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168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168

春節過後,何子鍵率江淮全體常委班子,給陸正翁餞行。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小說`]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陸正翁是江淮老領導,省委書記,在江淮一干就是十幾年。

他給江淮帶來的改革和經濟騰飛,這是有目共睹的。為了表示江淮省委班子的誠意,何子鍵把省委,省政府的重要成員,都請到了這個餞行晏上。

當然,除了陸正翁本人,也有他的一家人。

包括陸雅晴在內,都參加了這次餞行晏會。

雖然陳夫人的臉上還掛著不快,但她畢竟是堂堂一朝大員之妻,表現出極好的修養。

官場上的事情很微妙,很多人更是見風使舵,何子鍵知道,如果不是陸正翁身體出了狀況,他還可會這個位置上呆一二年。或者因此進入中央,擔任再高一級的國家領導人。

但是人生無常,生老病死之事,誰也避免不了。

想自己威武堂堂,縱橫官場一生,陸正翁當然也沒有想到會黯淡收場。

不過經過這些事後,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世界上很多事情,爭來爭去,都沒有任何意義,最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人生,往往就是這麼無奈。

不過看到今天大家的熱情這麼高,陸正翁也表示感謝。

並希望廣大同志們,繼續在以何子鍵為首的省委領導下,繼往開來,領導江淮經濟繼續騰飛。

陸正翁以茶代酒,跟大家干了一杯。

陳夫人始終扮演著陪襯的角色,她本不想來,卻怕陸正翁再度喝酒,因此她是過來當監工的。陸雅晴本來也不想來,這是方南的意思。

陸家就只有陸雅晴這點基業了,陸天曠遠走異國他鄉,隨時可能落網。那麼面臨著他的,將是無窮的牢獄之災。他執意讓陸雅晴出席,陸正翁也默許了。

這一輩子,他做錯了二件事。

一件是就陸天曠的事情上,沒有處理好,以致歐陽三號都不肯原諒他。

第二件事就是陸雅晴的婚姻,讓他一直心存內疚,尤其是最近發生的事,陸正翁在心里憤憤不平。賈家太過份,他覺得自己應該給女兒補償一點什麼。

既然陸雅晴參加了餞行晏會,想必大家都明白,這是他陸正翁的女兒,你們該怎麼做?心里清楚。

陸正翁自問一生沒有給過自己兒女特權,這次算是在國法許可下的一種默認吧。唯一能補償女兒的,除了這樣,還能有什麼?

更何況他的要求,只是讓大家以後不要為難她,並不需要他們給予過多的特權。面對這樣一個不過份的要求,陸正翁相信他們能做到。

飯局的氣氛很好,大家都熱情高漲,可偏偏有一些不和諧的因素,令人心頭不快。

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來報,賈秘書長來了。

這個消息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賈秘書長怎麼就悶聲不響地殺到江淮?陸正翁听到這個消息,看不出任何表情,陳夫人和陸雅晴臉色就有些不快,他來干什麼?

正當何子鍵說,準備去迎接的時候,外面大廳里就響起賈秘書長的聲音,」不客氣,不客氣。」

門口人影晃動,賈秘書長帶著賈詩文大步而來。

看到眾人站起,賈秘書長擺擺手道︰」給陸書記餞行,怎麼可以少了我呢?」

安排賈秘書長落座之後,賈詩文站在他的背後,目光瞟過陸雅晴,陸雅晴根本就不看他。

何子鍵有些奇怪,在心里琢磨賈秘書長此次前來的深意。

此次過年,他二度去陸正翁的家里,都不曾見到賈詩文,而今天秘書長帶著兒子親自過來,難道出什麼問題了?想到這里,他還是不由關注了一下陸雅晴。

發現陸雅晴臉上稍有不快,更是不看賈詩文半眼。而此刻,賈秘書長端起杯子道︰」此次來江淮,特決為陸書記餞行而來,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私事。所以大家隨意,不必太拘禮。」他端起杯子示意,然後悶了一口。

何子鍵就在心里想,賈秘書長刻意提起的私事,恐怕用意匪淺吧?

果然,秘書長跟大家喝了口酒後,就看著陸正翁,並端起了杯子。」正翁同志,我們也算是親家,對,至少現在還算是親家,今天這杯酒,我敬你!陳夫人,你也一起來,一起來。」

秘書長的話,讓眾人听了,大為震驚。他們本來就是親家,這江淮人盡皆知的事,怎麼叫還算是親家?難道……

不只是其他人這麼想,何子鍵更關注這個問題。

陸正翁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平淡地應道︰」秘書長不遠千里趕來為我送行,辛苦了!」

他轉身道︰」來,給我倒酒。」

陳夫人急道︰」你不能喝酒!」

陸正翁臉色一寒,」既然秘書長親自而來,這杯酒我不能不喝。寧可傷身體,也不可傷感情!」」對,對,這話說得好。正翁同志,我敬你!」

秘書長臉上的表情並不快樂,一臉嚴肅。

在陸正翁的堅持下,有人為他倒了杯酒。

陸雅晴見了,站起來道︰」秘書長,我爸身體不好,這杯酒我代他喝!」

秘書長看也不看她一眼,卻端著酒杯,」正翁同志,今天我帶詩文過來,就是想接雅晴這個兒媳婦回去的。這杯酒,我敬你!」

賈秘書長執意如此,看得江淮這麼多在場的同志都有些不爽了。明知道陸正翁不能喝酒,他執意敬一杯酒,這不是要人命麼?

看來這一次賈秘書長用心難測,莫非這兩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帶兒媳婦回去,也用不著拿陸正翁的身體做賭局吧?

