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的孕婚妻 八十五、愛,沒那手藝(薦,有滋有潤)

作者 ︰ 恬劍靈

蔣楠趕到詹氏集團的時候,時間倒也算得上掐得剛剛好。

險險打卡過關,她坐電梯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原本以為那麼多天沒來上班,早就積累了一大堆工作。各種報表以及請示文件以及日程安排合作公司意向等,她的那張辦公桌,早就堆積如山。

只不過剛推門進去,她卻詫異地發現桌子上竟然空空如也。

「Ada,那些文件呢?」撥了個內線直接給她的助理,蔣楠打開電腦 。

「Miss蔣,什麼文件?」另一頭的人顯然是一頭霧水。

「這些天堆積的文件。」

「詹少已經讓他的幾個助理處理了呀。驢」

得到這個結果,蔣楠不是沒有震驚的。

自從來詹氏當他的秘書,她一個人干的活基本是其他人的好幾倍,詹世風是可著勁折騰她。怎麼累怎麼折騰怎麼解恨怎麼來。

突然之間,他不折騰她了,倒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了。

如果這算是離婚的福利之一,那似乎,還不錯。

自嘲一笑,她登錄MSN。

詹世風的頭像暗著,想來他並沒來上班。

看來,是想感謝也沒個謝處了。

簡單處理了一下日常事務,半個小時的時間她便讓自己空了下來。閑暇時間,竟還能上網聊天渾水模魚。

這離婚後還能享受如此待遇,當真是不易。

「在哪呢?上班沒?上班的話去爺辦公室將桌子上的那份文件給爺送到半山灣的別墅。」

一個電話,詹世風倒是快速,直接三兩下交代了任務,然後甩手便掛了。

蔣楠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人大爺這是又給她布置任務了。

自己不來上班,結果還要她給他專門送過去。他大爺倒是越來越懶了。

看了眼電腦右下角時間,思忖著是否能在中午下班前趕回公司,她從座位上站起,拿起自己的包便出了辦公室,拐到旁邊的總裁辦公室。

不得不說,詹世風這人委實是懶到了一定境界。每次下班都不鎖門,辦公室里頭重要文件那麼多,若是不見了什麼,到頭來遭殃的還是詹氏。

他這個總裁,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真以為有監/控就萬事大吉嗎?

在他的辦公桌上翻找了一陣,不免看到好多份文件。

「到底哪份文件啊?麻煩說清楚點好吧?」撥過去,她的音量因為煩躁而拔高。

另一頭並不急著開口,而是停頓了片刻等她發/泄完畢,這才不疾不徐道︰「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前妻小姐,咱倆屬于上級和下級之間的關系,你說話的態度和語氣,有待改正啊。還有這氣勢,似乎該微微自調一下吧?」

「詹大公子這角色入戲倒是快。」說沒關系就沒關系,這總裁的架勢,擺得倒是端正。呼來喝去一點都不含糊。

「這還不是蔣大美女這麼急著和爺撇清關系嗎?爺可是很配合的。」

果真是,不能和他多說……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得麻煩咱們詹少等我這個不稱職的秘書趕過去。」

「嗯……既然如此不好意思,那爺就給你定下個時間?三十分鐘怎麼樣?不對,似乎是太長了,那就二十分鐘吧。希望能準時見到蔣小姐,嗯……爺的秘書小姐……」

耐人尋味的語調,听起來還帶著抹故作的戲謔與挑釁。

伴隨著另一頭傳來嘟嘟的聲響,蔣楠這才發現,廢話了一大堆,他詹大公子根本就沒回到正題上。

他永遠,都有將樓帶歪的本事……

懶得再去問他,她四處查看了一番,找出一個大的袋子便一股腦兒將所有文件都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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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出租車去的路上,她一個勁催促著司機快點,人司機師傅顯得極為不耐︰「你當真以為我這是飛機啊?小心出了事故咱們兩個都直接沒命。超速這種事,是老子最忌諱的,害人害己,既然沒那個時間就早點出門,既然遲出了門便老老實實當遲到的命……」

