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別不生離 第八章刻在手心的線三

作者 ︰ 藍藤子

()她伸出被他捂得熱乎乎的指尖淘氣的去模他的脖子,「汪承瑾……」

「嗯。」

「我發現你在變相說我是感情白痴!」她的指尖移到他的耳朵上,食指和拇指掐住他的耳廓往下拉。他任由她壞心作祟,也不躲,「現在不哭了?」

這時屏幕已經暗了下來,「是啊,都是騙人的。」她的手指又移到他脖子了四處游走。

「終于懂了,傻女人……」他的聲音啞啞的,半個臉貼著她脖子里蹭。良久找到她的唇一個吻就落下去,本來是淺嘗輒止的卻慢慢欲罷不能的深吻下去。像是要吸掉她所有的力氣和氣息般讓她透不過氣來。好半天才放開她。

她大口的喘著氣听到他在耳邊氣息不穩的輕喃,「瀾瀾我說的是真的!」

那個時候自己竟然輕易被他迷惑住了,忘了問他什麼是真的。

她一直是一個寧願相信一切很美好的人。如果不是那天她所看到他和那個女人相攜的樣子。也許她還會麻痹自己過下去。

她並不想流離失所,一直那麼相信她愛的男人。害怕失去的自欺欺人。總是先行一步自動清理那些干擾她小世界安寧的不良信息。現在還有了孩子的牽扯。

今晚他又在她搖擺不定的時候給她下了一個魔咒,就因為他一句「別離開我」而濕了眼楮。

蘇瀾是在影音室的沙發上睡著的。她睡之前只披了一個薄毯,醒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一層被子。蓋得太多一身被捂得熱乎乎的。

掀開身上沉沉的東西起身回自己的房間,果然汪承瑾已經不在床上了。床上的被子亂作一團。

蘇瀾理被子手觸到汪承瑾睡過的位置還有點點余溫。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司機已經把車開出車庫等在院子里了。

現在他的車是換的越來越頻繁了!這輛是銀色的。

想到這里蘇瀾嘴角忍不住扯出一絲笑。

司機朱勇靠在車旁邊對著垃圾桶吸煙。年輕單薄微駝的背。

如果她沒看出的話,他的背影曾出現在幾天前某報紙的娛樂頭條里,被誤認成那輛被砸的賓利的主人。也就是包養娛樂城某小姐的那個男人。如果再給他來個正面他豈不成了s市的名人了!

當時他正在攔住那名小姐的男友砸車的動作。有好幾張圖片。估計是好事者用手機拍下來的。不甚清晰。而且車牌是被馬賽克過的。

蘇瀾每次坐汪承瑾的車都是看到此人的背。所以昨天她去汪宅的路上的一個加油站加油刷卡時剛好看到旁邊一張已經過期的報紙。那麼大的版塊,她一眼就認出那輛招搖的車邊站的是汪承瑾的司機朱勇。

當時她整個人都懵了。她還以為以後關于他的事她都不會在乎呢!

沒有想到那天在瀘沽湖和卓雅躲雨的時候,陳思跟卓雅在電話里說的事情竟然跟汪承瑾有關系。要是陳思把汪承瑾的名字也一並說出來。當時她哪能那麼雲淡風輕的說是不管她們的事。

樓下餐廳里還擺在兩份原封不動的早餐,熱氣騰騰的剛端上桌的樣子。餐桌旁的汪承瑾端起杯子,一只手還舀著報紙的一角一副洋洋灑灑的樣子。

蘇瀾站在樓梯口正準備下樓就听到汪承瑾說,「這件事就這樣按我說的辦。方薇那邊有消息了嗎?」

「沒有。」李誠的聲音。

從蘇瀾的位置看不到李誠站的地方,只能听見他說話。

「我不管!一定要給我找到。告訴他們那些出租房,醫院什麼的挨個找。她一個大活人懷著孩子,既然沒出s市能到哪里去?」汪承瑾不容質疑反抗的說。

看來自己出來得還真不是適宜。她不是怕什麼,還是輕手輕腳的轉回房間輕輕闔上門。

背靠著門心里有個聲音在嘲笑她。昨晚她該有多可笑,居然會傻到毫不懷疑自己才是那個他口中離不開的女人。

以為自己是他口中的主角,沒想到連配角都沒她的份。她不停的暗罵自己滑稽可笑的孔雀思想。

那個女人有他的孩子還有他的心。

**

他有多久沒看到她了?

