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賦 第九章 十里紅妝樓心月(中)

作者 ︰ 傅入畫

()「我也想知道,龍虎寨上,發生了何事,你們一個個諱莫如深。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師姐對此亦是好奇,其他都好辦,唯獨此事,我們幾個兄弟未曾對她吐露只言片語。」

羽茉珂不再問,慕容程輕嘆,二人繼續以極好視角注視涼亭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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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歐陽公子太不講義氣了,居然什麼都不肯說!」

少女注視著那道背影,轉身後換了笑顏,「我再給大伙講講瑤台公子……」

「蕭秉哲!你敢動本少爺!」

一聲暴喝,說書被打算,只見一年輕男子護住一女子,地上半躺是錦衣華服年輕男子。

「方唐,即便你是凌霄堡人又如何?我蕭秉哲要殺你,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地上男子站起來,油頭粉面樣子,「不就想玩玩你女人麼,像這種姿人老子多得是,你蕭秉哲眼光一般麼!」

蕭秉哲暴怒,舉劍刺下。

方唐自己並不躲閃,劍,卻被人攔住。

「蕭秉哲!你放肆!」

紅衣女子護方唐身前,說完蕭秉哲又回頭︰「哥!這是人家地方,你能不能安分點!你干缺德事還少麼?要不是人家看著爹面子,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方唐被妹妹罵,也不還口,斜看著蕭秉哲,面上陰笑。

見方唐並不听自己說話,方斕再道︰「兩年前你被獨孤湛幽修理還少麼?你怎麼就不長點記性,這里可是獨孤湛幽地盤!」

「玉倩,你哪里把這當做人家地盤了,不知是誰整整兩年跟上官翼後面……」

方斕俏臉一陣紅一陣白,「你你!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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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小帽少女瞧了這半天,明白始終,道︰「這眼前四人,那邊拿劍是目睹了上官莊主與冷赤冥一戰蕭秉哲,他身後應該就是他意中人了,至于這對兄妹,正是凌霄堡方堡主一雙兒女,方唐與方斕,說起方斕,估計大伙都有耳聞,兩年前方大小姐對上官莊主一見傾心,倒追情郎足足兩年,這是江湖上笑談……呃也是美談。」

「方小姐一片痴心真是可敬可佩。」

說這話是一名額點朱砂女子,少女循聲望去,道︰「玉霜門姐姐,這話倒不假,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上官莊主對于方小姐一片情意絲毫不動,兩年來不假辭色,令人頗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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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方斕,我也有耳聞,上官大哥倒也心硬了點,程兒,兩年前他們曾去過凌霄堡?」

「大師兄並無意與凌霄堡交好,方唐素來惡名昭著,我們無意除害,畢竟現動他並不好處理。」

「你什麼意思?」

慕容程一笑,「兩年前方唐要冒犯是師姐,他生了這樣心思,大師兄焉能容他,我也是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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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璇璣山莊何時輪到你們自由出入了?何況,方唐如此行為,你護了多久!」

蕭秉哲雖然已不如剛才那般氣憤,但是仍心內難平。

「我喜歡上官翼天下皆知,他也準許我隨時出入璇璣山莊,蕭秉哲你奈我何?」

「你以為你是誰,上官翼容你,我便也容你?」

「蕭秉哲,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是你凌霄堡人!方解石一世英名,卻不知是如何教育兒女,一個荒婬無度,一個刁蠻無禮!」