陸正翁平靜地道︰」酒我可以喝,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他端起杯子,朝秘書長示意。

何子鍵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這杯酒,我來替陸書記喝。」

何子鍵出面了,他是看不下去賈秘書長這落井下石的作風,而且他已經隱隱猜測到,陸雅晴與賈詩文之間肯定出事了。否則賈秘書長怎麼會說特意過來接陸雅晴回去?

他是不知道陸雅晴在京城發生的一切,否則何子鍵也不會如此平靜。

看他端起杯子,賈秘書長擠出一絲笑意,」子鍵同志果然年輕氣盛,那好吧,既然你能代他喝這杯酒,想必一定可以代他解決我們兩家之間的事了!」

賈秘書長這是話里有話,也向何子鍵表明,這是他賈家與陸家之間的私事,你還是不要插手。而且他還說何子鍵年輕氣盛,換了平時,他這話肯定引起公憤,但是礙于他的身份,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何子鍵听了這話,心里雖然不快,也沒有在臉上表露。

這時陸正翁站起來,從何子鍵手里接過杯子,」秘書長這話就有點不過了,子鍵同志一心為民,在江淮的成績,可是有目共睹,他可是少年老成,官場奇才。哪怕是放眼全國,他也是我們這輩人中的驕驕者,更是你我學習之楷模,呵呵……」

陸正翁這句話說大了,賈秘書長是什麼身份?居然要向何子鍵學習?他頓時氣得臉都綠了。礙于身份,他也不好發作,只是道︰」沒想到子鍵同志在正翁同志的心目中,地位如此之高。好,等我們干了這杯酒,我再向子鍵同志好好學習!」

陸正翁也是豪氣沖天之人,不要說是一杯酒,就是一杯毒藥,他也敢一口干了。舉起杯子,」秘書長,來吧!」

他主動踫了一下,一口就干了,旁邊的陳夫人一臉心急,知道這種情況卻是阻止不了,只能干著急看著陸正翁,一臉不快。

賈秘書長放下杯子,抹了一下嘴巴,」親家,這酒也喝了,你就發個話吧!當著江淮這麼多同志們的面,小陸還回不回賈家!」

此刻他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把以前的雅晴,變成了現在的小陸。何子鍵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必定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否則秘書長何至于千里迢迢跑過來出陸正翁的丑?

何子鍵跟賈秘書長打交道不多,以前對此人也沒太多好感,當然,也沒什麼壞印象。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岳父在中央政治局,基本上是不評價一些人和事的,但是今天賈秘書長的表現,讓何子鍵突然感到無比的厭惡。

先不說陸雅晴的原因,秘書長不遠千里,從京城趕過來,好象不僅僅是出陸正翁的丑這麼簡單。他到底要干什麼?再說,象這種私人之間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揚嘛,他居然拿到餞行晏上說事,這就有點刻意為難的味道。

陸雅晴知道這其中的根本原因,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希望自己回賈家。四初那天發生的事,她歷歷在目,賈家可以說是出盡了洋相。在這麼多親朋好友面前,丟盡了顏面。

可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惹出來的。

是那個心腸惡毒的大嫂搞出來的,賈府的難看,誰之過?

想必賈秘書長這一回,恐怕是特意過來羞辱陸正翁的吧?

陸正翁當然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小肚雞腸,本來兩個孩子之間的事,大人們自然是勸和。但這一次,他決心不管了,由女兒決定。女兒怎麼做,他都同意。

欠了女兒這麼多年,不想再欠了。

所以他說了一句話,」孩子們的事,由他們去決定吧!親家,你不遠千里而來,今天晚上,我好好陪陪你!」

賈秘書長把手一擺,」親家,當著這麼多干部的面,我只問一句,正翁同志平時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

呼——陸正翁饒是再怎麼鎮定,也掛不住了。

賈秘書長這話,太損人了。

陸正翁憤然起身,」我家雅晴,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賈家的。我陸正翁對著江淮這麼多同志們發誓。」」那你就問問你女兒!她到底做了什麼?」

賈秘書長眉頭一豎,愣是有些殺氣。

何子鍵暗道,真沒想到賈秘書長竟然是這種人?他這是要打陸正翁的臉。

陸雅晴霍然起身,柳眉橫豎,」我有沒有做什麼,問你的兒子便知。我陸雅晴對得起你們賈家!」

賈詩文的臉黯淡無光,他以為岳父會勸陸雅晴回去,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打擊一下陸正翁,讓他們陸家顏面掃盡,這才趕來的江淮。

京城初四發生的事,賈詩文當然心里清楚,父母兩人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陸雅晴做得過分,出了賈家的丑。秘書長更是在心里有些不痛快,自己與陸家聯姻,那是給陸正翁面子,沒想到她女兒居然讓賈家戴了綠帽不說,還在大年初四,讓他們賈家丟盡顏面。

這口氣,他吞不下。

賈家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有人私下里議論紛紛。

賈秘書長站起來,」詩文,你是她的丈夫,你有權力處置你自己的女人。」

賈詩文心里清楚,這一切並不是陸雅晴的錯,但他沒有勇氣維護陸雅晴。

賈詩文叫了一句,」爸!」

賈秘書長一臉怒氣,他陸正翁教子無方,難道不應該當場出丑?

