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淡漠皇子是總攻 第49章 請願

作者 ︰ 鳳炎懿

()第四十九章請願

一年伊始便延續著上一個秋日的多事,皇宮各殿各苑皆由于皇上病患而並未大肆歡度節慶,況且太後突然發怒而斥責原樂師舞岳陽生活頹靡放蕩,也給長期安逸之中的官貴們敲響了一記警鐘。

盈紫一如既往在自己的玄雪宮內安安靜靜,從不喜歡在節日期間走親訪友,只覺得這一年由于舞岳陽的出事,以及玫默小堂兄隨著良王爺和叔容的離開,這股冷清有些一反常態,甚至並非自己平時喜歡的那種寧靜清冷了。

這幾天,他就遵從父皇的指令,去父皇的寢宮為他彈奏古琴曲。皇上頭痛病犯,就想听琴曲,太後和皇後為首的女人們自然不肯放出剛關押進去的舞岳陽,就想出讓皇子給父皇彈琴這一法子。眾多皇子當中要屬盈紫的琴技最佳,皇上點名叫五皇子過來,旁人們自是無話可說,不過心中不服氣的那當然是大有人在。

這一天午後,盈紫又一次到父皇那邊,再去給皇上彈琴,其實也是陪伴皇上說些話。大皇子申浩平則在御花園里獨自踱步,腳步跟著心念就不知不覺走到了靠近皇上的寢宮那里,恰好看見五弟盈紫從另外一條小道走上前去。浩平以為盈紫已走到前邊,沒有看見他,此時他真是一點也不想與盈紫見面,就好比自己是個失敗者而去面對一個眼看就要勝利的人一樣,那種滋味讓好勝心強的他頗為難受。他其實還想上父皇的殿中探望,終究是怕更加惹父皇嫌棄,就這麼望著小五弟走入殿內,申浩平握著拳頭,心里十分矛盾。想著自己被父皇撇開,一國之君病重都不叫自己前去,這太子的位置越發不像是要給自己準備的,心中就更加不安,簡直坐立難安。

一咬牙,他就打道往回走,不想去自討沒趣,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好好準備籌劃,帶著一幫子侍衛們充老大比較好。然而浩平心情實在不佳,走在宮廷小道上也頗為緩慢,而且有些心不在焉,正在糾結中,一個鬼祟的腳步聲響起,猛然發現有人跟蹤在他的背後。

「誰?」申浩平警覺地一轉身,矯健地一伸手,就將那人的脖子給扣住,別說他從小習武身手已然不凡,就說這時候事態緊張一直就提醒吊膽的,風吹草動都人心惶惶,本能的反應就把那人給鉗制起來。卻听見那人痛得悶哼了一聲︰「大皇兄,放手,是我,浩和呀!」

申浩平這才發現,來人正是三皇子申浩和,于是趕緊松手,看這三弟細胳膊細腿瘦瘦小小的,雖然年齡也有十七八了,卻比五弟盈紫要矮小得多,不由得感到有些歉意,自己情緒緊張,一出手就重了,想必是弄疼他了。

「三弟,是你啊!我沒弄疼你吧?」浩平當即就露出關懷,撇開那些權謀利益的爭奪與算計,他確實就是一位性情中人,也是一位頗有愛心的兄長。

申浩和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文文弱弱老老實實的,在五位皇子當中算是最不突出的一個,他的母妃德妃也貌似是所有後妃當中最溫和的一位。因此申浩平更加以為自己弄疼了一個老實的小孩子而感到愧疚,就幫著三弟揉揉脖子,還一邊問他「疼不疼」?

三皇子申浩和忽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發覺大皇兄挺溫柔的,不過這也就是一霎那的恍惚,下一刻老三就想到了德妃說的話,就想著難怪母妃說原先策略錯誤,還是先對付五弟要來得好些!

