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走下車,對著祈織點點頭算是問好。
祈織看了眼棗,繼而看向冬花,接受了冬花的說法。
「祈織,幫我把這個交給右京哥吧。」
棗把裝有禮物的袋子交給了祈織。
「咦?棗先生你不上去嗎?」
「不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那麼,謝謝你送我回來。」
「沒事。」
冬花雖然疑惑,但還是沒說什麼,點頭目送棗開車離開。
「去給右京哥買禮物了?」
祈織左手拎著袋子,右手挽住了冬花的腰。
「恩,早上彌提到了今天是右京先生的生日,所以我想去買點東西當禮物,順便去買了幾件衣服。」
「我去買了新花種,待會兒去天台翻新花壇。」
「我幫你吧。」
「好。」
兩人聊著走進了電梯,正好遇到出來的昴。
「日安,昴。」
冬花微笑著打招呼。
「日安。」
昴頓了頓才開口回應,似乎沒想到會踫到他們倆人。
昴想若無其事的走出去,但是在無意間看到祈織的動作後,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
又是這樣。
昴暗了暗眼神。
「出去買東西了嗎?」
听到昴的問話,祈織轉頭眼神犀利的盯著昴。
平常昴可不會主動問這種一看就知道的問題。
「啊,去了趟購物中心,還遇到了棗先生,就是他送我回來的。」
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問這個問題,他只知道看著兩人親密很嫉妒,想說些什麼破壞兩人的氛圍。
不過這下子可是得不償失。
听到棗的名字,昴沒心情再說下去了,草草說了句‘這樣啊’,就往外跑去。
冬花眨眨眼,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祈織攔腰推進了電梯里。
「棗先生和昴怎麼了嗎?」
冬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可是注意到了听到棗時,昴突然變得不自然的神情。
「昴哥他,很討厭棗哥。」
祈織淡淡的回了句。
「誒?」
冬花更加不解了。
雖然他認識棗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並不覺得棗會是個討人厭的哥哥,那為什麼昴會討厭他?
「先去把禮物交給右京哥吧,待會到了天台我再和你說。」
「好吧。」
冬花強壓下泛濫的好奇心,跟著祈織找到了和彌在客廳看電視的右京。
「給我的?」
右京驚訝的看著手上的兩個袋子。
「是,這個是棗先生拜托我們交給你的,還有這個是我剛才去準備的,太倉促了,不知道右京先生會不會喜歡。」
冬花禮貌的說著。
「謝謝。」
右京眼神復雜的看著冬花,祈織雖然不快,但知道沒有那種感情,也就忍了下來。
他們踫到了棗並不會讓右京這麼驚訝,怪就怪在冬花會特意去準備禮物。
要知道,就算是結過婚的男女也不一定會給對方家里的親戚買生日禮物,況且事先祈織已經給過他一份了,說是兩人一起送的。
現在看來,冬花並不知道祈織的事,祈織也不知道冬花的事。
驚訝之余,右京還有些愧疚。
就在前不久,他還在想‘要是冬花沒出現過就好了’。
現在,右京完全生不出這種想法了。
這算不算以德報怨?他自嘲的想著。
不知覺中,右京對冬花的好感升了許多。
基于禮貌,右京並沒有直接拿出禮物,而是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幫冬花和祈織泡了兩杯茶。
他們原本是想把禮物送出去就離開的,但是見右京要幫他們泡茶,也就留了下來。
「哇!姐姐買了好多東西!」
沙發上的彌注意到了冬花另一只手上的幾個袋子,想到的話月兌口而出。
「恩,順便還去買了點衣服。」
說起衣服——冬花轉頭看著祈織。
「我先回房間把衣服放好吧,待會兒你幫我把茶一並帶到天台。」
「好。」
祈織听話的松開了手,雖然眼神是止不住的留戀。
在上樓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準備下來的侑介。
「日安。」
冬花點點頭,側身讓開了道。
「日安。」
侑介模模頭,快速的擦著冬花的身體下了樓。
就算是這麼長時間了,侑介還是不知道愛怎麼面對冬花,尤其是稱呼問題。
冬花看侑介已經過去了,就轉過身子繼續上樓。
已經下樓的侑介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右京哥,冰箱里還有飲料嗎?」
「應該還有幾瓶,你自己拿吧。恩?侑介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生病了嗎?」
「不,沒什麼,只是有些熱。」
侑介側過頭擋住了幾個人的視線,拿完飲料就快速的離開。
看著侑介的背影,祈織眯了眯眼,直到右京把茶杯遞給他,才移開了視線。
侑介倉惶的回到了房間里,手忙腳亂的關上了門,背靠著門站立。
心跳從剛才開始就在加速,從他擦過冬花走過開始。
鼻尖似乎還殘留著冬花發絲上的香味兒,無意間觸踫到的皮膚在隱隱發燙,侑介舉起了左手,柔軟的觸感歷歷在目,就好像從未離開。
臉頰上的溫度越來越滾燙,從耳根到脖子都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難道真的生病了?
