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孽,不可... 0205.三十年之約

作者 ︰ 煙酒樓主

()「不不,埃爾,你只會止疼,你可不會治傷。」卡亞覺得坎帕笑容里的東西實在有些多,忍不住抖了個哆嗦,連忙從坎帕的身上彈開,眨眼間就退到了床角,把著柱死命的搖頭,「我可不想真的躺上好幾天。」

「好幾天?」坎帕一 轆翻身趴起,坐在那里不動如山,臉上竟然掛上了戲謔的表情,「你確定好幾天就能養好?今天我可是讓你把強行壓制了二十四年的火都給挑起來了。」

「二十四年?你確定。」卡亞往床角再一次縮了縮,「難道你一出生就有了這樣的念頭?我該說你是天才還是……婬才?」

「隨便你怎麼說。」坎帕無所謂的聳了下肩,手朝著卡亞伸了過去。

坎帕的動作看起來緩慢,卻已經用上了一些武技,感覺到他身體內微弱斗氣的流動,卡亞就知道今天好不了,可他也實在不太甘心就這樣被坎帕壓在身上,同樣使出了武技從這個床角,移動到了另外一個床角。

「媽的,這兩個家伙竟然把騎士武技用在床上的爭斗中,真是天才。」窗外花台下,一個反射著金屬光澤的人影潛伏在不怎麼陰暗的影子中,一臉扭曲的表情讓人看了都覺得牙疼。

除了錢寧,自然不可能再是別人了。

已經是深夜,城堡牆壁上掛著照明火把,即使是藏在了花台下,錢寧的身形也沒有完全被遮蔽,更何況這個家伙還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鎧甲,反射出的光芒簡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嗨!我在這里!我在偷听!

可是,並沒有人「發現」錢寧的存在。

好吧,錢寧的確是刻意隱藏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房間里的卡亞和坎帕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讓這個老不羞的家伙听去了。而在室外巡邏的人麼……他們都是錢寧麾下的騎士,自家騎士長要做什麼他們除了視而不見就不會再有另外的表示,甚至還那麼一丟丟的好奇心都不會有。

至于屬于花語城堡本身的護衛,早就讓他打發到城堡的另一邊巡邏去了,根本就不會看到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還不進入正題?難道是兩個人都沒經驗,還是兩個人都在害羞?」錢寧皺著眉頭,滿臉的憂慮和焦急,「我做了那麼多就是想推這兩個家伙一把,可他們也實在太不給我爭氣了……難道還得讓老子給他倆都灌點那種藥才行?嗯,這個辦法看來要列入考慮當中了,太不給我爭氣了。」

「埃爾,嘿嘿,你是打算以武力來征服我麼?」卡亞不停的使用武技在床上移來移去,連接十幾次之後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咧著嘴笑著企圖拖延一些時間好恢復體力。

「武力?如果你想讓我用魔法我也可以試試。」說著,坎帕停止了追逐,手中量起一團柔和的藍光。

「水系魔法?擦!」水系魔法算是各系魔法中比較溫和的一種了,坎帕自然不會想在這個時候傷到卡亞,使出魔法來更多的卻是為了「震懾」,可這震懾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美麗了。

「或者想試試冰系的?」坎帕調笑著,藍色的光球在手中逐漸凝結,最後竟形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銀蘭草。

「埃爾……你太狡詐了。」乍見冰系魔法時,卡亞著實驚呆了,他知道坎帕是全系的,可見他使用魔法的時候卻不多,冰系魔法除了攻擊性強之外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華麗,坎帕的無吟唱瞬發快速轉換兩種魔法本來就已經讓卡亞震驚無比,再見他凝結出的銀蘭草時,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一下子松了,飛快流轉的斗氣也平息了下來。銀蘭草對于兩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可是對兩個人來說又有中特別的意義,坎帕一凝出銀蘭草來他不自覺的就放棄了所有的戒備。

「嗯,我是太狡詐了。」坎帕忽然也像是泄了力氣一般,不再使用武技,而是緩慢的移動到了卡亞的身邊,和已經放松了身體的卡亞並排的靠在床頭,把手中的冰花遞了過去,「不知怎麼著,忽然就想這麼做了。」

「真漂亮。」卡亞接過冰花,慢慢的靠到了坎帕的肩膀上,感覺到指尖傳來的冰涼會心的笑了,「不會融化呢。」

「嗯,我把每系法術的魔力都注入了一些,在里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循環法陣,只要法力本源不滅,這花朵大概能盛開個三十年吧。」坎帕的視線和卡亞落到了一起,匯聚在冰花上。