他盯著賈詩文,」怎麼?你到現在還維護這個女人嗎?」

賈詩文咬咬牙,望了陸雅晴一眼,」陸雅晴,你走吧,從此以後你不再是陸家的兒媳婦!」」啪——」

陸雅晴伸手就是一耳光,」你也配!」

打完之後,她就拉著老媽的手,」我們走!」」站住!」

賈秘書長氣暈了,自己兒子被陸雅晴扇了一耳光,居然不敢還手。如此懦弱的兒子,叫他心里更是怒火叢生。

何子鍵實在看不下去了,賈秘書長這模樣,讓他有些惱火。于是他站出來說話,」秘書長,有些事情,可否坐下來好好談?」

賈秘書長似乎不賣他的帳,看也不看何子鍵,直接質問陸正翁,」陸雅晴是不是太放肆了!」

何子鍵也有些惱火,這是給陸正翁的歡送會,你堂堂一個秘書長來攪什麼局?

他看著陸雅晴,似乎有某種暗示。陸雅晴不知哪來的勇氣,轉身走了回來,盯著賈秘書長道︰」沒錯,我和賈詩文這個兒子是人工授精,在美國接受的試管嬰兒,你問問你兒子,他是個男人嗎?」

轟——這個消息拋出來,賈秘書長的臉色頓時大變。

所有人听到這句話,也不禁暗自搖頭。原來賈詩文不是個男人!

陸雅晴這句話,等于狠狠地打了賈秘書長一個耳光。搞了半天,原來是他的兒子沒有生育能力,陸雅晴這才做的試管嬰兒。

賈秘書長渾身顫了顫,望著自己兒子,」真是這麼回事?」

賈詩文閉著雙眼,痛苦地點了點頭。

秘書長這才心里一陣絞痛,原本想狠狠地打一下陸正翁的臉,讓他在江淮沒有半點顏面,灰溜溜的離開後,還要留下罵名。

現在倒好,反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居然沒有反手的理由。

何子鍵看到這里,擺了擺手,」你們大家都出去吧!」

這件事情弄成這樣,出大丑了。

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義,而且關鍵的是,大家都知道賈家的丑聞,這就足夠了。

本來早就該散去的人群,只是礙于賈秘書長的面子,一直留在這里,既然何子鍵開了口,他們巴不得馬上離開。

沮喪的賈詩文突然大吼一聲,」為什麼,為什麼?」

然後他就沖出去,瘋狂地朝大門外,馬路中跑過去。

吱嘎——馬路中間傳來一聲急剎,有人看到賈詩文的身體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下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空中閃過一抹鮮血,殷紅殷紅的。」兒子——詩文——」

賈秘書長呆了呆,急匆匆地跑出去,賈詩文已經躺在血泊中……

嗚嗚嗚——急救車來的時候,賈詩文已經死了,賈秘書長跪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臉。

陸正翁依然沒什麼表情,淡淡地看了幾眼,離開了。陸雅晴臨走的時候,看了眼何子鍵。

何子鍵從她的眼中發現她的委屈,她的無奈,那一刻,他明白了。

人群,陸陸續續地離開,只留下幾個人在處理後事。

何子鍵做為江淮的老大,一直留在現場,夜幕降臨,江淮又恢復了平靜。

陸正翁跟何子鍵握了握手,然後上了車,和老婆一起離開江淮。

看著陸正翁他們的車漸漸離去,何子鍵朝那里揮了揮手。

何子鍵也走了,送行的人漸漸散去,歐陽三號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靜靜地站在那里。,黑幕下,路燈拉長了他的影子,歐陽三號也揮了揮手,」爸,媽,一路走好!」

第二天,賈秘書長在江淮市領導班子幫助下,將賈詩文的遺體帶回京城火化。

從他走的那一刻,何子鍵也沒跟他打招呼。一夜之間,賈秘書長就象變了個人一樣,蒼老了許多!

陸雅晴也離開了江淮,听說是回老家休養一陣子,何子鍵第一次模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電話里傳來孩子的哭聲,何子鍵低沉地道︰」還好嗎?」

陸雅晴突然就哭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哭。

何子鍵在這邊听到她的哭泣,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道︰」回來吧!!」

陸雅晴沒有說話,只咬了咬唇,抹著淚水。這段時間的經歷,是陸雅晴一輩子也沒有經歷過的痛苦。但這一切,她都默默承受了。

听到何子鍵的聲音,她就知道,何子鍵終于肯原諒自己了。但她還是嗯了一聲,」你肯原諒我了嗎?」

何子鍵道︰」你是個好女人!回來吧!」

電話里傳來小孩的哭聲,陸雅晴道︰」孩子餓了,我給他喂女乃!」

又是一個看似平淡的夜。

無風的夜晚,羞澀的月。

冬去春來,大街上到處是三三兩兩的人群,把壓抑了一天的勞累,隨著晚風悄悄消散。

路燈睜開了眼楮,到處是情侶的影子。

春天來了,思春的日子還會遠嗎?

名流商務會所,陸雅晴專用的特別包廂里,兩個人靜靜地坐著!

紫色的燈光,朦朧而迷情,幾點燭光,一閃一閃,就象誰的眼楮。

包廂里,響起一陣低沉的音樂,象流水般,時而傳來叮當,叮當的輕響,偶爾打破,卻點綴著這份寧靜。

燭光的紅映,照在陸雅晴的臉上,紅,被染紅了。

音樂中流水的聲音,象在敲打兩個人的心房,何子鍵就坐在她的對面,目光里透著一種難得的平靜。

二個小時過去了,何子鍵一直就這樣坐著,除了偶爾動一下手里的咖啡,還有臉上的表情變幻,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陸雅晴的低低絲語,敘說著自己的經歷。

從她決心生下這個孩子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決定了,她必須承受這份折磨。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愛恨情仇中,慢慢湮滅。

