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之桃花扇 131、月賦(十四)(萬更)

作者 ︰ 厲羽然

自從離開交泰之後我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天一天的數著距離月賦的日子,把自己鎖在葳蕤里,哪里都不去,生怕遇見他,再想起他那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答應而做,什麼都不做的時候想想微博里說的那句什麼誰先動真情誰玩完的話果然一點都不假,我一天天在葳蕤里除了一遍遍的練習《刀馬旦》就什麼都不做,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拿著我那只太陽能的手機曬太陽充電,只有這一件事不斷的提醒著我,我不屬于這里!而塞外最多就是給我講講王府里最近的事兒,不過就是玉玲瓏那個妖孽最近去交泰的次數多的不能再多,之後塞外就一遍遍的額勸我什麼回交泰、守住王爺什麼的!對于這些話我就是笑笑就結束了,只要熬嘉年沒有那個意思就算玉玲瓏光著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踫她一個指頭的,熬嘉年做事兒都是以自己的心情為主的!這個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小姐,喝水吧!」塞外站在一邊。

「嗯!」我走過去按掉了手機的音樂,對于解釋這個手機啊,我就是以什麼音樂盒為理由哄騙了所有人,我接過塞外手里的水杯,「塞外,幫我按一下我腰後面,現在越來越痛了!就好像在後背灌了鉛一樣,我都懷疑我上台跳不了了!」我笑了笑。

「小姐!你能不能歇歇啊!你的這個刀馬旦真的已經跳的好的不得了了!要不,我們今天出去轉轉?」塞外一邊捏一邊說。

「怎麼?王府里有發生什麼了?」我一手拿水杯一手捶了捶脖子,這幾天練習的著實有點腰肌勞損了!

「也沒什麼啊!就是玉玲瓏天天去王爺那邊!然後王爺今天帶玉玲瓏出去了啊!」塞外狀似無意卻有意的說。

「哦?」我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我們不是還在圈禁中呢嗎?王爺怎麼出去的?」

「這能難道王爺啊?上次也是在圈禁啊!王爺不是照舊帶著小姐出去了嘛!」她這一說倒是讓我怔住了,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他甘願冒險,可是為什麼現在為了玉玲瓏也可以冒險啊?

「挺好的啊!出去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呢!」我笑了笑,不甘寂寞,你的名字叫男人!

「小姐,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玉玲瓏現在天天在王爺面前晃悠呢!」塞外站在我面前,「小姐都不擔心王爺被玉玲瓏搶走嗎?」

「搶走?」我笑了笑,「搶走的前提是在他是我的基礎上才能發生的!可是現在他不是我的!他是世界的!這個世界上的女人誰都可以擁有他不是嗎?」我笑了笑坐在一邊。

「小姐!你真的不在乎王爺嗎?」塞外有點著急了。

「塞外!」我看了看她,「他和角耳你覺得哪一個在我心里更重要?他和娘親哪一個在我眼里更重要!」

「小姐!」塞外嘟囔了了一句。

「我是官家小姐,我的婚姻是為了角耳的安定,為了萬萬子民才存在意義的!我和王爺在一起是為了角耳的庇護,所以角耳重要,娘親是我的唯一,他是我的親人!而王爺只是我的王爺,你覺得哪一個重?」我笑了笑,「現在我面前有一個機會,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我就不會為了保護角耳取悅那些我不想取悅的人,也不會患得患失,更不會活的受人擺布,我可以更好的保護所有重要的人,你覺得,這個時候,兒女私情還算事兒嗎?剛何況,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兒女私情這一說不是嗎?」我扶著要慢慢站起來,「不提這些事兒了!你去問問我的白帛和黑墨準備好了沒有?讓他們直接送去月賦的會場就好了!明天就是月賦了,我一會兒把衣服月兌下來你去洗洗,然後放好!明天要用!對了,過會兒拿點熱水來給我敷一下,腰好難受!」

「小姐,要不我去找王爺,給你找大夫吧!」塞外看著我說。

「我受傷的事兒,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別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別不想讓他知道所有關于我的事兒,哪怕是受傷,即使我死了,我都不想在看見他了!他出現只能說明我的失敗!

