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之桃花扇 127、月賦(十)

作者 ︰ 厲羽然

「琳兒!」熬嘉年拉過我走到這個婦人面前跪了下來,「微臣熬嘉年及內子耿氏參見太王後,謝太王後救命之恩!」

太王後?我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子,她的身上讓我看不出任何太王妃的氣質,最多就是江湖女俠而已,她好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也絲毫不退讓的回看著我,只是她看我的瞬間我的背後就一陣冷汗,「臣妾,耿氏參見太王後!謝太王後救命之恩!」

「攝政王啊?」那女子笑了笑說,「想必這就是角耳的官家小姐耿菲琳了吧!起來吧!」她隨意的說,熬嘉年扶著我站了起來,「想不到,老身以這種方式與官家小姐見面了!只是,官家小姐還真是特別啊!」她含著笑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

「回太王後的話,妾身失態了,只是妾身現在已經嫁給了攝政王,還請太王後不要見外叫妾身琳兒就好了!那官家小姐已經是過去了!」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眼前的這位太王後,面對這個狠角色地上的尸體就根本算不了什麼了。

「哦?」她把我從上到下審視了一番,「你們也不用什麼太王後,太王後的叫了,老身就是一個走江湖的女人而已,叫我丹夫人就好了!」她擼了擼袖子說,「或者叫我軒轅氏!」

「丹夫人在這里過的還好嗎?」熬嘉年倒是很能適應環境。

「還好啊!就和你上次來的時候差不了多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是和福馨一起來的!」丹夫人又看了看我,「當初我還意味你會和福馨在一起呢!」

「微臣一直把福馨當做妹妹看,而且福馨那麼好,只有殿下才能給她幸福!」熬嘉年恭維的說,我望著熬嘉年心中一陣無奈,怎麼之前還有這一段啊?熬嘉年只是捏了捏我的手。

「什麼殿下才能給她幸福啊!那小子就把福馨當成是國師了!如果福馨沒有佔卜的能力,那小子能那麼爽快的娶了她?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一個玩意兒!」丹夫人臉上慍怒的說,看來丹夫人和殿下的關系不是很好的樣子。

「母後!母後!母後!母後您在這里啊?」福馨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就是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咦?攝政王?琳兒,你們來了啊!」

「嗯!」熬嘉年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我則是微微行了一個禮,雖然福馨是熬嘉年救回來的,可是現在也是殿下的寵姬,怎麼都比我的身份高貴,給他行禮是應該的吧!

「都不要在這里說話了!我們去屋里好了!」說著福馨就一手拉著丹夫人一手拉著我向林子里走去,說著丹夫人倒是雅興十足的樣子,在林中有一所看上去很是安逸的屋子,四周都是花圃,著實是一個不錯的修身養性的地方。「大家都進去坐吧!我去廚房看看,飯菜馬上就可上桌了!」說著福馨就走開了。

「哎!您去歇著吧!這些事兒,理應臣妾做!」我拉住了福馨,在王府怎麼放肆都可以,可是這里是丹夫人的居所,如果我再趾高氣揚,恐怕這最有力的支持者都會離開我。

「你們就別爭了!讓福馨去吧!她對這里熟悉。」說著丹夫人就走了進去。

「走吧!」熬嘉年拉著我的手跟了進去。

「夫人,您一直住在這里啊?」我進去看了看周圍淡雅的裝飾,的確很適合修身養性呢!

「看來攝政王沒有跟你說啊?老身也是之前才搬來的,和中宮那位沒辦法相處就搬出來了!」丹夫人對著壁龕里一串佛珠拜了拜說。

「王後?」我微微驚異,「可是王後不在宮里啊?」

「那是一個瘋丫頭!也不知道虐是看上她哪里了?」丹夫人搖了搖頭,「還讓虐做出了這麼難為,這丫頭野心大著呢!攝政王啊!你可要萬萬小心外戚做大啊!」說著丹夫人擔憂的看了看熬嘉年。

「夫人說的是!微臣會上心的!今天沒有跟夫人說,微臣就自作主張帶著內子來看您,還請夫人見諒!」熬嘉年笑著說。

「這有什麼好見諒的!我一個老婆子住在這里還挺悶的慌的!有人來陪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幸而有你和福馨現在又多了一個良娣,看樣子以後我這個老婆子不會孤單了!」丹夫人笑著說。

「難道其他的王爺都不來看您嗎?」我看著她一身簡單的打扮。

「哼!」丹夫人冷哼一聲,「這‘軒轅異姓十八王’除了那麼幾個和虐交情深的來看看老身其他為什麼來看我啊?我現在又不在中宮,給誰都撐不了腰,何苦浪費時間來拉攏我這個老婆子呢!」丹夫人笑著說,我心中也微微一冷,的確,沒有了權利靠近你又有何用呢,但是如果這個丹夫人回到了月賦大會,會不會個那些個王爺致命的打擊呢?想到他們驚訝的臉我就覺得想笑。

「飯菜好了!」福馨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把菜布置好,「大家都坐吧!好不容易人能這麼齊,今天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吃個飯。」