眼前的陸雅晴,不再妖艷,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傷感。

有一絲幸福,突破了傷感的包圍,正慢慢滲透著她的心思,試圖努力改變她的一切。

當她說完自己的故事,勇敢地抬起頭,」從那一刻開始,我不再為自己的選擇流淚。」

一個聲音響起,」我不會再讓你流淚了!」

陸雅晴喃喃道︰」對不起!是我太任性,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不過你放心,你在賈家所受的委屈,絕對不會白受,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還回來!」」不!不要了。就讓這一切成為過去吧!我的現在,將來,永遠只屬于你。」

燭光熄了,一個女人柔軟的身子,撲過何子鍵懷里。

他伸手撫過她的眼楮,淚水,帶著一絲涼意。

這段時間的冷處理,讓這個女人的心也涼了,所以她的淚水也一片冰冷。

小聲的抽泣,微微聳動的嬌軀,還有眼前浮現的,那楚楚可憐而委屈的模樣,相信這個世界上,再冷酷,再堅硬如鋼的心,也會被融化。

更何況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感情,有人說,人的生命,正是由這麼一段一段,人生最精彩的感情片段組成的電視劇。這些片段環環相扣,首尾相連,缺一不可。

何子鍵的人生就是這樣,他發現自己的心里,並沒有真正恨過陸雅晴。

令他生氣的,只是陸雅晴自作主何子鍵,擅自決定懷孕一事,但是這一切,都從陸雅晴剛才的敘說中,得到了解釋。

如果說陸雅晴的決定,只是為了挽救陸正翁的政治生命,那麼,她後來的決裂,只是為了自己的尊嚴。

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誰也改變不了。

唯一能改變的,只是復雜的過程,結果永遠是結果。

就象一個人的一生,注定了出生與死亡,中間的過程,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不管你的人生再怎麼精彩,瞬間怎麼美麗,結果總無法改變。

也許陸雅晴的一生,早就決定了她此生的曲折,這麼多糾葛與紛爭,最終的結果,只是多了一段孽緣,一段沒有結局的情感。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賈詩文羞愧而死,賈家家丑外揚。

陸雅晴把頭埋在何子鍵懷里,任何子鍵撫模著自己的臉龐,她抬起頭,」我再也不任性了,飛!」

何子鍵沒有說話,低頭吻了一下。

捏著她的鼻子道︰」還不許哭,哭的時候丑死了!」

陸雅晴抿著嘴,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不哭了!」」孩子叫什麼名字?」

陸雅晴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下來,」為什麼不說話?」」我怕你罵我!」」傻瓜,給孩子取名字是你的權力,我怎麼會罵你?」

陸雅晴這才道︰」叫陸天頌!」

說完之後,又怕何子鍵不高興,她解釋道︰」本來叫賈青雲,被我改了。」」陸天頌好!就叫這個名字吧!」反正自己的幾個孩子,都不是全部跟自己姓的,何子鍵倒也不怪她。陸天頌有什麼不好?

陸雅晴還是有些擔心,」要不改個名字吧!」

何子鍵笑了笑,」不改了,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謝謝你,飛!」

夜,慢慢地深了。一切,恢復了平靜。

春節過後,江淮再一次進入忙碌的季節,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江淮所有企業最為緊何的關頭。

招工難,一直是江淮中小企業無法攻克的難題。

這些年,省委省政府也出台了相關的政策,想借此緩解一些企業招工難的問題。除了在員工待遇和福利上想辦法,還為外來工往返提供便利。

但是這些並不能真正解決目前這個問題,因此在去年之際,黑川林永的市委書記陳風,正在與江淮和沿海其他城市,大肆搞外發加工。試圖從江淮和沿海城市,把生產任務接過去,利用城鎮和農村剩余勞動力,提高當地群眾收入。

雖然這個辦法,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一些經濟問題,但要想真正帶動地方致富,恐怕還有一定的難度。

何子鍵曾不止一次在會議上提出,下面各屆政府,盡一切能力,幫助企業解決難題。

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企業招不到工,沒法完成生產任務,產值和稅收自然大大打了個折扣。

當然,也有人說,企業招不到工,關他們什麼事?

這種心態的人自然是很多,招不到工,不關他們事,他們是政府工作人員,國家干部,又不是企業老總。讓他們想辦法,現在計劃生育這麼嚴,生孩子政策不允許不說,也來不及啊?

徐省長來到何子鍵辦公室,跟他匯報了這些工作,對于企業招工難一事,他也頗感頭痛。徐省長甚至建議,是不是可以通過勞動部門,到內地有目標,有組織的進行人事交流。

何子鍵倒是同意這個方案,象徐省長提到的方案,以前政府部門也有過,只是一直沒有得到重視。

這次無疑是舊事重提,何子鍵便痛快地道︰」關于這個事情,就由你去安排,我們一定要保證企業招工的順利進行。這種事情也可以聯合企業,雙邊合作。」

去內地招工,這幾年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以前只要企業在工廠門口貼上紙條,寫上招工二字,大把人的聚在門口,就象菜市場買青菜一樣,隨你挑,隨你選。

但是這幾年,情況發生了變化。

對于勞動力集中的中小企業,他們也隨之降低了標準,只要不是有特別嚴重,或者重病纏身的員工,四肢不全,哪怕是歪瓜裂棗,奇形怪狀,他們都能接受。

下到十歲兒童,上到八十婆婆,都成了他們招收的對象。

每到暑假忙季的時候,打短工的學生,通通收編。

徐省長剛走,方南就來了,跟何子鍵提的,也是同樣的問題。方南此刻完全進入角色,成了省委秘書長。他對工作,可謂是全心全意,想何子鍵所想,急何子鍵所急。

方南跟何子鍵反應了一個新情況,經過去年的工廠視察,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現象。現在江淮這些外資企業招工很容易,民營企業就難多了。