「知道了!」塞外不情願的點點頭。

換了衣服我就一直坐在院子里聞著遠處傳來的桃花香,等著塞外回來,可是太陽從斜陽一直到月夜清輝的時候,塞外都沒有回來,我輕輕按著腰慢慢站起來,說實話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是我甘願在那里,只是我現在一動,腰上就疼的要人命,我忍著疼慢慢走進房間,沒走幾步就走不動了,「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疼啊?」我就近坐在案幾邊上看著門外,我還是害怕孤單的吧!等了好久塞外還是沒有回來,我就一點點的挪到床上,趴在那里,就這幾步路腦袋上都已經全部都是汗了,這是怎麼了?好久沒運動了還是沒用好施力的位置啊把腰扭到了?疼死了!我咬著被子的一角,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終于塞外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我側過身看著塞外手里端著水盆站在那里,臉都氣紅了,「怎麼了?誰又得罪你了?」

「小姐,你是不知道!今天那個玉玲瓏真是得意死了!」塞外把水放在床榻邊上。

「怎麼了?」我硬撐著坐了起來。

「今天不知道哪個石頭那麼不開眼,王爺帶她出去,結果就扭著腳了,一回來就哼哼,我還以為腳摔斷了呢!把所有能用的丫鬟都帶到她那邊了!我說我要照顧小姐,她還說小姐好好的一個人也行。」塞外氣呼呼的說。

「你說的時候王爺也在?」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

「嗯!而且王爺還說,玉玲瓏那兒是受了傷,說這里重要,不讓我回來,要不是小姐交代了不可以讓王爺知道小姐受傷了,我早就說了!」塞外嘟著嘴。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希望當時塞外說出來,我真的好像知道,如果我和玉玲瓏同時受傷了,他的心會偏向哪里,突然發現自己有這種念頭,只是微微一笑,「我這兒沒多大的事兒!玉玲瓏怎麼樣了?」犯賤,你的名字叫愛情。

「能有多大事兒啊?不就是腳扭了嗎?那做作的樣子,我都受不了了,大夫給她接骨的時候,她緊緊抱住王爺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王爺身上了!」

我捏緊了被子,「王爺,什麼反應?」塞外看了看我,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說吧!」

「王爺就一直在安慰她,說什麼沒事兒,有王爺在不會有事兒的。」我閉上了眼楮,「小姐,你不要難過,王爺就是心好,沒其他的意思。」

「你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玉玲瓏那里吧!」我笑了笑,塞外點了點頭,「你覺得玉玲瓏會讓王爺離開嗎?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上位的機會!」我差點都快要笑出來了,可是眼淚這個時候怎麼也在做準備啊!

「怎麼會呢!」塞外笑了笑,「王爺有潔癖!怎麼可能會留在她那里啊!」

「如果侍簫讓你住在他那里,你會嗎?」塞外噤聲了,「不要太早下定義,每個人經得住誘惑的程度都不一樣,別看有的人一副清高的要死要活的樣子,可是只要月兌掉一層衣服,一切就不一樣了!」我看了看塞外,「不提這些了!塞外給我敷一下吧!」

「哦!」塞外在盆子里洗著毛巾,我掀開我後背的衣服趴在那里,「呀!」塞外叫了一聲。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小姐,你的腰上,腰上怎麼……」塞外說不出話。

「怎麼了?快敷吧!疼!」我說,下一瞬間,「啊——」我失聲叫了起來,「疼死了!疼!」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小姐,小姐!」塞外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快點把布子拿掉!」聲音里滿是焦急。

「嗚嗚嗚……」我捂著嘴巴疼的只抽氣。

「沒事兒吧!」雙肩溫熱,之後就是一個溫柔的懷抱,「很疼吧!怎麼弄成這樣了?疼就叫出來不要忍著!」東方策的聲音里滿是溫柔的焦急。

「東方策!」我緊緊的擁著東方策的脖子,「我好疼!真的好疼!他都不管我!他去管別人都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東方策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輕輕拍著我的後背,一句話都沒有說。

「東方公子,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塞外哭著坐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怎麼回葳蕤了?琳兒這是怎麼了?」東方策小聲的問。

「小姐跟王爺吵架了,小姐就回葳蕤了,王爺也不管我們了,小姐準備月賦的表演,腰受傷,小姐不讓告訴王爺,所以……」塞外抽泣著說。

「這不像攝政王的行事風格啊?他不會,怎麼也不會和女人吵架啊!」東方策不置信的說。

「他沒有和我吵!」我掩住哭腔說,「是我自己找的事兒,他就只是說我,說我像風塵女子……」我一邊哭一邊說。

「他說你像風塵女子?」東方策的語氣硬了幾分,半晌之後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歇一下,沒事兒的,一會兒我給你看看腰上的傷。」我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塞外,你去拿一些艾葉過來!」說著塞外就退了出去,「明天就要月賦了,你,能上嗎?」

我離開他的懷抱,他的眉眼里全都是擔憂,「沒事兒!怎麼也得撐過去不是?」我抓住他的袖子,「你是東方策,你一定有辦法壓制疼痛的吧!幫我,明天對我,對角耳都很重要,我必須成功!」

「何苦?」東方策疼惜的看著我。

「自找苦!」我笑了笑,塞外走了進來把艾葉放在桌在上。

「東方公子,艾葉拿過來了!接下來……」

東方策把我輕輕扶著趴下,自己走過去,「我跟你說,你去做,這個,男女有別,不方便。」

「之前你可不知道男女有別啊!」我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之前?」東方策疑惑的看著我,瞬間就笑了笑轉過腦袋對著塞外安排著什麼,東方策剛才的表情好像根本不記得那天親我臉的事兒了!

