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一曲繁花盡 歲月更替容顏老(上)

作者 ︰ 淡月若晨

()我順著小女孩手看去,只朦朧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發黑如墨,身軀偉岸男子,但是由于隔得有些距離我看不清其他,于是我轉頭對著那個小女孩說︰「告訴那位哥哥,我已經嫁人了。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喔!」小女孩听了後跑開了。

「姐姐,你已經嫁人了?那我不能叫你姐姐了。」一旁丹心湊過來說。

「丹心乖,那你就叫我干娘吧!」我笑著撫模著丹心頭說。

「太好了,這樣我也不必擔心我兩腿一伸後沒有人照顧寶兒了,姑娘,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好人,寶兒跟著你我放心。」老嫗突然激動地說。

我不解問︰「老人家,何出此言啊?」

「不瞞姑娘,老身一直有病身,大夫說治不好了,老身也只是活一天算一天,老身不怕死,只是怕我走了後,孤苦寶兒無人照顧甚是可憐。」那老嫗無奈地說。

「老人家,你放心我會照顧寶兒。」我看著一旁吃得正歡丹心說。

「謝謝你姑娘。」那老嫗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我看著丹心,其實我心里也沒底,自己尚且漂泊之中,又如何照顧她呢?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漂泊倒不如把她寄養尋常人家,安穩渡過一生好。

流水宴結束後,老嫗先獨自回去了,我領著丹心去找到那船家付了他錢對他說︰「船家,我決定留這個小鎮了,但是這之前說好價錢我一分不會少給。」

「姑娘,這……謝謝您了。」船家結果錢後想我道謝。

我搖頭說︰「不必謝,我反而要謝謝船家這些天照顧。」

「這個,姑娘不用放心上,這是我應該做。」船家說。

回去老嫗家路上我問丹心︰「丹心你不怕我是個壞人麼?」

「不怕,我相信姐姐不是壞人。」丹心仰著頭,用很清澈眼神對我說。

「那如果我把你寄養別人家你可願意?」我又問。

「不願意,女乃女乃說了,以後我要跟著干娘,所以干娘去哪我就跟著去哪里。」丹心很堅定告訴我。

「好,丹心乖,我們回女乃女乃家。」我壓制住心里無奈,笑著對丹心說。

「恩,走吧!」丹心拉著我向前走去。

我們回去時候,遠遠看見那個簡陋小屋煙囪正冒著煙,丹心指著那些煙說︰「干娘,女乃女乃做飯呢!我們點去幫忙吧!」

「嗯,好。」我點頭。

我們一進門,就听到老嫗咳嗽聲音,我大步走進去廚房說︰「老人家,我來吧!您去歇著吧!」

「沒事,我能干一天是一天,寶兒愛吃我做飯。」老嫗卻堅持要自己親自下廚,我見她如此知道自己勸不動她,便一旁添柴。

「老人家,您病真那麼嚴重了?」我忍不住問。

「唉!這是報應是我該受。」老人家無奈說。

我本來打算問下去,我直覺告訴我這位老人家有故事,而且還很傷很淒美,可是就這時丹心跑了進來問︰「可以吃飯了嗎?我餓了。」

「馬上就好。」老人家一臉慈愛說。

吃過飯沒多久,丹心就睡下了,老人家嘆著氣拿出一個匣子,里面裝著鳳冠霞帔,那原本應該紅如火顏色因為年月累積而有些暗淡了,可是我卻仿佛能夠想象得到老人家年輕時候穿上一襲紅衣出嫁時模樣。

老人慢慢撫模著衣衫說︰「這是我三十幾年前曾經穿過鳳冠霞帔,這麼多年來我日子再怎麼難過,我始終都沒有想過要賣掉這些東西換取幾餐溫飽過……」

我看著老人陷入回憶樣子,心里也好奇她到底有什麼樣故事?我模著這喜服料子知道它是上乘布料,加上那鳳冠確實是真金白銀打造,按道理來說這麼一個小小村落,一個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如此貴重東西,所以我不禁好奇起來,她究竟是何人。

老人慢慢拉開自己袖子露出一顆鮮紅朱砂,我心里一顫,這莫不是守宮砂?

老人幽幽說︰「我手上這顆朱砂是我他為我親手點下,這麼多年了,我頭發白了,臉皺了,可是這顆朱砂卻沒有絲毫要褪色樣子。我這一生有過真心愛我人,可是當時我卻不懂得珍惜,所以上天要罰我孤獨終老。」

我可以听得出她懊悔她無奈她一切一切情緒,這讓我不禁拿起自己和老人家經歷比起來。

老人一邊回憶著一邊說︰「三十幾年前我跟你差不多大,大約十七八,那時我遇見了一個男子,于是便有了之後糾纏。」老人頓了頓又說︰「那時我常河邊浣紗,一日我浣紗時,卻意外發現有一匹戰馬馱著一個負傷人闖進了村頭河邊……

我放下手里一切跑過去,艱難扶他下馬,伸手探了探他鼻息,當我感覺到他微弱呼吸時,我心里放松了一點,我輕輕拍打著他臉輕聲喚他︰「這位將軍,您醒醒啊!將軍……」

他只是動了動眼楮但卻沒有睜開眼,由于失血過多原因,他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我爹爹曾經是一個郎中,從小就告訴我不可以見死不救,要救死扶傷之類話,也許是耳濡目染我那日見到受傷他就毫不猶豫把他帶回了這里,那時我爹爹已經去世了,家里就我一人,我照料受重傷他,每天與他朝夕相處,我從沒有問他是誰,從來沒有問過任何跟他身世有關一切,然而他也從來沒有說過。

他傷慢慢好起來,有一日他院子里舞劍,我從外面采草藥回來,村里媒婆不請自來一見到我就立刻笑臉走過來,拉著我手說︰「妙珠,我與你爹爹也算是個故人,你爹走得早,來不及為你找戶好人家,就撒手而去了,我呢本來也是替人說媒,如今正好鄰村王員外說看上你了要納你為四夫人,這可是難得好事,你看……」

我一見到王媒婆就知道她來說媒,然而我本沒有放心上,可是一听到王員外三個字後我不禁蹙眉,我看著,媒婆說︰「可是听說那王員外三十有六了,可是我才十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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