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情人 第二十八章 我愛你

作者 ︰ 燕白露

()西佳說,母親自打再去過鳳屋巷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會突然陷入呆滯或愣神之狀,有時看起來明明是想說些什麼,但卻又從來沒有說出口。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整個楚家都為著即將雪柔同阿衍婚事忙得不可開交,楚家所有人,包括楚家做事一些佣人都為了這個即將過門少女乃女乃而滿心歡喜。

可嫁進楚家,似乎遠沒有這麼簡單。

她終是阿衍房間門外听到了那一句話。

「小衍,好姑娘有很多,不止是雪柔。先別急著結婚,再等些日子,或許你會有加心儀加適合你人。」站門外她突然雙腿發軟,連走回樓下力氣都要沒有。白陪她買鞋子,陪她吃飯,陪她度過漫長黑夜情景依然歷歷目,想起白溫柔地輕撫她發,握著她手,就好像是昨天事情一樣。可如今听到,就只是一句,不止是雪柔。

後面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是隱約之中能夠听見摔東西聲音,她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去,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把鋒利匕首刺著她心。她終于能夠明白,白那一句「就算沒有小衍」是什麼意思,原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否定了她這個兒媳。

後來,白老爺子和老太太來過一次,雖已同白冰釋前嫌,但卻說是為了自個兒外孫媳婦而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早以前就已相識,沒有人知道,清婉能夠取得老爺子老太太諒解,多半兒是因為這個外孫媳婦。

「不是說結婚嗎?怎麼突然改成了訂婚?」老爺子其實早就已經知道,那時為了蓁兒上門求情雪柔並不是外孫未婚妻,但經過那件事之後,她已經成為了他們心里唯一外孫媳婦。

「爸,兩個孩子還小。先訂婚,可以穩定感情。」清婉神色很不自然,沒有看父親,只是盯著緊握一起雙手,似乎躲避著什麼。阿衍,他深愛著雪柔,已經到了非她不娶地步,眼看著兒子心病就要慢慢好起來,再阻攔,她是于心不忍。只能退而求其次,將結婚改成訂婚。

打那之後,清婉對結婚這兩個字眼兒變得很是敏感,不愛听,也從不會提。而對于這種變化,沒有人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秦亮問她說,需要調查嗎。她想都沒想便搖了頭。很多時候,知道了真相未必要比蒙鼓里開心。她很清楚,整件事情必然存著不可告人秘密,而既然不可告人,既然白不願說,她就不問不查,就算這個秘密同她有關,就算她心里不好受,她也會忘。因為她始終堅信,白不會害她。

西佳電影殺青之後,公司給了她放了一個小長假。被擱置旅行計劃終于可以重提上日程。終決定去香山看紅葉。這對于四個人中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第一次家庭旅行。每個人心里都藏著心事和秘密,而未來三天里,她們會拋掉所有縲紲,放肆一次。

金代詩人周昂曾《香山》中寫到,山林朝市兩茫然,紅葉黃花自一川。霜秋時節,許多旅人背著登山包踏上這段旅途。香山宛如人間另一個天堂,火紅紅葉蔓延遍布整座巨大山峰。隔著薄薄雲霧望著這片紅海,看著如旌旗飄揚空中火紅樹葉,好似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紅葉骨子里堅韌與迷人,紅似火焰,燦若雲霞。

香山是個神聖地方,也是這里,阿衍終于向所有人開口說了話。一句媽媽,不長不短,他同白緊緊擁抱一起,旁邊西佳是紅了眼眶。不管對于其她三個人中誰來說,阿衍都是很重要存。尤其,是對于白,那是,比生命要加要被珍視存。

她們住香山腳下蒙養園,長夜漫漫,卻抵不住心事萬千。身旁西佳已是酣然入睡,雪柔卻是輾轉難眠。夜晚里香山雖沒有白天那樣嬌艷似火,卻多了幾份寧靜美感。披著薄外套漫步賓館周圍,看著滿天繁星,看著整座山頭。

卻不料失眠也能看到她。

「您這麼晚還沒睡?」白烏黑亮麗卷發松散垂腰間,路燈燈光照耀之下,容顏又多了幾分孤寂美麗。打那日之後,她沒再喊過她阿姨,卻也沒有再喊過別稱呼,每次只是淡淡地喚一聲您。

白走到她身邊,然後二人一起走到梧桐樹下長椅邊坐下︰「睡不著啊。」

「我陪您聊天。」微風軟軟地撲她臉上,帶著幾分秋季涼意。

「小柔。」這是白第一次如此喚她,不是雪柔,也不是丫頭,而是小柔,從沒有人喚過小柔,「你很好,是真好。有事,我不能說。可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是真把你當女兒來看,也是真很喜歡你。」

雪柔將自己身上外套月兌下來,隨意又自然地披白身上︰「夜深了,您別著涼。」對于白這番肺腑之言,她很感激,對于白隱瞞,她從沒責怪過,就像她曾經說過一樣,每個人都有秘密,而她從沒想過要去參透她秘密,所以,她只同她說三個字,「我都懂。」

她們就那樣一起坐了許久,沒有太多交談,就那樣安靜地靠一起,那個時候,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停此刻,再也不走。一直到听到清婉打哈欠,她體貼地要送她回房間,清婉只眯著眼楮笑著說一句︰「讓我靠會兒吧。」

听見她平穩呼吸聲,雪柔知道她睡著了。幸福不是兩個人之間有著說不完話,而是當她入睡之後,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講出所有你心里話,那些彼此都清醒時刻,永遠都講不出口話。你想讓她你身邊,卻不想讓她听見,你說什麼。

樹上又一片葉子掉落她身上,她一手攬住白肩膀,一手捏著那片樹葉,抬頭看了看漆黑天空,目光卻終定格了旁邊白睡顏上︰「蓁兒。不做你女兒,不行嗎?」晶瑩淚珠順著臉頰滾下去,一直滴到冰冷地上。她聲音很小,可這麼多年,她總算,總算是第一次將心里話講出來了。如果可以話,能夠不只是女兒就好了,哪怕只這麼一天。

當她低頭印上她唇時,就連她自己也怔住了。此刻蓁兒,讓她無數個深夜里夜不能寐蓁兒,讓她粉身碎骨所不惜蓁兒,陪她買平底鞋蓁兒,陪她一起看娛樂節目蓁兒,讓她愛到骨髓蓁兒,如今,竟是就她眼前。短短三秒,卻讓她覺得,經歷了天荒地老。

「多想忘了你。」眼淚洶涌成河,她扔掉手中樹葉捂住自己嘴巴,生怕吵醒了肩頭熟睡人,可眼淚,卻哪里止得住,因為,「就這麼一晚也好。能夠你听不到時候,對你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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