塞外按著東方策教導的方法,用艾葉點著了給我燻了一會兒,身子才舒服一點,做起來也不會很痛了,「小姐,好一點了吧!」塞外輕輕扶起我。

「好多了!東方策呢?」我看看他不在廳里。

「東方公子出去了,說是給小姐療傷,他不適合在這里,」塞外幫我把衣服穿好,「東方公子可是好人一個,只是可惜了……」嘆了一口氣。

「那你不要侍簫好了!說不定還能追上東方策呢!」我笑了笑。

「小姐!」塞外嘟起嘴巴。

「好了!你在這里整理一下明天要帶去的東西,我去看看東方策!」說罷我拿起一邊的披風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剛一推門就看見東方策坐在院子里一棵樹的枝椏上看著遠處,「這里有凳子,怎麼偏偏坐在樹上啊?」我對這他說。

東方策轉過臉看我站在那里,從樹上跳了下來,向我走過來,「好一點了吧?」我點點頭,「坐在樹上看到的地方會更多,還能看見月亮呢!要不要上去看看!」

「可以嗎?」我看著東方策。

東方策點點頭,「得罪了!」說著就緊緊抱著我的腰縱身一躍跳上了一個枝椏,把我安安穩穩的放在枝椏上自己才坐下,他的舉動都好溫柔,和那天的東方策一點都不一樣,難道這家伙是雙重人格?「怎麼看著我?」

「突然覺得東方樓主長得很俊俏!」我笑呵呵的說。

「怎麼?想當樓主夫人了?」東方策也是笑著說。

「能當你夫人的女人應該是這普天之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吧!」東方策的側面溫柔的就如一潭水一樣。

東方策笑了笑,「明天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看看,你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準備的表演有沒有上次教伏湘跳的精彩啊!」

「肯定會更精彩的!」我笑了笑,轉眼看著遠天的月亮,今天是十七,月亮正是圓的時候,不禁想到了跟熬嘉年說的奔月的故事,嫦娥的心涼了,離開了後羿,而現在,熬嘉年,你讓我的心也涼了,我低低垂下頭。

「怎麼?就這樣呆坐著啊?琳兒不打算感謝我一下嗎?」我看著他,他轉頭看著月亮說「如果可以唱一首歌給我吧!」

「你不怕把別人招來啊?」我笑了笑。

「這里是你家,你唱歌誰會管啊!」東方策笑了笑。

「青鋒劍何從落花中正相逢美人一笑只為英雄明月刀不懂人間夢紅塵囂浮華一世轉瞬空壯懷凌霄漢獨行千山朱顏短怎堪歲月荏苒雕花籠青絲重故人依偎柳夢中語凝噎淚入煙波幾萬重……」淡淡的月光讓現在的一切都是靜靜的美好,坐在樹上唱著歌,這種生活也是一種愜意吧!

一曲終,東方策轉眼看著我,「美人一笑為英雄!」我轉眼看他時,他驀地轉過頭,「一笑伊人何處尋啊!」我笑了笑靜靜的坐在那里,在這個世界我覺得最舒服的時候就是和東方策什麼都不說卻什麼都明白的時候是最幸福的時候……

「小姐準備好了!」塞外看著所有的東西在家丁的安排下有序的裝車。

「嗯!我們走吧!」我正要上馬車。

「小姐,不等王爺了?」塞外說。

「如果有心就去了,如果無心……」

「良娣!」陌邳走了過來,「參見良娣。」

「陌管家有事兒嗎?」我轉眼看著他。

陌邳從腰間拿出一塊牌子,「這個是月賦的牌子,王爺交代奴才轉交給良娣,還讓奴才帶話,祝良娣一切順利!」說著還做了一個揖。

我接過名牌,「王爺呢?」

「今早兒,玲瓏姑娘的傷還是不見好,王爺說是要留下來陪玲瓏姑娘,所以……」

「那麼說,王爺昨兒個夜里,一直都在玉玲瓏那里?」我隨口一問。

「這個,昨兒個夜里,玉玲瓏姑娘疼得厲害,王爺抽不開身!」陌邳給他打著掩護。

「這樣挺好的!」我笑了笑,「帶我跟王爺道謝!」說罷我就上了馬車。

「良娣,不要去跟王爺打個招呼嗎?」陌邳站在馬車邊說。

「算了!」我笑了笑,「你們留意著點玉玲瓏的傷吧!我走了!」說罷我就放下簾子,閉上眼坐在馬車里,今天是月賦的日子,你都不願意來看看嗎?你幫我打點好了一路上所有的東西,跟我說一聲再見又能怎麼樣呢?看來這王府不留人,你,也不留人。閉著眼楮休息了一會兒也就到了月賦的地方。