「你!蕭秉哲,你再說句試試看!」

「為什麼不敢說?你當我蕭秉哲是膽小怕事人?方小姐我勸你趁早回了凌霄堡,一個女子死皮賴臉追著一個男子,估計你凌霄堡臉,被你兩兄妹早就丟了!」

方斕氣極了,拔劍欲打。

「方小姐,請自重!」

中年男子輕輕拂開方斕劍刃。

方斕心覺委屈,倒追兩年辛酸有誰知曉,一個沒忍住,簌簌流淚,「魯伯……」

管事司馬魯並不因女子落淚而有絲毫憐惜,「方小姐,莊主將四公子大婚之事交老夫辦,鬧出事總歸是老夫責任。」

「魯伯,上官翼去了哪里嘛,他總是這樣躲我……」

司馬魯畢竟心生不忍,「方小姐,請回吧,璇璣山莊不是你能融入地方。」

方斕臉色一白,扔下劍抹淚轉頭跑下山。

方唐絲毫不關心自家妹妹,朝著蕭秉哲背後女子邪邪一笑,揚長而去。

司馬魯拍拍蕭秉哲肩膀,「還好你忍住了,魯伯腿腳不靈活了,再遲來一步,是不是就鬧大了,讓石姑娘注意一點,畢竟,現我們動不了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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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道大人物有大人物煩惱,比如被方大小姐倒追兩年,虛榮是虛榮,其實也是不甚其煩,何況對方還是凌霄堡大小姐,也不好開罪。

只听丐幫幫主感嘆道︰「唉,方兄這一對兒女,確實不像樣。」

一品門主道︰「其實細細觀來,那方小姐就是性子差了點,較她兄長不知強了多少倍。」

涼亭內人自然沒听到司馬魯說了什麼,羽茉珂卻不同,她道︰「真是……璇璣風骨吶,怪不得湛幽那麼狂妄。程兒,剛才魯伯不出手,你是不是就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慕容程神秘一笑,「羽姐姐你猜。」

羽茉珂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上次與湛幽見面,也未曾听她提前,你倒是給我說說兩年前她把采花大盜怎麼了。」

慕容程道︰「我當時也不場,還是听四嫂說。」

**************

兩年前上官翼大戰冷赤冥那一日,夜幕四合,繁星滿天,凌霄堡燈火通明。

「哎呦喲!疼死本少爺了!你這狗奴才,慢點!」

凌霄堡大廳里,方大少爺方唐正鬼哭狼嚎地大叫,笨手笨腳下人正給他那張被打一塊紫一塊青臉上藥。

一不小心,又弄疼了方少爺,方少爺一巴掌甩過去,怒道︰「你慢點!狗奴才!」

「是是是!少爺,小會小心!」下人下手直哆嗦。

凌霄堡堡主虎背熊腰,滿臉黑胡子,正背著手踱來踱去,一臉怒色,實看不下去了,中氣十足,怒吼道︰「你就不能安分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外面做了什麼,你這個不孝子!」

方堡主震怒,也是情理之中,一世英名,竟敗此子身上,任誰都會七竅生煙。

方唐甚不服氣,推開下人,一首捂著臉,歪著嘴道︰「爹,你罵我干什麼?我被人打了,你該為我報仇!」

方堡主揚起手,欲甩兒子一個巴掌,但又看看那張已經不能看臉,終于作罷,恨鐵不成鋼說道︰「你活該!你欺男霸女也就算了,你姐姐遭遇了這樣事,你就不能家呆上兩天?」

方唐翻了個白眼︰「她死活與我何干?那個女人生孩子怎麼能成為方家女兒!」

「你……」方堡主雙目瞪得老大,竟不知該用什麼話來訓斥這個兒子。

「唉——」一聲長長嘆息聲傳來,方堡主不由一驚,有人接近竟未察覺,就算受傷了也不應該啊!