「說吧!你們今天這麼不謀而合的來我這里到底有什麼事兒啊?」丹夫人坐了下來就開始吃著盤中的菜。

「母後,你這是說哪里的話啊!怎麼說我們來看你是有事兒呢!」福馨笑著說。

「我這說的是人話!」丹夫人掃了福馨一眼,「不要跟我老太婆裝,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心里還是清清楚楚的呢!」

「母後……」福馨開口。

「既然夫人這麼說了,那微臣也不藏著掖著了!」熬嘉年開口,「想必夫人一定是知道再過幾天就是月賦了吧!」丹夫人放下手里的筷子微微眯上了眼楮盯著熬嘉年,「中宮現在不在,所以現在……」

「攝政王,莫不是以為老身會去參加什麼月賦大會吧?」丹夫人很是直接的說。

「現在十八王里已經有多王都有王妃了!首王妃恐怕拖不了了!」熬嘉年直接的說。

「攝政王是為了首王妃的事來的,那老身就要多嘴了,這樣是不是逾禮了?首王菲的事兒,王爺們無權干涉!如果被朝野知道了,攝政王知道後果的吧!這王爺應該也是包括攝政王的吧!」丹夫人促狹了眼楮危險的說,「攝政王之于朝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因為這件事兒命喪黃泉,恐怕……」

「夫人,是臣妾!」熬嘉年沒有告訴過我這樣會讓他陷入不義啊!「是臣妾,想挑戰一下首王妃的位置,所以……」

丹夫人把手里的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胡鬧!官家小姐,難道你一直都只會用這種手段嗎?這樣公平嗎?」

「夫人,妾身就是想要公平才來找夫人的!」我對著丹夫人說,「夫人也知道我是角耳的官家小姐,說穿了我在夏廷就是一個異族,雖然嫁給了攝政王,可是那些尊敬我的人那個不是礙于攝政王的位置才會禮讓于我呢?」我整理了一下情緒,「三年前,夏廷對角耳,幾近屠城!角耳子民死傷過萬,角耳與夏廷的關系從此交惡,那次屠城是定國大將軍夏侯旻領兵,原本的屠國被妾身制止了,讓夏廷失去了擴增版圖的機會,夏廷哪一個子民不厭惡我?如果我去參加月賦,哪一個目光會留住我?外人對我的贊嘆,在夏廷也只不過就是恨我的標記!就算我真的有什麼真才實學,誰會青睞我呢?青睞一個異邦女子!更不可能授予大權不是嗎?這一點,恐怕夫人比我還清楚吧!」我冷冷地說。

「琳兒!」熬嘉年警戒的叫了我一聲。

「讓她說!」丹夫人制止了熬嘉年的話,好像是來了興趣。

「所以我是來請夫人支持我,至少我如果得到了夫人的支持,我在夏廷的處境才算是公平了幾分吧!」我看著丹夫人說。

「你說的倒是在理,夏廷不會把朝政權利交付給一個異族的小姐,誰知道你到了權利中心會怎麼對待我們夏廷呢!你不是也說了嗎?角耳一邦已和夏廷交惡了嗎?這樣,老身憑什麼再支持你?」丹夫人拿起筷子繼續吃起盤子里的東西。

我沉了沉心中的氣息,「我知道夫人會支持我,因為我的處境,和夫人當年,不是一模一樣嗎?」

丹夫人突然目光鋒利的盯著我和熬嘉年,只一瞬間她收斂了目光發下筷子,「攝政王不給良娣普及後宮現狀,倒是把老身的故事給良娣普及了不少啊?攝政王,這個時候老身是不是該問問你,意欲何為啊?」

「微臣無所為,只是,微臣覺得,除了琳兒,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她更適合首王妃的位置!」熬嘉年堅定的說。

「各花入各眼,王爺不是沒有听說過吧!在你的眼里,自是你的內子優于其他人許多!可是在其他人眼里不著麼看吧!」丹夫人看著我們。

「可是丹夫人如果不試試,怎麼知道琳兒做不到呢?」我望著丹夫人。

「試試?如果你真的對夏廷下手,那老身不就是夏廷的罪人了嗎?這樣百年之後老身都無顏去見地下的軒轅了!」丹夫人眼光下垂。

「琳兒不會!現在我是夏廷的媳婦兒,再怎麼傻也不會對自己的夫家做什麼不利的行為吧!」我笑了笑。

「這個誰又能預言呢!」丹夫人拿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人心隔肚皮!」丹夫人危險的看著我。

「琳兒自是沒有丹夫人心思縝密,但是琳兒相信!」我抬眼看著丹夫人,「夫人沒有對夏廷做的事兒,琳兒也不會做的!因為我們比誰都愛自己的夫君不是嗎?」

丹夫人眯著眼楮只是盯著我不再多說一句話,「母後!」福馨這個時候立刻插了進來拉起了丹夫人的手,「母後不要動怒!再說,琳兒說的也在理啊!琳兒官家小姐的名聲可大著呢!咱們不能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就回絕了人家的才智不是嗎?母後也教導過福馨啊!福馨看看啊!」說著她就閉上了眼楮,「母後其實是很欣賞琳兒的對不對!」福馨睜大眼楮看著丹夫人,丹夫人微微掃了福馨一眼,福馨立刻拉起我的手閉上了眼楮,「琳兒命中有大貴!如果她能穩坐首王妃之位,夏廷一定……」

「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丹夫人怒吼一聲,她閉上眼楮喘了一口氣,「老身說過,離開中宮之後就再也不問朝野之事,這些事兒你們應該去找現在中宮的主人去說道!我這個老婆子已經沒有多余的心里去過問這些事兒了!」丹夫人閉上了眼楮。

「夫人,難道就任由一個黃毛丫頭在中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我小聲詰問,一個跟隨過軒轅氏打天下的女人不可能不愛權利,只是沒有一個人真正引起她對權利的**罷了!