于是,申浩和就順著大皇兄賣乖裝可憐一陣,「大皇兄,你是弄疼我了呀!不過沒事啦。我適才一路跟著大皇兄,看見你從父皇那兒回來了,是去探望過父皇麼?」

申浩平見三弟反倒問起了自己,自己還準備問他呢,于是一挑劍眉,畢竟是心中有戒備慣了的,「是啊,三弟也去探望父皇了?為何跟著我?」

三皇子趕緊討好一笑,做出很無辜的樣子︰「大皇兄莫見怪,我是想趁著大過年的給父皇和皇兄拜年,然而父皇那邊的太監說他正在听五皇子彈琴,我就先來找大皇兄了,正好在路上踫見呢。」

「哦,原來如此。」申浩平听見浩和說他也是想見父皇卻也由于五弟在那里而不得見,果然感到與三弟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因而對三皇子的神情更柔緩了。

申浩和觀察著浩平的臉色,又道︰「听聞父皇最近總是頭痛,我找太醫從宮外弄了一點安神的茶葉過來,那些太醫還說到,最近冬日嚴寒,喝點這茶葉暖身子,不光是皇上,皇子們也可以享用,我就順帶也給大皇兄弄了點兒。瞧,我這邊的這盒子茶葉,就是給大皇兄準備的!」

說著,申浩和真的從懷中取出一盒精致的小罐,這自然是他母妃預先教他的,包括教他這些說辭,在旁人誤以為他們娘兒倆都是老實胚子的先入為主觀點之下,尤其是受到父皇母後冷落的申浩平,一時間就頗有些感動。

「謝謝三弟,快進殿內來坐!」浩平說著就把申浩和給迎進了他自己的日升殿內,讓僕人們快來招呼三皇子。申浩和素來有些靦腆,申浩平卻善于交際多了,這會兒頗有點作大哥的味道,偶然想到自己最親的五弟都沒來過自己這里,倒是三弟來給自己拜年了,于是心中略微有些感慨,對三弟更為照顧周道,兩位同父異母的年輕兄弟倒是一時間頗為舒暢友愛,

聊著聊著,申浩和看似頗為興起,忽而提議道︰「大皇兄,咱們趁著大年十五,去逛廟會玩吧!最好能讓幾個皇兄弟們都一起來,就像民間的兄弟們結伴游玩那樣!」

申浩平眼中光芒一閃,恰好自己先前受到相府公子的提議,以及幾個心月復侍衛的催促,都叫自己找時機帶五弟申盈紫一同游玩,趁機暗算他一把,這會兒竟然最內向靦腆的三弟都主動開口請纓了,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他燦爛一笑,當即應了下來︰「好,沒問題,我這個當大皇兄的,就發出請帖,邀請其他幾個兄弟一起,大年十五好好去民間廟會玩玩!」

兩位皇子就這麼商量定下來了,都知道父皇的身體說老邁虛弱也並非這一天兩天的事,此次只不過因為舞岳陽被抓有心病而已,如今有五弟申盈紫的陪伴,想必到十五的時候父皇就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各自又開始安然地盤算各自的利益起來。其他幾位皇子公主們,頭兩天還往父皇那兒跑動,見皇上對他們都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這幾天便也不再去了,都跟各自的母妃通風報信訴說皇上暫且無礙,各位妃子們顯然知道皇上畢竟年紀漸長,囑咐各位孩子該爭取的都抓緊爭取,自是不在話下。

而那位被他們都視為競爭對手的盈紫,就一個人就純純粹粹陪伴在父皇身邊,雖然那些人能想到的情勢他也都想到了,可是他此刻一點都不想去想那些事,就只想讓父皇和這一切都安好起來,甚至渴望時間不在前進,父皇能永遠年輕,自己和大皇兄可以不要長大……

這一切都是奢望罷了,盈紫忽然感到自己有點逃避現實的心態,是太過無奈了吧。適才他來探望父皇的途中,明明看見了大皇兄也來了,卻一晃眼就見他躲了自己去,心中知曉他對自己還是有深深的芥蒂,一聲哀嘆也就收在了嗓子眼里,無人听見。