順聲望去,只見上方橫梁上坐著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一個單手支腮,黛眉橫翠,膚如雪白,眉目若畫,衣潔如雪,發黑如墨,笑語妍妍地望著堂內人。另一個少女較為安靜,身著粉色衣衫,容色清秀,秀眉鳳目。

「我說方堡主啊,您這個兒子這樣教訓可不行!」雪衣少年玉擊般聲音,臉上帶著少許笑意。

方堡主寒著一張臉︰「你是誰?」如此年輕少年,身法不一般,竟他毫不知曉情況下接近。

獨孤湛幽拍拍手,帶著粉衣少女輕輕跳下來,裙袂飛揚,美輪美奐。

「我叫獨孤湛幽,您兒子如此模樣,是我功勞。」獨孤湛幽聳聳肩,嘴角掛著笑,那方唐一見是獨孤湛幽,早就鑽進了內堂。

方堡主臉色減緩,抱拳道︰「想必犬子冒犯了公子,還望見諒!」方堡主心中也想,這樣容色,他那兒子居然……

獨孤湛幽笑笑︰「好說好說!我也不是來找麻煩,只是從未來過凌霄堡,見此機會前來看看而已。」

方堡主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道︰「那公子可以小住幾日,方某也可代犬子向公子賠罪。」

