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林之二疑案魅影 第二卷第二十章凶手是誰

作者 ︰ 笑君殺手

()第二十章

凶手是誰

劉婷的房間也在二樓,方新一行眾人魚貫而入.劉婷的房間不大,卻是一間典型的公主房.

無論是牆面還是地板,均是粉紅色或者接近于粉紅色的暖色調顏色.看起來十分的溫馨,十分的舒服.

一張不大的,極其卡通,極其可愛的小床佔據了房間的三分之一的位置.小床的一側就是陽台,此時正拉著窗簾.難怪方新從外面看去,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陽台,敢情每個房間應該都有一個.

另一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台電腦.電腦沒有關,看來在事件發生之時,劉婷正在上網.

在這間漂亮的公主房內,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幾張充氣椅.單是充氣椅並沒什麼奇怪的,關鍵是那充氣椅的形狀,居然是米奇的樣子,十分的好看.

也難怪,只有擁有了這樣的一些東西,才能稱之為公主房.要不然,就和其他房間沒什麼區別了.

劉婷和沈括坐在了那張小床上,方新和杜子娟分別坐在了充氣椅上.還別說,方新第一次坐這種椅子,感覺挺舒服的.

坐下之前,方新隨手關了房門.然後,他直截了當問劉婷:"婷婷,你覺得會是誰殺害了你的繼父劉勝隆?"

方新這麼問是有一定原因的.對于這樣一個家庭來說,每一位成員他都一點兒也不了解.因此,他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取他所需要的信息.

再者,無論劉婷說出的人是誰,她肯定也會說出為什麼會是那個人.就是說殺人動機是什麼.這樣一來,方新就可以了解到家庭里每個成員的一些小秘密.不論是真是假,至少可以作為一個參考.

所以,方新作出的決定就是,一個一個單獨的盤問,從中找到線索.而他要詢問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劉婷.

豈知,劉婷並沒有回答方新的話.她反而憤憤的,咬著嘴唇說:"他早就該死了,早就該死了!"

這句話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誰也不會想到,劉婷會迸出一句語氣驚人的話.此話另一層意思,不難听出,她與劉勝隆之間好像有仇,而且是極深極深的仇.要不然,誰又會說出這麼重的話.

沈括十分緊張的問:"婷婷,你在說什麼?劉勝隆對你不好嗎?"

"好?呵呵,他對我好?他對我太好了."劉婷的語氣里帶了點諷刺.而方新卻看到,在劉婷的眼楮里,居然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竟然哭了.

所有的人都沒再說話,房間里靜悄悄的,都在等待著劉婷繼續說下去.

果然,劉婷抽泣了兩聲,接著說:"他是個惡魔,他就是個大混蛋."她轉個臉來,對著沈括又說:"表哥,你知道我為什麼前兩年極力想出國留學嗎?就是為了要躲他,永遠的躲開他."

沈括听了,十分緊張.他問:"婷婷,他對你怎麼了?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看來,沈括對他這個表妹,真的很關愛.

終于,劉婷的眼淚還是抑制不住,流了下來.她流著淚說:"他是個色魔,是個流氓.表哥,你知道嗎,家里面的佣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都被他糟蹋過.就連我,他也不想放過.你說他還是不是人?"

想不到,想不到.一個大名鼎鼎的富豪,他的私生活會如此糟糕.如果不是從劉婷的口中得知,又有誰會相信.

沈括更緊張,他忙拉過劉婷的手,急切的問:"那你有沒有……"

他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劉婷就毅然的搖搖頭.這下,沈括才算是放下心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方新則問了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那麼,你們家的小保姆呢?我是說,那個叫小英的,她有沒有……"

劉婷知道方新問的是什麼,她卻只是淡淡的說:"我不知道!"

據方新了解,劉婷留學于日本,今年才剛回國.對于家里面的具體情況,劉婷可能真的不太清楚.方新沒有再這個問題上問下去,他知道,問了也白問.

于是,方新轉移了話題.他繼續提出了他之前提的一個問題:"那麼,婷婷,你認為凶手可能會是誰?"問完,方新就盯著劉婷的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得到一些答案.

這回,劉婷很認真的想了想,但還是一籌莫展,不能確定的說:"我也說不好,我只听說大哥,就是劉堅.他好賭成癮,經常在外面賭錢,逢賭必輸.少則幾萬,多則幾十上百萬.輸了就回來要,不給就偷,或者搶.家里的錢,如果不是有我媽管著,說不定全都被他敗光了.昨天晚上他也出去賭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回來就向他爸要錢,他爸氣壞了,愣是沒給.你們說,會不會大哥一氣之下,把他爸給殺了?"

