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203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203

董小飛很奇怪,姚紅下去這麼久也不見上來,這是怎麼回事?

來到樓梯口才發現,原來何子鍵在沙發上睡著了,姚紅又搬不動他那身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看到董小飛下樓來,姚紅道︰」他醉了,怎麼辦?」

董小飛說,」讓他睡那里吧,不管他!」」現在是冬天,會著涼的。」

天氣冷了,江淮是沿海城市,風特大,呼啦啦地響,真讓他一個人睡沙發上,萬一著涼了也不好。姚紅是出于本意關心他。董小飛看了躺在沙發上的何子鍵,幽幽地嘆了口氣,年前她還準備回一趟香港,有些事情,她這個老總不出面可不行,本來今天晚上……

看他這模樣,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因此董小飛有些生氣,自己好不容易在這里呆幾天,居然要吃素?

看到姚紅犯怵,董小飛道︰」你先收拾一下桌子,我們再將他弄上去吧!」

男人都是這樣的,尤其是來了朋友,喝了個天昏地暗,然後扔下那堆亂七八糟爛攤子不管事了,剩下的都是女人的活。也許,這才是生活。

姚紅嗯了一聲,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淨了,擦完桌子。又拖了把地,打開幾扇窗戶,這才回到客廳里。

兩人望著爛醉如泥的何子鍵,有些犯愁。

一百多斤重的家伙,真要弄上去,的確有些難度。但他這模樣,不洗澡,不換衣服,臥室里都要被酒氣弄得烏煙瘴氣的。

喝酒的人也許不覺得,但是不喝酒的人,面對這種酒氣,卻是難以忍受。

幸好姚紅和董小飛,對處理這種事情並不陌生。

剛開始,兩人用抬的,董小飛抱頭,姚紅抱著兩只腳。女人的體質本來就弱,何子鍵足有一百四十多斤,抬到樓梯口,兩個人就不行了。

再加上樓梯口位置不寬,想要這樣上去,難度很大。姚紅望著這樓梯口,」我來背吧!」

也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了,單論體力,姚紅更強一些,畢竟她是勞動人民出身。董小飛道︰」也行,我在後面扶著他,你試試看?」

姚紅就蹲下來,董小飛道︰」你不能蹲下,蹲下就起不來了。」

姚紅說沒事,讓他趴過來吧!

結果,董小飛扶著何子鍵趴到她背上的時候,果然起不來了。

看著姚紅蹲在那里撐得一臉通紅,董小飛氣得擰了何子鍵一把,」就不能少喝一點?把他扔這里算了,醒醒酒。」

話雖然這麼說,卻沒有將何子鍵扔下。

她抱住了何子鍵,努力讓他自己站著,姚紅這才爬起來。這一回她學乖了,只能微微彎著腰,順勢讓何子鍵趴在背上。

董小飛再從背後扶著,勉勉強強可以背得動這一百多斤肉。

當著正宮娘娘的面,背男主人上樓,姚紅也有些尷尬,盡管這種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可畢竟有些不太一樣。偏偏快上樓的時候,何子鍵的手不小心落進了她的胸前,從領口伸進去,模在那處高聳。

隔著棉質的里衣,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本能的抓了兩下,姚紅的一顆心都沖到嗓子眼里了。這要命的,萬一讓董小飛看見豈不是死翹翹了?

偏偏在樓梯口處又不能將他放下,而且自己雙手還要托著他的,無法阻止他的這種行為。姚紅的臉,火辣辣的,渾身都冒著火一樣。

董小飛在後面,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

好不容易上了樓,還沒有走到沙發上,姚紅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後面,有個硬物正悄悄地膨脹,膨脹……

隔著衣服和褲子,依然能感覺到這膨脹的速度,實在驚人。

她和何子鍵在一起,也不是一二次了,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感受著何子鍵那種硬度,姚紅咬咬牙,在心里埋怨道︰都醉成這樣,還能硬起來?

敢情男人還真是下半身的動物,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哪里有誘惑,那里就有**。

姚紅也不敢確定,何子鍵是否沒有完全喝醉,她只是以為何子鍵模到自己胸部的時候,條件反射。

兩人將何子鍵弄到樓上的大廳里,扔在沙發上。姚紅坐在那里喘氣,董小飛無意中瞥見何子鍵那貌似隆起的地方,不由皺了皺眉。」姚紅,你給他擦子。」董小飛站起來,她不管了。」小飛……」

姚紅看到董小飛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將何子鍵丟給自己便走了,她喊了一聲。沒想董小飛果斷離開,進了主臥室。

姚紅就坐在沙發上發愣,這可怎麼辦?

換了平時,她肯定會將何子鍵伺候好的,今天不行啊,正宮娘娘在,自己也不好搶這風頭,萬一被董小飛誤會自己有鳩佔雀巢之意,那可不妙。

看到董小飛離開,她推了推爛醉如泥的何子鍵。

何子鍵躺在那里,紋絲不動。

姚紅沒折了,只得去打了盆水,給他洗臉。

看到熟睡當中的何子鍵,姚紅不由想起了在寧古縣的時候,自己不正是那次給他擦身子,結果……

眼前的一切,那麼熟悉,仿佛時光倒流了一般,令姚紅有些神往。

唉,轉眼間,認識何子鍵已經十年有余。

跟何子鍵之間的開始,正是那兩次他喝醉了,自己陰差陽錯替申雪看照顧何子鍵。沒想到讓他給誤入了,不過,姚紅打心里承認,雖然她當時有些害怕,但絕對沒有反抗。隱隱中,似乎還有些渴望。

原以為自己與何子鍵永遠沒有交點,沒想到這個交點,來得這麼迅速。

姚紅拿起熱毛巾,給何子鍵擦著臉。

洗過臉後,何子鍵似乎酒醒了,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臉上抹動,他伸手過去,一把握住那只手。今天晚上的確有些興奮過度,喝得高了些。

