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孽,不可... 0061.七瓣霜花

作者 ︰ 煙酒樓主

()麥羅一直表現的都很有度,一直到宴會結束後也沒有把話題扯到卡亞的身上,只是優雅的吃喝著,偶爾和坎帕聊幾句關于領地的問題,其余大部分時間都在欣賞歌舞,應對那些過來攀談的貴族。對那些明顯在勾搭他的小姐們也保持著風度,不見半點厭煩之色。

還真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皇子呢。

卡亞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坎帕的身上,更在坎帕吃的正爽的時候,奪過了他手中的牛排,嗔怒著瞪上幾眼,說些吃太多了就更胖了之類的話。

坎帕是真的想發火,可是在人前也只能裝成一副「怕老婆」的樣子,狠狠的吃著豆子青菜。

對于卡亞這樣的表現,麥羅簡直都要惡心死了,可是他仍舊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對坎帕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對這種情況也無能為力,就好象他和坎帕還有卡亞之間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而且他表現的十分自然,一點也不做作。

搞的卡亞都快認為,這個麥羅就是自己和坎帕的多年好友一樣。

真不知道,把這個麥羅和皮特羅湊到一起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突然間,卡亞腦子里出現了這麼個想法,結果卻差點笑出了聲。

「你想到什麼了?」見到卡亞表情古怪,一副想笑不敢笑憋的難受的樣子,坎帕斜過身貼在卡亞的耳邊低聲的問。

「沒什麼,呵呵。」卡亞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也向坎帕的耳邊湊了湊,小聲的說︰「就是想要是麥羅和皮特羅要是湊到一起得是個什麼樣。」

「」坎帕真的沒想到卡亞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麼無聊的事,本想生氣來著,可是順著卡亞的話想下去,也覺得挺可樂的,搖著頭輕笑出了聲,對卡亞說︰「要想等沒人的時候再想,現在可不是笑出來的場合。」

卡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順手又給坎帕倒了些酒,用正常的音量說︰「埃爾,天色不早了,皇子殿下一路趕來很辛苦的,是不是該請客人們去休息了,宴會隨時可以舉行,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坎帕點頭,對麥羅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而麥羅自然是客隨主便,結束了這場宴會。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坎帕和卡亞在吉恩的護送下回到了臥室。

一路上,吉恩什麼都沒說,臉上陰沉的有些可怕。

一直到了臥室,所有的僕人都退下,吉恩才開了口,對卡亞說︰「這幾天,你盡量都不要出這個臥室的門,等那個麥羅離開之後再說。」

卡亞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不要緊吧,你現在的樣子真叫人擔心。」

坎帕扔下外套,一做到了椅子上,看那樣子也是十分的疲倦,不等吉恩回答卡亞的話就先開口了,「這樣最好。那個麥羅是個很善于偽裝的人,面對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掉自己的偽裝。」

偽裝啊

卡亞嘆息一聲,自己對坎帕的表現可不全是偽裝呢。

吉恩端來了酒,也坐了下來,皺起的眉頭和坎帕如出一轍,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和坎帕毫無阻礙的融合到了一起。

卡亞端著酒,看著同樣低頭不語的二人默默的站到了遠處。

那樣的兩個人之間,沒有他留下的空間,更沒有容留他的余地。

果然,還是不行呢。

透過窗戶,卡亞看著附樓亮起燈光,眼神逐漸的深沉了起來。

不經意間,看到了玻璃上居然已經結出了一層霜花。

脆弱而美麗,熒熒反射著燭光的霜花。

七瓣的霜花!

急步後撤,配劍已經抽出。

還不待將劍遞出,坎帕卻已經到了身旁,手中同樣持著一把佩劍,卻是吉恩的。

坎帕從來都不佩劍。

因為他唯一的佩劍已經送給卡亞了。

吉恩就是坎帕的劍,卡亞是這麼想的。

見卡亞盯著自己手里的劍,坎帕的眉頭皺的更緊,在這個時候走神太不應該了。

吉恩沒了佩劍卻沒有退縮,腳尖輕輕點地,釋放出僅有的兩個戰斗光環走向了門口,來的是什麼人還不知道,坎帕和卡亞已經守住了窗戶,那他就要讓這兩個人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他要守住門口,即使在沒有佩劍的情況下。

玻璃上的霜花還在凝結,仔細听去還能听到微弱的「喀喀」聲。

坎帕和卡亞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見到了疑惑。

這麼做一定會引起注意,就算對方不知道坎帕的階位,也一定會小心防備著卡亞,畢竟他是一個榮光騎士。

可是對方卻選擇了這種很容易被對方發現的招數,是根本沒把卡亞放在眼里還是根本就有敵意?

