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女成凰 第十七章禍國殃民的本事

作者 ︰ 風晚歌

()晚風有些涼,老板娘把任心屋里窗戶都關了上,石頭看了看天色,覺得有些晚了,他不便留任心屋里,便告辭離開,老板娘擔心任心,便留下守著她。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石頭把屋門關上,風吹動樹葉窸窣作響,藏草木之間昆蟲細細鳴叫著,聲音錯雜,急促听人覺得有些煩躁,石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安。

濕潤空氣有些沉悶,石頭仰頭看看天空,烏雲密布擋住了星星與月亮,陰沉讓人憋悶。

酒樓打烊了,一直前堂忙活著幾個伙計打著呵欠回了內院,看見石頭便打了招呼。他們告訴石頭,從中午任心回來,田家和任家接二連三來了不少人找麻煩,不過好他們是一家一家來,一會兒也就幾個人,也還好應付,怕就怕明日里,他們結合一群人找茬。

听聞之後,石頭不由得皺眉,田任兩家要是真聯合起來找任心麻煩,那事情可真就不妙了。

任心並沒有睡多久,睡夢之中她總覺得空氣有些悶得她喘不上氣來,緩緩地睜開眼楮,屋內燈火通明,老板娘趴床邊淺淺睡著,任心輕輕坐起身,扯了被子被老板娘蓋上,倚床邊靜靜看著她。

風雨欲來,她心中莫名不安,楚清辰話就像是一根根刺刺她心上,流言像瘟疫一般蔓延著,她剛回來就招來一個楚清辰興師問罪,那麼待她回來消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像楚清辰那般自以為正義「瘟神」來找她麻煩。

唉,她倒是要給老板娘和她運來酒樓添不少麻煩,不過,這倒不是她擔心,她怕是家里玉娘他們……若是事情牽扯到了他們,那才是她不想。

時間悄然而過,天早早亮了,任心倚床邊思緒雜糅,混亂了一晚上。

老板娘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恰好對上了任心清亮眸子,她揉著她酸麻胳膊跟任心說早,簡單為自己收拾了一下,而後打了水為任心梳洗。

熟悉過後,任心屋子門猛地被人推開了,驚訝回頭,任心看到了此刻她怕見到人,玉娘,任橋,和任靈……

任心掩耳盜鈴捂住自己臉上傷口,就好像她捂上了,玉娘幾人便就不知道了一樣。任靈眼尖,早任心一回頭時候就真切看見了她臉上細長劃傷,任靈想也沒想過去拉下任心手,看著她臉,「姐姐,這個傷會不會留下疤痕?」

玉娘和任橋來到任心身邊,看著她,忍不住心疼,自從听了外面那些傳言,他們就一直擔心任心,猜想任心一定是遭遇了什麼事情,可是沒想,這一次她不僅僅被人指責,甚至于還被連自己臉都傷了。

任心被任靈抓著手,不想被父母看到傷口就這麼毫不遮掩暴露了他們眼前,迎上他們眼神,任心有些慌亂,口齒不清急忙解釋,「哪里會留什麼疤,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不礙事。」

玉娘和任橋還想要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她會受傷,又為何外面會有那樣傳聞?任心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告訴他們事情真相,其實說了,也不過是讓他們白白擔心而已。

隱隱好像可以听到嘈雜聲音從前堂傳來,爭吵聲愈加強烈,一個伙計匆忙找來,老板娘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老板娘便交代任心屋里不要出來,匆匆關了門走了。

任心想來想去總覺得不能躲這里讓別人為她承擔一切,便敷衍了幾句,讓玉娘他們千萬不要出去,自己卻開了門悄悄跟去了前堂。任心沒有直接露面,而是躲角落里靜靜觀察局面,一眼看過去,田家一群人,任家一群人,還有一群熟悉面孔。

說起這群熟悉面孔,任心恐怕這輩子是忘不了,當年她穿越而來,柴垛下面起哄聲討她,並且揚言一定要燒死她不正是這一群人嗎?

任心不動聲色听著那群人吵鬧,漸漸听出了些門道︰以田滿金為首田家和以任二伯為首任家還有那群熟悉面孔,他們雖是一起來討說法,可是目卻是截然不同,田滿金要是人,他要是任心。而任二伯要是錢,田滿金買任心那筆錢,還有任心「算計」了任娜要做出賠償。而那群熟悉面孔口口聲聲要討伐掃把星,除掉妖孽……不用想,自然是任二伯唆使。

石頭冷靜听完了所有人說法,他要任二伯拿出證據,又問田滿金他要娶任心可有三媒六聘,又可曾親自上門與任心父母提過親。

任二伯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田滿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叫道,「我可是給了任二爺三百兩銀子,他可是將任心賣給我做妾了!」