吧唧吧唧,喋喋不休。

若是往常,蔣楠指不定怎麼把他堵得啞口無言,只不過現在,實在是沒那份閑心了。

算了,二十分鐘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她和何必只是為了跟詹世風逞強而這麼拼命呢?到時候真如人家司機所說來個一命嗚呼,這也委實太過悲催了些。

手機鈴聲響起,她還以為是詹世風打過來的奪命連環call,看了一眼屏幕後還沒對上頭的來電顯示反應過來便已經不耐地接起︰「詹少這麼急急忙忙非得給我定下個時間限制,是不是想見到我橫尸街頭再發生一次車禍才甘心呢?」

「蔣大美女,你這是……又被咱們詹少給虐了?」另一頭的話語有些遲疑,隨即,不厚道地笑了出聲。

反射弧終于轉了一圈回來了,蔣楠總算是反應過來剛剛來電顯示的是崔雨欣,並不是詹世風。

「咱們崔大記者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呢?這該不會是來從我這里挖什麼消息吧?」上次將柳素雲的驗孕單直接發給她之後,她可沒少賺,兩人平攤,倒是各自富足了一把。

「嘿嘿,這不是江湖救急嗎?我那主編知道我這類消息有門路之後就天天給我施壓,非得讓我來點更勁爆的。這不,我就只能苦哈哈地找上你了嘛。」

「打住打住,那筆買賣是咱倆的唯一一筆買賣也是最後一筆買賣,姐可不想為了掙那幾個錢將自己給搭進去。到時候柳素雲和詹世風那些個破事是被報導出來了,姐這個下堂妻被人胡寫海寫一通,再鬧得沸沸揚揚,這不是折騰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姐不做,你找其他人的新聞敷衍一下你家主編吧。」

「喂喂喂,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不過就賣個幾條新聞,又不是讓你去賣血,至于嗎?」

「賣血還是熱心公益服務社會好人好事先進文明呢,賣新聞是自毀清譽。」蔣楠毫不客氣地打斷,「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要不你去采訪我哥得了。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配合一下。」她哥在法律界也算是頗有名望了,雖然不能和那些個打了二三十年官司的老一輩們相比,但貴就貴在他年輕,他有為。越來越多的年輕畢業生選擇干律師這一行,但在這一行,聲望名氣,大抵是被上了年紀的人佔據。

那些人,憑借著幾十年的經驗,輕易便能獲得殊榮。

只不過,現代的人,對于這些老一輩們獲得殊榮,感覺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便沒有多少上心。更多的關注目光,則凝聚向新一輩們。

江山代有才人出,越是年輕的人越是達到了老一輩們的經驗,便越是讓人稱道上好長時間。

蔣沛君在法律方面的才能以及敏銳的觀察力精準的判斷力,讓他聲名鵲起。而他那標準的衣架子身材以及那張不容易動容的俊臉,也成為媒體追捧的對象。

如今,听得蔣楠居然如此主動要將她哥給貢獻出來讓她采訪,崔雨欣不免興奮地大喊了一聲︰「一言為定,可別出爾反爾,要不然回頭我就將你和詹世風的那點破事抖出去。」驀地,她又驚呼一聲,「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下堂妻?什麼意思?你告訴我,是我理解的那意思嗎?你和他……你和詹大公子不會真的是……」

「離婚了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人詹大公子身邊鶯鶯燕燕多著呢,身邊能管著他的人少了,正樂不思蜀呢,你可千萬別去給他添堵,就讓他逍遙去吧。」

「大度!真心太大度了。蔣大美女,我怎麼覺得這話不是你本人說的?說,是誰附在你身上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急急如律令,趕緊還我蔣大美女!」

