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
祈織小心翼翼的看著冬花,讓冬花進退兩難。
「祈織,我們先別說這個好嗎?」
冬花想告訴祈織他的拒絕,可是這樣的祈織讓他說不出口,還有那煩惱著他的心痛。
「我現在只想听你的答案,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以後再說好嗎?」
祈織堅定了要冬花回答的信念,一個勁的追問。
「不這很重要。」
冬花一狠心,說出了最為殘酷的那句話。
「我不會和你結婚了。」
祈織嘴角的笑容一僵,卻還在垂死掙扎。
「冬花不想結婚也沒關系的,我們還是可以——」
「夠了!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分手吧。」
冬花右手捂著左手臂,閉著眼轉過頭,他不想看到祈織的痛苦,哪怕他知道他說的話會給祈織帶來多少痛苦。
「你說過的啊」
祈織緊緊地盯著冬花,嘴角的笑容是如此淒美。
「明明是你說的啊,,這不是你說的嗎?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冬花你說啊!你不是愛著我的嗎?!」
「夠了!祈織你冷靜點!」
雅臣馬上阻止了祈織的咄咄逼人,他在冬花和祈織之間來回看了幾次,最後嘆了口氣。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祈織你先冷靜點,听冬花把話說完。」
听到雅臣的話,冬花終于抬起了頭,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我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分手吧。」
「我不允許!」
一直隱忍的祈織終于爆了。
「是誰做的,是誰要把你帶離我的身邊?我猜猜是椿哥?梓哥?還是昴哥?或者是琉生哥?」
「祈織你——」
雅臣皺起了眉,祈織說的這幾個人前三個他是知道的,可是琉生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嗎?
「沒有,是我自己的事,跟他們沒關系。」
冬花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雖然心底詫異卻沒表現出來。
「也是,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他們完全沒機會啊。」
祈織喃喃低語,隨後想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變得犀利。
「是柴崎理人吧,果然我就知道,做了那種事,他用那些威脅你了吧,他——」
「夠了!」
冬花打斷了祈織無比憤慨的話。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分手吧。」
他以為他說不出口的,可是在這短短幾分鐘內,他居然說了三次。
——我舍不得你,可是我還是要這麼說。
「我承認我還是喜歡你,但在我心中卻不是第一位,所以抱歉。」
「不是第一位?」
祈織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恍惚,那五個字化成了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頭。
——不,不會的,冬花不對拋棄他的!
祈織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望向冬花的眼神是那麼急迫,可是卻得不到任何想要回復。
「不是。」
冬花又補上了一箭。
——不會的,冬花不會這麼做的,他們說好了要一起一輩子的。
——對,這只是個玩笑,只是個玩笑。
祈織努力想要說服自己。
「冬花,這個玩笑不好笑,不要再說了好嗎?」
雅臣看著祈織近似祈求的樣子,于心不忍的垂下了頭。
他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麼,可是他看的出來,冬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他想責備冬花,答應了婚約卻馬上反悔,這不是欺騙感情是什麼?可是他做不到,一看到冬花單薄的身體,他就什麼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很重要的事,冬花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雖然時間不長,但這足以讓朝日奈家的每個人看出他們的深情。
到底生了什麼?
雅臣對真相很好奇,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好奇真相的時候,他緊盯著祈織,一個動作也不放過。
——他怕祈織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這也是右京最煩惱的。
雅臣思考著要不要打電話叫醒睡著的幾個兄弟,要知道從小習武的祈織可不是他一個人能控制住的。
「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明天早上,我就會離開。」
果不出雅臣所料,冬花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決心。
冬花原本沒有想這麼早攤牌的,這件事要解釋起來真的很復雜,他也不希望真的把真相說出來,可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只有戰決才是真理。
「我說了不允許!」
希望再一次破滅,虛構的幻想被冬花的一句話收拾得干干淨淨,祈織再也無法理智了,他上前猛地抓住了冬花的雙臂,力道之大讓冬花懷疑會不會就這麼骨折。
「你說了不會離開我的!既然如此就給我履約到底啊!」
祈織痴迷的看著冬花的臉。
「我愛你啊,我是這麼的愛你,可是你卻要離開我,我怎麼會允許。」
「祈織!冷靜點!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對勁!」
祈織近似痴狂的樣子讓雅臣感受到了危險,他果斷按下了通話鍵,然後放下手機上前試圖讓祈織松開禁錮著冬花的手,可是此刻完全失去理智的祈織又怎是雅臣能夠比擬的,祈織松開一只手揮開了試圖阻擋他的雅臣,後者一時沒有準備,直接摔坐到了地上。
「不可以,你可以離開我,我不允許,就算打斷你的手腳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絕對不會!」
「祈織!」
這聲音的主人赫然是應該在房間里睡覺的要。
他原本是睡著的,可是雅臣的電話將他吵醒,一開始他只以為是次意外,畢竟這麼晚了,他們兩個的房間也很近,完全沒必要打電話,于是他也就掛掉了電話,準備繼續睡。
雖然要離客廳有一層樓的間隔,但是鑒于大開的窗戶,房間里沒了鈴聲的干擾,外面的聲音也就多多少少傳了進來,雅臣和祈織的聲音讓要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仔細听了會立馬下床,披著外套朝客廳前去,而當他出了電梯的時候,听到的卻是那句讓人心驚的言。
一直有鍛煉的要成功牽制住了祈織,強迫他松開了手,然後把他按在了地上,雙手後拉緊緊抓住。
「到底生了什麼事?」
要板直了臉,他現在急切的需要理由,即使他多多少少能猜到讓祈織狂的理由。
雅臣沉默的看向了冬花,後者很坦然的承認了。
「是我的錯,我已經決定和祈織分手了。」
冬花的這句話再一次刺激到了祈織,祈織猛地用力掙扎起來,月兌離了要的鉗制。
「那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一輩子!」
祈織近乎咆哮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弓著腰,瞪紅了眼朝著冬花走去,看起來十分危險。
冬花沒有說話,連一絲恐懼和痛苦也沒有,一副認命的樣子再次刺激到了祈織,要一看不對,馬上撲過去,試圖壓住祈織,可是被一直防備著的祈織反手抓住了脖子。
「要哥你是要阻止我嗎?你也覺得冬花該離開我嗎?還是說你也覬覦著冬花,如果冬花離開我,你就有機會了,哈,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吧,我怎麼會讓你們得逞,怎麼會!」
祈織的表情越猙獰,他把要往桌上一推,讓他躺在桌上,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分明是要掐死要啊!
「祈織!」
「祈織住手!」
雅臣驚恐的看著祈織的動作,迅的來到祈織身邊阻止他,而一直安靜著的冬花也害怕了。
——這樣的祈織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那麼可怕,那麼危險,而讓他變成這樣的人,是他。
——如果因為他而讓祈織傷害到別人,他做不到。
冬花曲身抱住了祈織的腰,頭緊貼著祈織的身體,柔軟的態度成功讓祈織放松了力道,雅臣趁機救出了要。
「求你,不要」
冬花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