很多人寧願到外資企業門口天天排隊,也不願到民營企業去上班。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一些問題。一是外資企業的老板,通過上次的視察,無形給自己打了一個廣告,這就是誘因。

而極力想進入外資企業的務工人員,除了本地年輕人之外,還有很多的都是外地優秀員工,其中女性居多。

發生這種現象,何子鍵並不覺得奇怪。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有能力的員工自然會選擇待遇好的企業,找工作和招工,是兩方面的事情,誰也不能一廂情願強求什麼。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外資企業的確比新興的民營企業要規範,待遇好和工作時間短,這一點無庸置疑。

何子鍵看待問題,一向比較客觀。

也許正因為如此,民營企業將面臨著更大的挑戰。他們面臨的,不只是來自員工方面的壓力,還是同行企業的競爭。這也是何子鍵最近提出的,要深化改革,將民營企業引向正規的途徑,對它們進行規範化管理。

如何引導我國民營體制走向改革新途徑,如此打破傳工業的桎梏,這是關鍵。何子鍵把這個課題,決定交到政府那邊去研究。

方南是省委大院的管家,他負責的事情依然很多,但是方南還是力所能及地,努力解決老板心目的中難題,何子鍵對此表示很高興。

下午的時候,大胡子羅伯特又親自來到省委大院,邀請何子鍵去打保齡球。听陳建軍說,他降低了標準,打算簽訂意向合同。如果這筆投資落實的話,將是上百億的資金,只不過這筆資金,將分幾期進行。

對大胡子的投資,何子鍵當然表示歡迎,尤其是這種大項目,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大胡子的想法。這樣三番五次找自己,無疑是希望自己替他說句話。

這只能說大胡子這個人,還是很了解我國的國情,懂得如何運用關系。就算是何子鍵不開這個口,憑著他一次又一次請何子鍵打球,吃飯,這也是一種無形的廣告與資本。

只要有人知道他與何子鍵的關系,私下里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何子鍵也很巧的,大胡子來的時候,他以外賓的禮節接待他,但是私下里,他已經同陳建軍打了招呼,原則上的問題,堅決不能讓步。哪怕是我何子鍵的老婆站在這里,你也不能開這個口。

陳建軍就嚴格實行何子鍵的命令,這一點令大胡子無可奈何。

下午陪著他打完保齡球,又一起吃了飯,回到家里已經是八點多了。

董小飛和申雪已經離開,家里依然是姚紅和小苗苗,苗苗只有封末才在家里,平時都住學校。小天宇去了香港上學,所以何子鍵回家的日子,也算是悠閑。

沒想到今天回家的時候,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家里出了一個不速之客,何子鍵剛開始還沒注意,仔細一看才知道這是凌薇薇。

看到何子鍵回來,凌薇薇有些膽怯地喊了一句何書記。何子鍵哦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自從凌薇薇去了姚紅的公司上班就很少來六號別墅了,何子鍵還以為她是被姚紅叫過來的。誰知道凌薇薇眼圈一紅,挺委屈地哭了起來,」何書記,我,我,我……」

姚紅道︰」別急,慢慢說!」

何子鍵看著姚紅,」怎麼回事?」

姚紅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薇薇的堂妹出事了。薇薇,你好好跟何書記說,他會幫你想辦法的。」

凌薇薇點了點頭,她也是侍伺過何書記的人,何子鍵當然對她格外關心。

凌薇薇道︰」我堂妹出事了,何書記,我該怎麼辦?」

可能是因為心急的緣故,她說來說去,就是這句話,我堂妹出事了。到底具體是什麼事情,何子鍵和姚紅還是一頭霧水。

何子鍵道︰」你先不要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薇薇道︰」我堂妹失蹤了,我怎麼也聯系不到她。」」報警了沒有?」」報了。他們給我做了一個筆錄,就沒有了下文,只叫我等消息。」

這是派出所的一般程序,何子鍵也略知一二。

飛事先做個筆錄,等通知。

何子鍵雖然貴為一把手,卻不怎麼好管這些事情。他看著凌薇薇,」你能不能把具體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凌薇薇道︰」還是過元宵節的時候,我堂妹跟兩個同學,說什麼在國內不賺錢,決定去海外打工。一個星期前,她跟我借了二萬塊錢,說是交給一個什麼旅游公司,通過旅游公司給她們辦簽證,拿到簽證後就可以出國打工。」

江淮一帶去國外打工的現象,何子鍵倒也听說了不少,的確有這麼回事。他便問了一句,」你堂妹大約交了多少錢?」

凌薇薇想了一下,」估計有六萬多!」」是什麼公司,你知道嗎?」」這個我不太清楚,听我堂妹說,對方跟她們簽了保密合同,不許透露任何消息。而且這六萬塊錢就不退了。」

這是什麼公司?簽保密合同,還六萬元不退了。

何子鍵和姚紅立刻意識到,她們被騙了。

凌薇薇接著往下說,」三天前,她說錢湊齊了,和兩個女孩子一起去交錢的,我說陪她們去,後來因為有事,便沒去了。大約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我,說錢交齊了。只等拿到簽證就走。」」誰知道才過了二天,她又跟我打電話,那邊說簽證已經下來,叫她們馬上去拿簽證。我當時就覺得奇怪,辦下簽證哪有那麼快的?等我過一個小時後再打電話,她的手機就關機了。剛開始我沒有多想,以為她頂多是沒電什麼的,誰知道到了第二天早上,依然打不通。我就打電話回叔叔家,叔叔說她沒有回去過。此刻我才想起有些不對,就跑到派出所去報案。可派出所只做了一個筆錄,再沒有什麼消息。」

她看著何子鍵,」我覺得這事怎麼有些不對勁,我堂妹是不是被人騙了?何書記,我本來不敢來找您的,可我實在沒辦法了,又不敢告訴家里,怕他們著急!」

听凌薇薇這麼說,何子鍵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家旅游公司有貓膩。先不說別的,就拿他們那個辦證,能在二天之內拿下來?什麼人這麼牛*?他爸是發證機關的也沒這麼快吧?

