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139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139

好久沒有听到有人直呼何子鍵的名字了,吳承耀的失態,讓兩位阿姨級的美女哭笑不得。請使用訪問本站。《純文字首發》

幸好何子鍵不在現場,要是讓他听到吳承耀這句話,定然不悅。

直呼人家的名字,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尤其是何子鍵這種級別的大官,李虹皺了皺眉,看了吳承耀一眼。姚紅馬上換了一何子鍵笑臉,」快進去吧!快進去吧?」

江淮的領導別墅群,自然比京城的那些普通官員的房子要高檔得多,吳承耀看了,在心里嘀咕著,何子鍵貴為一個省長,怎麼可以住這種級別的豪宅?難道就不怕招來非議?

兩人進了客廳,茶幾上早就放好了水果,點心,姚紅招呼兩人坐下,倒了茶水。」你們先坐,我去做飯。」

李虹看到自己每次來,都把姚紅折騰得這麼辛苦,便有些過意不去。」姚紅姐,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吧?」

吳承耀也是這心思,如果去外面吃飯,說不定還可以把叔叔叫出來。

從叔叔的表情來看,跟上面領導的關系應該不是很好,否則何省長為何要敲打他?

姚紅一臉笑容,」沒事,沒事,飯菜很快就好。」

姚紅知道何子鍵並不怎麼喜歡在外面吃飯,吃來吃去,還是家里的味道好,更何況,姚紅也不是每天做飯菜,這種機會一個星期也不到三二次。

看到姚紅在廚房里忙碌,李虹坐在那里喝茶水。吳承耀也端起杯子,悄悄地打量著李虹。小時候就認識李虹阿姨了,那個時候她剛二十歲左右,給吳承耀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冷若冰霜的樣子。

十幾年過去,自己一年一年長大,李虹也漸漸地變成了大姑娘,走上工作崗位。雖然外表看上去越來越成熟,但是這麼多年,給吳承耀的感覺依然沒怎麼變化。

在他的印象中,李虹的臉上非但沒有歲月的痕跡,還是這麼一如概往的美麗,高雅。

十幾年時間,足足可以見證任何一個女人的容顏逝去,可李虹就象一個奇跡般存在,用她冰冷的美麗,譜寫著一個女人的奇跡。

李虹站起來,到廚房去看姚紅做飯菜。

吳承耀在心里暗自琢磨,那個何省長怎麼還不出來?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何子鍵的名字,他不止一次听到,但一直沒有見過他本人。

對于何子鍵這個人物的存在,吳承耀從心里表示佩服。一個紅三代中的杰出人物,驕驕者,他用自己的努力與成功,譜寫了一部光輝的歷史。

吳承耀很少的時候就有一個夢想,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要麼在官場上獨樹一幟,要麼在商場是叱 風雲。

大學是決定人生道路的十字路口,每個人在選擇專業的時候,基本上決定了他們人生的取向。吳家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不給晚輩們施加太大的壓力,由他們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吳承耀本來準備從政,可是當他選擇志願的時候,何子鍵已經如一顆閃爍耀眼光茫,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生活在京城的**們,都知道何子鍵和李家,方家的恩怨,因此何子鍵的事跡,吳承耀也早有所聞。

吳承耀自問在政壇上,絕對無法超過何子鍵,因此他果斷地選擇了經商。

其實他更喜歡的是,商場中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與挑戰。

他們的家族,第二代中除了吳應龍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成功的上位者,叔叔更是廳級干部,以他的能力,再進中央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因此吳承耀有一種強烈想見到何子鍵的沖動,可何子鍵在書房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客人來了,主人不出來陪客,而李虹卻在廚房里跟一個做飯菜的保姆聊天,吳承耀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的是,姚紅貴為艾美嘉集團駐大陸分公司總經理,居然淪為保姆,為何省長做飯菜,這個何省長到底有多大氣派?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何子鍵下樓了。

李虹回到沙發上喝茶,看到何子鍵的時候,她打了聲招呼。

吳承耀也站起來,叫了聲何省長。

何子鍵點點頭,目光落在李虹身上,兩人談著工作上的事情,似乎根本沒有把吳承耀放在心上。吳承耀看到兩人談話,完全當自己空氣,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只是個小孩子。

在兩大省委領導面前,吳承耀沒有丁點辦法,只能乖乖地坐著,老老實實的,也沒有表示出任何不耐煩。相反,他還借此機會,悄悄打量著何子鍵。

他發現這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省長,的確有著跟常人不一般的沉穩,舉手投足間,隱隱帶著一種所謂的大將之風。在吳承耀的記憶中,何子鍵應該在三十四到三十六之間,也就是說,比自己大十幾歲。

換了自己,在十幾年時間里,能達到他這種境界嗎?吳承耀在心里琢磨。

看到李虹跟何省長談工作,似乎把自己忘了,他故意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本以為自己的舉動,能引起何子鍵的注意,或者說何子鍵會問一句自己是誰?

可兩人完全當自己空氣,壓根就沒有打听他身份的意思。

倒是姚紅在廚房里飛快地弄好了菜,開始吃飯了。何子鍵同樣沒有問吳承耀的身份,李虹也沒有做特別的介紹,吳承耀幾次把目光投向李虹,李虹愣是裝作沒看到。

吃飯的時候,吳承耀才發現姚紅的手藝的確不錯,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何省長才讓她來給自己當廚子?

吳承耀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準備在喝酒的時候,借這個機會給何子鍵敬酒,順便說出自己叔叔的事。可誰知道他們都不喝酒,甚至沒有問過自己要不要喝酒。

一直到吃完飯,吳承耀都沒有找到任何機會跟何子鍵說上話,人家完全當他是一個李虹的晚輩。真是氣死人了!

