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孽,不可... 0152.隱藏的愛意

作者 ︰ 煙酒樓主

()兩卷羊皮紙卷被卡伯爾送了回去,在這之前卡亞沒忍住還是把那卷黑紅花紋的給打開看了。

裁決書是大家都已經知道的,但是里面所針對的對象卻是麥羅,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有麥羅表現的很無所謂,聳了聳肩繼續喝著酒,什麼都沒說。

裁決書里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收回了麥羅的封地,讓他進入神殿懺悔,沒有時限制。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基本就等于是廢除了麥羅的皇子身份。

為什麼這麼做,裁決書里也沒有說,但是吉恩的一句話卻說明了一切,「如果麥羅和埃爾之間是假的,那麼這個傳聞實在是讓拉茲皇室丟人,安德魯四世雖然承受的起這樣的污名,卻不願意承擔,因為那會成為別人攻擊皇室的把柄,也就是說」

不把麥羅處置了,安德魯四世的名聲就會受到置疑。

也就是說,不管麥羅和坎帕之間到底是真是假,作為兒子他已經被自己的父親拋棄了。

「我的父親,那位偉大的安德魯四世曾經跟我的大哥說過一句話。」

似乎是嘆息了一聲,麥羅放下酒杯又抱起了那把豎琴,停頓了好半天之後才說了後半句話。

「我的兒子可不只你一個,今天這句話用在我身上也很合適呢。」

在眾人的眼里,麥羅似乎不再是那個虛偽狡詐被人稱為毒蛇的皇子,現在的他雖然依然挺直著腰,卻顯得十分的虛弱,甚至有幾分無措,盡管他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你們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帳篷里的安靜似乎讓麥羅十分的不自在,轉過頭對床上的幾人笑了笑,「明天奧古斯都不會把這分裁決書拿出來,這一點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所以你們不用為我將來的處境擔心。」

「將來的處境?」坎帕搖了搖頭,「你將來的處境誰也決定不了,包括你的父親。」麥羅其實根本沒把自己的皇子身份當回事,這一點坎帕已經看了出來。他更知道麥羅對皇儲的位置勢在必得,只是不知道以眼下這種局面麥羅的計劃又是什麼,難道是自己這些人?

「他不是我的父親,從今天開始他只是我必須遵從的君主。」麥羅的話似乎很無情,但是沒有人會說他不對。

麥羅對安德魯四世一直是有種期待的,只是這種期待被安德魯四世徹底的掐斷了,所以在失望至極之後,他也只能把自己對父親的那份情感埋葬。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問這話的是卡亞,按說麥羅的事他是真的不願意牽扯進去,可是他對麥羅卻無法不同情,尤其是有了這封賞任命書之後,他將要跟著坎帕一起深入拉茲帝國,以他羅伊家少爺的名頭並不怎麼好混,不管願意不願意,麥羅都將是他和坎帕的保護傘,作為被保護的一種回報,他們也願意為麥羅提供適當的幫助。

「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有些事我現在還沒想好。」麥羅的語氣很輕松,仿佛沒有什麼計劃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嚴重的事。

坎帕和卡亞互相看了看,也只能什麼話都不說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坎帕得到了一個身份,這對那些平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再談論不出什麼來了,卡伯爾把兩卷東西送回到了奧古斯都那里,在一些手段的作用下,他正睡的死沉,對于兩卷羊皮紙出去溜達了一圈又回了來的事半點都不知道。

第二天,是冬季里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明媚,風也不那麼凜冽,似乎還帶著一絲潮熱,吹拂到臉上讓人感覺到很舒服,接著整個人都懶洋洋了起來。

一直以騎士扈從身份照樣著平民隊伍的克利夫蘭騎著小馬,跑到了主營里,拿著一朵不知道從哪挖來的野花顯寶一樣的送到了卡亞的面前。

「銀蘭草?」卡亞看著一臉興奮的克利夫蘭居然拿著一朵本該在春天才有的銀蘭草花,很是驚愕,「這個季節竟然還有開放著的銀蘭草?」

「嗯,是那些繡工織娘發現的,然後就讓人通知了我,讓我替她們獻給您。」克利夫蘭見卡亞只是吃驚發呆,卻不接過花朵,便有些心急的把花朵又向前遞了遞。

「謝謝你,克利夫蘭,回去平民營地的時候也幫我謝謝她們。」卡亞回過神,接過了那朵只有四分之一巴掌大的淺紫色花朵,溫和的朝著克利夫蘭笑了笑。

克利夫蘭口中的那些繡工織娘就是皮特羅的那些情人們,因為她們不願意被坎帕直接照顧,所以他們就只好派人過去照應一下,卡亞和吉恩的小扈從就被分派了過去,八個半大的孩子雖然不能幫上太大的忙,卻也給那些女人們帶去了不少的活力。