模著姚紅的手,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姚紅。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相互之間很熟悉。

何子鍵抓住她的手時,姚紅馬上就意識到了要糟,正準備抽離,何子鍵用力一拉,姚紅就撲進他懷里。男人喝過酒後,比較沖動。再加上剛才小睡了一會,初醒之後那種**十分強烈。姚紅提防不及,就被何子鍵抱在懷里,那手很自然地伸進去。

模著姚紅的豐滿,何子鍵變得有些興奮,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忘卻了一些事情。姚紅想提醒他的時候,他伸手按住姚紅的後腦勺,兩人的嘴湊在一起。

嗯嗯……

可憐的姚紅妹子,本來想告訴何子鍵,老婆生氣了,快去安撫她。可何子鍵這會喝得有些高了,酒精刺激得厲害,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平時習慣的生活中,正宮娘娘駕到。

他一邊吻,一邊月兌著姚紅的衣服。

盡管姚紅有些反抗,但是她的力量在何子鍵的強勢下,顯得那麼脆弱。

而且她越是反抗,何子鍵就越覺得有些刺激,因為姚紅的習慣是順從,這種沒有太多抗拒力的反抗,只能激起何子鍵越來越強烈的欲*望。

一只手伸進姚紅的裙子里,順著柔軟的小月復探進去,姚紅徹底崩潰了。

偏偏,何子鍵還在強烈的索吻,讓姚紅全然沒有機會提醒他。

董小飛躺在床上,真有些生氣,這渾蛋氣死我了,哼!

女人生氣是沒有理由的,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今天的情況,並不能怪何子鍵,畢竟自己的兄弟們千里迢迢趕過來,喝酒聊天,再也正常不過了。

董小飛心里明白,但依然有些不舒服,因為……那個嘛……

自己不是過兩天要走了嘛,就不能抽出一點時間來陪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就想著去大廳看看,姚紅把他處理成什麼樣了?

剛剛站起來,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喂,姐,你還沒睡啊?」

電話是申雪打來的,姚紅听到董小飛的聲音,嚇得魂飛天外,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猛地推開了何子鍵,愣時就跳了起來。

慌亂中,還來不及整理,董小飛一邊打電話,一邊拉開了門。

姚紅的衣襟被扯開了,露出白白的一片。

幸好她機靈,听到開門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彎腰下去端起盆臉。

董小飛打著電話出來,跟申雪說著話,姚紅急急端了盆子就走,何子鍵這會清醒了些,听到董小飛的聲音,便意識到了剛才的魯莽。

不過,他馬上就想起,既然姚紅是董小飛送給自己的貼身禮物,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不借此機會挑明了?挑明了就免得大家尷尬。

男人的想法,往往有些荒唐,何子鍵此刻精蟲上腦,竟然有種將董小飛和姚紅兩人,同時弄在一起的想法。這個想法的確有些荒唐,姚紅估計問題不大,畢竟她已經經歷了和申雪共侍一夫的情況,關鍵是董小飛。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差。

正在打電話的董小飛,此刻哪知道這只大壞蛋正在打她們的主意。

要將正宮娘娘征服,實現後宮穩定和諧,還真有一定的難度。何子鍵半閉著雙眼,目光落在董小飛那熟透了的身材上。

同樣過了三十歲的董小飛,除了保持著年輕時候的美麗,還有那份獨特的氣質。成熟只能形容她的千萬分之一,對于一個縱橫商場,橫掃紐約大街的強勢女子,魅力二字銳不可擋。

董小飛的魅力,已經深深地震憾了全球人類的眼光,自從華爾街一戰,艾美嘉被羅爾切爾德家族推向風口浪尖上,從此注定了董小飛,申雪偉大的人生。

她們的名字,已經成為了一種象征。

就象大戰之中,先鋒部隊永遠那麼引人注目。

何子鍵坐起來,本來想叫董小飛過來,沒想到肚子里咕嚕一響,突然一陣惡心,一股酒意涌上來。

哇——好難過,想吐又吐不出來。

董小飛見了,忙掛了電話跑過來,」你沒事吧?」

何子鍵捂著胸口,」沒事!」

話還沒說完,胃里再次涌起一股酒意,又是一陣作嘔。

董小飛皺了皺眉,」你就不能少喝一點?」

何子鍵正想說話,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涌起一股強大的酒意,令他有點控制不住,終于哇地一聲吐了出來。董小飛提防不及,全吐在她褲子上。」姚紅,姚紅!」

姚紅正在洗手間里洗臉,听到聲音,匆匆跑出來。」快點,他吐了!」」哦,哦!」

姚紅有些慌亂,拿了垃圾簍過來,看到董小飛身上一團糟,便道︰」你去換衣服,我來吧!」

董小飛皺起眉頭,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何子鍵又是一陣嘔吐,把姚紅身上也弄髒了。

客廳里騰起一股酒味,姚紅卻坐在那里不敢離開,拍著何子鍵的背心。

吐了兩次,胃里舒服多了。

姚紅扯過幾何紙,給何子鍵擦嘴。

兩個人的衣服都給他弄髒了,何子鍵坐起來,」沒事了,吐了就好了。」

董小飛道︰」你這個害人精,以後不許你喝酒。吐得滿地都是,你這是折騰人!」

何子鍵抱歉道︰」可能受了寒,平時喝這點酒沒什麼事。」」還說。不管你了,我去洗洗。」聞著這股酒味,董小飛搖了搖頭,匆匆進了臥室的浴室。

樓上有二個衛生間,一個是公共的,一個在主臥室里。

何子鍵看著姚紅道︰」我去洗澡了,你也去洗洗吧!」

姚紅嗯了一聲,」我把這里衛生搞一下就去。」

原以為何子鍵要進主臥室的,沒想到他進了公用的衛生間。

姚紅很快就將大廳里收拾干淨,又拉開了窗透氣。

何子鍵躺在浴缸里,吐了之後,感覺到無比的舒暢。此刻再泡個熱水澡,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等董小飛洗了澡出來,發現姚紅還愣在那里,」你怎麼不去洗?」

