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的孕婚妻 八十二、愛,另覓新歡(薦,前來破壞)

作者 ︰ 恬劍靈

湛藍的海濱,遠離市中心的海景別墅。ai愨鵡

早上八點多,便有陽光透過那並未拉嚴實的窗簾爭先恐後地涌入室內。

地板上,橫七豎八躺了許多酒瓶子酒罐子,還有三個頗具姿色的宿醉男人。

不得不說,男人們有時候花錢大手大腳,但在豪飲方面,也很明智地不會選擇紅酒這種不容易醉且燒錢的玩意兒,反而會選擇最廉價的啤酒。

手機鈴聲響起時,許諳和江子宿有志一同地睜開眼,然後齊齊望向詹世風畛。

「老婆最大我會听你的話,我會任你打罵絕不和你吵架。老婆最大有你什麼都不怕。我偷偷算了一卦你是我的神話,LV,Gucci還有Prada,我都要為你拿下。就算你要星星和月亮,我也要為你摘下!」

悅耳的手機鈴聲一刻不停地回蕩在室內,這首歌,作為參加了詹世風和沈如姍那場頻繁出錯的婚禮的兩名損友,許諳和江子宿並不陌生。

人家蔣楠蔣大美女直接在婚禮現場彈奏了該曲,那叫一個震天動地,幾乎向所有人宣告了她蔣楠才是詹世風的正妻鈁。

所幸那天並未有媒體混入,他們也封緊了貴族圈的口舌,才不至于讓這麼具有轟動效應的婚禮場景流出去。

沒成想,這詹大公子倒是好,居然還將這歌設置成手機鈴聲了。

若讓蔣楠那女人听到,不知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此刻,兩人就這般听著詹世風明明激動不已卻故作遲疑地接起電話,沒講幾句,便是一番欲蓋彌彰的長篇大論。

「爺是那種會為了兒女情長買醉的人嗎?笑話,爺女人多的是,不過就是一個離婚,改明兒重新結一個不就是了?想要嫁給爺的女人千千萬萬,爺用得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靠!爺行情高著呢,想要巴結的女人排隊都能繞地球半圈!醉了?誰醉了都他媽不可能是爺醉了!買醉神馬的,扯談!……」

從這一地的戰績來看,這酒能沒少喝?喝酒還非得拉著他倆,找兩個墊背的。

詹大公子這睜眼說瞎話的毛病怎麼總是改不了呢?

有本事就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去,別好事沒想到他倆,有啥苦差事了就一定第一時間想到他倆。

許諳和江子宿對望一眼,很有默契地繼續偷听。

「瞧你說話這麼利索,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蔣大美女,別裝了,是不是不想見到爺啊?昨兒個剛離婚,是不是怕觸景生情?放心,爺都為你著想不去公司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去上班吧,沒人會看你笑話的。當然,爺也不會背地里笑話你沒出息失去個男人就夜不能寐哭得傷心欲絕將自己養成了熊貓眼的……」

得,這說的話已經完全沒譜沒邊的了。

果然,下一瞬,手機被對方成功地掛斷。

「S/h/i/t!這女人居然敢掛爺的電話!居然敢提前掛!每次都這麼不配合!靠!」

手機被毫不客氣地砸了出去,詹世風罵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許諳頭扶額︰「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女人,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那麼多女人,何必跟個前妻那麼較真呢?」

江子宿立即附和︰「就是,隨手一抓一大把的女人,犯得著那麼動怒嗎?都不在乎人家了,也沒必要因為人家提前掛了就砸了手機吧?」

身上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好幾粒,露出性/感的鎖骨,腕際的袖子也被卷了起來,似乎隨時準備干一架。

