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尹父一定想盡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她真的舍不得自己女兒被關進牢里,雖然她不是主謀,但是怎麼也是共犯。
尹天齊坐進車里,手指緊緊地攥緊拳頭,手指甲幾乎要插進了肉里,胸腔中仿佛灌了猛烈的冷風,此刻的他絕望極了,冰冷極了。
那個永遠溫婉的女孩,那個說話永遠柔柔的女孩難道真的真的進入了冰冷的世界里面,把他自己拋棄在了這個世界上?
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可是,到底是誰害死的她?
難道真的是葉傾城?
如果是她,那麼自己就是真的害死了她。
是的,如果是葉傾城,那麼自己才是害死蘇以沫的凶手,如果不是自己帶葉傾城回到家中,那麼她和她就不會有交鋒。
她甚至為了避開葉傾城,自己躲了出去,可是自己還是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回來。
如果確定是葉傾城害死了她那麼不管她是誰,他一定要她血債血償,可是,如果自己的妹妹也有參與,他該怎麼辦呢?
他不敢想,不敢想,痛苦的地下了頭。
這些年,他這個丈夫真的太不稱職了
如果自己盡早地協調以沫和尹瀾的關系,或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都怪自己不好。
「天齊,你的手都流血了!你在干什麼呢?」
白子杉看著尹天齊的手被指甲扎的血流不止,不禁心疼的說道,不僅僅是心疼,是心痛的悲傷。
本來好好地家庭,這些孩子們怎麼會弄成這樣呢?或許自己當初不該那麼的逼尹天齊結婚。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但是,她必須控制事態,因為她不想失去尹瀾,更不想失去尹天齊。
兒媳婦走了,還會有。
可是自己的孩子就不會有了。
到了尹家大院,尹瀾在管家們的幫助下,拖到了客廳里。此刻,白子杉便給她灌下醒酒湯,她必須讓她盡快地清醒過來,不能再讓她胡說八道,不然到時候,尹天齊的倔脾氣上來,誰也救不了尹瀾了。
尹天齊冷眼看著,一直是死一樣的沉寂,平日里仿若深潭般的眸子,此刻暗淡無光,灰白一片。
腦海里越是浮現出蘇以沫淡淡的樣子,心中越是控制不住的悲傷,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妻子報仇,他暗暗發誓,她是他永遠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
無論是誰,都不能替代她的位置,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再動心。
他的心,將永遠屬于那個溫暖的女子,她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生活,她就是一個標準的好妻子。
可是,自己卻沒有珍惜,一點兒都沒有珍惜。
他後悔極了,真的後悔極了,他真的從來沒有如此的仇恨自己過。
尹瀾在醒酒湯的作用下,漸漸了蘇醒了過來,此時尹父也回來了,看到客廳里的場景,還有尹天齊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果a市的城建市長競選在即,尹天齊在這個時候真的不該如此的兒女情長,為了他的發展,他也在心里暗自對蘇以沫道歉。
他們必須想盡辦法讓他從她的消失中清醒過來,因為他這一生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還有重要的使命要做,他的人生是屬于市民群眾的,還不是僅僅地屬于她蘇以沫一個人。
「天齊!我派出去的人在a市北區公園的湖里找到了蘇以沫的尸體,尸體正在往回運!你節哀順變!」
沒有任何余地,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是的,他就要置他于死地而後生。他相信自己的兒子頂多就是傷心一周就會恢復元氣。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尹瀾清醒了過來,听到了哥哥的聲音,心里立刻心虛了起來,立刻躲進了母親白子杉的懷抱里,囁囁地不敢看他。
「天齊!人既然已經死了,我們必須認清現實,我們給以沫風光大葬!你節哀吧!「
尹父悲傷的說道,他很喜歡以沫這個孩子,可是為了天齊,他也不得不這麼做。
「尹瀾!你剛才說是葉傾城害死了以沫!是嗎?是不是?是不是?」
尹天齊仿佛是瘋了的惡狼,他快走幾步便提起了尹瀾,而尹瀾則被尹天齊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
「天齊,你會嚇壞你妹妹的!快放開她!放開她!」
白子杉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兒子的這個樣子,臉色嚇得慘白。
「天齊!不要胡鬧!我派去的人已經查清楚事情的真象,以沫她是自殺!」
尹父那懾人的氣勢和那令人震驚的話語讓尹天齊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尹瀾借機躲進了母親白子杉的懷抱。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麼會自殺呢?怎麼會呢?」
尹天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尹瀾,那你去a市干什麼?你怎麼知道以沫已經死了,為什麼喝醉了酒提起以沫還那麼害怕?為什麼你在酒醉的過程中不停地說是葉傾城害死了以沫?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確信的交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和葉傾城死得很難看!」
葉天齊的聲音仿佛來自于地獄,尹瀾的身子更加的顫抖了起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愛蘇以沫愛得那麼深,一定不能讓哥哥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柏然哥哥也會知道,那麼自己這輩子也別想跟著她的柏然哥哥了。
「我……我去a市是去找傾城姐姐的!」
「你找她干什麼,是不是你們兩個一起害死以沫的?你給我說!「
尹天齊失控了,他從小到大都是冷漠的君子某樣在他的人生中,他從未失控過,可是此刻他控制不住了。
他甚至有一種同她一起去的沖動。
「天齊,你錯怪瀾瀾了!她害怕是因為蘇以沫死之前見過我們兩個,還信誓旦旦地威脅我,如果我不離開你,她就自殺!我想,她是那天看到我們兩個……受刺激了,所以她才自殺的!」
尹父早就跟她聯系告訴她怎麼說,所以葉傾城此時是完全的胸有成竹尹天齊不會再懷疑。
當他認準了蘇以沫已死,那麼自己的苦日子就熬到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