丹夫人睜開眼看著我,「你們都走吧!老嬸累了!」說著又閉上了眼楮。

「母後……。」福馨笑呵呵的說。

「福馨你離開王宮也太久了回去吧!」說著丹夫人站了起來回到了里屋,就剩我們大眼瞪小眼了。

「我是不是太心急了!」我回頭看著熬嘉年。

熬嘉年搖搖頭,「夫人累了我們都走罷!福馨你有人送回去吧!」

「你就放心好了!你們走你們的!」福馨站起身走了出去。

「剛才我們才遇上刺客,要不要先把福馨送回城區再說,萬一福馨……」我望著熬嘉年。

「不用了!既然她是來看丹夫人的!殿下自會仔細她的!倒是你!」熬嘉年伸手拉住我的手,「怎麼那麼多人要刺殺你啊?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熬嘉年的眉毛皺了一下。我只能微微苦笑,我哪里會知道耿菲琳這個小祖宗得罪了多少大爺啊!讓我一個勁在這替她贖罪,「我們走吧!」說著就拉著我起身。

「可是,丹夫人她……」我擔憂的看著熬嘉年,如果沒有丹夫人的支持,我就根本做不了首王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說著熬嘉年伸手撥了撥我額頭上的頭發,這句好好似是說給我在听,又好像是說給丹夫人,我點了點頭,任他拉著我向外走去,在走出去的時候我看了看那串佛珠,那是軒轅氏留給丹夫人的嗎?

「攝政王,琳兒,就此話別了!」福馨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丹夫人的屋子,「我會在去想想辦法的!琳兒你放心,你想要的!攝政王想要的,福馨都會在所不惜的!」說著對我們一笑就坐會馬車里。

我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其實我也放心了!有你的一個老相好在殿邊吹吹枕邊風,看來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過完余生了!」

「這話,怎麼听上去那麼刺耳啊!什麼叫老相好啊!」熬嘉年掐住我的下巴!

「本來就是!」我拍開了他的手,「丹夫人都說了,你們之前不是很被看好的樣子嗎?」熬嘉年笑而不語,「怎麼被我說中了啊!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副德行,什麼忠貞不渝的話,都是狗屁!福馨暫且不說,家里還有一個玉玲瓏,王府之外還不知道有多少個玉玲瓏呢!」

「娘子!你現在很誘人!知不知道啊!」熬嘉年挑起我的下巴說。

「再誘人也不如那些女人好不是嗎?所有人都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看王爺也中招了吧!」我沒好氣的說。

「真是一副牙尖嘴利的俏模樣啊!」熬嘉年笑著說,「所以本網才讓你做了這良娣啊!你也知道妻不如妾這個道理啊!」

「那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去偷啊?」我斜著眼楮看著他。

「現在!」說著就在我的嘴巴上輕輕一啄,然後就離開了,「不要這樣看本王,現在在外面,回王府再繼續啊!」說著就笑了。

「去!」我推開他,「不要在我面前甜言蜜語的,我不吃這一套!回王府你休想!」

「娘子的意思是在這里,」熬嘉年看了看我,難為的說,「不好吧!」

「少做美夢了!你回去偷去吧!」我又推了他一下。

「本王哪里還敢去偷啊!家里有一個你本王就夠累了!」說著就抱起我縱身一躍上了馬背,「這樣吧!本王就在琳兒身後,有琳兒為本王披荊斬棘,看誰還敢吃了豹子膽把本王搶走啊!」

「少臭美了!我的行情也好的很!你有你的一三五,我也有我的二四六!」我轉過腦袋。

「哦?那琳兒可得把二四六藏好了!要是哪天讓本王知道了!」熬嘉年貼在我耳邊悄悄說,「本王就閹了他們!」

「變態!」我瞟了他一眼生氣的說。

熬嘉年嘆了一口氣,「還不是給你逼的!走吧!」說著就策馬準備離去。

「王爺,如果我做不了,首王妃怎麼辦?」我憂心忡忡的說。

「相信你自己,除了你,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適合這個位置了!」說著就策馬離開了這個「修身養性」的地方,興許我是已經被熬嘉年的深情遮住了眼楮罷,他說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只是在告訴我,我必須得是首王妃,當初,我怎麼就沒有讀懂他呢?

------題外話------

嗚嗚……羽然的假期結束了!不過還是會更新的!不過又要痛苦的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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