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綰從廚房門口踢著一塊小瓦礫,走一步踢一腳,一直踢到了西廂院停下來,雙眼放光︰「丫頭,咱倆去整那個女人怎麼樣?」
「哪,哪個?」肖春意順著她目光看去,遠遠的一片紫色木槿花園,心里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住西廂院的死女人!」
肖春意心頭一驚,退後了半步,機謹的擺首︰「不妥不妥。」
縴綰伸手就是一棒栗︰「讓你不妥,再過幾天想整也整不了了!」
還沒來得及捂腦袋,听得縴綰言說,急迫問道︰「怎麼整不了?」
「秘密!」縴綰冷哼一聲不多說,瓦礫也不踢,快步往前走去。
她茫然尾隨,思緒沉重,一團陰霾浮心底,驅之不散。
到木槿花叢前,縴綰蹲下摳了一團泥在手,躡手躡腳似做賊,走進廂房院內,二話不說就往紙窗上糊泥。
「快點,好像人不在,快動手。」縴綰嬉皮笑臉,在房門與花叢之間來回奔波。不多時,一小扇紙窗皆變了顏色。
肖春意被逼無奈,手里拿著團泥,糊也不是不糊也不是。思緒駁雜,無法言說。
直到一大片紙窗都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縴綰才罷手,。見她還愣在紙窗前,鄙夷道︰「沒出息,走,再去北苑找另一個女人麻煩。」
「不去!」肖春意決然之色,不用多言她已然猜到,縴綰的下個目標儼然是喬欣兒。
縴綰似乎很討厭侍女,她不明其中緣由,但眼下自己的屋子已經毀了,也不想喬欣兒被禍害。
「不去得了,本姑娘自己去!」縴綰皺了眉頭,嘟啷著嘴跨步就要離去。肖春意想也沒想,使力緊抓了她衣擺。
「你個死丫頭,一手泥巴,放開我!」縴綰驚叫著掙月兌。
肖春意這才想起手里有泥,但還是沒有松手。任憑她打自個,手背被打得紅腫。
縴綰沒想到,春意小身板兒力氣這麼大。吃女乃的勁用上了都不曾把那小手掰開,只能氣急敗壞的罵︰「死丫頭,你放手!是不是跟那死賤人有奸情,放手!」
「不去找她麻煩。」春意吃疼蹙眉,低聲言道,抓著她衣擺的手又緊了幾分。
縴綰執拗不過,想這木魚腦袋怎麼突然這麼倔,撒手投降︰「好,你先放開我,放開了,我就不去找她麻煩!」
肖春意松了口氣,這才尷尬的放開了衣擺。
哪想得縴綰邪魅一笑,撒腿就跑︰「死丫頭,先不跟你計較,天下還沒有本姑娘想整整不了的人!」
她傻了眼,瞅著縴綰一溜煙沒了蹤影,急匆匆追了出去。怎麼也想不到縴綰居然如此狡猾,此刻肯定去了北苑喬欣兒住所。
出了西廂院,早沒了那人身影,無奈只能往北跑去。
王府很大,跑了近一刻種也不過才一半的距離,西苑到北苑橫跨東賢王府。實在跑不動,撐著膝蓋喘著粗氣,想這縴綰上輩子肯定是只兔子。
歇息好了,繼續狂奔,何奈花園轉角竟與一人撞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