從六號別墅離開,吳承耀那個郁悶啊!偏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要是今天晚上完不成任務,在叔叔面前豈不是很沒面子?

但他又不能直接說,他是幫叔叔說情的。

快與李虹分手的時候,吳承耀道︰」李虹阿姨,我想明天抽個時間跟何省長談談關于網絡發展的事,能幫我約上他嗎?」

李虹道︰」網絡發展?剛才你怎麼不提,現在想約他怕是有些難了。」

吳承耀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想找何省長私下里談談。」

他怕李虹不相信,又說了一句,」李虹阿姨,如果連我都不相信我,那我就真的很失敗了。」

李虹道︰」這樣吧,明天一早,你把你的計劃書什麼的,送到我辦公室。我看看可行的話,給你約一下何省長。」

回到酒店,吳承耀見到了等得很焦急的叔叔,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告訴他明天一早,他要去紀委見李虹。吳應雄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厲害,看到佷子的表情,心里隱約猜到了什麼。

靠一個年僅二十歲的佷子為自己打通關系,怕是天荒夜談。

這可怎麼辦?

吳應雄有些急了。

第二天一早,吳承耀拿了自己準備好的資料和計劃書,找到了紀委。李虹抽時間接見了他。看過吳承耀的計劃書後,李虹道︰」你要打造一個全新的網絡采購平台,這個想法很不錯。只是光我們江淮支持你遠遠不夠,至少你要把全國那些著名的大企業,通通都要網上有名。做網絡的,關鍵是廣告,這筆投資可不少。不過我很贊成你這個想法,如果實現的話,將是一大壯舉。為社會,也為廣大企業提供了一個優秀的,節時省力的采購系統。這樣吧,我可以幫你約一下何省長,如果可以取得他的支持,你就成功了一半!」

吳承耀見自己的努力,終于取得了李虹的認可,立刻就高興地笑了,」那謝謝李虹阿姨。」

李虹給何子鍵通過電話,何子鍵听說這個吳承耀還懂這些,不由有些好奇,」行,那就中午吃飯的時候見過面,我倒是要見見這位少年網絡奇人!」

听說何省長也同意了,吳承耀立刻給叔叔打了電話,讓他安排飯局,準備跟何省長見面。

吳應雄剛剛給莫國龍打過電話,好不容易得到莫國龍的通知,中午的時候大家見個面,誰知道這電話一掛,何省長那邊也同意了,吳應雄郁悶地愣在那里,不會這麼巧吧?

吳承耀網絡平台計劃,無疑是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話題,如果這個平台建立,將直接取代了以前很多企業傳統的采購方式。真正實現企業采購網絡化,信息化。

現在是一個網絡時代,信息化的時候,網絡已經成功地走進了千家萬戶,更是廣範為人們所接受。李虹在電話里的說法,何子鍵也很動心。

他當時就責備李虹,既然這小子有如此好的項目,為什麼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提出來?

做為一個省長,他有責任為江淮經濟打造更好的平台,為它們的健康發展,起到強而有力的後盾作用。政府的真正作用,應該落實在為人民服務上面。

李虹只是笑笑著說自己疏忽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承耀準備到外面酒店訂一桌,沒想到聯系叔叔的時候,吳應雄說自己臨時有事,不方便出來吃飯。吳承耀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跟李虹去見何子鍵的時候,何子鍵提議在食堂里吃飯。吳承耀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在心里掂量著叔叔的事,該如何跟何省長討個人情。

包廂里沒有外人,只有何子鍵,李虹,騰飛和吳承耀四個。

李虹讓吳承耀把資料遞給何子鍵,借著點菜的工夫,何子鍵道︰」你說說看,資料我帶回去慢慢研究。」

吳承耀把自己的想法,很詳細地跟何子鍵做了匯報。」在現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電腦已經基本普及到各級企業,我們想打造一個全省,全國,乃至全球化的網絡平台。我們這個網絡平台,只負責供求關系,它的誕生,將簡化了傳統的采購程序,也可以節省很多的人力資源。讓各行各業的企業,足不出戶,就可以得到天下所有采購信息。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當然也可以通過這個平台,發布自己的產品,讓更多的采購商通過網絡接解,了解自己的產品,從而達到推廣的目的。」

吳承耀道︰」別看我現在說得很簡單,實際上,我們需要做太多的工作,首先要得到政府的支持,企業的信任,其次是我們平台自身的完善。如果能得到何省長您的支持,我的計劃就可以從江淮開始,做為第一個試典,首先在江淮展開,讓江淮所有企業,第一個感受到這種網絡化的信息服務。我的資料上寫得很詳細,上面有打造這個平台的全部計劃。」

何子鍵听了個大概,他以前也到企業考察過,企業的確一直沿用傳統的采購方式。尤其是遇到新產品原材料的采購,都需要派采購員去市場尋找,或者通過朋友打听,然後從現場找到自己需要的配件。

有時配件型號不一致,便需要來回多次折騰,才能把原材料湊齊。如果真象吳承耀所說,把整個江淮,黑川,甚至全國那些企業所有信息都集中起來,發布在這樣一個平台上面,那麼企業在采購的時候,只需要從網上搜索,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產品配件,或原材料。

