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 楔子

作者 ︰ 不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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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聞卓王偶染風寒,臥倒病床三月之久仍不見好轉,卓王妃蕙質蘭心,特入宮請旨庶妹上官清雅以貴妾之名賜婚,帝大喜,特赦以正妃之禮親自為其主婚。

此時,卓王府里,張燈結彩,地上鋪著一張粉色地毯延伸至正堂里,如今,吉時都過去了,卻還沒有見到夫人,賓客們都紛紛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這時,浣兒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狼狽地跪了下來,額頭磕地上咯咯作響,幾乎是顫著聲音說道︰「不好了,張管家說清雅夫人迎親路上,被蒙面人擄走……」

「她現人哪兒?」率先開口說話是齊太後,她身子微微一怔,顯然也是被驚嚇到了。

浣兒還未來得及回話,門口處響起一道女人嬉笑聲︰「拜堂成親嘍!」一眼望過去,只見她身穿著粉色大喜服,喜服皺褶成一團,懷中抱著一只大公雞,咯咯地回響著,兩道聲音交織一起,絲毫不顧其他人目光。

此人正是清雅夫人上官清雅,礙于上官清雅是痴傻之人,所以大家對于她怪異行為並不感到吃驚,吃驚地是她絕美容貌,明明就是美人,卻偏偏是個傻子。

「小姐……小姐……」芝兒膽怯地看了一眼正堂上人,就連皇帝和太後也傳來驚詫目光,再踫上上官無情冷凜目光,芝兒就知道她免不了一陣處罰,她也認了,只是小姐她……

因為剛剛歡愉過後,上官清雅臉頰還紅得似火,傳來陣痛讓她走起路來特別得不雅觀,她似乎完全不理會這些,只是記得她今日要跟卓王爺拜堂成親。

上官清雅徑自朝著正堂走去拜堂成親,芝兒身後緊緊地跟著,直至上官無情怒聲喝止道︰「清雅,不得無禮!」

上官無情一聲怒喝止住了上官清雅腳步,她茫然地看著上官無情不悅神色,再看看眾人像他投來目光,她似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再朝著前面望去,看到韓初杰和太後,微微屈膝施禮道︰「見過初杰哥哥和太後姑媽。」

「清雅,你大婚失貞,這堂是斷然不能拜下去了,還不趕緊回府去!」上官無情絕然說道。上官清雅听來,知道爹爹不讓她拜堂成親,她心里便是委屈起來,眼淚如線珠子一般掉了出去,撒潑道︰「我不要,我要和王爺拜堂成親。」

「芝兒,那還拉你家主子下去!還嫌不夠丟人呀!」上官無情瞟了一眼坐地上撒潑上官清雅,整個人都顏面全失,他韓初杰太後面前跪了下來,主動請罪道︰「皇上,太後,都怪臣管教無方,出了這些事情,還請皇上降罪。」

就韓初杰和太後猶豫之中,正堂門口卻多了一個臉色蒼白男子,翩翩一身白色錦袍,用刀削出來臉龐,他猛烈地咳嗽了幾句,幾乎要把正堂震破一般。

「上官將軍何須自責?咳咳……」韓卓倫聲音不大,整個正堂里人都能夠听得見。「既然清雅夫人進了卓王府門,就是卓王府人了,不勞上官將軍費心。」

此話一出,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怔怔地看著還病中韓卓倫,陽光反射中,加顯出他蒼白臉色。

上官無情見韓卓倫都這麼說了,他也順著卓王給台階下來了,心驚膽戰地抱拳一禮,「王爺大度,那就讓清雅留府中吧,听憑王爺處置。」

而大堂上面鬧出來笑話之後,一臉殘妝上官清雅抱著公雞拜完堂之後,就由著平惠姑姑領著送至清心院子。

「我要王爺入洞房!芝兒,你不是說王爺馬上就來嗎?」上官清雅緊緊地拉著芝兒衣裳,芝兒為難情地看著上官清雅,她這里勸說了這麼久,實是哄不住上官清雅了。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王爺大概是喝醉了,小姐還是早些歇著吧。」芝兒只能嘗試著讓上官清雅轉移她注意力,誰知道上官清雅越發無理取鬧起來,一把推開芝兒,大聲叫嚷道︰「我不要,我要跟王爺入洞房!」

上官清雅直接奪門出去,而芝兒吃疼地坐地上,待她反應過來,只能大聲地叫住上官清雅,而一心想要和韓卓倫入洞房上官清雅哪里還听得進她話,直接順著青磚石鋪成小路跑去。

而芝兒出來時候,正欲追上去,卻發現天突然下起瓢潑大雨,她只好又折回屋子里拿油紙傘。

天突然下起雨來,一路上都很少見到其他下人,少了他們阻攔,上官清雅來到大堂里,愣然地看著空蕩蕩大堂,四處尋找韓卓倫身影,她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王爺……王爺……我要和你入洞房!」此時,上官清雅腦中只剩下這個想法,宮里來嬤嬤告訴她,婚之夜必須要和王爺入洞房,這樣她才能成為王爺女人,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正當她迷茫之時,不遠處清平院適時想起男女歡笑之聲,上官清雅不顧傾盆大雨,直接朝著那邊跑去。她一身喜服都被淋濕了,就連喜鞋子都裝滿了水。

她好不容易跑到屋檐之下,然後胡亂地拍打著房門,高聲喊道︰「王爺,我要和你入洞房!開門,開門,我要和你入洞房!」

屋里兩人再也笑不出聲來了,韓卓倫臉色是鐵青一片,恨不得現就讓人把上官清雅丟出府去。

不過,韓卓倫還是下了床榻穿好鞋子,走至門口,直接打開房門,外面拍門上官清雅顯然是不知道他會突然出來開門,整個人直接撲到地上。

上官清雅吃疼地站起來,顯然是被韓卓倫寒氣震懾到了,自然是不敢再上前去,小聲地嘀咕道︰「王爺,宮里嬤嬤說今晚一定要跟王爺入洞房……」

「滾!跟本王滾!你跟誰拜堂,就找誰去!」韓卓倫看懷中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心里頭自然是心疼不已,此時說話也帶了十分刻薄。

上官清雅臉刷一下地白了起來,即使韓卓倫讓上官無情留下她來,她還是自己抱著公雞拜了堂,現王爺居然要她去找公雞,她再怎麼是傻子,也分得清人與動物之間區別。

上官清雅脆弱心靈受到了無比重創,她痴痴呆呆地走入雨中,口中喃喃自語道︰「王爺不肯與我入洞房!王爺不肯與我入洞房,那我就不是王爺女人……」

而另外一邊,芝兒雨中撐著油紙傘,四處尋找著上官清雅身影,正好遇上平惠姑姑,她抹了抹眼淚,走至平惠姑姑跟前,帶著哭腔說道︰「平惠姑姑,你可瞧見我家小姐呢?她出來尋王爺了……」

「出來尋王爺了?」平惠姑姑想起她臨走之前上官清雅還念叨著要與王爺入洞房,八成是找王爺了,只是雨下得這麼大,真是不好找人,府里下人們都偷閑去了,哪里還見得了他們人影?

「咱們去王爺院子里瞧瞧吧。」平惠姑姑無奈地說道,然後與芝兒一起撐著油紙傘直接往清平院里走去。

「啊!……是小姐」突然,芝兒臉色蒼白地大叫一聲,平惠姑姑順著她視線望去,只見湖泊上面浮著紅色喜服。還是平惠姑姑見過大世面,搖了搖身旁芝兒,「芝兒,你趕緊去叫些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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