劉堅好賭,這一點是方新他們絕對想不到的.如果真的因為賭,而在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的父親.那麼,劉堅的賭癮也太深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存在?"杜子娟嘀咕了一句,沒人理她.

方新還是不明白,他問劉婷:"不管他是不是殺害了他的父親劉勝隆.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為了將矛頭指向一個小保姆?"

"小英和劉勝隆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系,我不清楚.但有一點,劉勝隆一直都想佔有小英,是眾所周知的.在這個家庭里,已不算什麼秘密."

換言之,方新這種情況,無非就是兩種可能.其一,劉堅是凶手.他熟知劉勝隆的生活習慣,從而在父親常喝的牛女乃里動了手腳.這樣一來,就算東窗事發,他也可以將責任推給小保姆,自己則可以置身事外.

其二,劉堅不是凶手.那麼,他有足夠的理由來懷疑小保姆.因為只有小保姆每天都可以接觸到牛女乃,也是小保姆每天親自送走劉勝隆喝的.在劉勝隆多次的騷擾之後,小保姆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而選擇了下策.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產生的可能性也極.劉堅懷疑小保姆,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方新接下來要拜訪的,就是小保姆小英.在方新的心里,這個家庭里的所有人都有可疑.說不定,凶手還不止一個.

劉婷的情緒還不太好,看來,劉勝隆雖然沒得到她,但對她心靈上的傷害還是極大的.否則,她也就不會傷心成那個樣子了.

給劉勝隆定個色魔,混蛋的罪名,一點兒也不過分.

沈括留了下來,陪伴著劉婷.此時此刻,能夠留下來,給予劉婷安慰的,也只有沈括一人了.

小保姆應該還是廚房里忙碌著.方新出門後,就直奔一樓的廚房而去.他的心里很急,急需想了解到真像.

在高雅的樓梯上,杜子娟跟在方新的身後.她突然說:"婷婷真是可憐,在這樣的家庭里,受了這麼大的罪.她的媽媽居然管都不管,袖手旁觀."

"唉!"方新感概道,"都是金錢惹得禍!"

"但至少可以排除了婷婷是殺人凶手的可能性呀!"

"誰說的.子娟,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排除不了懷疑,包括劉婷在內.

"什嘛?"杜子娟吃驚不小,"你還在懷疑婷婷?"

"為什麼不?"方新反問道,"無畏的性騷擾,你說,對于一個像劉婷這樣乖巧的女孩子來說,她能夠接受的了嗎?況且,劉勝隆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在頭腦發熱,一時想想不開的情況之下,劉婷很有可能做出過激的行為.這一點,不能排除."

杜子娟不服氣的說:"雖然我對婷婷不太了解,可我還是覺得婷婷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我也不希望是她."

說話間,兩個人已來到樓下.空蕩蕩的一樓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周雅不知道上哪去了,只留下了一堆沒有生機的古老家具,擺在客廳里.

兩個人很快就找到了廚房,推門進去的時候,小英果然在廚房里忙碌著.

方新果斷的關上了廚房的門,他與小保姆的談話,至少現在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看到兩個人進來,小保姆嚇了一跳.她趕緊停下手中活,緊張的樹立在那里.

方新開門見山的說:"小英,我想和你談談,你不介意吧?"

小英看起來有點緊張,她哆哆嗦嗦的說:"你們…問吧,有什麼…我一定全告訴你們."轉而,她突然激動的又問:"你們…你們不會真的懷疑是我干的吧?我沒有,我什麼也沒干,你們要相信我."

"你不用緊張,小英."方新說,"我們誰都不懷疑,就是想問你些事.問清楚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那…那你問吧!"

"小英,每天早上,是不是都是你把牛女乃送上去給劉勝隆的?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做過?"

小英說:"是的,大部分都是我送的.太太偶爾也會送一兩次,但不多.我每天早上都會從冰箱里拿出牛女乃,倒在玻璃杯中,熱了之後再送上去."

方新打開了廚房冰箱的門,冰箱里果然還有大口袋裝的牛女乃.方新掂了掂,差不多還剩下半袋.

于是,方新說:"就是說,除了你之外,如果真的有人要謀害劉勝隆.這個家庭里的所有人都有機會來到廚房,把毒藥下到牛女乃里,對不對?"

"是的."

"那好,小英,請你回憶一下,今天早上,在你送牛女乃上去之前,你都做了些什麼?在此期間,你有沒有離開過廚房?"

小英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才說:"今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呀,沒什麼其他情況發生.不過,在熱牛女乃的時候,我確實離開過一小會兒,上了趟廁所."