這個想法的確不錯,只是如何才能取得這些企業的信任,讓他們自願在網絡上發布自己產品信息,這就是吳承耀所說的,需要政府支持,企業信任。

這個項目無疑工程巨大,離開了政府的支持,恐怕很難完成。因此何子鍵問吳承耀,」這就是你自己公司一直在研究的新項目?」

吳承耀點點頭,」我雖然一直生活在京城,但是這個項目的啟動,首先必須找一個經濟實力強大,企業眾多的大省進行試典。只有試典成功之後,才能取得其他企業的信任。現在我們雖然不能將全國這麼多企業全部錄入,至少我們要錄入百分之三十,甚至再多一些,才能讓這個平台看起來很有規模,很有氣勢。否則只會功虧一簣。」

何子鍵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廣省?那里才是試典的最佳之地。」

吳承耀道︰」廣省雖然好,但是我在那里得不到政府的支持,而江淮有李虹阿姨,還有我叔叔在,我想通過他們的努力,應該有所收獲。」

李虹哦了一聲,」你叔叔?」

吳承耀道︰」我叔叔叫吳應雄,是象山市委書記。」

听到這句話,何子鍵的臉色變了變,吳應雄!

他感覺到自己中了一箭,這個小小的吳承耀拐了一個這麼大的彎,沒想到他繞了半天,居然繞到這事上面了。李虹當然知道吳應雄是誰,何子鍵前段時間跟她說起過象山的事。

連李虹都不知道吳承耀的真正目的,這小子姓蒙的吧?

李虹沒說話了,吳承耀來江淮的目的,並不是看同學,也不是看自己,而且幫吳應雄說情來了。

何子鍵怎麼想?

他一定會認為自己繞著圈子,跟吳承耀在演戲。可李虹要想給吳應雄說情,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嗎?

她從何子鍵的神色上看出了一絲不悅,李虹瞟了吳承耀一眼,有些責備。

如果他要為吳應雄求情,昨天晚上直接說出來,李虹就不會這麼被動了,現在吳承耀突然打出這何子鍵牌,令李虹好不尷尬。

還是何子鍵老道,他不露聲色地道︰」這個計劃還是有可行之處,先放到我這里吧。」

年紀輕輕的吳承耀當然感受不到他們這些人的心里變化,何子鍵和李虹怎麼想的,他猜不透,但是何子鍵這句話,明顯是告訴他,什麼也不要說了,你那一套沒用。

吳應雄此刻正在飯店里請客,把莫國龍伺候得象個祖宗似的。他也不提何省長突襲象山的事,只是借機會跟莫國龍套交情。請莫國龍到象山去玩,去視察工作。

只要莫國龍到了象山,他就有辦法讓莫國龍吃好,喝好,玩好。

做到三好,萬一自己有什麼事,莫國龍就不會坐視不管了。

吳應雄這是給自己求護身符,而何子鍵在吃飯的時候,還在考慮這個問題。

拋開這個吳承耀與吳應雄的關系不說,打造這樣一個平台的計劃,的確有助于江淮,甚至全國所有企業的發展與交流。不悅歸不悅,這種利國利民的好事,可以考慮一番。

但他現在不能把這個想法透露給吳承耀,他要讓吳承耀知道什麼事該為,什麼事不該為。

在何子鍵的眼里,吳承耀就是一個小孩子。

午飯過後,何子鍵和騰飛走了,李虹很生氣,看著吳承耀,」這種事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

李虹雖然跟吳承耀老媽熟,但是對吳家的底不是太清楚,雖然她知道吳家有幾個兄弟,卻不知道吳應雄就是吳家的第二代。這一切主要是吳家在京城太低調,不怎麼起眼的緣故。

再加上吳應雄老婆的為人心胸狹窄,吳承耀老媽都不提起這個妯娌。

吳承耀知道自己這次犯了錯誤,但他只能進不能退,干脆鼓起勇氣,把吳應雄的事說了出來,希望李虹能在何子鍵面前說幾句話,放他一馬。

李虹批評了他,這種事小孩子插什麼嘴?大人自己會處理。

吳承耀還待說什麼,李虹道︰」行了,讓吳應雄來找我。你自己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如何將你的這個計劃實現。據我的保守估計,如果你想打造一個全國,甚至是全球性的采購平台,至少幾個億的資金投入。以你的實力,覺得可能嗎?」

吳承耀听她這麼說,就知道叔叔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既然李虹出面,應該有七八分的把握。于是他誠懇地道︰」謝謝李虹阿姨寬宏大量!」

李虹給何子鍵打了電話,」今天的事,是個意外,吳承耀還是個小孩子,希望你不要跟他計較。」

何子鍵道︰」他是個小孩子不錯,可你不是。」

李虹听出了他話里的弦外之音,」是我的錯,竟然不知道吳應雄與他們家的關系。」

兩人沉默了會,李虹這才問起,」象山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何子鍵說,」看常委會的意見!」

李虹又跟他談起那個網絡采購平台的事,何子鍵的回答是,這事過幾天再說吧,最近沒空。

何子鍵態度的轉變,明顯有了很大的落差。她知道何子鍵的真實想法,就是想涼他一涼,否則吳承耀這個年紀的人,容易產生驕傲情緒。

掛了電話,何子鍵對騰飛道︰」關于這個網絡采購平台的事,你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方案。如果打造這樣一個平台,需要多少資金。」

騰飛接過資料退下去了,何子鍵在辦公室里批閱件。

下午二點半,吳應雄和象山政法委書記前來請罪,劉統一至今在逃,一直沒有落網,他們是來爭取寬大處理的。

何子鍵看著兩人,」要你們政法委有什麼用?這麼大一個公安系統,連一個犯人都抓不到。是不是要我親自去抓?」

兩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多話。

三點鐘到了,何子鍵扔下兩人,去省委開會。

事先他跟陸正翁溝通了一下,關于象山的打黑工作,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因此常委會議上,陸正翁也支持何子鍵提出的重拳出擊,持續奮戰二個月的說法。