而且還要到人家領事館簽字,這時間上肯定有問題,除此之外,他們為什麼要簽保密合同?搞個簽證,需要保密嗎?

何子鍵想了一下,」你先不要急,我幫你打個電話,你去找這個人!」

他撥通了馮武的電話,吩咐了幾句,便讓凌薇薇去找他。

馮武說,我自己過來吧!

沒多久,馮武便親自趕到六號別墅,將凌薇薇帶走。

通過凌薇薇的口敘,馮武了解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于是他打電話下去,叫下面的人關注這件事,看看有沒有什麼同類的案子。

與此同時,他又叫公安廳內部的人準備一下,用衛星定位,監控一下凌薇薇堂妹的手機號碼。

只要這個號碼一出現,馬上通知自己。

廳長發話了,下面的動作倒是挺快的,馬上就展開了工作。

馮武安慰凌薇薇,沒事的,放心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凌薇薇哪里能放下心來?這妹妹都消失幾天了,一點反映都沒有。可惜她又找不到任何證據,馮武提醒她,」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堂妹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

凌薇薇將馮武帶到叔叔家里時,在抽屜里找到了一個日記本。從日記本里看到這樣一段話。好開心,終于可以去馬來西亞,新加坡打工了。終于可以實現出國的夢想,真的好開心!

看到這段話,馮武將日記本帶走了。並吩咐凌薇薇,一旦有什麼情況,馬上跟自己聯系。

在回來的路上,馮武正看著這個日記本,他的手機響起。」唐廳長,有一個重要的發現!」

馮武道︰」說!」

對方回答,」通過剛才的調查,整個江淮市區,至少有二十起這樣的失蹤案!而且失蹤的對象,都是年輕的女性!」」什麼?怎麼不早重視!亂彈琴,」馮武罵了一句。把電話掛了!

回到辦公室,已經十一點多了,馮武坐在那里等下面的消息。公安局的梁遠志匆匆而來,神色有些不安。馮武上台之後,是省公安廳廳長,他是市公安局局長,兼副廳長。

大家都說馮武是何書記的人,他看也是,因為馮武從黑川調過來,上位之後馬上雷厲風行搞了一通,硬是將江淮這股歪風邪氣壓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馮武為什麼要查這件事,可他讓下面的人查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又犯下一個大錯誤。通過調查和匯總,他們才發現原來最近,居然有近二十件這樣的案子。

年輕女性的失蹤案,這意味著什麼?

當梁遠志把這些記錄綜合起來,馬上就發現了其中的一些重要線索。

二十幾起失蹤案中,這些女性的年齡大致在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目前有十二起可以肯定,與旅游公司簽證有關。報案人都提供了相同的信息,他們的家人或朋友,都想通過這種途徑,到海外去打工,結果幾天之後就沒有了消息了,怎麼也聯系不上。

馮武看過他們的記錄,當時就發火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引起重視,人口失蹤,性命關天的事,你們這些人是干什麼吃的?梁遠志也被他批得面紅面紫的。

看看表已經十二點多,他還是下令,馬上召開一個臨時會議,針對這件事做一次模底調查。

會議進行到凌晨二點,馮武統計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人口失蹤案,散會之後,他還在研究。

憑著馮武的經驗,他懷疑這背後,是不是存在著婦女拐賣行為?

這種旅游公司的簽證後面,又隱藏著什麼樣的貓膩?當時梁遠志提議,對整個江淮市區的旅游簽證公司,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排查。馮武當場就否定了這個方案,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打草驚蛇。

要查也只能暗查,不能明查。

隨後馮武安排了幾個部門,對這些失蹤者的手機進行定位跟蹤。

可是江淮市公安局里沒有這麼多儀器,馮武此刻就想起了閃電小組,當初為了給閃電小組配置設備,馮武也是經人之手。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馮武和柳海交出了手里的權力,全權由睿君接手。

現在他想到了此事,除了閃電小組,恐怕沒有什麼人能比他們更勝任。

但是此刻已晚,他沒有驚動何子鍵。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跑到省長辦公室,跟何子鍵提出這個要求,他需要閃電小組配合。

何子鍵看著馮武,」出大事了?」

馮武將失蹤案事件,跟何子鍵做了匯報,何子鍵有些不悅。玩忽職守,視生命如兒戲!我看你們這個公安隊伍也該整頓整頓了!

馮武也不敢回話,不過象這種人口失蹤案,基本上每天都在發生。有些人失蹤幾天又出現了,有些人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也有些人自己躲了起來,故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有些地方破案,是靠踫的,踫運氣,踫到了案子就破了,沒踫到案子就懸著。

人命關天的事,何子鍵自然許可。

馮武與閃電小組副組長廊虎取得聯系,要求他們配合自己的行動。這次動作不大,只是讓廊虎幫忙跟蹤一下幾個手機號碼。

廊虎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是一樁人口失蹤案。

通過衛星定位,監控了三天,這些手機都沒有任何反應。而干警們通過走訪與排查,發現這些失蹤人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她們都想出國。當然,也有幾例特殊情況,其中一例精神失常走失,還有兩人與家人發生口角,離家出去。