冬花把新買的衣服一件件拆了包裝掛在衣櫃里,然後帶著手機準備上天台。
「祈織?」
剛打開門,冬花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祈織。
「恩,我來等你。」
祈織溫柔的笑著,後退一步讓冬花能夠出來。
「不是讓你先去天台嗎?不用那麼麻煩的。」
冬花接過祈織手中的一個杯子,小酌了一口。
「我想和你一起。」
祈織著迷的眼神幾乎要把冬花燒出個洞來。
冬花紅著臉嗔怪的瞪著祈織,得到了對方一陣輕笑。
「看在你那麼真誠的份上,我就和你一起上去吧。」
難得的,冬花把對待那群家伙的態度搬到了祈織身上。
「我的榮幸。」
祈織低頭吻上了冬花染著紅色的臉頰,然後再次挽上了冬花的腰。
雖然冬花一直覺得這個動作很肉麻,但是祈織以外的喜歡兩人這樣緊貼在一起。
——這比冬花挽著他的胳膊好多了。
電梯停在了頂樓,走出去的那一霎那,冬花再也忍不住之前的好奇。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祈織沒有放開冬花,兩人就著這個姿勢做到了一旁的長凳上。
「我現在只想知道昴和棗是怎麼了。」
「其實他們很久以前關系堪比椿和梓,棗是田徑隊的主將,昴一直把棗當成偶像,籃球就是和棗學的。」
「恩恩。」
冬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可是後來棗離開了田徑隊,這讓一直崇拜者運動員哥哥的昴積怨頗深,後來棗進入了游戲公司,更是激起了昴的厭惡。」
「也就是說,昴討厭的是那個放棄了田徑的棗,因為他半途而廢,放棄了自己的信念?」
「差不多就是這樣。」
冬花皺起了眉。
「有些難辦呢。」
「冬花想幫他們嗎?」
「是啊,祈織你有什麼辦法嗎?」
「如果有辦法的話,當年他們就不會鬧得這麼僵了。」
「也是。」
冬花撇撇嘴。
「但也不能就讓他們這樣吧,都是兄弟啊。」
「關系差的可不會只是他們。」
祈織這句話說得很輕,冬花只听到了最開始的幾個字。
「你說什麼?」
「沒什麼。」
祈織放下了杯子,慢慢靠近冬花。
「我可以吻你嗎?」
「做這種事不需要向我報備啦。」
冬花剛褪去不久的緋紅又升了上來,看著視線里越來越大的臉,最終閉上了雙眼。
就算是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接吻,冬花的吻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疏,而祈織卻已經堪比專家。
一吻下來,冬花面紅耳赤的喘著氣,反觀祈織除了聲音有些粗重外沒有其他問題。
「該死的,難道你背著我練過麼?」
冬花靠在祈織的胸膛上,憤憤的說著。
「在夢里練習過好多次,不過對象都是你,所以沒有背著。」
當然,夢里不可能只有接吻。
「你!」
冬花瞪大眼看著祈織,卻除了少數音節,說不出一句話。
事實上,他自己也做過這種夢,青春期嘛。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羞澀。
鬼知道他已經幾次早上是在潮濕的褲襠里醒來的了!
都只是這家伙害的!
這麼想著冬花瞪得更狠了。
要不是這家伙在接吻的時候手還那麼不安分,他至于被挑起**嗎?
欲求不滿就是形容這種情況的,而往往這種時候**都會在夢境中被發泄出來。
「冬花——」
祈織沒有在意冬花的惱羞成怒,他定定的看著冬花,眼底的深色越積越多。
「我愛你冬花,我愛你。」
真是的,這樣最犯規了!
積累的怒意一下子消失殆盡,冬花心底嘆了口氣,對上了祈織充滿欲/望的雙眼。
「我也愛你,祈織。」
「——不過,發情還是等晚上做夢的時候吧,現在,把手從我的衣服里拿出去。」
以前只不過是在接吻的時候干這種事,現在卻已經急不可耐的連沒有接吻的時候也開始發情了嗎?
冬花覺得自己最好時刻保持警惕,以免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被吃干抹盡。
哦還要防止被其他人撞見,尤其是家里還住著其他近十人的時候。
一時間,冬花看到了自己身心疲憊的未來。
祈織听話的把手拿了出去,然後默默地靠在冬花的肩頭。
——冬花,你知道嗎?
——只要一天還沒有得到你,我就會擔憂一天,或許得到了也會擔憂。
——還有。
——有你在的朝日奈家,兄弟情義早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