只是這一抹憂郁融入了他的琴聲,隨著他的思緒千回百轉凝固在指尖,流散在琴弦。古琴之聲悠揚委婉,在盈紫修長手指的撥弄之下更為扣人心弦。

優帝本就是喜愛音樂之人,跟舞岳陽交流歌舞樂曲也有那麼些年了,如何會听不出小兒子的心中有所憂慮?然而當了幾十年帝王的他知道身在帝王家如何能夠無拘無束,如何能夠無憂無慮,因而並不去問已然日漸成熟的小兒子為何心中不悅,就反而直接開口對他說︰「盈兒,父皇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听聞父皇開口向自己請求,盈紫猛然一抬頭,對上了皇上已顯老態的眼楮,看見父皇眼中有著期待與不甘,心中大致了然了,怎會忍心去拒絕?就放柔了聲音說︰「父皇請講,盈兒一定為你去辦。」

「父皇想要你解救舞岳陽出來。朕知道,盈兒你一定有辦法!」皇上直直地看著盈紫,雖然眼神不再凌厲卻更讓盈紫憐惜,盈紫點點頭,只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就道︰「父皇請放心,盈紫已想到一計,可解救舞樂師出獄。縱然不能官復原職,卻可保全他今後平安,不僅恢復自由身,且亦可留在京城。」

優帝听得五皇兒居然有此妙計,眼楮都亮了,「快說,是何計策,該如何做?」

盈紫稍微環繞四周一眼,仍舊怕隔牆有耳,上次才發現御書房內有暗室,這宮殿的格局連自己都不太清楚,門外守著的太監也誰知道是誰的耳目眼線,于是俯□子,在父皇耳邊說了幾句話。

優帝的眼神頓時變得更亮了,笑容也掛了出來。

「好!朕就知道,盈兒最為聰明!你替朕辦好這件事,父皇不會虧待你。」老皇帝立刻這麼開口,稱贊之中夾雜了允諾,還混合著真心的慈愛舉動,模了模盈紫的柔順長發,只覺得這個小兒子真值得自己給予全天下。

盈紫忽然之間感覺到了父皇的意思,心上猛然一驚,一下子跪了下來。「父皇切莫多慮,盈兒為父皇辦此事,只是一來心疼父皇心中掛念,心病難除,想替父皇除卻心病,讓您龍體安康。二來,是知道舞樂師被抓得冤枉,想還他清白。」

優帝沉聲「嗯」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父皇知道,朕都知道,想將這天下傳給你,也並非因你願意幫父皇做這點小事。這麼些年,父皇遲遲都未立太子,就是在觀察你們兄弟幾個,也是在等你長大。你很小的時候,父皇就發現你不僅聰明,而且心地善良,性情也好,長大以後還能保持這份淡漠,與世無爭,卻能超月兌皇族的立場,替百姓著想,實在難得。實在難得啊!」

申盈紫被父皇突然夸獎稱贊甚至說要傳位給自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雪白的臉蛋微微泛紅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少年,一時之間只覺得頭大,難以招架了,倘若自己現在就這麼被定為太子,那麼以後還怎麼面對大皇兄?于是一時之間,素來行為舉止頗為成熟的他,也顯得有點慌亂了。

皇上還以為這孩子只是緊張和沒做好準備而已,呵呵笑了笑,慈愛地擺擺手道︰「好了,先不說這個,父皇听你彈琴那麼好听,心情也舒暢了,身體也好了,還能多活幾年!盈兒你先下去,今晚就把那個奏折寫起來,明日就辦妥此事吧!」

「是,父皇!」盈紫趕忙跪拜告辭。素來裝作泰然自若的他,此時心中早已波瀾翻滾,心也砰砰直跳了,都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為父皇和那個舞岳陽想出了一則妙計,這次解救出來舞岳陽真不是為了父皇對自己更青眼相待。