馮武將調查結果,跟何子鍵做了匯報之後,何子鍵立刻召開了一個機密會議,成立了專案組,針對這件案子進行全面調查。

政法書記任專案組組長,馮武任副組長,在江淮立刻展開秘密調查。

江淮突然發生這種狀況,讓何子鍵也有些一愁莫展。如果不是凌薇薇跟他來說,估計這件事依然不會引起重視。下面就做一個簡單的人口走私案處理,誰知道把江淮下面幾個分局和派出所案情一通報,集中之後才發現,居然在短短不到二十天內,已經連續發生了二三十起人口失蹤案。

昨天下面一個派出所又接到報案,有兩名十**歲的南河籍女孩子,在城里走失。手機關機,人影都找不到。馮武此刻就有些奇怪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他決定搞一次突襲行動,對全省的各大娛樂場所進行檢查,說不定這些人就在其中。

以前在內地的時候,馮武也遇到類似的情況,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們,被騙去**,酒店,娛樂場所做小姐,馮武就把這個思路,在會議上做了分析。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錯誤的,江淮省展開的這次襲擊行動,並沒有收到理想中的效果。

馮武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偵破方向錯了?

去旅行社調查的民警也回來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據旅行社的人說,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說,辦出國手法只用二三天。這段時間,民警明查暗訪,沒有太大的進展。

剛好這一天,廊虎來到江淮。

馮武跟他談起此事,廊虎也覺得此事有些詭異,他便提出有必要的話讓自己試試。

廊虎還沒走,馮武就接到凌薇薇的電話,說她收到了堂妹的信息。堂妹在信息中說自己一切安好,不用掛念,她已經成功地到了國外,因為時間問題,具體的情況以後再跟凌薇薇講。

可凌薇薇打電話過去,對方手機直接呼叫轉移。

將凌薇薇傳到辦公室里,馮武看過她手機上的信息,他問了一句,」你堂妹的手機,是全球通嗎?」

凌薇薇說是。可馮武用衛星定位儀去跟蹤的時候,又沒了對方的任何消息。

看著這信息,他越來越覺得可疑。

一個電話的過去,讓下面的人去其他失蹤人口那里去調查,是不是遇到類似的情況。如果是,這說明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縱,試圖瞞天過海。或者他們已經意識到省廳已經在行動了。

果然下午三點,調查人員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們走私的這些失蹤人口中,有大半部人家屬接到了類似的短信。

馮武斷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人口拐騙案,這些人就是利用年輕女性,急于出國的心里,以幫她們辦護照出國打工為由,先是騙取她們的錢財,然後又騙她們上鉤,利用各種渠道,將她們拐騙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就在馮武感到頭大的時候,從江淮各地,陸陸續續傳出消息,在其他地方,也出現類似的情況。只是數目不大,一個二個,唯一相同的是,失蹤人口的年齡,均在十**歲到三十歲之間。

還有一點,讓馮武頭痛的是,在江淮各地,以及領近的上海,廣省等地,均查不到這些失蹤人口的出入境記錄。他就在心里暗自猜測,難道這些人都被送到了內地?

案情,如一團謎霧一樣,籠罩在他的心頭。

下面的各級單位,均費盡心思,把手上的工作暫時放一放,集中優勢兵力專攻這一點。馮武在會議上講,」我就不信,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她們找出來。到目前為止,至少我們沒有發現失蹤人口的尸體,這充分說明了一點,她們仍然還活著。但是她們落在犯罪分子手里,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些人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們的了。如果這件案子都破不了,我們還有什麼顏面面對江淮父老鄉親?從現在起,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全力以赴,給我追查失蹤人口的下落!」

廊虎從六號別墅出來,開著越野車在大街上游走,突然,他看到前面的人影,」咦,那不是凌薇薇嘛?」

凌薇薇背著包,漫無目的地走著,堂妹失蹤很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雖然此事引起了何書記的關注,可公安局愣是沒有線索。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輛豐田的越野車開過來,停在她的身邊,凌薇薇抬頭看了眼,廊虎朝她笑了,」上車!」

凌薇薇望著他,一臉疑惑,這人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廊虎道︰」不記得我了?兩天前還在唐廳長那里會過面。」

哦,終于有印象了,難怪這麼面熟,凌薇薇眨了眨眼,」您……」」你不是想找你堂妹嗎?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談!」

凌薇薇咬咬牙,還是跳上了車。」你怎麼在這?」」我剛從何書記那里出來,沒想到踫上你!」

听廊虎這麼說,便有些放心了,唐廳長和何書記認識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只是想到堂妹的失蹤,她在心里忐忑不安。

廊虎看得出來她很擔心,便關心地問了句,」在想你堂妹的事?」

凌薇薇點了點頭,抿著嘴,低下了頭,雙手不安地搓動。廊虎見了她這模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憐惜。」別擔心,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介入進來的。你妹妹的事,包在我身上!」也許是為了讓凌薇薇不再擔心,廊虎拍了拍胸膛,很男子漢地信誓旦旦。

凌薇薇果然眼前一亮,」謝謝叔叔!」

額廊虎滿頭黑線。

吱—— ——越野車失控,突然發 ,一直撞在前面的一輛廣本後面,對方的後備箱,深深地陷了下去,尾燈也碎了。」哦——」

凌薇薇驚訝地何子鍵大了嘴,雙手迅速捂上,兩眼睜得老圓。

廣本的車窗落下,一對正在親熱的男女嚇了一跳,那男的伸出頭來,」有沒有搞錯,怎麼開車的!」

不就是在路邊接個吻嘛,用得著這麼凶猛?他有些懷疑,開車的是不是對方的老公捉奸來了。

不過他很快就從女方的眼神里,得到了否定,于是他才大膽地下了車,看了看自己的愛車,心痛地吼了起來。

廊虎有些無奈,望了凌薇薇一眼,凌薇薇嚇傻了,呆呆地望著這車禍現場。女孩子受驚的表現,倒有些可愛,再加上她年紀並不是太大,二十多歲的姑娘,廊虎看在眼里,不怒反喜。

看到車主在嘀咕叫嚷,他也不急,取了支煙叨上。撞車了,問題倒是不大,到底是豐田霸道,果然很霸道。除了保險杠上擦了點漆,其他地方完好無損。而對方的本田就慘了,後備箱都陷了進去,兩只尾燈全部碎了。