別墅一樓有兩個廁所,其中一個離廚房很近,只隔了一個房間.就是說,如果廚房里有什麼異常的響動,在廁所里的人應該可以听得見.

想到這兒,方新接著問:"在你上廁所的這段時間,你就沒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在方新看來,下毒的時間,應該就在小英上廁所的時候.當然,除非小英就是凶手,她在撒謊就另當別論了.

小英還是搖頭,她說:"家里面本來就人少,我沒听到什麼聲音.不過,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有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這算不算!"

"哦,是什麼事?"

"今天早上,我剛起床打開門,就听見樓上有人在吵架.我听了一會兒,吵架聲好像是從小姐的房間里傳出來的.我沒敢仔細听,因為很快小姐的房門就打開了.我怕被人看到,所以就躲進了廚房."

方新的腦子轉了轉,這個情況,劉婷剛才並沒有提及.是她忘了,還是故意不提的呢?方新並不知道.

于是,方新就問:"那你知道為什麼而吵架?是誰和誰吵架嗎?"

小英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我沒敢看,也沒敢听."也就是說,小保姆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現在還說不好,不過,方新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跟劉勝隆的死,有一定的關聯.試想想,怎麼偏偏這個巧,是在劉勝隆被害前的幾個小時,有人吵架.還有,偏偏又在劉婷的房間里.

方新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也可能跟劉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方新想,呆會兒還要再去問一問劉婷.

想到這兒,方新又接著問小保姆:"你來這兒工作,有多長時間了?"

"半年多."

"半年多?你應該和他們家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請問,你認為凶手最有可能會是誰?"方新又問了相同的問題.

小保姆好像很有顧慮,她的眼楮閃爍不定,左顧右盼,十分小心的,結結巴巴的說:"不好說的,不好說的,不能背著人說壞話.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會罵我,還會罰我工錢.不能說,不能說的."

為了讓小保姆放寬心,方新只好說:"小英,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是警察,更不會把你對我們所說的話,告訴給其他人.我們只是隨便問問,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小保姆好像在進行著強烈的思想斗爭.她的心里是矛盾的,即想說又不敢說.最後,她的表情緊張,疑神疑鬼的,終于說:"依我看,大少爺的最可疑."

又是劉堅,劉婷懷疑他,想不到連小保姆也懷疑他.

方新問:"哦!你懷疑劉堅,能說明一下你懷疑的理由嗎?"

"你們別誤會,我只是瞎猜的,不是因為他之前懷疑我,我就這麼說他."小保姆還是有些害怕,她的聲音很小很細,"你們不知道,大少爺好賭,幾乎天天都在外面賭.你要是看到他在家,只有一種可能,他沒錢了.就在昨天,他又賭輸了回來,張口就向老爺要錢.把老爺給氣壞了,就是不給.結果,父子倆大吵了一架.這事不是我夸大,昨天他們兩人吵得可凶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爺還揚言,要是不給,就殺了老爺."

劉堅好賭一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所以,方新才會斷定,這個家庭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可疑之處.

"所以,你就認為是劉堅干的?"

小保姆突然慌張的說:"我可沒這麼說,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家里人都知道的."

"好,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麼大的一座別墅,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佣人?"

這回,小保姆是更加緊張了.她緊張的一直垂著腦袋,抬都不敢抬一下.她結巴的說:"是…是呀!"

出了廚房,方新和杜子娟來到客廳.杜子娟有點累,坐在了紅木沙發上.卻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盯著方新.把方新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杜子娟撲哧一笑,說:"看把你嚇的.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對小保姆的看法."

方新嘆了口氣,也坐了下來,然後才說:"劉婷隱瞞了一些事,小保姆也沒有說實話.這個家庭里的每個人,似乎都有秘密."

"我怎麼沒听出來,她哪里沒說實話了?"

"說不好."方新說,"劉婷和小保姆都懷疑劉堅,你覺得可能嗎?劉堅可能做出這麼傻的事情嗎?"

"為什麼這麼說?"杜子娟問.

方新換了個姿勢說:"想想結果,無論劉勝隆死還是沒死,他的遺產最終都會被兩個兒子繼承.所以,劉堅沒有必要殺害自己的父親來爭奪遺產."

"所以,劉堅不可能是凶手?"

"也不一定.別忘了,劉堅可是個好賭成性的人.劉勝隆可能立了遺囑,而遺囑也可能對劉堅不利.在這樣一個家庭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存在.富豪也有富豪的痛楚,也有無奈."

兩個人正聊得起勁,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劉強從屋外走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不見劉堅.

