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之桃花扇 17、別了,大乾(二)

作者 ︰ 厲羽然

「不對!不對!」身邊傳來一個年老宮女粗噶的聲音,然後就是藤條狠狠的抽在地上的聲音。

「哎!阿香!」高高在上的媚兒夫人微微的抿了一口茶輕輕闔上茶杯蓋兒,閉著眼楮好似很是陶醉這茶水的香味,「不要這麼凶嘛!人家好歹也曾今是元妃娘娘眼邊前的紅人兒,就連主上都要高看她一眼,你還是客氣點好!」她還真是話中有話啊!

「是!夫人!」那個叫阿香的宮女微微服身,再轉身對上正跪在地上給媚兒夫人請茶的我的時候就還是一副會殺人的樣子,「把手抬起來!跪好!做奴婢的就該有個奴婢的樣子!向媚兒夫人請茶!」

「還請啊!」我真的是有一點不耐煩了!與其這樣沒完沒了的找我的麻煩還不如給我一刀的痛快!

「怎麼。」腦袋上方傳來了茶杯輕輕磕在幾案上的聲音,「本夫人難道還配不上你敬幾杯茶嗎?」她明眸善睞的眼楮升起絲絲陰厲的氣息……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趕忙解釋,這個主兒可不是像伏湘那麼好伺候的主兒。

「大膽!你居然敢在媚兒夫人面前自稱是我!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我今天就代替元妃娘娘好好教訓一下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那個阿香說罷就拿起藤條向我抽了過來。

「啊!」結果好巧不巧就給抽在手腕上了,我的手輕輕一抖茶杯就很是听牛頓的話落在了地上碎成一片兒一片兒的,茶葉濺的滿到處都是,手腕上被抽到的地方立刻紅腫了起來……

「大膽!居然把夫人的茶弄翻了!你不想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罷!她的手再次揚了起來,眼看那藤條就要打在我身上了,我應不應該發作?我……

「媚兒夫人!這就是你把小瑾要到沉香軒要做的事情嗎?」耳邊傳來了……

「東方策?」我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個如同神明一般的人,那個每次在我要出事兒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人,第一次在空門口制止馬上就要踢到我的馬,不惜頂撞了幼珊夫人,第二次在主上的生日宴會上,頂撞了主上,就連現在我要被媚兒夫人私刑處置的時候,他還是出現了,我為什麼不能選擇和他離開呢?如果可以找到回去的辦法當然好,就算找不到了,至少跟在東方策身邊我是安全的……

「東方大人!」媚兒夫人立刻站了起來,看樣子這後宮的女人都是害怕東方策的,怕他把自己記載成什麼紅顏禍水吧!

「滾開!」東方策很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了在我身邊的阿香。

看著自己的人被東方策踢了,媚兒夫人就急了「東方策!你是在干什麼?是要大鬧我沉香軒嗎?」

「微臣不敢!」東方策得體的做了個揖,「只是!小瑾姑娘,就連主上都很是疼惜,現如今是因為主上疼惜夫人,所以才把小瑾賜給了夫人,而夫人得到了小瑾姑娘,就開始施以嚴刑,敢問,這嚴刑是要施給元妃娘娘看,還是想折殺主上的顏面呢?」

「你!」媚兒夫人語塞了。「好!聞諾瑾!今天,我是看在東方大人的面子上沒有治你的罪!如果還有下次……」

媚兒夫人開始為自己鋪台階可沒曾想,「如果有下次!微臣還是會第一個到的!只要微臣在!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踫小瑾一下!」說罷東方策拉起我就往屋外走。

我眼楮一轉,這媚兒夫人這麼欺負我,我絕對不可以讓她還有一絲絲顏面,我扯住東方策的手,「東方大人!我現在不是元妃娘娘的宮女,我是,媚兒夫人的!以後還要听媚兒夫人的話,我……」我假裝很是為難地說。

「怕什麼!有我在!我既不是司寂,也不是司郎更不是司空門下,所以,就算她是湯媚兒,她也沒本事攔著我!」說罷他拉著我就離開了,想到媚兒夫人難看的臉色我就開心……

「謝謝!你可以放開我了!」我掙開他的手輕輕模了模剛才被打傷的手腕,「她下手也太重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策終于開口了,「都現在這樣了,你還是決定留在這里?」他的口氣是一半質詢,一半不容反對的決絕。

「你,又來,煽動我離開?」我轉過身,我也想走可是我得找個很好的名頭才能離開啊!