詹世風听得兩人的話,低咒一聲︰「爺樂意不行嗎?」

*

「對了,詹大公子,忘記提醒你一件事了。」江子宿手里頭晃悠著自己的手機,從地板上爬起來,倚靠在沙發上。

「有話快說!」詹世風顯然便沒有好氣。

「現在這個時間點,市中心普遍特大暴雨。也就是說,咱們蔣大美女其實想請假,也挺情有可原的。」晃了晃手里頭的手機,江子宿有板有眼地訴說。

「你不批準,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些。」許諳補充道。

「你當爺是神啊能想到那麼多。沒看到陽光那麼明媚啊?特大暴雨?唬誰呢?」詹世風顯然便不信,直接便指了指那從窗簾處投射入內的大好陽光。

「看看這圖片,X市百年難得一遇特大暴雨,那雨都是從天上一桶一桶地往下倒似的,這公交車都可以養魚了,更別提街道兩旁了。」

一把奪過江子宿手上的手機,當瞧見新聞上的那張圖片時,詹世風的第一反應是,他這個前夫實在是太他媽不通情達理了些。

人家夫妻倆離婚是好聚好散,他居然還這麼難為前妻,似乎,應該,可能,真的是他的錯……

毫無形象地穿山越嶺爬到剛剛手機被砸的地方,還好這手機質量有保證,沒真摔成四分五裂。他猶豫了一下便給人事部那邊撥了個電話。

那頭的人戰戰兢兢。卻顯然沒有弄清楚情況。

「詹少,蔣秘書的請假事宜不歸我們這邊管。您是她的直屬上司,只要您同意,她可以不經過流程直接請假的。」

「廢話那麼多干什麼?爺讓你打個電話給她,就說她的假被批了。」

那頭終于不再多說,只得吶吶地應下。

「德行,非得這麼矯情干嘛?自己不會主動打過去承認個錯誤然後再送過去一顆蜜棗?」江子宿走過去找自己的西裝外套,待穿戴整齊依舊是個貴族精英了,一路走向玄關,打開門,這才不疾不徐地補充道,「詹少,剛剛你一路爬過去取手機的動作,太經典了,回頭我將這段視頻發給你家老爺子瞅瞅哈……」人,已經趕在詹世風發飆前直接溜了。

留下那扇門, 當一聲,閉合得嚴嚴實實。

沒來得及閃人的許諳暗罵一聲江子宿那廝太沒義氣,只得打著哈哈︰「這事跟我無關,詹大公子你可得公私分明別牽連無辜啊。趁你不備偷/拍你的是江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回應他的,是詹世風隨手從地上撈起的一個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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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下了好幾天的滂沱大雨,整個X市市中心,都慘不忍睹。因為雨天而造成的大擁堵,成為這十年來的首例。

接到人事部親自打來的電話,蔣楠很舒服地在家休養了幾天,倒是不用擔心這些個糟心的事情。

那人雖然沒說,但蔣楠明白,定然是詹世風下的令。要不然,人家怎麼著也不可能如此主動地來聯系她。

無數次的臥談會,蔣楠最被室友們記著的,便是那句至理名言。

「不要讓你的女朋友有藍顏,因為她藍著藍著你就綠了。不要讓你的男朋友有紅顏,因為他紅著紅著你倆就黃了。」

所以,她這人雖然大大咧咧,但身邊稱得上親密無間的男性朋友,根本就是沒有一個。

其實在另一種程度上來看,也是她這人對感情的潔癖。

當年柳素雲會那麼不顧一切地離開詹世風,是因為她的感情潔癖。

她蔣楠何嘗不是有感情潔癖?可她卻還是任由自己成為了他繼柳素雲之後的下一任女友。更是在他周圍出現花花草草時不辭辛勞地將其一一清除。

其實,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一直都沒看好過。

她也從來沒想過,當她主動提出取消婚約時,他詹大公子又會巴巴地跑過來從她父母這邊著手挽回。

那會兒詹世風父親在外面養的女人抱著孩子上門,他主動替父親攬下這個責任,這一點雖然在沒有曝/光前被女王大人極度贊同她的悔婚。可在曝/光後,又經歷了他主動上門求親,這門婚事,又再度被擺上台面。平常比她還彪悍的女王大人,當時竟然什麼也沒說,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將主動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情感上的潔癖,加上他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渾不在意的模樣,讓她一度將自己冰封。面對他時,也是渾不在意,也是表現出如同哥們般的友情。

但鬼使神差的,她竟然還是不知悔改地答應了。

如今,兩人分道揚鑣,一切,其實又何嘗不是她自己的錯呢?