「小姐,到了!」塞外先跳下馬車把我扶了下來,眼前的一切倒是讓我不適應了,我以為這王妃之間的集會,一定會如何的別開生面,可是現在一看倒是在一個別致的花園里,奼紫嫣紅的倒是溫柔的美麗極了。

「喲!這不是耿良娣嗎?」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烏王妃!」我看著她笑了笑,「好巧啊!」

「大膽!一個小小良娣,見了我家王妃都不懂得行禮了啊!」烏王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開口就罵。

塞外正要出口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她,「哦?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本良娣面前呵斥我!」我陰冷著臉看著她。

「烏蘭!不得無禮!我們是大國,自然是要把禮數做全了啊!」烏王妃笑了笑。

「烏王妃是在瞧不起我們這些和親而來的異邦公主嗎?」月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頭對她笑了笑,跟在她身旁的還有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兩個應該就是蕭王妃和洛王妃了!

「興許是烏王妃失言了吧!烏王妃現在是名義上我們的大姐姐,怎麼可能看不起我們呢!月齡妹妹真是言過了!」一個女子抿嘴笑了笑。

「那自然是!烏王妃生的如此有教養,怎麼能看不起我們呢!月齡妹妹可要慎言啊!省得到時候毀了我們烏王妃的名譽呢!」另一個女子唱和道。

「那確實是妹妹失言了!還請烏王妃海涵呢!」月齡笑著說。

「那是自然!」烏王妃的臉上已經沒有好看的顏色了,「烏蘭,閉嘴!」她厲聲呵斥身邊的小丫鬟,「只是,這月賦是王妃的集會,琳兒妹妹怎麼沒問清楚就來了呢?」

「哦?這樣啊?」我拿出當初她送給我的名碟,「我只知道要應邀而已!這是烏王妃下發的,看來烏王妃是弄錯了,烏王妃倒是對我的名分清楚的不得了,可是當初為什麼給我下發名碟啊?難道烏王妃已經開始糊涂了?」我笑了笑。

「這都是在干什麼!一個個都是王妃!在這里吵架也不覺得丟了體面!老身都為你們覺得羞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邊想起,我望去的時候著實嚇了自己一條,丹夫人?

「太王後安康!」我們齊齊行禮。

「你們不吵架,我就能安康了!」丹夫人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是中宮不在,殿下去找我,我老太婆也不會來這一次!你們都給我小心點!不要丟了我們夏廷的國體!」丹夫人交代著。

「喏!」我們映襯,丹夫人從我們身邊走過向月賦會場走去。

「太王後來了?」烏王妃暗暗說,我側目向她望去,看來這個丹夫人還真的是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啊!

「各位王妃,太王後口諭,讓各位先去院內主席候著,一會兒就要開始了!如果有需要東西各有十八個耳房!」一個穩重的大宮女向我們說,我們向她點了點頭。

我兜著自己的披風靜靜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上,至于我表演的東西的準備自有塞外給我準備好,我也不必太過上心,只是閉著眼楮坐在那里養神,耳邊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看樣子有王妃的都來了,這首王妃還真是各位王爺必爭之地啊!睜開眼楮的時候月齡和蕭、洛二王妃都坐在我的四周,會場布置的倒是靈巧的很,我們面朝前,在我們之前有一個主位,看樣子是給中宮留的,在兩旁還有復位,估計是給比較得寵的吧!不過轉眼身後倒是還有一片位置,這個就不知到怎麼解釋了?難道還有大眾評審?

「那是!那是!這攝政王家的良娣可是官家小姐啊!出了名的色藝雙馨!今兒咱們是要開眼了!」一個豪放的聲音傳了過來。

「過謙了!」接著就是熬嘉年的聲音,我笑了笑搖搖腦袋,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好久沒有听見他的聲音現在都有幻覺了嗎?

「琳兒!」月齡拉了我一下,我看看她,她示意我看背後,我順著她的目光轉過身,十幾個王爺慢慢走近在我們後排坐了下來,這一回頭就觸踫到了熬嘉年淡漠的眼神,只是一閃我就回過頭,我在期待什麼?估計現在也是被逼來看戲的吧!