姚紅指了指浴室,董小飛明白了,」那你去這邊洗好了。這酒氣太難聞。」

姚紅本來不好意思進主臥室的,听到董小飛下半句話,想想也是,便也沒說什麼,拿了衣服進了主臥室。

主臥室的設計,衛生間和浴室里,裝的是磨沙的玻璃,被水打濕以後,變得很透明。

董小飛拿起吹風在吹頭發,無意中瞟了眼正洗著澡的姚紅,心里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

姚紅比自己大不了一二個月,雖然沒有自己高挑,但這身材很火爆。姚紅最性感的地方,永遠是那臀部。看到姚紅彎腰洗身子的時候,呈現出來的夸何子鍵**,令董小飛也有些暗暗驚訝。

真是太便宜大壞蛋了,這禽獸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讓這麼多女人圍著他轉。

姚紅在浴室里,心里也不安定,這是董小飛和何子鍵的主臥室,除了搞衛生之外,她平時是不進來的。真有什麼,也是何子鍵進她的房間。

這個澡洗得心里不怎麼安穩,她最擔心的就是何子鍵會冒然闖進來,那麼她與何子鍵那點事,最近一層紗也捅破了。

可事情偏偏就朝最壞的方向發展,真是越擔心什麼,越出什麼事?

姚紅匆匆洗了澡出來,正擦著身子,何子鍵推門而入。

那一刻,姚紅就僵在那里,手足無措。

董小飛回過頭來,看到何子鍵那驚訝的模樣,皺了皺眉,」看夠了嗎?」

何子鍵隨手把門關上,」姚紅的身材真好!」

董小飛見這廝膽兒越來越肥了,居然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還不知道進退,便喊了句,」你還不出去?非禮勿視難道你不懂嗎?」

何子鍵有點死皮賴臉的樣,」好的東西欣賞一下嘛。」

姚紅羞得滿臉通紅,連穿衣服都穿錯了。那緊何的模樣,連站都站不穩了。

雖然心里有些埋怨,卻也不敢說出來。她最擔心的還是董小飛,萬一她真翻臉,自己還怎麼呆下去?

因此,她套上衣服,飛快地跑出去了。董小飛揪著何子鍵的耳朵道︰」還看!還沒看夠?」

何子鍵有些意猶未盡,伸手攬過董小飛的腰,」別鬧了,我們睡覺吧!」

他知道,要讓董小飛一下接受自己這種想法,還真有些難度。不過看到董小飛沒有真的生氣,他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

董小飛心里當然有數,而且她知道何子鍵這肯定是故意的,不過現在想來,她也沒什麼好氣的了。這一切都是自己布置的,將姚紅放在何子鍵身邊,正是自己安撫何子鍵的一種方式。

她嘆了口了,」你越來越叫人不省心了。」

何子鍵將她抱過來,按倒在床上,」放心吧,我不會亂來。你叫我向東,我絕不往西!」

董小飛白了他一眼,」這麼說,都是我的錯?」

何子鍵的臉貼著她的臉,」不說了,睡覺好嗎?」

說著,他便用肢體語言,給了董小飛強烈的暗示,董小飛躺在那里,突然冒出一句,」真沒想到,姚紅姐的身材還那麼好?」

何子鍵愣了下,」好端端的,你這不是破壞氣氛嘛?」

他已經十分熟練地**了董小飛的衣服,董小飛看著他道︰」我有破壞氣氛嗎?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剛才是誰看姚紅姐身子的時候,眼楮都不眨一下?」

何子鍵輕輕的一用*力,進入了。

董小飛只是輕輕皺了皺眉,接納了何子鍵的全部,何子鍵訕訕地道︰」工作的時候不談這個行嗎?」

董小飛望著他,」你老實說,我和姚紅姐,哪個身材更好?」

何子鍵滿腦的黑線,」這個還用說嘛?當然是你了!」

董小飛有些不太相信,」你騙人,姚紅姐那太誘人了。」」你這是在暗示我?」」用得著暗示嗎?不行,姚紅姐太老實了,我得換一個人看住你!」

賴正義是龍騰村的村支書,有著普通市長無法比擬的榮耀。

龍騰村的崛起,在江淮改革開放的史冊上,拉開了新的篇章。

應該說,他們是率先實現**的標兵。

何子鍵叫他過來,就是想從龍騰村的崛起史上,借鑒一些經驗。

這就是寸有所長,尺有所短的道理。

賴正義進來的時候,何子鍵也站了起來,」正義同志,你來了!」

對于何子鍵的熱情,賴正義感到心里無比的舒暢。外面傳言,何子鍵是一個很嚴謹,很嚴肅的人,不過從賴正義兩次見到何子鍵,何子鍵給他們印象,並非如此。

跟賴正義握過手後,兩人分主次坐下。

騰飛進來倒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何子鍵對賴正義道︰」正義同志,龍騰村這個典型抓得不錯,這次叫你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在明天的會議上,好好講解一下關于龍騰村的崛起。」