明知像他這樣永遠都不會為一個女人而定下來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有愛,卻還是跟自己打了一個豪賭。

現在賭注被自己輸得精光。

其實,她應該毫無怨言才對。

*

由于雨勢過大,蔣沛君的律師事務所也放假休息了幾日。

蔣楠成天在家被自己老哥和嫂子耳膜荼毒。所幸她離婚的消息還沒傳到自己母親耳中,若不然她更加沒有好日子過了。

只不過,很顯然,女王大人完全不是省油的燈。這見微知著的本事,完全是修煉得爐火純青了。

雖然兩位知曉她離婚的知情者什麼都沒說,但女王大人已經從些微變化中預料到了什麼。

今天她才剛起床下樓打算用早餐,坐在沙發上正看電視的蔣母突然便語出驚人︰「曾宇凡,29歲,公務員,從照片上看長得是一表人才,俊朗倜儻。今天中午你去他們單位附近和他用個餐,先了解一下彼此。」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竟是直接將一個相親重任朝著她壓了下來。

蔣楠手一抖,直接將筷子給掉到了桌上︰「媽,你這是……來真的?」

「不來真的難道還是跟你鬧著玩的?都離婚了還這麼藏著掖著,要不是老娘從你房間里搜出來那本離婚證,是不是打算一輩子賴在家里頭吃老娘的喝老娘的繼續這麼混吃等死啊?」

「我是你親閨女……」弱弱地替自己辯解,蔣楠努力撲閃著自己的大眼楮做純潔狀,「你當真忍心趕我出門讓我去喝西北風嗎?」

「得了,別給老娘扮演柔弱小綿羊了。你這性子隨的老娘,只有當母老虎的份,扮那小綿羊,你當真是沒天分。」

說得,果真是夠不留情面吶……

「女王大人,咱就不能緩緩嗎?我也沒說不重新找個,只不過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現在當真是沒什麼心情。」

「找男人是要看你心情的嗎?人家不嫌棄你一個離婚婦女就已經是你的大幸了。趕緊,吃完早餐上樓給老娘梳妝打扮一下去,別整得跟個四十歲老女人似的。」蔣母顯然便不打算放過她,從沙發里幽幽轉過臉來,依舊是聲若洪鐘,沒有商量的余地。

「那好歹現在下這麼大雨,你是打算讓我頂著一身的化妝品去見人?」試圖做最後一搏,蔣楠喝了口牛女乃,又在自己母親涼涼的眼神下快速放下杯子。

「這點雨算什麼?難不成就因為下雨,那些個滿大街只穿著吊帶熱褲的女人就不出門了?用個防水化妝品去!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用的那點東西。」又是不容抗拒的語氣,蔣母轉換了一個娛樂節目,「廢話那麼多干什麼?趕緊吃飯,吃完讓你哥送你過去。別想給老娘開溜!」

對于如此大陣仗的相親,蔣楠硬著頭皮,明明已經餓得不行了,卻倏忽間沒了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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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扒拉了幾口小米粥,蔣楠直接上樓去了。

並未進自己房間,而是拐去了蔣沛君的房間。

「哥,你不會真的要送我去相親吧?」依舊保持著她的風格,並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秦薇薇身上穿著一件男式襯衫,大腿,那過大的襯衫只堪堪遮擋住她的臀部,欲露不露。