「姐們,我大度一回,就這麼難以置信嗎?」居然連鬼/上/身這種想法都給她整出來了。

「你蔣大美女是誰啊?這麼多年過來了,我可沒少見你修理詹少身邊的那些個女人的。你說話不帶髒字就能讓人啞口無言的本事真他媽讓我這個旁觀者看著都爽啊。尤其是打發那些個借著肚子上位的,矮油那些個女人直接鐵青著臉拿著你開的那張空白支票走人的架勢,實在是太讓人爽了。事後她們發現那支票根本就是你從超市里買的幾塊錢一本的普通票據時,氣勢洶洶地回頭找你算賬,那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啊。你丫對詹世風欠下的一風/流債都擋下來了,現在突然就不在乎了不在意了居然就這樣離了,所以我才好奇啊,你這不是玩真的吧?這可一點都不好玩,你可得想清楚,別意氣用事。你對他真的沒感情了?當初那麼愛,愛到可以容忍他的一切。現在說離就離,我怎麼就覺得那麼假啊?下堂妻蔣大美女,你剛剛是騙我的吧?」

「這種事,姐至于跟你瞎掰嗎?」蔣楠實在是受不了她的折騰了,「我還有事先掛了,你直接去找我哥要頭條吧。」

果斷掛斷並關機,這才讓自己的世界消停下來。

那連珠炮似的疑問還當真是讓她措手不及,從後視鏡里瞧見前頭司機探過來的古怪眼神,她繼續頭皮發麻。

這年頭,怎麼就這麼多人喜好八卦呢?

怪不得崔雨欣他們家的八卦雜志穩坐銷量前三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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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趕到了半山灣別墅。

這兒屬于詹世風的房產之一,環境清幽,四面環山,是一個親近自然的好地段。

當初在離婚協議中,她還猶豫著到底是索要他哪一棟房產呢,更是將這棟半山腰的房產給納了進去。但最終思量來思量去,實在是距離市中心太遠,自己還沒買車,太不方便,一旦有個頭疼腦熱,還不會被別人第一時間發現,更加不可能被第一時間送往醫院。所以,她便果斷地放棄了這棟別墅。

按響門鈴,卻久久無人來開。

她不由地有些光火。

是他將她給喊到這兒來的,如今故意晾著她算什麼事?

一怒之下便想著走人,只不過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剛剛來的出租車都被她給直接打發走了,她要想攔到車,還得不知走多少路,便只能憋著一股火放棄了這個打算。

掏出手機,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因為怕崔雨欣再多做糾纏挖掘出那些個陳年往事,將其關機了。

開機後,竄出很多來電提醒,居然是詹世風。

她直接回了過去︰「我在門口,你倒是過來開門啊。」

雖說兩人交往乃至結婚都有那麼多年了,可這棟別墅,她一次都沒來過,更別提會有這兒的鑰匙。

另一頭的人呼吸似乎深沉了些,隨即輕描淡寫地道︰「門上有密碼鎖,你輸入咱倆的生日就行了。」

什麼叫咱倆?

她和他有那麼熟嗎?

雖然不願,可蔣楠還是不得不讓自己回憶起他的生日,然後將自己的生日和他的放在了一起。

開門進入偌大的庭院,里頭倒是花卉的天地,絢爛的花奼紫嫣紅,賞心悅目,讓人不由流連沉醉。

進入客廳,里頭空無一人。

「詹世風?」不免提高了嗓門喊了起來。

「我沒死,吼什麼吼。」回應她的聲音,是從話筒里傳出來的。

她這才想起兩人還通著話,當真是心疼自己的話費。

「你在哪呢?」將她叫來,不會是故意惡整她吧?

「二樓房間。上來的時候順帶幫我帶杯熱水。」

他大爺倒是不客氣,剛剛奴役完她讓她大老遠跑了這麼一趟,現在還要不遺余力地繼續奴役她。

雖說百般不願,不過這會兒是工作時間,他既然要跟她講究上下級關系,那麼她也只能忍著。

作為下屬,為自己的上司泡茶,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廚房一陣折騰,燒了壺熱水,這才倒了一杯端上了樓。樓上的房間比較多,她找了好幾間,才確定他所在的主臥。

「詹少,這是你要的文件以及你要的熱水。」

在詹世風面前,她從來便不懂得敲門為何物,所以,當推門而入瞧見正將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的詹世風時,還是狠狠地倒抽了口涼氣︰「你……你不秀你的肌肉會shi啊!」

