修士了。張四元心說,差不多了應該有人找我了吧?

還沒有半個時辰,一個聲音從外傳來︰「請北城居住的各位道友撤掉陣法,重新統計登記。所有人必須要選擇加入的門派組織,所有不加入門派的,請迅速離開本城。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聲音是用足了修為發出的,傳遍北半城。

張四元坐著沒動,吳珍娘走上前,幫張四元重新倒上一杯水,遞給他︰「咱們怎麼辦?」張四元抬頭看她一眼輕輕說道︰「沒關系,不會有事的,等有人來再說。」

一個時辰後,張四元的院子外面出現了六個人,兩名巔峰修為,三名後期修為,一名中期修為。為首的正是那名出售玉簡的中年人和一名三十多歲大漢。

大漢問身邊一個凝液中期修士︰「就是這里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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