爭取在年前,把江淮的治安工作抓好,給人民群眾釀造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這一次打黑,將徹底進行清網行動,把手里所有的案子,不論大小,全部集起來一手抓。堅決打擊各種犯罪活動。

對何子鍵的提議,連李虹也都沒料到,他居然把象山的事情,引向全省。莫國龍則沒有說什麼話,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省政法委書記對此表示沒有異議,何子鍵強調道︰」陸書記,我看有必要請省軍區協助。」

陸正翁考慮了下,將目光投向李援朝,」援朝同志有什麼看法?」

李援朝是軍區司令員,掌管著駐江淮的部隊。如果這次打黑行動,動用軍隊的話,無疑將是江淮史上,最有力,最振奮人心的一次。

李援朝道︰」我們軍區全力配合地方公安,將治安工作落實好。」

治安問題,永遠是關乎民生的頭等大事,只有釀造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才能讓廣大人民群眾有安全感。象廣省這樣的大省,治安在全國來說,都是排名最後的,因此每次的會議上,廣省領導班子總免不了被批評。

而廣省有流動人口最多,流動人口素質參差不齊,等諸多因素。直接造成了廣省成為全國治安最差的地方之一。

與之相比,江淮,黑川等沿海城市的治安就好些,而何子鍵今天的提出,就是要全力打造平安省市,安全省市的稱號。要從根本上保護人民群眾的利益,打擊社會黑惡勢力。

軍區司令員對此沒有異議,反正軍隊每天閑著*練,不如做點實事。只要有行動,經費總少不了他們的,這些經費,都是要從地方上撥款,陸正翁還不至于讓他吃虧。

接下來何子鍵又提出象山政法委書法的事,」象山市政法委書記人選,我建議做一下調整。原來的政法委書記年紀過大,我們需要在政法隊伍,注入新鮮的血液,年輕的血液。」

陸正翁看著眾人,」那大家表個態吧!」

在何子鍵和陸正翁的率先表決下,大家都贊成這個人事提議。原來的政法委書記退下,由常務副市長兼職這個政法委書記。

散會之後,眾人離開了會議室,莫國龍來到陸正翁的辦公室里,」陸書記,象山市一向很平靜,突然如此大動干戈,會不會招來**人怨?我個人認為子鍵同志還是太年輕,過于偏激。一次象山之行,就將象山攪了個雞犬不寧,下面的同志也很難做啊。」

陸正翁道︰」我們的大方針政策是對的,打黑除惡,維護社會治安,維護社會穩定發展的必要措施。莫部長有什麼不同看法?」

莫國龍道︰」也不是有什麼特別看法,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不懈地努力,為維護黨的領導,社會穩定發展,不遺余力地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子鍵同志這麼一搞,弄得我們以前的努力似乎都白做了。你看我們江淮與廣省和其他地方相比,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央首長,也沒有人說過我們在治安方面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子鍵同志如此大何子鍵旗鼓,是不是有點……」

莫國龍說得關鍵處,不說了。

陸正翁也在心里琢磨,莫國龍的話似乎不無道理,江淮的打黑除惡工作的確做得還算不錯,如果何子鍵提出這口號,豈不是將所有功勞都納入他的口袋?這是間接否定以前的成績。

陸正翁的心思,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莫國龍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

陸正翁點點頭,拿著杯子做喝茶狀。

陸正翁也在考慮一些問題,自從何子鍵來到江淮,自己在常委會議上佔有的份額越來越低了。

雖然跟何子鍵合作,有很多的好處,但他還是得首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歐陽三號走進來,給他續水的時候,陸正翁突然問了一句,」關于象山的事,你听說了嗎?」

歐陽三號最近低調了許多,完全沒有了年輕人那種銳氣,陸正翁也覺得有些奇怪。說實在的,他不喜歡自己的秘書,這樣焉頭焉腦的樣子,他需要看到那種年輕,朝氣蓬勃的氣息。

陸正翁本來就是很強勢的人物,只不過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他漸漸收斂了那種作風。

歐陽三號听到老板問自己的意見,便知道這個問題無法回避。他想了想道︰」何省長既然執意這樣決定,應該有他的理由,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這種模凌兩可的話,讓陸正翁听了很不爽,什麼叫應該?

望了歐陽三號一眼,有些不悅,」你出去吧!」

陸正翁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模樣。歐陽三號嘆了口氣,現在的他哪敢亂說話?自從那次對陸雅晴起了覬覦之心,被神秘人教訓了一頓之後,他真的變得膽小了,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

退出老板的辦公室,歐陽三號坐在那里暗自思量,其實他也听人家說了,是何子鍵家的保姆姚紅,在象山步行街被人欺負了,所以何子鍵龍顏大怒,執意要把象山這批牛鬼蛇神打掉。

除此之外,歐陽三號還听說了一些事,那個叫什麼劉統一的家伙,就藏在江淮。

這正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從象山離開,覺得哪里都不安全,就藏在了江淮市。

當然他藏到江淮,並不完全是為了逃避,更是為了打通關系。

劉統一已經把錢送到了省廳一些領導的家里,只要省里同意放過他,他原意出一百萬擺平這件事。歐陽三號身為江淮第一大秘,還是有他的獨特之處。

陸正翁又將他叫進去,」歐陽,你跟我幾年了?」

歐陽三號听到這句話,心里不免打起了鼓。他恭恭敬敬地回答,」有五年了。」

陸正翁看到年過三十的歐陽三號,」你自己考慮一下吧,過了這個年頭,就到下面去掛個職。」

歐陽三號慌忙道︰」不,不要。陸書記,我寧願一輩子跟在你身邊,不要將我放下去好嗎?」關于外放的事,歐陽三號的確不心願,一是因為陸雅晴,雖然說他不可以再主動找她,至少陸雅晴回家的時候,他還可以悄悄地看看。另外,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陸正翁,時機也不對!歐陽三號下定決心,一定要等到陸正翁退休,或者他進京為官的時候,相信到那時,陸正翁也不會虧待自己。

