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孽,不可... 0052.理想

作者 ︰ 煙酒樓主

()卡亞取得印證之後,坎帕也沒著急帶著人回林卡城,而是在遠山城又盤桓了幾天,和皮特羅吃喝玩樂。

也是在這幾天里,卡亞終于知道,林卡城的平民生活的的確是幸福的。

坎帕收的稅很重,但是還沒有到讓領民餓死的地步,而遠山城的情況就不那麼好了。

即使是這樣,卡亞也無法說一句皮特羅不好。

吉恩曾對卡亞說︰「知道麼,除了林卡城,遠山城是我見到的貴族領地中還算不錯的了。我們地處邊境,土地貧瘠物資匱乏,那些平民生活的很艱難,遇到稍微貪婪一點的領主,餓死大半領民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這麼多年來,林卡城和遠山城真正餓死的人卻沒有多少」

這麼說,好象有些欲蓋彌彰為皮特羅開月兌,但是卡亞卻無可反駁。

因為吉恩說的都是實話,盡管卡亞從來沒有走出去太遠過,但是他也知道越是富饒的土地就越是容易餓死人,因為現在的貴族就沒有不貪婪的。

比起那些富饒卻總是餓死很多平民的領地來說,皮特羅這個領主做的已經算是不錯了。

因為皮特羅很聰明,他把大半對金錢的渴望都加在了商人身上,他那一千人的私兵也不是白養的,畢竟西邊就是混亂平原,身上全是寶的魔獸很多

「皮特羅不是好人,也不是好領主,但是他也不是萬惡不赦的。」卡亞很不得已,接受了這個事實。

坎帕又算不算是一個好人呢?

卡亞很矛盾。

「我們的男爵大人從來不會考慮自己是不是好人,因為他不在乎。他只想做一個真正的貴族。」吉恩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還是微笑著的,但是眼中卻多了幾分堅毅和期盼。

「真正的貴族他的確是說過類似這樣的話,可是真正的貴族又是什麼樣的呢?」卡亞搖著頭,笑容有些苦。

「真正的貴族是一種理想吧,小時候他曾說過,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追隨著他,期待能見證他做到的那一天。」吉恩的眼神里神采熠熠,發出的光芒幾乎讓卡亞無法直視。

「你是因為這個才追隨著他?」卡亞抓到了話里的重點,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就是吉恩放棄爵位的理由。

「也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基本上就是我追隨他的原因,而且我也的確欠他一個大大的人情。」吉恩笑著看向了卡亞,笑容似乎又變回了那種不真不假的狀態,「他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所以我希望他能在完成理想的同時也能獲得幸福。」

吉恩說的幸福是什麼,卡亞很清楚。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順著吉恩的話說下去,只能是搖了搖頭道︰「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所以他想要的幸福我給不了。」

「既然你喜歡他,你也想給他幸福,那你努力讓他喜歡你不就可以了嗎?」吉恩說著表情很輕松,就好象讓坎帕喜歡上卡亞根本就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吉恩,對坎帕動心對我自己來說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在我想明白為什麼之前,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也許我想明白了這是為什麼,我也不會」也不會告訴他,因為對于不喜歡我的坎帕來說,我的動心很可能是一種麻煩,我不想給他找麻煩,卡亞心里說著,笑容更苦更無奈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成為一個合格的近衛隊長。」

盡管不喜歡遠山城這個地方,也不喜歡皮特羅這個人,對騎士殿的執事也十分討厭,但是卡亞卻下定決心,要盡快的再來一次這里,他要晉階!

他要有更強的力量,只有比坎帕更強了,才能真正的保護他,而不是被他保護起來。

被克里德壓制的事,卡亞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他希望能戰斗在坎帕身前的人。

「玩」夠了的坎帕在幾天之後,帶著大部隊回到了林卡城。

坎帕讓卡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中的宅子賣掉,卡亞知道這是坎帕讓他做出一種「賴」在男爵府的姿態,什麼都沒說就答應了。

而卡亞的特身男僕也在坎帕十分不人道的支使下累倒了,這讓卡亞在男爵府的行動少了一些別人的監控,反正有了四個扈從,平時的生活也有人打理,沒有了貼身男僕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卡亞問坎帕,是不是連這些細節都早就算計好了,坎帕只給了卡亞一個你心知肚明就好不要說出來的眼神,什麼話都沒說。

四個孩子真的教育的非常好,人前還是帶著不怎麼懂禮節的生澀,但是人後表現的卻十分從容,在坎帕和吉恩的見證下,這四個孩子也發誓效忠了,從此他們就算是卡亞的人,連坎帕的節制也不受。

同樣,卡亞也為吉恩做了見證。

所不同的是,吉恩對四個孩子說了一番卡亞沒說過的話,「男爵大人的一切遠高于我的性命,任何時候男爵大人都凌駕于我之上,不管以後身份如何,我永遠都是男爵大人的誓言其實,而你們要以我的誓言為基準,一切以男爵大人為尊,假如日後我的存在威脅到了男爵大人,你們要將我就地格殺!」

卡亞表現的很平靜,心里卻震驚了。

坎帕的理想,竟然讓吉恩做到了如此的地步,不僅僅是狂熱了。

吉恩真的不喜歡帕麼?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麼會讓自己的扈從在日後的某種時候,把自己就地格殺呢?

真的只是因為理想?

卡亞很難理解,這種狂熱已經接近了病態。

隨即,卡亞又想到,自己貌似從來都沒有過理想

如果有了理想,自己是否也會那般狂熱?

坎帕當時也在場,卡亞發現坎帕似乎早就知道吉恩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除了多出了一些無奈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無奈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如此說,坎帕果然是無法欣喜的,只能無奈。

卡亞在心里嘆了一聲︰如果吉恩能接受坎帕那該有多好。

隨後的日子里,卡亞和吉恩一直都在「教導」著自己的扈從,雖然他們其實已經被教的很好了,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很快,卡亞就發現,跟隨自己的四個孩子里,那個叫克利夫蘭的黑發男孩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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