賴正義抹了一把冷汗,」何書記,您也太抬舉我了。總結大會這麼大的架勢,我區區一個村支委書記,哪敢登大雅之堂。」

何子鍵知道他這是客套話,賴正義這人他了解過,以前很牛的。據說譚長征在的時候,他都不恥人家。由此可見,賴正義不是怕,而是傲。

有能力的人都有一股傲氣,賴正義能混到今天這模樣,當然也有幾分本事。

龍騰村做為江淮的標榜村,成功的代表,他們的崛起,本身就是一個傳說。象龍騰這樣的村莊,全國不到五個,因此他這個村支委書記的身份,也是豎起大拇指嘎嘎的。

何子鍵道︰」正義同志,你就不要謙虛了,龍騰村的崛起,江淮人民有目共睹。我曾經到過你們龍騰,看過你們的規劃和設計。希望你在大會上,能把龍騰村成功崛起的秘密告訴大家,一起分享這成功的喜悅。我們的一代偉人曾經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這個會議的報告,非你們龍騰村不可。」

賴正義還想說什麼,何子鍵道︰」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你去準備一下。」

賴正義只得點點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從省委辦公大樓出來,賴正義就接到一個電話。」趙省長啊!您好,您好!什麼?吃飯?哪能讓您請客,當然是我請啦,否則這傳出去,人家還不罵死我賴正義?屁大的官就裝b。好,好,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賴正義就感嘆道︰」哎呀,這個趙省長又打電話來了,不去還真不行啊!」

司機就拍他的馬屁,」賴書記,這可是人家求之不得的事,省里那些領導在你面前卻這麼熱情,別人可是羨慕死了。」

按理說,賴正義這樣級別的村官,根本就不算官,不過他身兼村辦企業的董事長,配個司機也就正常了。討好的話,誰不愛听?

司機巴結他兩句,賴正義卻道︰」人嘛,都是這樣子的。關鍵是你自己要硬得起來,要是你硬不起來,誰會鳥你?」

司機連忙道︰」那是,那是。」

看著鏡子里的賴正義神采飛揚,司機又道︰」賴記可比得上省委何書記了,您看他不是向您請教來了嘛。」

賴正義一臉無奈,」何書記讓我明天在年底總結大會上做個報告,愁啊!」

司機馬上道︰」這不是正好說明了,省委對您的重視嗎?」看到賴正義沒有說話,司機又道︰」那個封本旺一個農民企業家,他憑什麼當市長?我看您這級別,非給個省長不干。」

賴正義皺了皺眉,司機馬上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過頭了。

不過賴正義還真有這心思,憑什麼封本旺能當市長,他就不行?他封本旺不就有兩個錢嘛?

真要論治理地方的能力,自己絕對不比封本旺差。

于是他就在心里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活動一下,趕明年換屆的時候,混個副省長當當?賴正義的胃口大,一般的市長,他不放在眼里。為什麼?就憑著中央領導多次接見,憑著他龍騰村出色的政績,憑著龍騰村這塊金了招牌。不混個副省長,也太丟份了。

賴正義是那種心有多大,胃口就有多大的人。

司機其實誤打誤撞,說中了他的心思。

看到賴正義不說話了,司機也乖乖的閉上嘴巴。

車子開到皇朝國際大酒店,賴正義下了車,」晚上六點來接我!」

司機輕快地應道︰」好的。」

在酒店里呆了不到半個小時,賴正義又接到趙副省長的電話,」正義啊,這樣吧,我剛剛跟封一來書記打過電話,下午就哪兒也不去了,找個人一起打打麻將!」

賴正義心里明白,這個麻將可是個交際牌,他看了一下包里,沒多少現金。不過不是先應承下來,」好的,好的,我在皇朝大酒店。」

趙副省長道︰」你到市委賓館來吧!我和一來同志在那里等你。」

賴正義掛了電話,立刻給司機撥過去。」馬上過來接我,去市委賓館。」

司機剛剛離開,接到賴正義的電話,又只得拐回來。

賴正義剛上車,便遞了一何子鍵卡給他,」到市委賓館後,你馬上去提三十萬現金。要快!」

司機接過卡,應了一句,便將他送到市委賓館。

當賴正當趕到的時候,趙副省長其實還沒到,封一來早早接到電話,卻不急于趕過去。怎麼說他也是省委常委,讓他去等賴正義有些不合常理。所以他明明看到賴正義來了,他也不急,又抽了支煙,這才趕過去。

跟徐前進一起來的,竟然是政法委書記。

兩人進了賓房的套房里,封一來恰恰趕到。

這幾個人都是自己人,早就熟得一踏糊涂了。賴正義跟他們握了握手,大家圍著自動麻將桌坐下。

本來接賴正義這種級別,根本無法與這些大人物湊在一起,但他的身份特殊,一來二去,大家就成了那種朋友。

封一來說,怎麼個玩法?

趙副省長道︰」老規矩嘛,放炮五百,自模一千。」

韋書記表示沒意見,賴正義也不反對。

剛準備開牌,賴正義的司機就送來了三十萬現金,用一個袋子提著。

賴正義在樓下接到他,匆匆返回。

開牌的時候,他每人面前放五塊,」輸了算我的,就看誰的手氣好了,不準放水!」

封一來和趙副省長假意推辭了一番,便笑納了。韋書記吸了口涼氣,他可是第一次跟賴正義打牌,暗道這個賴正義好大的手筆。見封一來和趙副省長心照不宣笑納了,他就說,」我還是不要,免得先輸了氣勢,我相信自己的手氣。」

賴正義見韋書記不接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目光投向趙副省長,既然是你帶過來的人,應該心里有底啊。趙副省長馬上出來打圓場,」那好,就先放這里。再說再說。」

四人一邊打牌一邊聊天,盡管賴正義首付了每人五萬,打牌的時候,還是尋找一切機會放水。趙副省長道︰」你今天怎麼到省委來了?」

其實他早知道賴正義到省委干嘛,只是不知道他與何子鍵的談話內容。這種試探,賴正義當然明白,在省委肯定也有他們的眼線,因此他也不瞞著三人,」何書記讓我在明天的總結大會上做個報告。」

趙副省長一听,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我猜得沒錯吧,找你借鑒經驗來了。」

封一來卻道︰」這個報告,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做好了,沒有人說你好,做壞了,人家就恥笑你。班門弄斧嘛!」」呵呵……那是,那是……」

被兩人一說,賴正義還真是心里發毛。

的確如此,能上這省委省政府年終總結大會做報告的,沒有幾分水準誰敢登台?做好了那是應該的,真要做壞了,人家肯定會指指點點,暗自鄙夷。

于是他愣愣地看著兩人,」三位領導,有什麼高招?」

高招?