白日魏紫園方唐心懷不軌,獨孤湛幽順便教訓了他一頓,

現人家老爹非但不怪自己,還邀請小住,獨孤湛幽也是暗自佩服方老堡主心胸寬廣,忙道︰「方堡主客氣了,那麼湛幽打擾了。」

方堡主立即吩咐人安排飯菜,招待貴客。

「獨孤少俠是哪里人啊?」

方堡主十分慈祥,不由讓獨孤湛幽想起了自己沒見過面爹,飲下一杯陳年桃花釀,道︰「自小長揚州,算是揚州人吧。」

方堡主又問︰「這位姑娘是……」

一直保持安靜粉衣少女很有禮貌地回答道︰「小女子叫做玉漣拜,被一個惡人擄走,半路上幸得獨孤公子相救,才得以月兌險。我又無父無母,便跟著獨孤公子來了。」

「老爺!老爺!」

凌霄堡管家跌跌撞撞跑進來,方堡主忙問︰「出什麼事了?」

管家一臉興奮與疑惑,側身指著身後︰「老爺,你看,這是堡外五十里處發現。」

獨孤湛幽和玉漣拜「咦」了一身,只听方堡主大叫道︰「黑大盜!」

「是啊!老爺,我們發現時他就已經死了。」管家解釋著。

獨孤湛幽指著黑大盜問︰「方堡主,你們干嗎抬這個人回來?」

玉漣拜也道︰「今天便是這個人擄走了我,被獨孤公子打敗。」

方堡主一臉詫異,口吃地問道︰「獨孤公子,你…你……你殺死了他?」

獨孤湛幽點點頭︰「怎麼了?像這種婬賊惡棍,早就該死了,有何不對?」

方堡主一臉嚴肅︰「獨孤公子,你可知他是誰?」

獨孤湛幽不以為意︰「管他是誰?本公子看著不順眼,想殺便殺!」

方堡主激動地說道︰「他就是人人深惡痛絕采花大盜黑大盜!」

獨孤湛幽也一驚︰「就是他啊?」

方堡主凝視著面前少年,如此武功,江湖少見,連十九省捕頭、京城五位名捕、江湖眾俠都拿不住黑大盜,竟被她輕易殺掉。

「爹爹!」一個清脆女聲,緊接著便見一個火紅身影,是已經換回女裝方斕,後面還跟著兩個人,一個風姿出塵,是上官翼,一個粗獷高大,是胡于鵬。

方堡主揮手讓管家帶著黑大盜退下。

「家中有客人啊?」方斕笑問,又道︰「我也帶回來兩位客人!」

上官翼臉上掛著淺笑,抱拳道︰「晚輩上官翼。」

胡于鵬也抱拳道︰「晚輩胡于鵬。」

方堡主招呼二人,暗自贊嘆上官翼如此杰出人物,日後必非池中人物,道︰「兩位請坐。」又給二人介紹道︰「這位是獨孤公子。」

上官翼同樣抱拳道︰「獨孤公子好。」

胡于鵬見著是這個麼一個仙姿佚貌少年,也忙得打招呼。

獨孤湛幽微笑著回禮,又問道︰「方堡主,這位便是令千金?」

方堡主看著方玉倩,眼中滿是慈愛,道︰「正是小女玉倩。」

獨孤湛幽和方斕互視一笑,算是打招呼。

方玉倩問道︰「爹爹,哥哥呢?」

獨孤湛幽挑眉,試目以待神情,方堡主道︰「里面。」

方玉倩道︰「我兩個朋友是來向哥哥打听一個人。」

獨孤湛幽立即知曉定是白天石老伯將消息帶給了上官翼,當下也不多言,也不看上官翼,上官翼也不看她,二人裝作不認識。

一人緩緩走進大廳,正是管家。

「老爺,外面有兩個公子求見。」

「請他們進來。」

眾人正尋思是誰,一個清朗聲音想起來︰「大師兄!二師……兄!」獨孤湛幽男裝打扮,叫師兄沒錯吧。

這般風風火火和魯莽,除了流雲沒有別人。

獨孤湛幽撫額痛呼,老頭子怎麼會收這樣一個徒弟,這下不好玩了,被揭穿了。

解釋一番後,方家幾位終于曉得獨孤湛幽和上官翼關系,倒也不生氣,一笑置之。

倒是上官翼問行雲︰「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行雲說道︰「我們處理好客棧事,正巧令狐師兄和西門師兄也下山來,交給我們一封信,說是師父留下,要交給大師兄你,然後他們和慕容師兄一起出去了。」

上官翼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兒?」

行雲道︰「我們遇到一位石老伯,從他口中得知。」

「哎呀呀,老頭子走了!」獨孤湛幽忽然出聲,行雲一恍惚,原來師父信被她悄悄拿去了。

上官翼清楚她性子,她能安分點才怪,便問︰「信里還說什麼?」

幾個女圭女圭︰

為師走了,知道你們偷著樂。

行雲和流水就留給你們了,告訴湛幽那丫頭,不準欺負師弟。

還有,送一封信給你們師伯千鬼子。

信上寥寥幾句,獨孤湛幽草草看完,隨手一扔,上官翼接住那薄薄一張紙,也匆匆看一遍,收入懷中。

*************

從蘇州出發,行了有半月多路程,迎親隊伍緩緩地靠近洛陽。

再有一天,便可以到達洛陽了。距離四月十五還有兩天,令狐桐見時間還早,便放慢了腳程,一家客棧休息。

蕭襄從窗戶跳入娘子房間,連連說道︰「玉姐姐,哎,不對,四嫂嫂,我今天看見江湖上那些游俠,你看見沒?」

江湖游俠是一些無門無派卻有很高威望人,他們收到上官翼邀請參加婚禮,路上遇見迎親隊伍便自願護送娘子。

「怎麼了?你又怎麼捉弄別人了?」鳳冠霞帔玉漣拜格外明艷動人,又將要嫁給心愛男子,總是帶著笑容。

蕭襄嘻嘻地笑,「也沒怎麼樣,那個一本正經孔先生,他胡子少了一半。」

玉漣拜眉頭皺皺,「你干什麼了?」

「我研制出一種毒藥,叫做蝕骨散,用他胡子試了試。」

玉漣拜臉一沉,「襄兒,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蕭襄滿不意地說道︰「我有分寸,又不會傷了他。」