發出微弱聲響的霜花簡直就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是了,是在打招呼。

坎帕也看清楚了霜花是七瓣的,慢慢的收起了攻擊的姿勢,稍微向前邁了一小步把卡亞當在身後,用不高的聲音對窗外說到︰「我們已經知道閣下暫時不打算對我們出手,如果您是有事要和我們說的話,就請現身。」

听著坎帕的話,卡亞想要往前邁步,他想要保護坎帕,而不是讓坎帕保護自己,結果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讓坎帕給劃拉了回去,重新站在了坎帕的身後。

卡亞還想邁步,就听窗外傳進來一個極微弱的聲音︰「能進去我早就進去了,還用這麼費勁給你們傳遞消息?讓我進去你們倒是把窗戶打開啊」

那聲音听上起極年輕,可是在這種情形下說出的話差點讓卡亞笑出來。

坎帕臉上的疑惑更濃了,對卡亞使了個眼神讓他呆在原地,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窗戶靠過去,舉足落地間光環已經全部釋放,手中佩劍的劍尖指地,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卻是最最完美的防御姿態。

「快點啊,掛在這麼高的地方很危險的」窗外的人催促著,就好象是到朋友家里做客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做賊的自覺,「不摔下去也會被凍死的這林卡城的冬天真tm的冷,快點,不然我真的就要掉下去了」

越听下去,坎帕就越是小心。

對方實在是太沒溜了,可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要小心。

終于,坎帕走到了窗前,撥開了窗栓後向旁邊挪開了一小步。

窗戶被人從外面拉開,然後一只白的幾乎是病態的手攀住了窗沿,隨著那只手用力,一張同樣白的不像話的臉出現了

的確是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瘦弱,臉白的有些不正常卻依然十分俊郎的年輕人。

年輕人十分費勁的攀住了窗沿,跨上了一條腿,然後才慢慢的翻過了窗戶,整個人就向是個葫蘆一樣滾到了地毯上。

卡亞真的是看愣了,這他大爺的要真是刺客為什麼的,那也演的太好了吧,

坎帕沒有放松半點,慢慢的挪回了卡亞的身邊,劍尖一直指著那個年輕人。

「噓」年輕人對坎帕用劍指著自己並不在意,反倒是示意他們不要出聲。非常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後才慢慢的站起,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窗戶,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臥室。

坎帕愈發的警惕了,而卡亞卻是愈發的好奇了。

倒是吉恩,看清楚了來人,從門口的地方走了回來,和年輕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輕聲的問道︰「麥羅殿下的護衛,半夜偷偷溜進男爵大人的房間,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噓」年輕人又是豎著手指在自己的唇邊比劃了一下,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子前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然後才大大的松了口氣,軟泥一樣的癱軟在了椅子里,從懷里模出了個扣子般大小的徽記放到了桌子上,再一次為自己倒了杯酒。

看清楚那個徽記,坎帕和吉恩的神經終于算是放松了一些,雖然依然處在戒備的狀態,卻慢慢的向桌子靠了過去。

卡亞有些吃驚,模著自己左手邊的袖子,那里釘了四個袖扣,其中一個正是一個徽記,和那個年輕人掏出來的一模一樣。

正是艾德之前給他的那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卡亞走到桌前看著眯著眼楮享受美酒的年輕人問到,而這一次坎帕沒再阻止他。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有艾德的徽記?」年輕人咕噥了一句,大有沒事找事的人是卡亞一樣,很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

卡亞真的無話可說了,就連坎帕都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不可掌握的事,不可掌握的人,都是坎帕最討厭的,像眼前這個不按理出牌的人,坎帕看他一眼都嫌多。

好在,坎帕身邊一直都有吉恩在。

「他是卡亞•羅伊,你說他為什麼會有艾德•羅伊閣下的徽記?」吉恩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變臉速度之快簡直堪比迅雷。

「這樣啊,我說呢。」年輕人恍然大悟,然後十分不可以的招呼道︰「都坐下嘛,客氣什麼。」

誰跟你客氣!卡亞真想對著他大吼一聲。他倒是不在意這個年輕人的行為,他就是怕坎帕一個忍不住直接拍死這個年輕人。

沒看坎帕的臉都黑了嗎。

「哦,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幾人坐下來之後,年輕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帶著一絲不怎麼真誠的歉意笑了笑,說︰「我西恩,西恩•埃德加。身份麼不好說,不是我不告訴們,是這里面的事有點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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