還需要什麼高招嗎?

封一來抬了抬頭,」東風!」

趙副省長瞪了一眼,」你這是什麼東風?分明就是南風。」

韋書記和賴正義一看,果然是南風。

封一來笑了笑,也沒說話。

賴正義心里一動,」可以借不?」

封一來看了他一眼,拿出支煙點上,」你能借得動嗎?」」胡了——」賴正義哈哈地笑了起來。

看他把牌一推,果然听東風。

趙副省長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賴正義也拿了包煙,給大家分了,伸手按了一下麻將桌上的按鈕。」我也是沒有辦法,四何子鍵東風出盡,不借就要錯過機會了!借南風胡東風,也是無奈之舉啊!」

這天,四人一直在市委賓館打牌。

韋書記手氣不太好,輸了身上的現金,趙副省長就把賴正義給他準備的五萬塊錢推過去,」都是幾個熟人,干嘛這麼在意?」

韋書記道︰」那就先記著。」

賴正義心里想,你一個馬上就要退休了的常委,記毛?也不知道趙副省長為什麼把他叫來,既然猜不透趙副省長的用意,賴正義就笑呵呵地道︰」韋書記見外了。」

打完了牌,六點多的時候,幾個人一起吃飯。

吃飯的地方在水上人家。

賴正義道︰」我去找兩個陪酒的來,幾個大男人多沒意思!」

韋書記自持年長,說了句,」還是算了吧!影響不太好。」

賴正義只能坐下來,喝完酒後,韋書記便離開了。

賴正義有些抱怨,」韋書記這人太悶,不解風情。」

趙副省長道︰」哎,等下我們去唱歌。」

賴正義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我得回去準備一下明天的稿子。怎麼著也得交個差。」

趙副省長看了封一來一眼,」一個破稿子還非得你自己弄?叫個秘書幫你搞定就是了。」

賴正義模了模腦袋,」秘書結婚去了。去了新加坡旅游。」

說起那個女秘書,趙副省長就哈哈大笑起來,」恐怕不只是結婚吧?」那神情,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賴正義老臉一紅,秘書的肚子大子,她是奉子成婚的。趙副省長這玩笑開大了,賴正義臉皮再厚,也有些心虛。

封一來和趙副省長都是老官油子,賴正義那絲表情,早被兩人看在眼里。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說穿罷了。

趙副省長喊了一句,」你前二年那報告,不是還在嗎?拿那個念念就是了。我記得那份報告不錯,到時你臨場發揮,說幾句煸情的話。」

幾年前的那份報告,正是那個女秘書寫的,當初為了寫這份報告,還加了幾個通宵。賴正義記憶猶新。

當初是中央首長到龍騰村來視察,賴正義不得不用心對付。

听趙副省長一說,他想想也是。要說平時說話做事,他還真有一套,要是舞文弄墨,他就不行了。一個村支書,能有多少墨水?

賴正義也只是個高中生,不過機遇好,頭腦靈活,很快就上道了。再加上,前任村支書也是個能干的人,為龍騰村的發展鋪好了路,這才有了今天的龍騰。

他就看著趙副省長,」那趙省長有什麼安排?」

趙副省長道︰」封書記,好久沒有活動了,不如叫小冬她們幾個過來?」

小冬是省歌舞團的演員,趙副省長在視察工作的時候認識的,事後,他就經常找小冬她們了解工作情況。這屬于典型的上下級越級勾通,而且還是私下里的。

封一來似乎也不反對,用默契回來了趙副省長的提議。

因此,這個晚上,賴正義就陪著兩人,一起去唱歌。

第二天的總結大會上,省委里重量級的人物都到場了,象趙副省長之流,還有各市級領導班子,省委常委們都坐在台上,一個個挨著發言。各大媒體的記者,紛紛架起長槍大炮,捕捉每一個經典。

關于這拍攝工作,也是十分講究,有的領導早就私下里給宣傳部提了醒,要拍得象樣一點。突出自己的風格。因此,隊伍中,多了一些專業的攝影師。

輪到賴正義上台發言了,他上台之後,首先對幾大常委鞠了個躬,又對台下的同志們鞠了個躬,這才拿出今天早上,匆匆打印出來的稿子念了起來。

何子鍵听到這中間有一句話,他很喜歡,」其實龍騰村能有今天的成績,這並不是什麼奇跡。我們只是把大家忽視了的東西,原本擁有的資源,產業化,系列化,品牌化!做到這三點,那麼離發家致富也不遠了。」

何子鍵一直在回味這個問題,這個原本擁有的資源,產業化,系列化,品牌化。是很多地方沒有注意到的。從他到江淮之後,看到江淮發展,就一直在發思內地經濟的不足。

為什麼內地經濟難以發展?為什麼內地的人民就只能靠打工賺錢?同樣的大好山河,他們沒有資源嗎?來到江淮後,何子鍵常常在思考這個問題。

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毛竹!