「難道你不想離開嗎?」

「現在不是我想不想了!我現在是伏湘賜給媚兒夫人的宮女,我一個人離開不要緊,大不了被抓回來我再逃唄!可是我現在是伏湘送的禮物,我不見了,你覺得以媚兒夫人的脾氣,她放的過伏湘嗎?到時候我是走了!可是伏湘怎麼辦!我總……」

「如果我說伏湘是不值得你留下來保護的呢?」東方策繞到我面前。我不解的看著東方策的眼楮,他從來都不會說別人壞話的啊!今天怎麼了?「如果我告訴你,她設計過你呢!」

「伏湘,設計我?」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

「好!我今天都告訴你!到時候走不走看你自己!」東方策背過身,「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去給我賠罪的事情了?」

「怎麼了?我去給你賠罪,關伏湘什麼事情啊?」

「你帶去的酒菜是伏湘給你準備的吧!」我輕輕嗯了一聲,「那就錯不了了!就是她!」他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看著我,「那天晚上你的行為很是反常,你記不記得了?那是因為伏湘在酒里下了一味叫做紅醉的媚藥!」

「媚藥!」我大吃一驚,伏湘,伏湘怎麼會在酒里夏媚藥呢?我突然恍然大悟,「難道是因為……」

「對!你猜對了!就是因為幼珊夫人在花園里一句挑撥離間的話,而她卻當真上心了!」

「不可能!伏湘她還曾今救過我呢!」我不敢相信我耳朵里听見的話,可是往往最讓你耳不忍听的不都是血淋淋的真相嗎?

「有什麼不可能?這里是後宮!得到了主上的恩寵那就是榮華富貴!而你偏偏又和主上夜談心事,還有甘泉殿下棋,這後宮的那個女人會忍讓包容你啊?本來以前的對手就是一堆堆的,現在誰還會想再有一個人加入爭寵大戰啊?」東方策緊緊的盯著我的眼楮,「你說!這樣一個地方,你,憑什麼還要在留下來?」

「那我為什麼要跟你走!難道你沒有任何目的嗎?」我大聲的對東方策說。

東方策愣了半晌,「我是有目的,不過,我只是想求一個平衡!沒有什麼!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自己掂量吧!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了!」說罷,他就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遠方,原來,東方策是要求一個平衡,什麼平衡啊?他又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哎!」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那個粗噶的聲音,我轉過頭看著她,靜靜地看著這個時代的人究竟還要做什麼。「既然東方大人都說了!不可以打你!那你就做一點奴婢該做的事情吧!」說著她身後又來了幾個宮女抱了一懷的髒衣服,「喏!這些!這是媚兒夫人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去!」我伸手,機械的接過她們懷里的衣服,抱著慢慢的離開,自從從東方策那里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之後,我才漸漸明白幼珊夫人被貶去听雨閣的時候在門口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我為伏湘做了那麼多,可是伏湘就連我的貞潔都不當一回事兒!她是什麼時候變得?我見著她的時候她還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如果說要變的話,那大概就是主上讓洛大夫為她請脈的時候吧!我並沒有去什麼洗衣房而是找了一個空無人煙的草地坐了下來,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以為是我救命恩人的伏湘居然這樣對我,就連我一直以為值得信賴的東方策,就連他都是對我有目的的,還說什麼為求平衡,我的出現難道影響到四千年前的生態平衡了嗎?望望四周的草坪,依舊是單純的綠色,可是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悄無聲息的變了呢……

「這些是媚兒夫人的衣服,夫人說要盡快洗好,等你洗好了,我就來取!你到時候通知我就好了!」跟洗衣房的宮女說完,我就準備離開。

「站住!」就在我剛要邁步離開的時候,生後傳來了稚女敕的聲音。

我緩緩轉過頭,「你,在叫我?!」

「這里除了你還有誰啊?」她緩緩的走了過來,「我告訴你!在這大乾的王宮里,衣服都是奴才洗的。」說著她就看看我,「你也是奴才!所以,這衣服我們是不會洗的!要想回去交差就自己動手!我們沒有功夫伺候奴才!」說著她們就要離開。

「你們就不管了!我洗多久你們都不管啊?」我試探性的問。

「你啊!要是喜歡就一輩子帶在這里吧!哈哈……」說著她們就笑著離開了。

「不管啊!好啊!」她們剛一離開我就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包裹,「不管最好!那我連我的衣服一起洗掉!然後,」我望望來時燈火通明的深宮,「然後……」決絕的轉過腦袋走到木盆子旁邊開始洗衣服,不過這個大乾也真是的洗衣服的房子究竟是由多不重要啊?放在最外面,從這兒再走幾分鐘就可以出去了,真是的奴才的命還真不是命啊!闖宮的人要是進來了,首先就是殺了這些奴才,然後就有人通報那里面住著的身份尊貴的人了,想著我就打開包袱把衣服抖出來,「啪!」清脆的一聲引起我的注意,我低頭借著月光,那個好像是一個木塊,我伸手撿了起來,「哎?這個,這個木塊?」我拿出貼身裝著的手機,借著手機的燈光,「這個?這個是,這個是幼珊夫人的,嫁妝?!」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在我身上啊?「算了!以後還她!我對她的這些東西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說著我就把這塊木頭放進衣服里。

「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快點去通知主上!」就在我正在藏東西的時候,不遠處的王城士兵的大叫聲傳進了我的耳朵,刺客?這個刺客真牛!這麼變態的王城他都進的來!哈哈!這個可惡的主上看來你的仇家還有很多嘛!像他這麼臭屁的性格有人來刺殺他是遲早的事情!我很識相的閃到一旁,因為根據我看電視的經驗告訴我像這種有刺客闖進來的時候你只需要待在一旁看就好了,因為他們一般來刺殺的都是這里的大人物,像宮女這種小角色他們都是不屑刺殺的,只要不慘和就一定安全!就在我閃到一旁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閃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不是說不會有危險嗎?