此刻的她被迫仰躺在床上,懸在她上空的蔣沛君極有耐心地吻著她的鎖骨,從上而下,手也沒閑著,沿著她身上穿的那件屬于他的襯衫探入,在里頭輕/攏慢捻,享受著溫香軟玉。

突然听得蔣楠破門而入且不自覺提高的質問音量,秦薇薇面色一窘。

蔣沛君倒是速度極快地將她用被子給裹了個嚴嚴實實。回過身望向蔣楠時,皺起了那好看的眉︰「不知道要敲門嗎?」

「哥,你晚上的時候和嫂子還沒親熱夠啊?白日宣/婬,小心母上大人怨你不務正業。」對于蔣沛君這個哥哥,蔣楠一向便嬉鬧慣了,也不在意。

「她只會怪我沒給她多添幾個孫子孫女。這麼有助于添丁的行為,她樂見其成。」在秦薇薇額上落下一吻,又為她攏了攏被角︰「你再睡會兒。」聲音輕柔,竟似要溺出水來。

小樣兒要不是被他重新追回了老婆,現在這會兒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需要自己動手解決需求呢,這會兒知道在她面前秀親密了?

故意嗤笑了一聲,蔣楠指出事實所在︰「在自己女兒面前這麼上演限/制/級,似乎對孩子的教育問題不好吧?」

她那小佷女睡在旁邊的嬰兒床里,正睜著眼楮純潔無邪地瞧著呢。

「她爸和她媽恩恩愛愛的不是挺好?難道你要她爸和她媽在她面前出口成髒或者直接短兵交接?」直接將自己女兒從嬰兒床上抱起,蔣沛君倒是有當女乃爸的本事,輕拍著她的背際,低沉的嗓音誘哄著壞里頭的女兒,抱著女兒直接走了出去,示意蔣楠趕緊跟出來別打擾自己老婆休息。

體貼地關上房門,蔣沛君又帶路走向蔣楠的房間。

「趕緊收拾收拾你自己這張臉,到時候可別把你送出去丟我的人。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丟咱媽的人。」

「不會吧?哥你居然真的要和我媽聯合起來整我?」

「什麼叫整?」拉過她房間的椅子坐下,對著自己女兒白女敕女敕的手香了一個,蔣沛君說得一本正經,「都老大不小了,離了婚再不快點找,等過了三十歲,你找的男人估計都只能是此等品,絕大多數都是離了婚的老男人。」

說得好像她離了婚就真的沒人要似的。

蔣楠不由撇唇︰「我有那麼不堪嗎?好歹還是院系一枝花呢?」

「那是當年你正當青春,現在的你沒被人說成是黃臉婆就已經很好了。」

「哥,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怎麼覺得和詹世風一個德行?同樣都那麼不中听!」

「別張口閉口都是他,這是習慣,得改。要不然你心里頭永遠都有個疙瘩。」瞧著懷里頭的女兒好奇的小眼楮望望蔣楠又回頭來瞅瞅他,小手指往小嘴里一塞,吮/吸起來,蔣沛君的神色柔和,整個聲音似乎都充斥著父愛的溫柔,「如果你沒有現貨資源讓你結婚的,那你就只能任由咱媽給你挑選。趕緊梳洗梳洗換套好看點的衣服,最好再做個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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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楠還真是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淪落到這種相親的地步。想她大學里那麼多人追,完全便不會有成為剩女的可能。如今,卻也趕了一趟時尚。

上蔣沛君的車之前,蔣楠便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湯凡奇讓他救場。

雖說她身邊算得上男閨蜜的好友稀缺,但能用到的話,普通朋友也足夠了。

湯凡奇對于蔣楠居然也會有相親這一日深感新鮮,卻也還是很有道義精神地滿口應承下來,連連保證絕對會準時趕來破壞。

說得好像是做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他至于嗎?