久到他心里發疼。這個時候她就穿著明黃的襯衣白色的九分褲就坐在廣場上的石凳上。低垂著腦袋似在想什麼

眼前的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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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她今天終于穿了一雙藍色的平底鞋。

她又瘦了!弓著小身子,兩雙手支在石凳邊緣像個無人認領的孩子。

昨天他就知道她回來了。昨晚把玩著手機反復撥著她的號碼一不小心就給撥了出去,干脆在電話這一端忐忑的期待。最後她沒接。

今天他剛從市政出來。心里百無聊賴的想起了她。結果冥冥中像是老天知道他的辛苦讓他在下一秒就見到了她。

他根本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里。但是卻心疼她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那個男人待她一點都不好,她卻要選擇愛他。

這一點都不公平!

褚一航揮手讓袁理下去。向著蘇瀾走過去。

其實他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司機助手都在車上等他。

看到她的他哪里還管得了那麼多。看到她的他就已經不是那個冷靜自持、灑月兌利落的褚一航。只是恨不得離她近點再近點!

她終于就在眼前扎了個松松的馬尾遮住了頭頂那兩個緊緊依偎的發旋。露出兩個小巧的耳朵。有幾絡頭發柔柔的貼著她的脖子上。她始終沒發現就站在她跟前的他。

身邊有一棵茂盛的花樹。微風搖曳下有一朵粉白的小花調皮的落在她的脖頸上的發絲間。

這場景似曾相識,他心下一顫!

「別動!」他的話很軟,就像貼在耳邊的情話。隔得有些距離有不突兀。很久沒做過這樣細致的事情。他的心怦怦跳得厲害,手下也有些抖。

她想抬起頭來避開他的手。

「別動。」他的話更軟了些,帶著疼惜,帶著小心翼翼。他知道她不需要他這樣的。

終于還是安然無恙的把那朵凋零的花取下來。

她看向他。

那是一雙防備冷漠的眼楮。

褚一航嘆口氣,「瀾兒別那樣看我。我不過是踫巧路過。」

她壓根沒听進去,絲毫沒改變她看向他的神色,連出口的話都是無情的「我和你不熟,你根本用不著這樣過來給我打招呼的。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褚先生!」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倔強的人。如今明明已經很疲憊的樣子還要給自己穿上沉重的殼。「瀾兒,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多看看你。」

她神色一凌,眼楮帶著狠意,「現在你看到了?你滿意了!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我是活該、滑稽。現在請您離開!」她字字帶刺鋒芒畢露,「還有以後請不要打擾我,也別跟我說要我等的話。」

褚一航直視她的眼楮好一會兒才低醇的說,「瀾兒,……,你叫我怎麼樣都行。但是有時候我不能支配我的心,我只要你好好兒的。那天早上是我說錯話了,我怎麼還讓你等呢!我等你好嗎?」他的寶貝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兒,他怎麼當初傻到要她等呢!

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她突然笑了。淚盈于睫,「你只要我好好兒的,你給過我好嗎?你不會忘了我是怎麼從天堂摔下來的吧!」蘇瀾狠狠吸了吸鼻子,調整坐,她昂起頭顱盡量和他對視,一副不服輸不甘心的模樣,「如今我難堪時跑來跟我說這些煽情的話。你覺得我還會稀罕麼?我還能再相信誰?」她怎麼能讓這個面前的男人佔了上風。盡管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像一只可笑的沒張全毛的小刺蝟。

褚一航看到她眼里迅速蒙起的水霧,卻還是一副倔強的樣子。心里不知道有多痛。他了解她不管多苦也不願意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泄露自己的脆弱。哪怕是現在這種瀕臨崩潰的邊緣。

「瀾兒,我沒有覺得你有多難堪。在我面前你也不用那樣防備。你忘了我是最懂你的那個人。」

蘇瀾本來完全可以離開了。但是她曾經那個真強好勝的性格被他給激了起來,她非要跟他過不去了。「你是說你不在乎我是個什麼樣子,還是說我再糗的事你都見過了!你錯了!現在這點事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我更糗更落魄的時候都過來了。我不會讓想看我笑話的人看我的笑話的。」

他不知道她更糗更落魄是事情是什麼事,他想也許和她手上的那道疤痕有關系,那個是她想要結束自己,告別世間繁華紛亂毫無眷戀的證據。

他真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她。

蘇瀾看著他由心底升起在眸底的痛讓她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和他上演眼神對抗和口水戰爭。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還是愛她的。

他的話她都懂。她卑微過,她也了解他。她說過︰她愛過、痛過,唯獨沒有恨過他!