「太王後到!」

眾人起立,「太王後安康,容雅貴嬪安康、福馨貴嬪安康!」一一向進來的人行禮,我現在倒是清楚了幾許,前面的位置是丹夫人容雅貴嬪還有福馨的,福馨在看到我的時候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估計這丫頭因為得事兒出了不少的心里,想到這里心頭倒是一暖。

「今兒老身坐鎮為夏廷挑選合適的首王妃人選,也請了諸位王爺一起來見證,現如今中宮不在,只有老身代為行使中宮的旨意,這次月賦大會,老身請來了听風樓的樓主為我們公正,東方樓主坐!」說著東方策從一邊走了過來。

「謝太王後!」東方策向太王後行禮,之後就坐在位置上了。

「老身不喜歡出太多的套路,大家都上台展現一下吧!讓老身看看!咱們這夏廷還是有奇女子的!」說著就笑了起來,然後坐了下來,「以示公允,所有的王妃先獻禮,攝政王良娣最後上台!」她禮貌的通知大家,周圍的女人更是洋洋得意了,誰不知道節目越是靠後就越不容易讓人記住,在前面表演可是又好處的,我淡淡笑了一下,所以黑幕才會黑的讓你不知道啊!我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其他的王妃表演著拿手的技藝,說穿了不是跳舞就是撫琴,看多了倒是膩歪了,烏王妃倒是很有興致的吟詩作對了,雖然極為工整,可是這樣不容易出彩啊!

「攝政王府耿氏!」宮女報了我的名號,我起身向所有人先是微微行禮,然後就走上前白色的帛已經鋪好了,所有人看見這一幕倒是微微怔了一下,我站在一邊把鞋月兌了下來,更是非議不斷。

「耿良娣,你這是要干什麼啊?」烏王妃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說。

「不如烏王妃看完之後再做評論如何?」我笑了笑然後把光著的腳放進一旁準備好的黑墨之中,這墨雖是早就準備好的,可是現在也是冰涼冰涼的,我都害怕一會抽筋,我看了看一旁準備好的樂隊,點了點頭,從一邊拿起花槍,然後月兌了披風站在一邊,我這寫舉動倒是讓看的王爺們發出了長短不一的抽氣聲,音樂起,之前我訓練好的伴舞們從四周走了上來,我一連幾個翻身翻到白帛的中間,按照我以前的排練,輕輕唱著《刀馬旦》的詞兒,手里用著幾個把式耍著花槍,腳下則是律動的運動著,墨在白帛上暈開,身後伴舞的女子都是精心挑過有功夫的女子,她們把手里的紅色絹在四周掛開,我手拉空中的紅絹舞動著,腳不時的落在白帛上,幾近我的全力去勾勒一個戰場上的紅衣鐵娘子!最後的一步我上至紅絹最頂處拉著一條向下滑去,本來很完美的結束卻不知怎麼的腳被另一條絹纏住了,一個360度的翻身讓我迅速向地面跌去,「啊——」我尖叫。

驀地一個懷抱接住了我然後再空轉旋轉了幾圈安穩的落在地上,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公主抱了,他撒開我的手,輕輕的推我出,然後拉回我,輕柔的按著我的腰身一個反轉向另一個方向飛去,就這樣幾個來回後,他把我拉回他的懷里,我喘著氣,雖然一直是他拉著我,可是出力的人還是我,「還好吧!」

我抬眼看著他,「謝謝王爺!」說著就要離開。

他卻緊緊的壓著我的身子,「不要動,小心毀了你的作品!」

「好!」人群中傳來了喝彩的聲音,接著就是雷鳴般的掌聲。

「看來一切都不需要老身多言了!」丹夫人站起身子。

「這不公平!你們看耿菲琳的衣服!這樣暴露,這不是,這不是丟了我們夏廷的體面嗎?這是王妃該有的姿態嗎?」烏王妃急急的站起來說。

丹夫人轉過身看著她,「失了夏廷的體面?」烏王妃拼命的點頭,我只能同情的看著她,「當年本宮就是這樣一副戎裝伴在軒轅身邊,陪他打天下!當時軒轅可沒有說我失了體面,再者說我族民風開化,這樣有何不可?」丹夫人慍怒的看著她,「難道你是表面職責良娣衣著不合體失了夏廷的體面來指責老身當年,失了夏廷的體面?」

「臣妾不敢!」烏王妃跪了下來,「可是,可是,可是她不是王妃啊!憑什麼做首王妃啊!」

「這個,只是一句話的事兒不是嗎?兄嫂?」熬嘉年冷冷的說。

「地位低的人不可以在統治的位置,烏王妃是這個意思嗎?可是我的父王軒轅氏就是庶出,現在的天下也有父王一半的功績,烏王妃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是對軒轅氏不滿嗎?」福馨說著又看了看地上的烏王妃,「若如真的要從地位上來對人分一個三六九等,那良娣又有什麼不合適的呢?」