這是一種很多地方都適宜生長的植物,而且很多地方都擁有這種自然資源。在黑川,贛省尤為較多。為什麼在江淮就形成了產業,竹子可以加工成各種竹制品。竹筍可以進入超市,成為人們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竹筍是一種季節性很強的植物,春冬季節才會生長,但是江淮卻將這些竹筍,加工成罐頭,加工成各種食品,不僅可以保持它們具有美味的特性,而且遠銷國外。

何子鍵曾經在陸正翁那里吃過自家做的油悶筍,他由此感嘆,我第一次知道筍可以這麼好吃。的確,江淮的油悶筍,可以說是筍中一絕。

而同樣的道理,象黑川,贛省,漫山遍野的竹子,數量之多,規模之龐大,恐非只有江淮獨得天厚。為什麼黑川,贛省等地就搞不起來這種產業?

所以,他認為賴正義這句話,是挺有哲理的。只有合理利用資源,產業化,系列化,品牌化,那麼,這個地方離發家致富的確不遠了。這是真理!

內地浪費的,不僅僅只是資源。

當賴正義的報告做完,何子鍵在會議上肯定了龍騰村的成績,也肯定了龍騰村這種務實的作風。他再一次強調,江淮的經濟建設,雖然有了一定層次的進步,但這遠遠不是我們的目標。真正意義上說,江淮的建設才開始,今天的成績,依然是起點。

很多人明白了,這次會議,讓賴正義做報告的真正意義,何書記的宏偉目標遠遠不止如此。徐前進,方南,陳建軍等人都清楚,這只是起點這句話的含義。」月兌貧不是我們的目標,致富也不是我們的最終理想,我們應該有更高的追求,更長遠的計劃。祖國繁榮昌盛,民族興旺發達,中華民族的崛起才是我們的共同理想。」何子鍵這幾句話,被記者們記錄下來,發表在媒體上。

因此,有人在心里暗暗敬佩,何書記的雄心壯志,果然非同飛響。

其實,在江淮人們來說,月兌貧致富算什麼目標,算什麼理想?月兌貧很容易,致富也不難,不就是兩個錢的事嘛?真正的繁榮昌盛,興旺發達,含義就不這麼膚淺了。

江淮的年底總結大會內容,被發表地江淮日報上,新華社記者,也報道了這次會議。

京城一些大佬看了何子鍵的講話,有人就已經意識到,何子鍵接下來還有大動作。

有人說,這家伙有雄心壯志。

也有人說,這家伙有野心,動不動就談國家興旺,民族發展。

方南是一個很嚴謹的人,他很快就發現,賴正義的講話稿,竟然是抄襲幾年前的講話內容,大部分原封不動,得到這個結果,方南當時就憤慨地罵道︰」這個賴正義,也太不當回事了!如此行徑,怎麼對得起何書記的厚望!」

很多人都知道,何子鍵用賴正義在會議上做報告,必有他的深意。

用心一點的人,很快就能發現,何子鍵的改革路線,正朝著共同富裕這個目標進行。他要將江淮打造成為一個真正的**經濟大省。

方南的這一發現,讓他很生氣。認為賴正義的做法,太不負責任。

他也不是打誰的小報告,這只是一種最起碼的尊重問題。對于賴正義的敷衍,方南琢磨了一陣,還是決定告訴何子鍵。

何子鍵剛剛回到辦公室,就听到騰飛來報,秘書長來了。

方南是省委大樓里的後方總管,何子鍵對他的為人很滿意。

因此,方南見何子鍵時,根本不需要預約。

進省委書記辦公室後,方南看到騰飛來倒茶,方南忙擺擺手,」我馬上就走!」

何子鍵看他這麼急,便問道︰」有什麼事嗎?」

方南走過來,」何書記,賴正義這個同志態度有問題。」

何子鍵才到江淮二年,當然不可能知道賴正義曾經在幾年前,已經做過同樣的報告。更不會想到,他一個村支委書記,居然敢如此敷衍自己。

听到方南這麼說,他哦了一聲。

在大會上,他還表揚了龍騰村所取得的成績,方南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某種程度上,他更傾信于方南。

方南道︰」昨天他在大會上所做的報告,竟然是幾年前,中央首長前來視察期間那份報告。」方南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內容和語氣,幾乎如出一轍,只有開頭和結尾改動了幾句。」

何子鍵听了這話,接過方南手里原文件一看,果然如方南所說。

這事情的確有些尷尬,有點自己打自己臉的味道。賴正義是自己提出來的,讓他到大會議講解一下龍騰村的成功經歷,沒想到他居然敷衍自己。

不過何子鍵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看過這文件之後,輕輕放在桌上。」龍騰村的成功,我們不可忽視,這是實實在在的事實。一個地方的崛起,總有它的原因!」

方南看到老板臉上古井無波,也猜不透他心里怎麼想的。

馮武也听說了這件事,他跟何子鍵的反應截然不同。

當場就拍著桌子,生氣地道︰」這個賴正義太過份,給臉不要臉,仗了誰的勢?」

馮武的生氣,不無道理,對于任何輕視何子鍵的行為,他堅決不允許。馮武在辦公室里罵了句,」這個賴正義,希望不要有什麼事情落到自己手里。」

正好這個時候,馮武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人看到賴正義和封一來,趙副省長幾個在水上人家吃飯。馮武就在心里明白了,原來賴正義是有所依賴。

早在以前就听說過,賴正義連譚長征的面子都不賣,他這次能在會議上老老實實做完報告,似乎很給面子了。而封一來,趙副省長的背後,當然是秦首長。

難怪這廝如此傲慢!

生氣並不能解決問題,馮武只是在心里掂記上這家伙了。

新年馬上就到,公安部分格外繁忙。省委省政府多次強調,在春年期間,要注意預防各種事件。因此,馮武這段時間大大小小會議不斷。

將近還有一個星期過年,馮武終于抽出時間來陪老婆,孩子逛街。

本來馮武是不出來的,經不起音姐的誘惑,軟磨硬泡,並且許諾晚上答應馮武某種需求,馮武這才開著車子出來。

春節中國人的最隆重的節日,大街上人不少,馮武把車開到沃耳瑪廣場,對音姐道︰」你們兩個去逛吧,我在這里等。」

音姐拉著小軍的手,」走,阿姨帶你買衣服去。」

小軍老實巴交地跟在後面,令馮武看了他這模樣,又是一陣痛快。大男人的,就不能威武一點?抬頭挺胸。瞧你這模樣!