也知道自己此時依仗他對她的愛來竭力刺傷他,以求得自己在汪承瑾那里受到的傷害得到宣泄這個做法太不地道甚至還很殘忍。這已經是她控制不了的狀況。

蘇瀾站了起來不再看他,一只手隔開他匆匆走掉。

褚一航看著她站起來調頭就走,連路也不看,撞到人也不道歉。莽撞得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般,什麼也不顧不了。

他無奈的跟了上去。

走了好大一段路她都沒有發覺身後跟上來的他。她在一家賣兒童玩具店外停了下來。站在玻璃櫥窗前對著一個穿著粉紅裙子的布女圭女圭發呆好一會兒。直到店家上前詢問她才離開。

最後她又在街邊賣玉米的攤買了一個玉米,邊走邊吃。

褚一航渀佛看見了十幾歲的蘇瀾,那個時候的她對那些街邊烤紅薯、玉米、麻辣串什麼的都特別喜愛。

有一次還拉著他去嘗試油炸蠍子。被串在長竹簽上的蠍子還在伸著腿張牙舞爪的,看著怪人的。她倒是一口氣吃了六只。

一張櫻唇油乎乎的斂著好看的光澤直說好吃。見他舀著手上的一串一口也沒動,就知道他不敢吃,笑嘻嘻的,「褚一航你干嘛不吃啊!真的,挺好的。嘗嘗……」舀過他手上的就往他嘴邊送,一副他不吃就不罷休的樣子。

當時正是夜色闌珊,而她穿著一身白衣好看的眉毛如同一只夜色里美麗的精靈。

捉住她的手,他說︰「我想吃你!」

說完就往那雙誘惑的唇吻去……

褚一航看著她最後進了她的店里。才轉身離開。

原來家里的那一台鋼琴是在這里購置的。

**

蘇瀾剛坐下不久,周倩就舀來一個禮物盒放在了她的桌上,「蘇姐,這個是剛剛送來的。」

她看著桌上這個碩大的盒子心下狐疑,誰會送東西給自己,這里面有是什麼?

等周倩出去她舀出剪刀剪開包裝紙,打開盒子。看見里面躺著一個穿著粉紅紗裙的布偶心下了然。

她對著這個大眼楮,小小的圓鼻子,還有一個如同櫻桃大的嘴巴的布偶發了好一會兒呆。

剛才站在櫥窗好一會兒,等她的視線離開這個布偶的時候就看到櫥窗玻璃映出身後不遠的他——長身玉立旁若無人的站在街邊眼楮是一直看著她的。

她沒有惱,反而有些動容。

當年的事情在這繁華的街頭在她再次狼狽不堪的時候,就那樣毫無預警的呼嘯而至。他在和她相處的最後那一夜滴在她發頂的淚水是燙傷過她的心。她知道那一夜他幾乎整夜未眠,以為她睡著了。抱著她幾近哽咽。她一直沒敢出聲,一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死死的掐進手心的肉里。

那天之前她有一個星期沒見過他。他那個強勢的母親已經找過她。而自己的媽媽老早就跟自己講過齊大非偶的道理,只是當時她哪里听得進去。她之所以那天還在他的房子里等他是想再見他一面。

等到他了卻不敢跟他道別。她知道他那樣更痛。在他第二天離開後就逃也似的離開那里。打定主意不再見他。

後來還是忍不住見了他一次。她只想看看他幸福的那一天的樣子。他們不是都說不管男人女人在結婚那一天是最幸福的。

她去了!失望了!

他一直繃著臉沒有笑。渾身僵硬機械還有不耐煩。那簡直一點都不像他!

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到她都以為不過夢一場。剛才他說他不能支配他的心。他並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些不應該——不應該遇見,不應該相愛。也不會再有後來的那麼多的種種失去。

汪承瑾也沒有錯,錯的是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執迷不悟的飛蛾撲火。

佛曰︰世上萬物與人都得因果。

那麼她咽下的這些苦果豈不是自己種下的「因」。

蘇瀾在店里逗留到很晚,華燈初上。周倩都準備下班了她才出店門。手上順便提著那個布偶。盡管有點滑稽,她還是把它端端正正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再開車時,時不時瞟上兩眼,嘴角忍不住泛起兩抹笑痕。

想想如果有天孩子長大後也會這樣坐在旁邊時不時的對自己撒嬌,該多好!