歐陽三號這些消息,林雪峰也听說了,而且他已經叫人盯住劉統一。

但是老板最不讓他們行動,這令林雪峰百思不得其解。

象山政法委書記已經正式卸任,由常務副市長親自抓政法工作。

象山的常務副市長蔣明接到任命後,反而丁點都高興不起來。

劉統一這個人他以前就認識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社會混混,現在他能做到象山一帶最大的高利貸霸主,背後還是有些靠山。在蔣明的印象,劉統一本身就是一個無賴。

至于他怎麼惹上何省長的,蔣明已經打听到一些消息,據說與何省長的保姆和司機有關,落到何省長手里,只能說他是在劫難逃。

蔣明還知道劉統一這個人並不是抓不到,而是不能抓,如果抓了他,牽系到的關系面太廣。

所以象劉統一這種人,要麼直接搞死,要麼放任不管,反正抓到他,就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當蔣明接到任命,立刻就趕往省城,跟老同學陳建軍訴苦。

陳建軍跟何省長打交道的機會很多,而且又在省城任市長,各種關系網自然要比蔣明深一些,晚上兩人在陳建軍家里喝酒,蔣明訴苦了。」老陳,你說這種事怎麼辦?這哪里是提撥,分明就是將我架到火爐上烤。你幫我出個主意吧?」

陳建軍道︰」看來你的思想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跟著何省長做事,只管蒙著頭往前沖就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現在的你,好比站在獨木橋上,你要是膽小怕事,遲早得掉下來。」

蔣明道︰」你也知道那個劉統一是什麼樣的人,萬一他一頓亂咬,傷及無辜怎麼辦?」

蔣明喝了口酒,比較苦惱。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抓也不好,不抓也不好。不抓得罪何省長,而且還要被省委戴上辦事不力的帽子,抓的話萬一這家伙捅出來什麼事,得罪的人更多。

陳建軍在心里嘆息,沒想到蔣明也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官當得越大,膽子越小!

如果這件事他抓不好,何省長哪能放過他?

陳建軍喝著酒,」要不你去拜訪一下何省長?」

蔣明還在猶豫,陳建軍拍著他的肩膀,」老同學,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蔣明這才咬咬牙,」也罷,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晚上點不到,姚紅正在打掃衛生,听到有人按了門鈴。

對方自稱是象山常務副市長,要求見何省長。

姚紅確認了他的身份,放蔣明進來。

何子鍵在書房听到這個消息,從樓上下來。

兩人坐在客廳里,蔣明道︰」何省長,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何省長能夠成全。」

何子鍵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吧!」」我今天是來立軍令狀的,抓不到劉統一,我蔣明自己主動引咎辭職。」

何子鍵沒有說話,抓劉統一是你份內之事,否則把這膽子壓你肩上干嘛?

蔣明咬咬牙,」象山班子里的公安系統有內鬼,我想向何省長討個特權,從省里直接調人,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保證將劉統一以及他的同伙一網打盡。」

說這句話的時候,蔣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

何子鍵果斷地點點頭,」行,給你這個特權!」

看來象山班子里果然有鬼,蔣明都不敢用這些人。何子鍵不由想起了林雪峰說的那件事,劉統一在叫囂的時候,說自己跟那個什麼刑偵大隊長是哥們。

這件事當然不能憑劉統一一句話,就將這個刑偵大隊長拿下,只有抓到劉統一的時候,才能按程序辦事。蔣明沒想到何子鍵如此痛快,居然一口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于是他更加相信了老同學陳建軍的話。何省長是鐵了心的要打掉這些黑惡勢力。

有央老首長撐腰的金家都能端掉,一個小小的劉統一又算得了什麼?蔣明此刻才真正堅定了信念。

因此回到象山之後,他馬上行動起來。

這次針對劉統一的抓捕行動,極為保密,連象市公安局代局長都不知道具體的行動。

劉統一正在江淮一家酒店里,突然有人敲門。

劉統一喊了一句,」誰?」」服務員,送早餐券和報紙。」

門剛剛拉開一條縫,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就沖進來了。

劉統一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制服。

特警在酒店的房間里,搜到一只自制手槍,十二發子彈。

一只黑色的頭套套在劉統一的頭上,特警正準備將他帶走,酒店里沖出幾十個保安。

特警手持沖鋒槍,威嚴地朝這些人喊道︰」我們在執行任務,誰敢攔阻,格殺無論!」

保安見氣氛不對,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眼睜睜地看著劉統一被特警押走。

趙副省長正在家里看新聞,有人打電話給他,說一波來歷不明的特警,沖進洪都大酒店里,抓走了一個客人。保安和酒店負責人攔都攔不住。

趙副省長听了這話,很不爽道︰」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嗎?」」事發突然,不知道。據酒店保安交代,五輛印著特警字樣的車子,開到酒店門口,一直沖了進來,直接封鎖了酒店所有出入口,前後不到五分鐘,就將一名客人從酒店帶走了。」

洪都大酒店也是江淮一座五星級的酒店,當初這個項目是趙副省長一手搞起來的,酒店的老板跟趙副省長關系不錯,此番發生這種事,老板當然第一時間通知趙副省長。

接以往的規矩,如果政法口要對酒店進行突擊檢查,或者拿人的時候,都要事先通個氣。讓酒店有所準備,而這一次沒有任何征兆,就把人拿了。

酒店老板覺得很沒面子,而且今天晚上的突襲太古怪了,幾分種的事情,特警就直接進了客人的房間。這應該是事先安排布置好的一切,否則他們哪能如此準確地拿到人犯?