「既然話已至此,那本王倒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夏侯旻站了出來,「烏王妃話里的意思自然是沒有輕視先王的意思,只是在說現在大家面這個才藝雙馨的人!」說著夏侯旻就指著我,「她!各位看見了她的才藝,可是她的身份大家都忘記了嗎?角耳的官家小姐!」一語之後王爺之間倒是有了幾個在交頭接耳的,王妃里自然也是絮叨開了。「讓她做首王妃,是不是不太合適啊?畢竟我邦和角耳有過不開心的過去,不是嗎?良娣?」說著他就像我投來了毒辣的目光。

「王爺想用這個說什麼?說我沒有資格站在這里爭取首王妃的位置嗎?」我好不退讓的看著夏侯旻。

「十六王爺要是這麼說,妾身也不開心了!照這樣下去,首王妃的大會不如直接就先設置好門檻,告訴我們這個和親的公主,你們沒有資格!這樣我們也不會勞心費神的準備這些東西不是嗎?」月齡站了起來看著夏侯旻,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絕不亞于任何人。

「看來本王的話,倒是讓七王妃多心了!」夏侯旻從身後掏出扇子在胸前扇著風,「我夏廷自是對任何人都報以博大的胸懷,可是角耳,三年前的事情恐怕良娣不會就這麼得過且過吧!」夏侯旻又把目光投向我,「說吧!你是何居心?而,你身邊的額攝政王又是何居心呢?」

我看了看熬嘉年,他只是微笑著一句話都不說,「王爺說話何必夾槍帶棍的呢?對我不滿不必把髒水一並潑在攝政王身上,您這隨便扣帽子,倒是讓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的企圖……」既然你要把水攪渾,那我就趕在你前面把水攪渾!我輕輕拉著熬嘉年的手腕向前走了一步,「那我倒是敢問,站在這里的十六王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我狠厲的說,既然你要這麼做,那我緊隨你的腳步,不如現在就用夏侯旻立偉,我可是不不期望他以後會有多支持我的工作。

「哦?本王沒有資格?」夏侯旻倒是來了興許也死死的盯著我。

「那自然!」我笑了笑,「這幾日我也有好好的讀了讀這《夏實錄》,上面記載了一些夏廷的大事件,比如戰爭啊!疫病什麼的!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也從王爺和東方樓主那里請教了一些,有些事情現在可是清楚的不得了!」我看著夏侯旻,「五年前,殿下還未登基,王爺您還是馳騁沙場的戰將,也是在那個時候王爺邂逅了生命中的紅粉佳人!」我看了看夏侯旻,他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司馬玉對吧!那個時候她好像是以什麼逃亡的名義出現在王爺面前,王爺對這個女子一見傾心,並納了她做良娣,也就是大家曾經熟悉的那個司馬良娣,可是五年前,王爺您吃了人生中第一次敗仗!您忘了是誰把你領到了絕地,是誰把千千萬萬夏廷的子民送上了黃泉路!」

「住口!」夏侯旻勃然大怒。

「到底是誰設計了王爺,是誰差點攻進了夏廷的王城!是誰害的生靈涂炭!」我憤怒的對他說。

「本王讓你住口!」夏侯旻扔下手中的扇子對著我大喝,雙手依然捏成了拳。

「這樣一個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談家國的興旺穩固?我再不濟,也是守住了角耳,而王爺您呢!」我對他發出了最後一擊的重拳!

「啊——」夏侯旻伸出手向我揮來。

「十六弟!」熬嘉年微微一轉身就站在我面前擋住了險惡的進攻。

「放肆!你們都當老身死了嗎?」丹夫人在一旁大喝,「這里是月賦!月賦!你們以為是你們的議政廳啊!」丹夫人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端王爺!月賦的規矩您又不是不懂!這里是女人的場合,男人本該一言不發,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尤其的多了一點?」丹夫人走了過來,「良娣,雖然是女人發言的場合,你說話也不要太過于咄咄逼人了!」

「妾身知錯!」我微微施禮,既然有人出來當和事佬,那我不如就找個台階下算了。

「端王爺,我們夏廷從來就是不看身份不看背景不看過往,只要有能力願意為夏廷做事的我們都向來來著不拒的!才有了今天向榮的景象的!這里隨便一個王爺哪一個是正統的夏廷血脈呢?」丹夫人看著夏侯旻說,「老身也不是夏廷的血脈,我守在夏廷為的只是先王,我和先王之間的事兒,十六王爺不會不知道吧!而何況現在良娣和夏廷之間的事兒,不及老身經歷的十分之一,當年你們相信老身,如今為何不能像相信我一樣相信良娣一會呢?」丹夫人看似在勸解,其中對我的支持已經很明顯了。