「三十年……法力本源?是說你麼。」于魔法上卡亞所知不多,但是基本的知識還是了解的,「只要你不死,這朵花就能盛開三十年?」

「嗯,那你不如多弄出一些來好了,到首都的時候送給那些達官貴族家的夫人小姐們,想必一定會大受歡迎。」冰花本身如同水晶一般晶瑩,仔細看的話還能見到各系法術的法力纏繞其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運動法陣,流光異彩又不艷俗,若是女人見定會愛不釋手。卡亞說這話的時候本有些開玩笑的意思,可話一出口還沒等坎帕有什麼反應自己的臉色卻變了。

「呵呵。」坎帕听卡亞那麼說的時候臉色本來已經變的有些陰沉,可一見卡亞臉色飛快的變了反倒有笑了,「舍不得了?」

「嗯,舍不得了。」卡亞知道,制造出幾朵這樣的冰花對坎帕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他卻不願意讓坎帕在別別人制造這樣的東西,哪怕是為了拉攏人心也不行。「我會吃醋,很吃醋。」

「即使你不吃醋,我也不會那麼做的。這花能開三十年,若三十年後你我都還在我便再為你制一朵新的。」坎帕挪動了一體,攬住了卡亞的肩膀。

「你說的,我全都記住了,如果你反悔的話……我……」坎帕終于給出了承諾,雖然只是關于一朵花的,但是這其中代表的是什麼兩個人都明白。卡亞想不到自己會怎麼樣,若要傷害砍帕是不願意也做不到的,也許會是自己瘋掉吧。

「我不會反悔的。」坎帕揉著卡亞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指尖再一次凝結出冰的結晶,這一次卻是一只不大的帶有坎帕家族徽計的吊墜。「等事情都了解了,我就把它變成戒指。」

「我等著。」

……

房間里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之前突然燃燒起的火焰仍然沒有熄滅,卻不再燒著人心疼,只如同一股溫和的泉水流遍了兩個人的全身,又互相交融在了一起。

「你們……是不打算做了吧。」

房間暗影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听上去疲憊極了,卻又充滿了調侃。

「啊?」卡亞一听就知道那聲音是屬于誰,登時僵硬了身體,臉紅如血。

「卡伯爾?」坎帕倒是比卡亞表現的從容,收起冰結晶吊墜慢慢的坐直身體,朝著壁爐的方向的地方走去,「出來吧。」

已經是春天,雖然還有些涼,卻不用在點壁爐取暖,但是壁爐上面卻點了一整排的蠟燭。壁爐前就是幾張椅子和一張小桌。

坎帕說完話,人已坐到了椅子上,為自己和卡亞還有隱在暗影中的卡伯爾倒上了酒水。

「你確定今天不會和卡亞發生什麼了吧。」卡伯爾的聲音听上去真的是疲憊極了,卻依然沒有忘記在現身前調侃幾句。

「卡伯爾!」卡亞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害羞了一會也就夠了,把冰花放好便也走了過來尋著那聲音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嗓子,「出來吧,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伯掘還有听人家窗根的毛病。」

「嗯,我可是在房間里的,沒听你們的窗根。」坎帕和卡亞的視線中一陣怪異的扭曲,黑影中浮現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幾秒後人影清晰,不是卡伯爾卻還是誰?「不過你們窗外還真就有個听窗根的家伙。」

「什麼?誰?」卡亞就算全神戒備也發現不了卡伯爾的存在,而坎帕卻是因為心情動蕩而忽視了周圍的環境,所以才沒察覺到房間里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不過卡伯爾忽然出聲的時候坎帕也沒有太過緊張,除了錢寧以外他還真就沒懼怕過誰,就算來的人不是卡伯爾而是別的什麼刺客,在暴起之下攻擊二人,他也有信心可以掌握戰局。可卡伯爾說另有人在听窗根?那情況就有些復雜了。

「錢寧,就掛在你們的窗外花台下面,堂而皇之的偷听。雖然是收斂了氣息,但是卻半點隱藏身形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他剛才已經走了,看樣子是沒打算對你們做什麼。」卡伯爾一歪在了椅子里,拿起坎帕為他倒的酒一口就灌了下去,臉上除了疲憊之外還有憔悴,整個人看上去都懶散極了,從前的風采竟然全然不見。

「你這是怎麼了?」坎帕皺了皺眉,錢寧在窗外偷听雖然有些怪異,但是他已經走了就暫時不去追究了,卡伯爾這個樣子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某方面來說,坎帕比卡亞還要了解卡伯爾,他除了對刺客這一職業極為看重並且深以為傲之外,他對「貴族」兩個字也有種天然的維護,只要不是特殊的狀況,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維持住最低標準的風度,如今這般模樣的出現,顯然是精神和體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麼?

「是出事了,卻不是你的領地,你放心吧。」卡伯爾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瓶,想再來一杯子的意願表達的十分清晰。

坎帕給卡伯爾又倒了一杯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堂堂七階刺客,竟然累的給自己倒一杯酒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還真是為難你剛才……躲了那麼半天了。」卡亞顯然和坎帕想的一樣,可是話說出來卻有些……不倫不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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