見卡亞接過了花朵,克利夫蘭開心極了,迎著陽光的臉上綻出了笑容,晃的卡亞有些眼花。

因為單純的開心而露出笑容,自己多久沒有過了,好象進了坎帕的城堡之後就沒再這麼笑過,而坎帕好象從來也沒這麼笑過。

「她們還讓我跟卡亞大人說一句話。」克利夫蘭沒有察覺到卡亞的恍惚,笑過之後記起了自己的「任務」。

「她們讓你和我說什麼了?」卡亞微笑著,伸手撫了一下克利夫蘭的頭。

「她們說,如果卡亞大人的心情煩悶了,就想想銀蘭草的花語。」

「銀蘭草的花語」卡亞念叨了一遍,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囑咐了一邊讓克利夫蘭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那些女人們,然後把他打發回了平民營。

有些過分小心的托著還沒有完全盛開的紫色花朵,送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沒有什麼味道銀蘭草的香只有經過加工之後才會體現出來,而這花朵本身麼,就跟它的話語一樣。

隱藏起來的愛意。

一定是貝拉那個調皮的姑娘干的,卡亞搖了搖頭,笑容里有些無奈。

貝拉很年輕,也很活潑,也許是因為得到了皮特羅真正的愛意,所以她在情感方面比許多人都要敏感,也許她早就看出了卡亞和坎帕之間的事,也許只是一時的惡作劇,也許只是一次比較古怪的祝福,不管是什麼,她都把這大冬天里難得一見的珍貴花朵送到了卡亞這里。

「隱藏起來的愛意思,究竟是誰的愛意隱藏起來了?我的?坎帕的?還是吉恩的?」卡亞托著紫色的花朵轉身走進了麥羅的大帳篷。

也許是連日來趕路讓身體太過疲憊,也許是卡伯爾的手段太過厲害,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奧古斯都還沒有起,而麥羅卻早早的就起身了。

此時,帳篷里還有坎帕和吉恩,眾人都在各自洗漱後重新聚集到了這里,而卡伯爾卻不知道去哪里了,畢竟現在是刺客的身份,總上暴露在人前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見卡亞拿著一朵花進來,幾人都是一愣,卡亞笑著解釋了一回,然後把花送給了麥羅。

「在這種天氣的野外,難得能見到花朵,雖然只是最普通的銀蘭草,也是很珍貴了,你要把它送給我?」麥羅有些意外,不太確定卡亞是真的要送給自己,還是隨口那麼一說。

雖然只是普通的銀蘭草,可是在當下,的確是太過珍貴了。

「不是我送給你的,是埃爾」卡亞把花又朝著麥羅遞了遞。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麥羅笑著,十分小心且珍惜的把花朵接了過去,又有些調皮的朝著坎帕點了點頭,「多謝埃爾的一片心意了,讓我在這嚴寒中感覺到無限的溫暖。」

根本就不用解釋什麼,就是做給奧古斯都看的。

奧古斯都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進入麥羅帳篷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麥羅捧著那朵並不怎麼絢麗的花朵,一臉幸福的笑容,而身邊就只站著一個同樣笑的十分溫柔的胖子,,坎帕男爵。

心里有中說不出的郁悶,反復胸口被什麼堵上了一樣,使勁呼吸了幾大口才把氣順平,奧古斯都終于掏出了那卷早就被人看過的封賞令。

坎帕接過封商令,並沒有露出什麼太過感激的表情,似乎還有一些不怎麼滿足的意思,但是卻被開心的過了頭的麥羅給哄住了。

「太好了,埃爾,我們的封地連在一起呢,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常常在一起了。」麥羅說的很動情,臉色都潮紅了起來。

「嗯,是挺好的。」坎帕男爵終于有了點笑容,很隨意的把封賞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把麥羅的肩膀摟住了。

兩個人就那麼互相的對看著,開心極了。

奧古斯都沖出帳篷前,看到的就是那麼一副景象,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麥羅這個皇子竟然真的成了一個邊境小領主的男寵。

沒錯,就是男寵。

比那些有正式爵位的「夫人」們還不如。

那副欲拒還羞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奧古斯都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的想︰什麼榮耀的羽翼,早晚都會死在安德魯四世的刀下!

奧古斯都終于沒能在這里呆上更久的時間,下午的時候就和麥羅告辭,不顧身體的疲憊,匆匆的離開踏上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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