「方才失態,太王後見諒!」夏侯旻斂了斂剛才的怒火,看著丹夫人說,「微臣還有事情要處理,告辭了!」說罷就離開了月賦的會場。

丹夫人看了看伏在地上的烏王妃,「莫離殤是吧!」烏王妃把頭低的更低了,「如果一個女子只會引起戰火,不知怎麼平息的話!你還是不適合這里!」說著揮了揮衣袖,「倒是老身很想看看這地上白帛上的東西,來人升起來!」熬嘉年拉著我走到一邊,幾個宮人慢慢升起了地上的白帛,潑墨的濃淡都是我經過細心設計的,雖然趕不上後世的潑墨大家,可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震倒一片了吧!濃淡適宜的一副小型山河圖,我都不得不為自己的鼓掌了,只是一旁的小子卻不是出自我的設計,我倒是微微愣了一下。「好畫!」丹夫人嘆了一句,「這畫上的句子是?」說著丹夫人看向我們。

「這個……」意外啊!

「這個是微臣看了內子的表演之後即興寫了兩三句,只是即興之作,娛樂大家而已!」熬嘉年笑了笑。

「‘似火江山舞傾城,不傾丹心枉為人!’攝政王果然豪邁!」一直沉默的容雅貴嬪年了年白帛上的句子,笑了笑。

「好一個舞傾城!好一個傾盡丹心為一人!這種感覺老身恐怕再也沒有機會體會了!」丹夫人轉眼看著我,眼中流轉這一絲溫情,「得一人,傾此生。」沉默了半晌之後丹夫人轉過身子,「七王爺,吩咐禮部明日早朝準備加冕儀式!」

「喏!」凌汐上前接了丹夫人的吩咐。

「七王妃帶著眾人去後院吃東西吧!老身今日可是看了,今年月賦宴會,不容錯過啊!」丹夫人笑了笑。

「喏!」說著眾人都滿滿離開了會場。

「怎麼?琳兒不去吃點東西嗎?你剛才跳的那麼賣力,可別說一點都不累啦!我不信!」福馨嘟了嘟嘴巴。

「自然是累!」我走到丹夫人面前,「謝謝丹夫人!」

「不必謝我,你應該謝的人是攝政王!他做的功課比誰都多!」丹夫人看了看我身後。

「妾身自然會好好謝謝王爺!」我笑了笑,「只是近日妾身為了月賦準備表演,著實累了,宴會就不去了,想回王府歇歇也好準備明天的加冕!」

「本王陪你!」說著熬嘉年就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

「不必了!」我抽出手,「王爺還是和大家去宴會吧!不能失了禮數!」

「丹夫人,您看看啊!為了這個月賦,本王都已經家庭不和睦了!這個帳本王該跟誰去算啊!」說著熬嘉年就笑了起來,丹夫人也笑了笑。

丹夫人拉起我的手,「琳兒,要是真的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兒,就算了!這人在的時候如果不得珍惜,萬一哪天淪落的老身的地步,只能睹物思人的時候,就可惜了!」說著還拍了拍我的手,「你們小夫妻在這里說道吧!福馨、容雅我們走!」說著丹夫人就消失在大廳了。

熬嘉年的手輕輕覆上我的腰,「受傷了?」我扭了扭,「怎麼不告訴本王呢?」

「王爺沒有答應要照顧我,何必多此一舉!」說著我就又扭了扭企圖掙月兌他的懷抱。

「還生氣呢!你精神頭倒是足的很!」熬嘉年笑了笑,「為了一句話耿耿于懷太過小心眼了吧!」

「我就是小心眼怎麼了?煙花女子?王爺,你還真說得出口,答應幫我所以演的很關心我!王爺你要是去我們那里,我保證那些演員都沒飯吃了!」我推了他一下,「你放開我,你去玉玲瓏那里,她清白高雅,又是賽姬閣里最好的,什麼都會,吟詩作對的,還能有事沒事兒崴了腳,對王爺投懷送抱,還識字,還能看你臉色說話,你留我這個刁婦這里做什麼!走啊!」我向後退了一步。

「琳兒,一定要在這里嗎?」熬嘉年定定的看著我。

「這里怎麼了?我知道王爺為了我當首王妃的事兒沒少費心,可是我呢?我拼了命的練習,現在好了我可以坐擁首王妃的位置,王爺可以不用管我了,你的義務盡了,苦我都吃了,現在好了,我們各不相欠了!就此別過吧!」我向後退了幾步。

「琳兒是要推開本王嗎?」熬嘉年不溫不火的說。

「我為什麼不推開你!剛才夏侯旻都那樣了,你一句話都不說,昨天晚上我差點夭折!你在哪里?王爺溫香軟玉入懷!你想過我沒有!」不知為什麼臉上劃過一絲冰涼,「王爺我玩不起!你不要跟我玩了好不好!你放了我好不好!王爺!」說著就蹲下把頭貼在臉腿上一個勁兒的抽泣著。

「琳兒!」熬嘉年驀地蹲下來抱著我,「本王昨天沒有留在玉玲瓏那里!剛才本王不能說話,他們說的人是你,如果本王開口了,你的處境就更難了,再者說這里月賦,不是議政廳!」

驀地身子離開地面,「你干嘛!」我看著把我抱在懷里的站起來的他。

「你沒穿鞋,地上涼!」熬嘉年說,「琳兒,以後不要輕易推開本王!本王會誤會,誤會,你是真的不要本王了!」說著他就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我抬眼看著他的側臉,他再重復我說過的話,他在給我傳遞什麼嗎?