看見方新與杜子娟正在客廳里悠閑的坐著聊天,劉強先是一愣.短暫的停留之後,他信步走向兩人.

還沒等方新開口,劉強搶先開口說:"怎麼樣,你們找到劉堅的殺人動機了嗎?要不要我幫什麼忙?"

他的話使兩個人十分的吃驚,都感到特別的意外.就好像劉強十分肯定,就是他的大哥劉堅殺害了自己的父親.

那麼,劉強的證據是什麼?

方新不得不開口詢問:"你認為是劉堅毒殺了你的父親?為什麼?你好像知道些什麼,能說說嗎?"

"可以."劉強從容的,也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劉堅是個賭徒,而且是逢賭必輸.少則幾萬,多則幾十上百萬.輸了就回家要,不給就在家里面大吵大鬧.每次父親都沒辦法,只好給他.可是他屢叫不改,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父親氣壞了,就在昨天,他又輸了回來要錢.父親一氣之下,就說如果他再這麼不要命的玩下去,將得不到一分錢的財產.所以我說,劉堅才會動了殺機."

"也不對呀!"方新疑惑的說,"就算是劉堅真動了殺機,他也一樣拿不到遺產呀."

劉強冷冷一笑說:"你們不知道,我父親沒有留下遺囑.這樣一來,父親突然死亡,我們兄弟倆作為他的直季親囑,將平分父親的遺產.所以,我肯定當父親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劉堅就已經動了殺機.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遺產法好像是有那麼一項規定,方新不懂法,他當然對此不勝了解.

而就在方新沉思的時候,劉強竟然又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這個秘密,讓方新和杜子娟都嚇了一大跳.幸好,沈括和劉婷不在.要不然,他們會瘋了不可.

劉強像是幸災樂禍一般,他神秘兮兮的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劉堅和周雅,他們倆,有那種關系."說著,劉強詭異的笑了笑,就好像這事與他無關一樣,"我親眼看到的,錯不了."

倫理和道德,在這個家庭里,似乎只是一場鬧劇.可能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是極其平常的.所以劉強才會那麼不在乎.

"听你的意思,周雅也成了殺害你父親的嫌疑犯了?"

"沒錯."劉強突然咬牙切齒的說,"當我親眼目睹他們兩個人,偷偷模模的干過那種事情的時候,我就敢斷定,這事和周雅月兌不了干系.呵呵呵……兒子給父親戴了綠帽子.你們不覺得,這個世間也太荒唐了嗎?"

"這些只是你的猜想,我要的是證據.不能因為他們有那一層關系,就匆忙的下此定論."方新說.

"證據?如果有證據的話,我還會讓那對狗男女逍遙法外!"劉強十分激動,言之鑿鑿.

而就在此時,別墅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陣涼意襲過之後,劉堅出現在了門口.他眼神凜冽,似乎听到了劉強剛才的一番判斷.也許,說不定他已經站在門外好久了.

劉強一見到劉堅,像是見了鬼一般.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親兄弟,弄得像仇人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錢惹得貨.

劉堅沒做出任何的舉動,直到劉強的身影在樓上消失,他這才悻悻然的走過去,向方新和杜子娟打了聲招呼.

"他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劉堅也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狠命的抽了兩口.

方新尷尬的一笑:"也沒什麼,就是向他問了點情況."

"他一定說是我毒死了爸爸,因為我是個好賭如命的人."劉堅從容的又抽了口煙,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我是好賭,人人都知道我好賭.我真要狠心殺了爸爸,還會等到現在.他只顧說我,我看,他的嫌疑也不小."

這一點,方新十分感興趣.他坐直了身子問:"哦!怎麼說?"

劉堅說:"你知道我這個弟弟,和小保姆之間是什麼關系嗎?呵呵,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別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傻瓜."

他這麼一說,方新也猜了個十之**.他說:"情侶關系?"

"不,是情人關系!"劉堅說,"劉強是有未婚妻的,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居然偏偏和一個小保姆勾勾搭搭的,發生了關系.你說,他還要不要臉."

方新一陣的感嘆,這個家庭里的關系,實在是太復雜了.不是你勾搭我,就是我勾搭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二媽,都可以和一個三十歲的兒子產生點關系.更何況,堂堂的二少爺,勾搭上一個小保姆呢!連他們的老子都敢調戲劉婷,這個家庭里,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方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之前說小保姆曾勾引過你的父親……"

話還沒說完,杜子娟馬上糾正道:"不對不對,是劉勝隆想勾引小英."