至少可以不再這樣孤單。

難得的是汪承瑾居然在家。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對著門。蘇瀾進門時他是不經意的抬眼,又繼續手上的雜志一副很閑的樣子。

柳姨從廚房出來,「瀾瀾回來了!那現在就開飯。」

蘇瀾把包順手放在汪承瑾的另一邊沙發上,看向落地鐘都已經八點多了。「你也沒吃?」

汪承瑾也沒回答,倒是抬頭瞪了她一眼,放下雜志起身去餐廳。

蘇瀾訕訕的。

所幸柳姨端著菜出來,「先生說等你回來一起吃。剛才我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蘇瀾很意外,他居然會等她?「手機沒電了。今天店里有些忙。」她的手機的確是忘記了充電,不過後半句是隨口敷衍。

他回過頭來淡淡的看她,涼涼的說,「你那個地兒也有忙的時候。難得!」

蘇瀾怎麼就听不出他的奚落。本來賣樂器,而且還是比較奢侈大牌的鋼琴,生意肯定不會像其它的商鋪一樣人流如織。

她不打算直面他的諷意,轉過身去了洗手間。暗自提醒自己︰不要跟他生氣,不要讓自己娛樂了他的神經氣壞了自己的孩子。

蘇瀾和他對坐。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吃飯如同苦差。

本來就不好的胃口再面對一張靜若寒潭的臉,而對方還時不時的看她的眼楮帶著犀利的審視,讓她更加如坐針氈。恨不得丟掉碗筷就走。

好不容易吃下半碗飯,感覺再也吃不下去了。舀過餐巾擦嘴,就听到他問,「你那胃還沒好?」

雖說還是冷冷的表情,說出話還是帶著關心的意味。兩者相結合讓蘇瀾不知他存了個什麼心思。她只得點點頭。「今天中午吃的不少。」其實中午她根本沒吃什麼。在外面逗留了很久,又遇到褚一航,後來就吃了一只玉米。

他笑了。干巴巴的笑,漫不經心的說,「你可得注意身體!」

她哪里還鎮定得下去,回以嗤笑,「謝謝您百忙之中還記得關心我!」

他眼底忽的轉冷,臉上陰蟄昭然若揭。

看得蘇瀾心里莫名發冷,只听得他說,「我關心你是因為你還是汪太太,我有這個立場。倒是你不要讓不該關心你的人關心了去!」

蘇瀾再也听不下去,驀然起身,摔掉自己手上被自己捏皺的餐巾,瞪著他幾乎用吼的,「汪承瑾,我不想深究你這句話的意思。我也不想和你吵。你既然不同意離婚。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夠進水不犯河水。你過你的,我過我的!」

他倒是一點都不氣的樣子,放下筷子,雙手閑閑的擱著餐桌上,就像在談判桌上準備和對手討價還價的口氣,「你是心虛了吧!你說不相干就不相干?咱們走著瞧。看你能不能隨心所欲!」

蘇瀾看著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差一點就刺傷了她的眼楮。利落的轉過身率先離開餐廳。

她走得很快,在沙發邊舀包包的時候猛地撞上了茶幾邊緣,疼得她眼里在眼眶里打轉,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她知道此刻自己就像一個不戰而逃的逃兵。她承認比氣勢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和褚一航兩個都是氣勢非凡的男人。

曾經褚一航大度的包容她、寵溺她,讓她持寵而驕氣焰高漲。他曾經說自己是「窩里橫」。看來還說對了!

汪承瑾想用他身上的氣勢折服她,打倒她,甚至踐踏她,毀掉她對他的愛。

**

邱臻和褚一航對踫一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液。他看得出來褚一航似乎心情很不好。

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剛接到褚一航的電話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正好踫見蘇瀾的車從小區的大門開進來。兩人的車堪堪擦身而過。他自始至終都是看著她的,她的眼里並沒有他。

一直以來她都很少正眼瞧過自己。

褚一航沉默的在位置上已經坐了半個多小時,說過的話總共不到五句。

邱臻忍不住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叫我出來就為了喝酒?」

褚一航斜了他一眼,又為兩人倒上酒,「不喝酒又為了什麼?小子,談公事,你不嫌膩歪!」舉起杯兀自喝了。「談女人?你願意嗎?不堵心?我們兩人是孔明和司馬昭,同道中人!」

邱臻手邊的電話響了,他舀起來接起。

褚一航看向舞池里的群魔亂舞,熱鬧之處也難以排解心里的郁悶。

邱臻听到自己媽媽在電話一端罵他,他問,「媽又怎麼啦!」

林嫣在電話那端听到鬧哄哄的問他在干嘛,指責她在外面瞎晃個什麼勁。

邱臻笑了笑說,「放心,媽,表哥也在呢!」他知道褚一航在上一輩的眼里一直是優秀懂事的典範。「我們兄弟倆喝酒聊天呢!不信我把電話給表哥。」邱臻掃了一眼褚一航,並沒有注意他這邊。

電話那頭林嫣顯然也信了,「少喝一點酒,這回去還得自己開車不是,實在不行記得找代理駕駛的。」

「知道了,母親大人!」邱臻知道自己的媽媽又要碎碎念了。

果然如此,「叫你回來,你也不願意!我在你爸面前沒少蘀你挨罵!你說說你學你哥什麼不好,偏偏學他那份死心眼。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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