上了蔣沛君的車,蔣楠便眯起了眼楮假寐。

連日來的暴雨依舊是沒有消停的趨勢,雨聲嘩啦,打在車窗上,竟有點讓人膽戰心驚。

「女王大人可真舍得讓咱們出門,這種天氣人不在半道上掛了就不錯了。」

最近新聞里,更多的是報導因這場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而發生的一系列事故。如果可能,讓每一個市民最好待在家里,減少外出的次數。

車行擁堵,大道上的水倒是被疏通了,沒有水漫金山,只不過在某些個路口,還是會有極深的積水,恐怖的地段,水深竟能佔據車高的三分之一。

一路艱難前行,蔣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說,若車子半路出了毛病,咱們涉水前進,一個不小心又被卷入哪股水流中。這兒子女兒統統因為這場相親給鬧得沒了命,女王大人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放心,交警不是吃白飯的,養路工人也不是打醬油的,至于我這車,也不是只有貴的份。」

睜開眼,將臉望向車外,蔣楠選擇沉默。

對于相親這件事,很明顯,自己的哥哥是站在自己母親這一邊的,對于她這個妹妹予以打壓。

她也知道他們這樣做其實都是為了她考慮,但她還是忍不住辜負他們的好意。

有時候,放下一段感情容易,要重新展開一段感情,卻是不易的。

現在的她,根本就還沒做好準備……

*

和曾宇凡約定見面的餐廳是他單位附近的一家算得上檔次的飯店。正是飯點,由于消費頗高,里頭倒是三三兩兩成桌,並不是太喧鬧。

由于天氣原因,兩人雖然提早出門了,卻還是遲到了。

到的時候,曾宇凡顯然已經等了有段時間,桌上的水杯,冷了溫度。

「蔣律師,久仰大名。」站起身,曾宇凡直接和蔣沛君握手寒暄。

在蔣沛君伸出手前,蔣楠主動握了過去︰「幸會。」

在蔣母耳提面命之下,蔣楠「精心」畫了一個煙燻妝,加強眼部線條弧度,凸顯眼楮的層次自然是不消說,只不過,這過濃的妝容,卻故意在暈染的過程中使用了顏色極不協調的眼影,看上去則極為另類。

作為公務員,人自然是保守許多。初一見到蔣楠這副打扮,曾宇凡便一滯。又見她這副架勢,臉色立即便有些掛不住,看了看面不改色的蔣沛君,又瞧了瞧依舊還和他保持著握手姿勢的蔣楠,勉力一笑。

「看曾先生這副樣子,似乎是不屑于和我這個律師界的新人握手啊?」蔣楠不免輕嘲了一句。

瞧對面人的反應,看來母上大人是沒將她的資料全部遞交出去。所以,對方只知道她哥是律師,卻不知道她也是律師。

「原來蔣小姐也是律師,那真是幸會,沒想到蔣小姐年紀輕輕就這麼能干了。」依舊是場面上的客套話,邀請兩人入座,曾宇凡便招來了服務員。

「我就不打擾了,你們隨意聊,別拘束。」蔣沛君見任務完成,也沒想著多待,對蔣楠一番眼神警告,又隨意聊了幾句之後直接告辭走人。

走出飯店,和人不經意間相撞。

剪裁得體的西裝,優雅沉穩的面容,細碎的發絲因著大雨而有些濕潤,服帖而額際。這,是一個坐在輪椅中的男子。

兩人互相致歉了一聲,便彼此錯過。

往前走了幾步,蔣沛君這才想起究竟在哪看到過這個男人了。

X市的新貴何泊衍,歐洲何氏的掌門人。傳言他到了中國後銷聲匿跡兩年,從他友人的專訪中被爆料他銷聲匿跡的原因是去當了勞什子的守陵人。且,專為守一個女人的衣冠冢。

想到此,蔣沛君不由地回身望去。豈料,透過飯店玻璃,卻見那人滑動輪椅,竟是直接到了蔣楠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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