玉漣拜正色道︰「以後不許了。」

蕭襄吐吐舌頭,又從窗戶跳出去。正踫見急匆匆跑過來單千紫,瞧見蕭襄,忙叫道︰「喂喂!蕭襄,躲起來,孔先生找你麻煩來了!」

「臭丫頭!你站住,別跑!」

那孔先生胡子果然剩下一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正怒指著蕭襄這邊。

見蕭襄不走,單千紫急道︰「你怎麼還不跑?」

蕭襄慢悠悠道︰「不急不急!我武功雖不及他,輕功可不差。」

孔先生已經追過來了,書生模樣,指著蕭襄,「你…你……」

蕭襄笑容一動,「我怎麼了……」

孔先生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看上官公子面子上,我一定把你……」

「把我怎麼樣?」

孔先生一揮袖,「哼」一聲,走了。

蕭襄笑起來,心里實惋惜,怎麼就走了。

令狐桐從側面走過來,笑邪氣,「襄兒,你讓人家孔先生怎麼見人。」

單千紫瞧著這兩人,怎麼一肚子壞水,「喂,你們兩個,就不怕得罪了孔先生。」

令狐桐笑著道︰「我們又沒打算交好他,自然得罪了。」

蕭襄也道︰「上官哥哥請他,又不是我們請他。」

單千紫深感璇璣山莊人不好得罪。

「三師兄!」流雲聲音很急,跑過來說道︰「三師兄,不好了,孔先生說他先走了。」

令狐桐道︰「難為他了,襄兒捉弄了他一路。」

流雲道︰「可是我們得罪他了,如果他不參加四師兄婚禮,大師兄會怪罪我們。」

令狐桐道︰「放心,他只是提前走了,等我們到了洛陽就可以看見他了。受大師兄邀請,他不會不來。」

「令狐桐!蕭襄!」

令狐桐和蕭襄轉身,便見明珠山莊莊主明珩瞪著二人。

二人連道︰「義父……」

明珩怒道︰「誰是你義父!不許叫!」

蕭襄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明莊主……」

明珩又怒道︰「去!請孔先生回來!」

令狐桐跳後一步,「怎麼行!本少爺怎麼會……」

「你們不去,我去!」

明珩就要行動,令狐桐連忙拉住他,「義父,還是我去吧……」

蕭襄也立即說道︰「對對,我們去,怎麼能讓義父去呢……」

二人對視一眼,趕緊去追孔先生。

單千紫瞧著這兩人,心里直嘆息。

屋內玉漣拜聞聲出來,「義父,怎麼回事?」

明珩還怒著,罵道︰「小兔崽子!沒一個讓人省心!」見是玉漣拜,說道︰「莞玉,你回去呆著,別管那兩個小兔崽子!」

明珩自己氣了半天,也回屋去了。

別人家嫁女兒本該高高興興,可他一路上有這兩個不安分因素,總是發脾氣。

這是武林史上至今隆重迎親隊伍,後來武林閣記錄沿途趣事,就說到這一樁。

其結果,孔先生當然回來了。究其過程,令狐桐和蕭襄從來不說,後還是當事人孔先生暴怒中中說出來。

「那小子用輕功追上我,撂下一句‘孔先生,您這一走,本少爺與妹妹必然受罰,您打不過我二人,便用此招借刀殺人吶。’」孔先生提起時候很生氣,後來他說︰「只要他們得到教訓,我為什麼要管手段光明不光明啊!」

有令狐桐和蕭襄地方,絕不不會無趣,這一路上,單千紫將這兩人看明明白白,自己已經很任性了,沒想到這兩人愈加不把其他人放眼里。

喜車上紅色帷幔迎風飄揚,單千紫騎馬騎累了,坐進娘子馬車,但時不時地朝外照兩眼,看見令狐桐和蕭襄打鬧嬉笑。

她似乎是猶豫了半天,道︰「明姑娘,他們兩個感情很好啊。」

玉漣拜說道︰「他們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而且性格相投,確很好。」

單千紫目光黯了黯,「以前一直覺得璇璣山莊人該是如神一樣存,但是……好像沒有那麼遙不可及。」

玉漣拜笑了笑,「等你見到上官莊主,那麼想是沒錯。」

單千紫調整了一下心情,換上笑容,說道︰「我沒見過比這盛大婚禮,這麼多武林名人迎親,史無前例啊!」

玉漣拜溫柔地笑著,真是無與倫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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