省里各種關系,本來就有些微妙,趙副省長听到這話,心里也不高興了。

等他得知是象山主持政法工作的常務副市長蔣明所為,便在心里有些怨氣,這個蔣明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怎麼就不請示自己?

而蔣明親自帶隊,抓到劉統一的時候,連夜審訊,劉統一本來就是一個無賴之徒,在特警的審訊下,很快就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劉統一號稱是象山一帶最大的高利貸霸主,蔣明通過調查,劉統一高利貸集團放貸近一個億,但事實上,這些錢都不是他本人的,而是有些資金雄厚的老板在背後撐腰。屬于劉統一的財產,總共不到二三百萬左右,其他的錢,都是人家的。

他僅是在間賺一些跑腿費,勞務費而已。

接下來的審訊,劉統一又把象山市刑偵大隊長供出來了,他在放貸過程,刑偵大隊長一直給他充當保護傘。當然,劉統一前前後後,也給過他不下三四百萬巨款。

這些錢有的是劉統的自己的,也有些是支持他的老板們的。

得到這個消息,蔣明咬咬牙,利用開會為名,將代局長和刑偵大隊長等公安一線的同志召集過來,等刑偵大隊長進門的時候,幾個特警立刻上前,一舉卸了他的槍。

然後當眾宣布刑偵大隊長因為充當劉統一等人的保護傘,正式逮捕。

隨後,蔣明連夜召開了會議,把公安一線內鬼的事情做了深入的調查研討,立刻展開對公安政法一線的內部審查。

散會之後,蔣明對代局長道︰」我現在是頂著你的帽子,等你把公安內部的問題解決好,這頂帽子還是要還給你的。我之所以不用象山內部的同志,主要是有刑偵大隊長這樣的**分子存在。現在我將擔子正式交給你。回去之後,立刻展開對公安系統內部的審查。對于劉統一提供的情況,我們要堅定不移深究到底。你先回去忙吧,我得立刻跟何省長匯報。」

蔣明正準備給何子鍵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響了,他看了看號碼,是趙副省長???

趙副省長的聲音,並不象蔣明想象那樣怒氣沖天,反而很平和,他緩緩道︰」蔣明同志,知道我是誰嗎?」

蔣明再糊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在洪都大酒店拿了人,事先沒有跟趙副省長打招呼。現在人家興師問罪來了。

听到趙副省長語氣還好,他就稍稍放了心。」知道,知道,趙省長可是江淮的泰山北斗,威名赫赫的人物,您的聲音,明哪能听不出來」

趙副省長不急不緩,」關于象山政法委工作的問題,省委領導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我們大家都一致看好你,都很器重你,把象山的政法委擔子也壓在你身上,可見上面對你的期望不小啊!」

蔣明在心里暗自奇怪,趙副省長這是什麼意思?跟自己扯這些意欲為何?在沒有明白對方意圖的時候,他也只有裝糊涂。」謝謝趙省長提攜,明永記于心。」

其實蔣**里清楚,這事跟趙副省長丁點關系都沒有。他打出這何子鍵牌,估計是為後面一何子鍵牌做伏筆,如果不出自己所料,趙省長就要跟自己提要求了。

趙省長似乎心情不錯,跟蔣明兜了會圈子,這才問起,」象山打黑工作進展如何?」

他明明知道劉統一已經落網,刑偵大隊長也已經被拿下,他故意這麼問只是為了試探一下對方的忠誠。蔣明在心里暗道,趙副省長又不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副省長,他這麼關心象山的案子,莫非這是在試探自己不成?

蔣明道︰」工作正在開展當,幾個重犯已經落網,等審訊結束之後,我再向您匯的工作。」

趙副省長道︰」匯報就不必了,這不符合程序,不過對于省委的決心,我還是很擁護的,同時我也在關注象山打黑除惡工作的進程。如果你到了省里,有時間到我這里坐來一趟。」

蔣明奇怪了,趙副省長親自打來電話,就為了這個?

掛了電話之後,蔣明暗自猜測他的動機。

看到時間已經指向點,他馬上記起還要給何省長匯報工作。這種事情拖延不得,越快越好。

何子鍵接到蔣明的電話,听說劉統一已經落網,象山公安局刑偵大隊長被劉統一供出來,目前已經對他采取了行動。

何子鍵對他的工作作風,表示很滿意,只是這劉統一背後,僅僅將他打掉就可以了嗎?何子鍵說了一句,」劉統一的千萬身價,過億放貸資金,確有其事?」

蔣明道︰」這件事正在落實,等有了結果,馬上給您匯報。」

何子鍵也沒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而蔣明卻在心里越發不踏實了,看來何省長掌握的資料,遠比自己還要多。自己要想在劉統一的事情上做彈性處理,恐怕有些難度。

因為他永遠不知道何省長到底掌握了多少關于劉統一的情報,如果自己隱情不報,或者自己想照顧一下某些人的情緒,做一些適當的處理,恐怕都不可能了。

此刻蔣明才感覺到事情的復雜,他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心思重重。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晏開進來,停在市政府大樓前,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直接進了辦公大樓。

整個象山市人民政府,只有蔣明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兩人走上去,敲開了常務副市長的門。