難道十幾年的低調淡漠、深居簡出就這麼快要玩完了嗎?就這麼被一件件不由自主的事情,把自己從幕後推上了前台?!盈紫搖了搖頭,真不敢去想象,現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天夜里,他就按照自己和父皇商定好的計劃,在玄雪宮內室挑燈夜戰,著手寫出了一卷字字珠璣的奏折書卷,大意是說舞岳陽頗有音樂方面的才干和造詣,且滿懷對藝術的熱情,就算舉止有異常人那也可以諒解,況且昊天王朝也不該如此缺乏包容、如此埋沒人才,于是總而言之,提議讓舞岳陽從監獄出來,替昊天王朝整理及譜寫一卷音樂紀年史,由樂師改作樂理史官!

對于這項學術學問方面的工作,素來孤僻內斂、從小就經常將自己關在殿內看書思考的五皇子也頗有興趣,自告奮勇可以協助舞岳陽來一同開展,還提出了盛世王朝應當輕于動武、重視教育,整理王朝的音樂史書,對于後世的貢獻是極大的,對于王朝在周圍鄰國中的文化大國印象也是極佳的,等等等等,寫得有條有理,料得那些後妃女子乃至于迂腐官員老臣們皆無話可說,無可辯駁。

到了夜半時分,盈紫提筆所寫的這份文書便一氣呵成,他自己都感到經過這麼說來,那舞岳陽還真是缺之不可了!不由得感到有點好笑。想那民間的狀王師爺們,大抵也是如此,誰給他們銀兩便為誰辯護,而要說起來,這世間大多事態也並非非黑即白,確實存在太多的灰色部分可以讓人耍嘴皮子,縱然盈紫心里還是希望能有絕對的真理,就像自己悄然懷有那種真正的愛。

這麼想著想著,眼皮就越來越發沉了,盈紫終究是累了,倒在偌大的紫檀木大床榻上,就沉沉睡去,也不管那些男僕們在外殿和苑中的小屋內自有他們自己的活動空間。

翌日,盈紫又睡了一個懶覺,然後心安理得地由男僕們恭敬細心地服侍自己,現在玄雪殿的總管已經換成了尹離,這人看起來高大寬厚而讓人有安全感,年紀也較長幾歲,沒有像馨玨那麼浮躁,更沒那麼婆婆媽媽,況且長得跟大皇兄有些相似,讓盈紫看著頗為舒服。睡了一個安穩覺本來就感到神清氣爽,見著尹離關切的目光,如同兄長的照料,仿佛看見大皇兄對自己噓寒問暖,心情也好了起來。

「殿下,皇上那邊派人過來傳話,請五殿下您趕緊過去一趟!」忽然小方子慌慌張張地趕來傳話,盈紫本能地收了收笑容,隨著他年齡漸長,笑容也原來越少,也就是在自己最安全的自家玄雪宮內,對著自己最愛的男奴——酷似大皇兄的尹離——才有這樣燦爛的笑顏了。

當即,盈紫就嚴肅地應了一聲,然後迅速整理衣裝,帶著前一晚上為父皇給舞岳陽寫好的申辯書,便坐上了派來接他的駛向御書房的轎子。

盈紫還以為父皇是急不可耐想讓自己快點幫他把舞岳陽給救出來,可是這一次,他猜錯了。

一踏入御書房內,他就敏感地察覺到,氣氛有點怪異。

不動聲色地將四周情景納入眼底,盈紫發覺,除了四皇子申浩然還沒到之外,其他三位兄長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他們各個都垂著頭,甚至連平時對自己總有些不服氣的偷偷想要耀武揚威神色的大皇兄,也變得嚴肅而沉穩地靜靜等待著,盈紫的心不由得加快地跳了起來。

他首先的反應就是排除了父皇出事的可能——宮內的那口預示不佳的鐘沒有敲響,也沒有近身太監的哭哭啼啼,于是盈紫放下心上一塊大石頭。不過心上另一抹不祥的預感升起。

難道是,國家有變故……?