「你這女人,該說你什麼好呢?沒听出來爺的鼻音嗎?爺發燒了一整晚,到這會兒還不舒服著呢,身上出了身汗黏糊糊得厲害,換個衣服怎麼了?還礙著你事了?還是礙著你眼了?礙眼的話可千萬別往爺這健碩的身上瞅,爺這標準的黃金比例身材,你多看幾眼***了丟臉就丟大發了。」

說話間,倒是將衣服給換好了,且似乎是故意膈應她,將自己給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以防某些女人對爺圖謀不軌,爺還是得保守些,可別讓人鑽了空子。」

「砰!——」水杯被重重地放到了床頭櫃上,蔣楠咬牙切齒︰「詹少,麻煩你收起你的自戀,我對你的身材……不、感、興、趣!」

一字一頓,兩眼,冒著火光。

這,是瀕臨發怒的征兆。

「切,不感興趣剛剛怎麼都沒有閉眼啊?口是心非的女人。」

詹世風端起水杯,直接就著藥喝了下去︰「果然還是懂得心疼人啊,水溫度適宜,看來是專門放了一段時間了。」

對于這自作聰明的人,蔣楠選擇無視,將手里頭的大袋子直接扔到了他那張大床上︰「這是你要的文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別介啊,爺都生病了,你就不能留下來照顧一下爺嗎?爺到現在都還沒喝上一口熱粥呢,昨兒晚上又喝了那麼多酒都沒吃個東西墊墊胃,現在這肚子都還在鬧空城計呢。」

「瞧著詹少你生龍活虎,我當真是沒瞧出來你任何的弱不禁風。」

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蔣楠剛要走,手臂卻被他一把拽住︰「蔣大美女你就行行好,為爺做頓暖胃的愛心粥唄。爺都快餓死了……」

「抱歉,沒那手藝。」

「爺絕對不嫌棄你那手藝。」說得信誓旦旦,詹世風舌忝著一張臉笑得有些小人得志,「如果你不願意,爺保證你和爺之間的關系絕對會上今晚的頭條。」

得,這是威脅上了……

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蔣楠不甘不願地下樓去為他煮粥。

詹世風倒也沒閑著,躺在床上忙活起來。

昨夜他確實是喝多了,而且高燒不退,整個人都懨懨不振。

剛剛吃了退燒藥,才看了沒幾行字,他便有點昏昏欲睡。

強撐著讓自己打起精神,他索性從床上起身,穿著拖鞋奔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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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一陣馨香傳來,讓他恍惚間怔怔出神。

這是,屬于家的溫馨。

疲憊歸來的丈夫,勤勞做小女人的妻子,三餐共享,平凡的生活,卻偶有溫馨與甜蜜。

「不過煮個粥都這麼久,爺都餓死了。」嚷嚷著喊餓,詹世風模了模自己從昨晚起便已經空虛感極重的胃,吞咽了一下口水。

「餓餓餓,就知道喊餓。餓了就不知道自己做東西吃嗎?詹世風你他媽到底有多懶啊?這廚房一看就是沒動過火的,還有那冰箱,全是一大堆啤酒飲料。雖然不會每天都到這兒住,但既然是你名下房產之一,好歹也讓人固定每周來清理一趟吧?順帶往冰箱里添點東西以防萬一。連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懂,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啊?」

蔣楠在廚房里吼得聲響夠大,足夠讓詹世風塞住自己的耳朵,故作不知。

其實,听著她惱怒的聲音,他竟覺得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這種兩人之間大動干戈的日子,並不少見,但以她關心他的身子為前提的大動干戈,卻仿如隔世。

倏忽間,他瞧見她放在小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進來一條短信。

偷/窺心理作祟,他偷偷模模地點開,然後快速瀏覽。

越往下看,他的臉色便越是鐵青。

好個相親!他離婚後就病得不輕,她倒是好,生活還真是有滋有潤啊,相親相親又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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