秘書看到兩人問道︰」你們找誰?」

其一個年輕人道︰」我找蔣市長。」

秘書打量著來人,三十多歲的男子,彎鼻梁,西裝革領,留著分頭,看起來很有氣勢。跟隨在他後面的應該是司機之類的,手里提著一只密碼箱。

秘書問了一句,」蔣市長很忙,你們有預約嗎?」

當前的年輕人出示一何子鍵名片,」你把這個交給他,他就會見我!」

秘書留意了眼,莫小偉。後面是一個手機號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再次看了眼兩人,秘書這才拿著名片走進去。

蔣明將目光落在這何子鍵名片上,心道麻煩事情來了。

這個莫小偉正是莫國龍的佷子,一直在象山一帶圈子里混的。他的名下有幾句公司,在象山也算是個有頭有面的人物。只因為蔣明的秘書是新來的,對這個莫小偉並不熟悉。

听蔣明說讓他們進來,秘書便出去傳話。

莫小偉提著一只箱子,把司機留在外面,一個人進了蔣明的辦公室。」蔣市長,這麼晚還在辦公室,你可真是黨的好干部,人們的好公僕!」莫小偉模了一下那彎了的鼻梁,開著玩笑道。

蔣明卻一肚子怨氣,他知道今天莫小偉找上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猜錯,估計他還是沖著劉統一來的。

蔣明最怕的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錯綜關系,扯到這個,牽上那個,把事情弄成一團麻。

他看著莫小偉,」莫總深夜來訪,有什麼指示?」

莫小偉是莫國龍的佷子,蔣明自然不怎麼在他們這種人面前托大。象他們這種衙內,最好是遠而避之,否則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莫小偉道︰」蔣市長,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是為了劉統一的事來的。」

蔣明在心里暗罵了一句,你***算什麼明人?做的陰險的事情還少嗎?

他點了支煙,」莫總有什麼事,打個電話來便是了,干嘛這麼深夜造訪?」

莫小偉道︰」我哪敢如此托大,今天的事恐怕非得請蔣市長幫忙不可了。」

蔣明彈了彈煙灰,」你說!」

莫小偉把箱子往桌上一放,打開了。箱子里全是嶄新的鈔票,一沓一沓的。」這里是三十萬,我只要蔣市長一句話,留劉統一一條命。」

看到這些帶著嶄新氣息的鈔票,蔣明吸了口煙,」如果是平時,莫總就是一分錢不給,說一句話,我立刻叫人放了劉統一,可現在不行!」

莫小偉道︰」我再加十萬。」

蔣明搖搖頭。」再加二十萬!」

蔣明還是搖頭。莫小偉拉下了臉,」五十萬,賣劉統一一條命,蔣市長真的不肯松口?」

蔣明面有難色,」這一次,任何人都救不了劉統一。」

莫小偉道︰」他得罪了誰?」

蔣明指了指上面,」他把天捅了!」

莫小偉從衣兜里拿出一包煙,默不作聲地點了一支。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听說劉統一犯事了,被象山市公安局抓了,連刑偵大隊長也牽連了進去。他二話不說,帶上三十萬現象,來到蔣明辦公室救人。

以他莫小偉的面子,五十萬居然買不回劉統一的命,他就在心里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統一把天捅了,誰是天?

對于江淮那攤子事,莫小偉還是知道一些內幕。

難道是劉統一把陸正翁的兒子,或者女兒給搞出事了?在江淮,陸正翁才是省委書記,他才是天。難道不成真是陸天曠要搞劉統一?

莫小偉與陸天曠本來就有些舊怨,于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天曠。

幾年前,兩人因為一個女孩子發生了爭執,最後鬧得不歡而散,莫小偉能想到的就是陸天曠想借蔣明的手收拾劉統一。這些太子爺們之間的事,只有他們心里才清楚。

現在陸天曠跟封世榮混在一起,莫小偉就離開江淮,不與陸天曠正面為敵,可沒想到還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莫小偉眼里閃爍著寒光,」是陸天曠?」

蔣明搖搖頭,」走吧,不是我不幫你,他這次犯的事,誰也救不了!莫總,這畢竟還是**的天下,你還是先回去吧!」

莫小偉明白了,政府要收拾劉統一,他咬咬牙,狠狠地道︰」那我再加五十萬,買他的命!」

蔣明正要說話,莫小偉陰沉地道︰」如果劉統一在監獄里發生意外,這事應該怪不了誰吧?」

莫小偉突然變得這麼陰森森的,連蔣明都感覺到一絲寒意,這家伙好毒辣!

莫小偉的介入,讓蔣文明立刻感覺到了事情的復雜。

劉統一的背後,絕對不會只是放高利貸這麼簡單,他跟莫小偉應該有著深厚的關系

這個莫小偉太毒辣了,搭救無望,就要徹底毀了,難道劉統一手里還有他的一些證據?