田滿金此話一出,場眾人一片嘩然,幾日來任心昧下田滿金聘禮又算計了任娜給田滿金做妾傳言有些站不住腳了。

任二爺聞言,看著田滿金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不怕神一樣對手,就怕豬一樣隊友……田滿金急了一句話將任二爺精心布置局面打開了一個缺口。

石頭冷冷一笑,抓住了田滿金這句話所表達出來關鍵,予以反擊,「田少爺,您說任二爺以三百兩把任心賣給你做妾,你有何證據嗎?」

證據,可以作為證據賣身契早已被任心毀了,他上哪里去找?石頭反問頓時讓田滿金不知該如何作答,石頭也不等他說話,

「再者說,就算您真給了任二爺三百兩銀子買了任心,可是,您可知道,任心早就已經和任家月兌離了關系,並不任家族譜之上,,您跟任二爺買人,他有什麼資格把任心賣給你?所以,您要討說法您就不應該來找任心,而是該找這邊這位任二爺,因為是他騙了您銀子。何況,拿了您得錢,還讓自己女兒任娜冒名家給您,唉,田少爺,他居心何還需要我一個小跑堂為你解釋嗎?」

「好哇,任二爺,你是圖謀我田家錢財?」田滿金本就沒什麼腦子,被石頭一番話給唬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將矛頭指向任二爺。

任二爺暫且也顧不得跟任心要銀子,趕忙安撫田滿金要他不要听信石頭一派胡言。石頭並不給任二爺為田滿金洗腦時間,直接將矛頭指向了任二爺。

「任二爺,我們再來說說您剛才說道問題,既然是您收了田少爺三百兩銀子,您女兒嫁給田滿金是理所當然,為何要與任心要那三百兩銀子?說來,您說任心昧下了那三百兩,您有什麼證據?就目前看來,您與田少爺說法存這許多沖突……」

石頭分別將田滿金,任二伯說法分析了一遍,又將兩個人說法結合一起,雙方說法存著太多沖突,種種條件歸結一起,事情真相很便就浮出了水面。石頭但從兩個人對話中,就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理得清楚,听得酒樓里吃飯客人們一陣叫好。

任心听得感動,本來還準備魚死網破和任二伯他們爭一把,沒想到一向寡言少語石頭卻雄辯滔滔以一張利嘴和冷靜睿智頭腦還了她一個公道,心中一熱,她不再躲藏下去,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講述著石頭沒有推理出部分,也就是她從任家柴房逃出來,滾下山坡,被狼群圍堵樹上,生死徘徊事情。

生死之間面臨恐懼,她親身體驗,說得真切,所有人听得心驚,卻不忍打斷她。走過老板娘身邊時迎上老板娘擔憂眼神,她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到了石頭身邊,她穩穩地站住,抬頭看著石頭盈盈一笑,眼神之中傳達出一個訊息,謝謝!

徐夫子和陸老先生楚清辰和易華陪伴下,恰到好處一起來了運來酒樓,他們兩位當地都是有名望老人,兩人一起來主持公道,讓田滿金和任二伯一時間也不敢放恣。

「夫子,陸爺爺。」任心越過楚清辰,向徐夫子和陸老先生打招呼,徐夫子看著任心臉上傷眉毛一皺,心里不是滋味,對于任心和任家關系他一想清楚,而他一向就是個會護短人,任心算是他一手帶大半個孫女,他可容不得別人傷她一絲一毫。想著看向任二伯眼神銳利了不少。

陸老先生與任心也算是親近,可是他仍然是秉持著公正,不偏不倚,凡事看到證據才會下結論,見徐夫子吹胡子瞪眼模樣不覺有些好笑,辦了椅子讓徐夫子坐下,「我也相信心兒是冤枉,可是事情尚未明朗之前,段不可任性。」

任心笑笑,為兩位老人沏了茶,繼而對付來「除妖」那群熟悉面孔,「我看這邊幾位都是好生面熟,想來大家也是記著我,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自從我開口說話之後,清風鎮三水村一帶下了五年來第一場雨,自此風調雨順,幾位當真不怕,今日,除了我,再來幾年大旱?當心,別受人蠱惑,輕易對我下手,說不準,我真有著能夠禍國殃民本事。」

略帶幾分自嘲語氣,調侃風雨天氣,想起世人迷信對自己不公,和身邊之人對她不離不棄,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滋味,莫名落了淚,空氣沉悶濕潤,沒有一絲風,讓任二伯幾人莫名喘不上氣。

就任心眼淚落地那一剎那,大雨傾盆而下,一如當年烈火之中,痴傻五歲孩童一聲驚叫「救我!」一般,突如其來大雨讓那群迷信之人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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