"好吧,劉勝隆勾引了小保姆,被劉強知道了.于是,劉強一怒之下,殺了父親."方新接著說,"可我覺得,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難道他的最愛是小保姆,而非他所謂的未婚妻?"

煙抽了一大半,劉堅並沒有因為方新的話,而顯得有半分退縮.他依然得意的說:"你們不了解他,很多事情從表面是看不到內在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更清楚.試想想,當他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竟然和爸爸搞在一起,是何種感受.沖動的魔鬼,很容易讓他失去理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的."

親兄弟就是親兄弟,彼此之間,了解的十分透徹.似乎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秘密存在.

不過,方新突然之間覺得,如果他也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里,該有多麼的壓抑.

良久之後,劉堅像是完成了某種任務.他突然起身說:"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陪你們了."說著,毅然的離開了客廳.

方新茫然了,到目前為止,他還是猜不透,殺害劉勝隆的凶手是誰.這個家庭里,每個人都有秘密,也因此每個人都有可疑.

杜子娟推了推正在發愣的方新:"喂!想什麼呢?"

方新微微一笑,他站起身來,不由得仰天凝望.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包括現在.

突然,他長嘆一聲說:"是該找周雅談談了."

到目前為止,只有周雅還沒有接受過詢問.不知道從她的口中,會得到什麼樣的線索?又或者,她能給予方新什麼樣的幫助?但不管怎麼說,他必須得問.

"周雅?"杜子娟懷疑的說,"她現在在哪兒呢?"

周雅在什麼地方,還確實沒人知道.

方新決定,還是在這間碩大的別墅里好好找找.有很多事情,很多情況,方新還是一無所知的.

別墅的後門,是個很小很小的房間,也可以算作是個儲藏室.當然,這一點方新並不知道.

而就當方新打算去尋找周雅的時候,周雅竟然就從那間儲藏室里走了出來.方新非常意外,也帶了點好奇.

周雅看到方新兩人向她走來,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兩位還在呢?"她優雅的說.

這個家庭里死了男主人,作為女主人的周雅,似乎在她的臉上,看不出有多少悲傷的表情.她所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沉著冷靜,同時又附有高貴的姿態.

也難怪,想來,這個家庭對她而言,應該沒有太大的感情.就像許多俗套了的故事那樣,說不定她關心的,可能只是這個家庭里的錢.

無論誰會對金錢不感興趣,甭管你是多大的年齡.我們大家都生活在現實的世界里,都是俗人.俗人就需要俗物,金錢就是最直接的俗物.

當然,方新對此並不感興趣.所以,他直截了當的說:"周女士,能不能告訴我,您認為誰最有可能是殺人凶手?"

"你什麼意思?"周雅沒回答,反問方新,"您是說,殺害老劉的凶手,就是家里面的某個人?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方新也不甘示弱,他說:"能對劉勝隆的生活習性了如指掌的,除了他的家人,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不會再有別人.所以我斷定,凶手就是這個家庭里的某一位.請問周女士,您覺得誰最有可能?"

誰又有可能呢?其實周雅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家里面只有那麼幾個人,她對他們當然十分的熟悉,十分的了解.不管是表面的,還是陰暗的,她都十分清楚.因此,對她來說,每個人都有可能.因為每個人都存在一定的殺人動機.當然,她的女兒劉婷被排除在外了.

但是,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存在,除了劉勝隆之外,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那麼,這個人要不要告訴這些外人呢?

周雅一時矛盾,左右為難.不過,她也很想知道最終的答案.她不是個笨蛋,她十分清楚,有些人已經在開始懷疑她了.如果她不找出答案,她自己也難逃被懷疑的厄運.

于是,周雅下定了決心說:"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如果你們真的能調查清楚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

"哦!他是誰?"听到有新的線索,方新非常的激動.

周雅不緊不慢的一揮手,說:"你們跟我來吧!"

方新想不到,他當然不會想到周雅會帶他們進入一間儲藏室.

儲藏室里面只有一盞燈,不過,把整個儲藏室照得極其的明亮.方新看到,這間不大的儲藏室內,僅僅堆放著一些雜物.不知道周雅帶他們來這兒是什麼目的?

周雅看了眼方新和杜子娟,十分慎重的說:"這是我們家的一個秘密,原本是不能告訴外人的.現在看來,為了找出真凶,我不得不破例了."

方新和杜子娟都十分的茫然,他們完全听不懂周雅在說些什麼,是什麼意思.

但見周雅走到了儲藏室中間的空白地,竟然輕而易舉的將其中一塊地板給掀了起來,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方新探頭向下張望,隱約可見有直通向下的石梯.他忙問周雅:"那是什麼?"

"是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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