「你真的沒有在那里過夜?」我小聲的問。

「沒有!你可以問侍簫的!他一天到晚都跟著本王!」熬嘉年說。

「問他,他會說實話?侍簫是你的人,你說黑他絕不會說白!」我撇過腦袋。

熬嘉年站在那里不動了,「你說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啊?」我不理他,這家伙都不知道在呢麼哄人嗎?「要不你驗一驗?」

我轉過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本王說,要是不信,你就驗驗啊?」熬嘉年一臉壞笑。

「耍流氓啊!」我打了他一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攝政王是這種人!」

「本王還是第一次跟人解釋這麼久呢!你就榮幸著吧!」說著就向外面走去,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抱著他,雖然不情願就這麼繳槍投降,可是只要他隨便的一句解釋我就好想貼過去,趴在他的身上,然後宣告所有人這心是我的,這人還是我的!我是不是還要慶幸現在有他,一直有他……

回到王府天已經黑了下來,熬嘉年走下馬車,掀開簾子,「到了!」

「我知道!」我伸開手,「抱我!」熬嘉年無奈的笑了笑,把我攬進懷里。

「你不會以後都要本王這樣吧?」熬嘉年笑著說。

「看心情!」我貼在他的心口,享受著王府里所有的羨慕與祝福的眼神,「對了,玉玲瓏的傷怎麼樣了?我們去看看她吧!」我抬頭看著熬嘉年。

熬嘉年停了腳步,一臉了然的樣子看著我,「你心里的小九九還真多啊!」說著他看了看玉玲瓏住的放向,「不去了!先回去看看你的腰傷吧!明天還要加冕呢!」說著就向交泰走去,他把我放在水床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專門備了一個軟的啊!」

「哪有啊!哎!你干嘛!」熬嘉年拉著我的腳腕。

「這麼髒,是該去洗洗了!」說著他就轉身。

「哎,你干嘛去啊!」說著熬嘉年就拿了一塊布子坐在床邊上拉起我的腳擦著上面的墨,「王爺!」

「嗯?」熬嘉年應了一聲。

「你是第一次給女的擦腳嗎?」我試探性的問。

「怎麼了?」熬嘉年還是認真的擦著腳上的污漬。

「沒事兒,問問。」腳上的污漬一點點被處理干淨了,熬嘉年扶著我躺了下來,然後離開了,「這就算是給我治傷了?王爺你也太敷衍我了吧!」我小聲的說,驀地屋子里的等全部熄滅了,「王爺!」我剛抬起身子身後的被子襲入一陣涼風,之後一個人在我身後躺下,伸手拉過我,「哎!王爺,王爺,你干什麼!」我奮力的推著他,他要干什麼!越想越害怕,「王爺,我腰疼!不要!」

熬嘉年拉我入懷,讓我的臉正對著他的胸口,「本王知道!」說著一只手落在我身後的額腰際,「本王給你治傷!」

「治傷,干嘛把等熄滅啊!」我小聲的說。

「好啊!那本王現在去點著燈,然後你月兌了衣服本王給你看!」熬嘉年說著就要起來。

「算了算了!」我拉著他胸口的衣服,「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的!」然後就狗腿的笑了一下,在我身後的那個手掌微微發熱,一股暖流流進我的身體的里,腰間的負累一點點減輕了,身後是暖暖的懷抱,身前是他均勻的心跳。

「好了!睡吧!今天只能這樣了,真氣太多你受不了!」說著他的手覆在我的背上拉緊了幾分狀似要睡覺的樣子。

「睡覺,不太好吧!王爺,如果……」我小聲的說。

「你放心,本王不會動你的,明天要是起不來,加冕儀式怎麼辦!」他耳語。

「起不來?」我的臉一下紅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這個床有點小。」我小聲的說。

「嗯!」接著熬嘉年輕輕動作我就翻在他的身上,「這樣就好了,不小了吧!」

「啊?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趴在一個男的身上,我扭了扭身子,盡量讓自己舒服,還沒動幾下又被熬嘉年摟了下來,「王爺你干嘛!」

熬嘉年把我拽進懷里,「本王,受不了,現在不準動。」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一直保持一個動作窩在他懷里,听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下來,然後閉上眼楮,如果可以,請不要天亮……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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