妄自揣測是沒有用的,唯有等待命運的真相揭曉,他從容地走過去,向皇兄們問好,也按照年紀大小,自覺地站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等他站穩後,四皇子申浩然這才喘著大氣,急匆匆地跑進來,往先到的人預留出來的空位子里面一鑽,還俏皮地吐了吐艷紅的舌頭。

二皇子申浩道看著四弟終于到了,面色隱約放寬了一點。這細微的變化恰好都洛在了盈紫的眼內,他在這一霎那忽然有一些羨慕四哥哥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四皇兄吊兒郎當的,甚至比三皇兄更不被父皇看好,可是他有母妃的疼愛,有一個親妹妹跟他互相撒嬌,還有二皇兄從小就喜歡跟他玩。

曾經,盈紫也懷疑過申浩然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臉是裝出來的,申浩道與申浩然的兄友弟恭也是裝出來的,畢竟他倆不是一個母妃生的,可是現在,他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了。難道是淑妃娘娘喜歡跟女兒浩藍公主黏在一塊兒說長道短,反而將兒子推向了貴妃娘娘的兒子?

這些都不得而知。盈紫也只是偶然劃過一絲念想,現在更希望一切都能安好而已。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甚至申浩然還沒站穩,就听到伺候皇上左右的太監總管尖銳的嗓音傳過來。

「皇上——駕到。」

一身金黃的龍袍射出無限光芒。新年節期,皇上也換上了新的龍袍,更為華麗而威嚴,卻依舊難以掩蓋他逐漸流失的壯實與風采。他由太監公公攙扶著走進來,雖然身體依舊欠佳,但顯然神色比前幾日要好多了。優帝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而且是盛世帝王,自小就養尊處優的,比起現在這些皇子們自是不差,御書房里瞬間充滿了一種尊貴的氣勢。皇子們都齊刷刷地跪下,向皇上請安。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看著五位風神俊逸的兒子,心情更是好了起來,讓各位皇子們都起來,幾個小太監們不敢怠慢,連忙快手快腳地搬過來一把龍椅和五把同樣看上去也很尊貴的椅子,請各位皇族中人入座。

果然不是為著舞岳陽的事!盈紫手中捏著為父皇連夜趕起來的卷軸,幸好由于練習玄冰神功多年,才沒有掌心出汗。

果然就听聞父皇長嘆一聲,在幾位皇子們紛紛豎起耳朵洗耳恭听、心中忐忑的時候,嚴肅地開口︰

「朕把你們召集過來,是想告訴各位皇子一件事,並听听你們的意見。今晨,衛將軍火速進宮稟報軍情,邊塞之地,西葉國發起j□j,已打入我國境內!」

「啊……」眾位皇子們皆是大吃一驚,就連平時表現最為淡定的盈紫,也不由得驚訝出聲,混合著心上沉重的壓力與悲哀。他從來就帶著一點悲觀的情愫,如今不禁就想,難道這就是宣告,我們昊天王朝百年盛世,就要走到盡頭了?

盈紫的紫眸中氤氳起了一層水光,他感到自己並非一個懦弱的人,也不是一個情緒化的人,卻有著一抹深深的悲愴感,與這個戰爭的消息一同打擊在他的心里。正當他想深吸一口氣,在此時說點什麼勸慰父皇的話,生怕父皇的身體再受到這一打擊而垮了下去,就听聞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率先開口,帶來了一個更令他震撼的消息︰

「父皇,兒臣願意親自帶兵出征,為父皇為百姓們平定西域!」申浩平的目光如同星辰一般明朗而光芒燦爛。

因為他知道,這則突發的狀況是自己的機會,自己超越申盈紫的機會來了。

盈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比听聞他要直接針對自己而更難以置信、更難免擔心,當即,就忽然揚聲開口,聲音也不復平時的淡漠從容︰「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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