「哎哎!壯士,你抓錯了人了!我只是一給小宮女!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驚慌失措的說,電視劇里可沒說宮女被抓後如何月兌險啊!

「他們居然讓你做宮女?真是該死!帶我去見敖犬!」從聲音上可以判斷是一個男的!而且聲音格外的甘冽。

「你是要拿我做人質嗎?那你就挑錯認了!你要是想找個人做人質,你就向前走左轉去拿湯媚兒做人質啊!」我更加驚慌了!拜托,讓我帶你們去見主上,要是你們刺殺成功也就罷了,萬一你們沒有成功那我不就成了叛徒啊!主上會放了我嗎?

「塞外!」說罷,我就感覺到我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索性有什麼東西接住了我。

「夜白將軍小心!」那個接住我的女子大聲的說,哎呦!這個丫頭真是沒長腦袋,他是怕這王宮之中的人不知此刻的名字嗎?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我已經被這個女子拉到一個不容易讓人發現的拐角處。

「你要干什麼啊!放開我!」我徹底開始嘶吼了!

這個時候那個女刺客居然拉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紗,兩個眼楮淚汪汪的看著我大叫︰「小姐!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塞外!」

「啊?小姐?」我的腦袋又開始短路了,我現在好不容易接受了我是大乾帝國的宮婢,現在居然又有一個人淚汪汪的說我是她的小姐,我究竟是誰啊!

「對啊!是夜白將軍他知道了你被大乾帝國的人擄走了!所以才帶著我來這里救小姐的!小姐我們快走!城外有馬車接應的!」她說著就要拉我離開。

「等一下!」我反手拉住她,「你說我是你家小姐,你是誰?我是誰?你家又是哪里?那個夜白將軍又是什麼人!」這會不會是主上設的圈套想把我干掉吧!

听到我的話後,現在換眼前的這個女孩石化了「小姐,你怎麼!」她安定了一下語氣又說,「我是你的丫鬟塞外啊!那個夜白將軍他就是我們那里的軍隊首領啊!而你就是角耳族的官家小姐——耿菲琳啊!」當听見耿菲琳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徹底呆愣了,我,我居然真的是耿菲琳!這麼說主上和東方策說的是真的!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耿菲琳啊!這麼說他們都認識我!「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快點啊!」

「我,我……我怎麼……」我腦袋現在真的很亂,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就在我和這個叫塞外的女孩糾結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伴著打斗聲還有幾個人的對話聲。

「大膽刺客居然夜襲王城!孤王不會饒了你的!」

「你這個混蛋!還還有什麼資格統治一方水土!你早該死了!」

「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東方策枉我以為你是什麼深明大義的君子,原來你也是他的一只走狗!」

「小姐!小姐!不能再拖了!現在他們是二對一!再過不了多久夜白將軍也受不了他們的圍攻了!我們快走!只有我們走了!夜白將軍才能找機會離開!」我現在的一切行動完全不受意識的控制,任由她拉著我向王城之外跑去!不知不覺中我感覺到背後的打斗聲越來越近,腿也開始不自覺地發軟了,不知是怎麼的我居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摔倒了,「小姐!」就在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背後一黑,我順勢向後看去只見那個被塞外叫做夜白將軍的人站在我的身後,漆黑的大地上突然多了一兩滴更加漆黑的顏色。

「夜白!」我不知為什麼不自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琳兒!」他的聲音有了絲絲顫抖,「快走!」

「夜白將軍!」我身邊的那個叫塞外的女孩大聲叫道。

「塞外!快點帶小姐離開!快走!」他用手中的劍拄在地上,依稀之間我看見他的身後有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著我們,其中一個就是東方策,而另一個就是主上,主上的劍已經深深插在夜白的胸口,而夜白用另一只手狠狠捏著劍直到鮮血一點點地落在這千年之前的石板路上,這一刻是那麼唯美而又諷刺!「琳兒,快走!」

就在塞外要拉我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哭了出來,我看著夜白深邃的眼眸心中充滿了不忍,這個人是我來到這個世界里第一次見到的,可是就這第一次相見他就要為了我去死,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和這個耿菲琳又是什麼關系,如果他知道他拼死相救的人不是他口中的官家小姐該會是怎樣呢?「小姐!我們快走!」

「東方策!你還愣著干什麼!殺了他!」就在我一步步向前跑的時候,身後傳來主上決絕的命令!他果真是要殺了我!「你在干什麼!東方策!」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東方策沒有按他的命令行事,而是很直接的把劍抵在主上的脖子上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放了他!」沒一會兒一個黑影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已經攬在我的腰上騰空飛走了,在那一瞬間我回過頭看見的只有孤單的紅衣飄飄,還有那冷冰冰的劍無情的搭在紅衣美人的脖頸處……

------題外話------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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