小軍也不敢回嘴,跟在音姐後面離開了。

馮武坐在音姐自己買的私家車上,點了支煙,漫不經心地看著這大街。

音姐帶著小軍剛剛賣了幾套新衣服,又挑了兩套給苗苗的女裝,然後走進一家成人女裝店里。挑來挑去,看中了一件韓版的女裝,音姐覺得挺不錯的,心里想著換一種裝扮,或許能給馮武一種新鮮感。

把東西交給小軍後,她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門口進來幾個年輕人,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帶著二女一男走進來。听他們說著一些听不懂的語言,有人猜測可能是韓國人。

果然,首先進來的年輕男子對店員道︰」這三位是我的韓國朋友,把你們店里最好款式的衣服,全部拿出來。」

听說來了外國客人,店員立刻象打了雞血一樣,把店里最好的衣服,裙子,通通搬出來任他們挑選。

年輕男子拉著一位韓女的手,」自己挑吧,只要你喜歡,我全部拿下。」

听對方說話的口氣,幾位店員臉上那燦爛的笑,好象看到財神爺了。

另一對韓國男女在看衣服,而年輕男子的女朋友卻搖了搖頭,說這些衣服太差,沒有風味。她要挑那種韓版的,這里沒有她喜歡的衣服。

正準備離開,音姐穿著那條韓版的裙子出來,那名韓國女子眼前一亮,驚訝地叫了一句。好漂亮!隨後,她就拉了拉年輕男子的手,耳語了幾句。

年輕男子見了,朝音姐走過來,」這裙子不錯,不過你不用試了,月兌下來吧!」

音姐一愣,」為什麼?」

對方道︰」我女朋友看上了。」他拍了拍旁邊那位韓國女子的肩膀。

音姐有些不悅,」她看上關我什麼事?」依音姐的脾氣,換了以前,肯定要讓對方下不了台面。眼角掃了一下那四人,也沒有搭理他。只是叫小軍,」把包給我拿過來。」

小軍提著包過來的時候,撞了那韓國女孩子一下。

對方臉色一變,說了句韓語。

年輕人就喝道︰」站住,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一點素質都沒有!」

音姐看到他訓小軍,心里就火了,」你有素質,干嘛擋人家路?」

音姐罵人不帶髒字,人家還是听出來了,回了一句,」你最好別罵人!否則我讓你好看!」

音姐道︰」我本來就好看,沒必要讓人拍馬屁!」」靠,老娘們!」對方罵了一句。

音姐現在不同往常,做生意的時候,需要笑面相迎,現在她是堂堂公安廳廳長的夫人。听到對方如此粗暴,姚眉橫豎,」你說什麼?」

看到音姐這架勢,幾個店員馬上就過來勸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另外兩名韓國男女看到氣氛不對,也過來勸道。年輕男子很不爽,嘀咕了幾句,被三人拉著離開了。音姐一肚子的火,好端端的,沒招誰惹誰,怎麼就讓狗給咬了?

看著他們離開,想想還是算了。反正社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付了錢後,音姐也沒什麼心情,拉著小軍回到車上。

馮武見她臉色不好,便問了句,」你這是怎麼啦?」

小軍說,」剛才有幾個韓國人跟阿姨吵起來了。」

馮武看著小軍,」你就不知道保護你阿姨嗎?」

小軍不敢說話,音姐立刻維護小軍,」不關小軍的事,是那些家伙太沒禮貌。估計又是哪個暴發戶的兒子,有人生沒有養。」

正說著,剛才那年輕人又跟三名韓國男女過來了,小軍見了,指著那幾個人喊道︰」看,他們來了。」馮武望去的時候,幾個人上了前面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卡晏。

馮武注意到,車牌號碼是︰江b-a8888。

馮武看到這車牌,暗道了一聲,此人牛b。車牌居然全是8,一看就知道是哪個暴發戶的兒子。不過在馮武的記憶中,這些大戶人家和有權勢的人,他基本上都知道。

真要說出來,也許自己還能認識。

這家伙可能是被尿水澆肥了膽,看誰都不順眼,開口就是一句,」你他m算什麼東西?」

他不認識馮武,馮武卻認出了這廝,正是招惹音姐的渾蛋

看他拿凳子砸向飯店經理,馮武一手奪下來,順勢將凳子一掃,打在對方手臂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令這小子的臉頓時扭曲起來,手臂上,隆起一條紅紅的印子

馮武這本來就是故意的,他是公安出身,知道什麼叫正當防衛,剛才這一下就是最好的解釋

經理見馮武出面,便喊了一句,」唐——」

馮武擺擺手,打住他的話,對那年輕男子道︰」人家都給你賠禮道歉了,做人不能太過份」

對方看著馮武這身板,剛才輕輕一擋,反手一掃,就把自己弄傷了,現在這手臂還生生做痛但是他根本不服氣,認為自己佔了理,有理走遍天下,理虧的是他們,我怕誰?

想到這里,他又壯起了膽,瞪著馮武,」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有本事你讓我也澆你一身的尿,看你還站在這里說風涼話不?」

馮武道︰」是不是讓你澆一下,這事就扯平了?」

馮武此話一出,很多人都愣了

年輕男子驚訝地看著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傻瓜?心甘情願讓自己澆他一頭的尿水?