對方的車是新車,估計不到二三個月,看到對方欲哭無淚的樣子,廊虎打量了一眼,」開個價吧!」

對方沒有听清,看著愛車心痛地道︰」有沒有搞錯,我這是停在路邊,你怎麼開車的?」」停在路邊也不能防礙交通啊!這里是停車的地方嗎?」

對方還以為廊虎要賴賬,于是就急了,」哎,你這人講不講理?」

廊虎道︰」少哆嗦,開個價吧!」

老子才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正事要緊,廊虎吸了口煙,淡看著這廝,目光瞟過車上的少婦,丫的出了車禍都不下來,是不是怕被人撞見?廊虎心里有數了。這兩人估計是偷情的,換了平時,他肯定要捉弄一番,不過今天不行。

你們知道的嘛,男人也有不便的時候!

不過廊虎今天急著去辦正事,才不跟兩只露水鴛鴦計較。

對方看了看這車子,」你自己說,該怎麼辦?」他也知道,自己這十幾萬的本田,跟本無法跟人家的霸道相比。雖然是同一個祖宗,都姓田,但這田不比那田。

本田的本是兩個日擠在一起,硬是成了田,組裝的田會結實嘛?人家的田是一個口,里面加了支撐,當然效果不一樣了,至少是整體設計。

對方伸出手,」至少八千!」

廊虎轉身就走,那人就急了,」喂,七千怎麼樣?不行我就叫交警了!」

哪知廊虎從車里模出一個包,拿出一萬扔了過去,」滾,別擔誤老子的時間!」

扔了錢,將車一倒,方向盤一打,就開過去了。

那人愣在那里,遠遠听到廊虎丟下一句話,」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再在路邊接吻!」

凌薇薇本來有些擔心,這出車禍可不是鬧著玩的,哪知道廊虎如此輕松,淡定地將事情處理好了,前後不到三分鐘。她瞪著老大的眼,有些崇拜地看著廊虎。」大……」

她剛要開口叫大叔,廊虎急忙道︰」停——」

凌薇薇愣愣地望著他,原以來廊虎要說什麼,沒想到他把車一停,」下車!」

前面的咖啡廳,凌薇薇跟著走進去,兩人在一何子鍵台子那里坐下。點了東西後,就看著凌薇薇道︰」我叫韓月旺,他們都叫我廊虎。」」我知道了,韓叔——」

凌薇薇剛開口,廊虎馬上就急烈地咳了,擺了擺手,」等等,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我對大叔這個詞語很敏感,所以……」

凌薇薇明白了,望著廊虎道︰」那我叫你廊虎哥吧!」

廊虎終于露出會心的一笑,這丫頭還是有救!」好,現在我們來談一下你堂妹的事情。」

凌薇薇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一顆孩子般的童心,看起來也挺逗的。不過他剛才的處事風格,卻又隱隱透著一種成熟,大氣,霸道的作風。

說起堂妹的事,她的心情就低落了。將堂妹失蹤的整個過程,跟廊虎說了一遍,廊虎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說她們三個一起失蹤的?」」應該是吧!」凌薇薇點點頭。

廊虎道︰」你堂妹說要出國,有沒有跟你說去什麼地方?」

凌薇薇搖了搖頭,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哦,在她的日記本里寫道,說是要去馬來西亞,新加坡。」

廊虎在心里記下了,不過她的理想是去馬來西亞,新加坡,但最終的目的地是不是馬來西亞,新加坡就難說了。

他又問凌薇薇,」你是說,她先交了六萬塊錢辦證費用,在第二天就接到對方的消息,然後就失蹤了?」

凌薇薇應道︰」應該是這樣的。那天我打她電話,一直就沒打通。後來才報的警。」」還一個問題,你知道給你妹妹辦證的人,或公司名稱,聯系方式,有嗎?」」沒有!」

凌薇薇搖了搖頭,」她還說簽了保密合同,不能跟任何人說!否則這六萬塊錢就不能退了。」

廊虎看著她,認真地道︰」要想找到你妹妹,我有一個辦法,不過你要配合我!」

凌薇薇點了點頭,」我該怎麼做?」

廊虎道︰」現在你就跟我走,我們去那種辦證的場所,或者旅游公司,你就裝作想出國的樣子,去試探他們的口氣。」」嗯!」凌薇薇信任地點了點頭。

廊虎暗暗贊嘆,果然有些膽識,他又說了一句,」不過這麼做,可能有點小危險。但是你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你!」」我知道!」凌薇薇道。

廊虎從手上取下一塊表,」這個你戴上!」

這是一塊男式的表,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不同,凌薇薇有些疑惑。廊虎解釋道︰」這是一塊多功能手表,里面裝有竊听器和信號發射器,只要你戴上這表,我們就可以通過手表傳來的信息,快而準確地找到你。」

凌薇薇接過手表戴上,」有些大!」」將就吧!實在不好戴,放包里也行。當然最好的隨著攜帶,以防萬一!」

廊虎的這塊表,是有統一編號的,閃電小組每個人有一塊。為了這次行動,他把表交給了凌薇薇。看到凌薇薇很主動,廊虎道︰」走!我們現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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