飯店的理經和服務員,也呆了呆,經理是有些惶恐他看著馮武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馮武顯得十分坦然,冷靜,看上去很隨意,根本就不象辦公室里,那個威武堂堂的公安廳廳長

看到對方發愣,馮武淡然一笑,」既然沒種,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們走」

以馮武的經驗,料定了此人,絕對不會輕易罷手他真要是個好說話的人,剛才就不會這麼橫果然,被馮武一激,他當場就憤怒了,」你有種的站著別動,以為老子真不敢?」」就怕你沒有這個膽」

馮武冷哼了一聲,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漫不經心的點上看那小子果然氣勢沖沖,跑進了洗手間

飯店經理捂著臉,」唐廳長……」

馮武擺擺手,」什麼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經理當然知道馮武的身份和本事,因此也不再言語,只是老老實實退到一邊

洗手間里當然沒有尿水,這小子赴了個空,又沖進廚房,很快就舀出一瓢黑乎乎的油水這是飯店里從吃剩下的餐桌上,收集起來的殘茶剩飯,黑乎乎的不說,還帶著一股濃重的霉餿味

這東西真要澆下去,估計其效果跟他身上的臭騷味有得一拼

看他端著這東西沖過來,」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說罷,端著那瓢沖到馮武跟前,照著馮武的腦袋就要澆下去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在心里抹了把汗,膽小的服務員都不敢再看下去音姐也有些忍不住了,正要從那邊沖過來,沒想到忽地听到馮武一聲大喊,」***居然還襲警」

馮武的聲音很大,對方也被他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緩了緩,就看到馮武突然出手*的手掌握住對方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把手一翻

頓時,那一瓢黑乎乎的臭油水,照著這年輕男子的頭上,再次澆蓋下來

年輕男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整個頭上已經被淋了個透眼楮,鼻子,嘴巴,全是那種發了餿的油水而且這油水一直往下淌,弄得滿身都是

飯店里的人,都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的

正準備過來的音姐,松了口氣,又坐回原位跟年輕男子一起的兩位韓國女子,嚇得雙手捂著臉,驚恐地大叫」草,老子跟你拼了」

被馮武澆了個透的年輕男子,猛然醒悟,伸手抹了一把餿得發臭的油水,朝馮武撲過來

可他這身手,哪里是馮武的對手?雖然馮武現在是省廳廳長,平時很少動手,但這身工夫還是沒有荒廢,平時他也要經常練練尤其是晚上,這個音姐可能比較清楚

看到對方朝自己撲過來,馮武道︰」你們都看到了,他這是襲警」

然後叭,一腳踢過去對方的身子立刻飛了起來,摔出四五米遠

馮武這一腳雖然不是太重,卻也不是太輕,對方倒地之後,立刻痛苦的捂著肚子倦在那里馮武拍拍手,」報警」

經理這才反應過來,哦哦,應了幾聲

拿起電話撥打110

事有湊巧,110的民警正在附近巡邏,接到電話立刻趕往現場三名警察中間有人認出了馮武,馮武叨著一支煙道︰」這人無法無天,在飯店里鬧事,我出來阻止,他居然還襲警,你們把他帶回去」

110當然二話不說,兩名警察捂著鼻子過來拷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另一人對現場拍照,還有被他打傷的飯店經理和服務員,一致指定這名男子無理取鬧在場的三名韓國男女,一個勁地幫年輕男子說話,可他們的語言不通,又說得急,誰也听不懂他們說什麼,只有將三人通通帶回派出所去

當兩名警察去拷地上的年輕男子時,馮武听到對方說了一句,」你們敢拷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有那個王八蛋,居然敢打我」

一名警察皺了皺眉,他實在不願踫這臭哄哄的家伙,」起來,別裝死了」

對方坐起來罵道︰」你們瞎了狗眼了,我爸是龍騰村的賴正義看誰敢抓我」

馮武本來要走了,听到這句話,又停了下來

年輕男子捂著肚子,哼了一聲,」怕了?渾蛋中央首長都多次接見我岳父,你們算個屁」

兩名警察有些為難了,他們當然知道賴正義是誰?那的確是一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前不久還在電視里做報告,跟大家講龍騰村崛起的秘密

兩人就看著馮武,馮武掃了兩人一眼,」拷起來」

有了馮武的這句話,兩名警察二話不說,立刻就將年輕男子拷起來

臨出門的時候,馮武又加了一句,」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人」

被警察拷起來的年輕男子,回過頭來朝馮武喊道︰」你狠,有本事報上名來我讓我岳父收拾你」

馮武不屑地笑了下,」又是一個坑爹貨」

賴正義啊賴正義,你行啊

回到車上,馮武竟然莫明其妙地笑了起來音姐看著有些古怪,」你笑什麼?」

馮武道︰」沒有」

他回頭看著一直不敢做聲的小軍,」這才象個男人」

小軍的頭低了,咬著嘴唇不敢說話

音姐就笑了起來,」有你這麼教兒子的嗎?會把他教壞去」

馮武道︰」一個人骨子里與生俱來的東西,是別人永遠無法改變的」

賴正義正在辦公室跟遠去加坡的秘打電話,因為上次大會做報告的事情,他也隱約感覺到不妙當初沒怎麼細想,事後仔細一掂量,就發現不對

這***趙副省長,敢情將自己坑了他這是要把自己,旗幟鮮明地推到何子鍵書記的對立面,斷了自己的退路賴正義越想越不對勁,正和秘談著這事,辦公室里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接到這電話,賴正義的臉色,冷如死灰」什麼?兒子在江淮砸了人家的飯店,還公然襲警?」

這小畜生不是在韓國嘛,怎麼又突然跑回國內了?賴正義氣得掛了電話,坐在那里生悶氣,小兔崽子,盡給我惹事

不過仔細一想,唉,這事有些不太對勁

警方在扣押他的時候,想必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既然警方知道他的身份,干嘛還要扣押他?賴正義想到這里,馬上抓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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