答案是肯定的,否則莫小偉沒有必要花這麼大心思來打通關系,為劉統一買命

蔣文明的目光落在莫小偉那彎彎的鼻梁上,突然感覺到這個人好丑惡,好陰險他是莫國龍的佷子,莫國龍與這件事有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

蔣文明在想,以莫國龍這種級別的干部,應該不至于跟這種社會混混有什麼瓜葛,現在那些二世祖們,打著家里人的旗號,四處招搖撞騙的事情太多了

身處在這個圈子里,就必須遵循這個圈子的規則

下面的干部,自然也盡可能的偏向他們,給予方便有的人甚至挖空心思,想盡一切辦法接近這些二世祖,試圖通過他們來跟領導套交情

蔣文明一個勁地抽著煙,話也不說

莫小偉道︰」蔣市長,做人不能太貪心,一百萬在道上可以買好幾條人命」

蔣文明道︰」把錢收回去,時間不早了」

他站起來,拿來了衣服和包,朝門外喊了一句,叫秘準備下班

莫小偉的目光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可蔣文明已經叫了秘,他不得不關了箱子,看了眼蔣文明,」我明天再來找你」

看到莫小偉離開的身影,蔣文明暗自搖頭,」這個莫小偉太狂妄」

何子鍵正在家中,對正在折衣服的姚紅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統一已經落網」

姚紅低聲道︰」見好就收事情不要搞得太大」

苗苗又去了學校,家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每到這個時候,姚紅總能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何子鍵道︰」我說過,誰敢動你,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姚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何子鍵了,只是低頭折著衣服

何子鍵明白她的心思,安慰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又是艾美嘉集團駐大陸總經理,你應該霸氣一些不過那天我听小何子鍵說,你打了那廝一耳光,不錯,很解氣我何子鍵的女人,需要強勢你有這個資本,不怕」

姚紅加不好意思了,站起來就要將折好的衣服收進櫃子里,何子鍵拉住她,姚紅站立不穩,一坐在他的大腿上

環抱著姚紅的腰,何子鍵感受到那種柔和,心思蕩漾」好久沒有交作業了」何子鍵在姚紅耳邊輕輕道

自從象山回來,何子鍵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交家庭作業姚紅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麼多年,只要何子鍵想要的,姚紅總是想著辦法盡量滿足

看到姚紅那欲拒還羞,嫵媚可人的模樣,何子鍵的反應很強烈

姚紅的感受到那種硬度,立刻站起來,」我先把衣服收了」

在姚紅收拾衣服的時候,何子鍵的目光落在姚紅性感的**上,突然想起了姚紅那天穿的村姑裝扮,便來了興趣」唉,姚紅,你上次穿的那衣服還在不?」

姚紅俏臉一紅,」干嘛?」」你再穿著,讓我看看」

姚紅愣在那里,咬了咬嘴唇,」丟死人了,老土」」土什麼土,我覺得挺好的」何子鍵的腦海里浮現著與姚紅第一次在柳水河邊的情景,當時的姚紅正穿著一件花格子的衣服,胸前鼓著一對大大的*,正在哺乳期的姚紅,把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

那時的姚紅正在河邊洗衣服,從花格子衣服中間偶露的春光,讓何子鍵至今還回味無窮

只是當初誰也沒有想到,姚紅在幾年之後,會成為何子鍵的女人

姚紅拗不過何子鍵,既然他願意看,自己就穿唄」那我回房間換衣服」姚紅低低地說了一句,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何子鍵點了支煙,腦海里還在想著姚紅那俊俏的模樣

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初到烏林的那一刻︰這是一條曾經通往饒河市的交通要道,時過境遷,通往省城的路早已改道,從寧古南面直達饒河再也沒有人願意繞過烏林,走盤山公路進入饒河市境內

時值中午,路邊稀稀拉拉的十來家店鋪,屈指可數一位穿著花格子衣服的婦女正在河邊洗尿片,何子鍵順著台階下去洗了洗手,」這位大姐請問一個鎮政府在哪個位置?」

待對方側過頭,何子鍵才發現,這是一位很年輕的少婦,準確地說,是一位還在哺乳期的母親,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跟何子鍵差不多胸前一對鼓鼓的乳*房,掩飾不住做媽媽的驕傲,在花格子衣衫下格外賣力,堅*挺得就象要擠破原本不是很結實的幾粒扣子兩團被女乃*水潤濕的印跡,依然很清晰明顯濕潤的衣服上,兩個圓點就變得加突出從扣子間的縫隙中,隱若可見一縷白白的胸*脯

……

姚紅換了衣服從臥室里出來,她看到何子鍵坐在那里發愣,便依偎過來道︰」在想什麼?」

何子鍵從回憶中緩過神來,目光落在姚紅那件碎花襯衣上,伸手攬過她的腰」你還別說,真的很象」」象什麼?」」難道你不覺得,感受象回到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嗎?」

姚紅恍然大悟,卻把頭含得低低地

何子鍵伸手過去,在寬大的衣服下面,解了她的內衣,隨手扔在沙發上沒有了內衣的束縛,姚紅胸前的景色異常壯觀尤其是那兩顆突出,看得令人砰然心動

何子鍵道︰」我還記得你當時穿的是一件花格子的襯衣,對,就是你現在這樣子記起來了沒有?」

與何子鍵相識一幕一幕,姚紅哪能忘記

如果沒有何子鍵,姚紅的人生軌跡根本不會發生轉變,說不定她已經淪落為一個村婦,蓬頭垢面的野女人既然何子鍵提起往事,姚紅含羞道︰」哪能忘記,一輩子也忘不了」

何子鍵抱著她,兩人斜靠在沙發上,」當時你怎麼不穿內衣?這麼空蕩蕩的,就不怕有人起歹意?」

姚紅羞紅了臉,」哪有錢賣內衣,再說了,當時得給孩子喂女乃,不方便」

在何子鍵的記憶中,董小飛生孩子喂女乃的時候,也穿有內衣似的至少這兩種內衣有什麼區別,他還真不知道

姚紅說沒有錢買內衣,這應該是實情想到當時的姚紅,何子鍵都有些心酸,這是一個吃過苦頭,從坎坷中爬出來的女人

姚紅靠在何子鍵身上,用自己身體最柔和的地方,盡情的慰藉著這個男人何子鍵的雙手伸進去,游走在姚紅那空蕩蕩的衣服下一對碩大飽滿,在何子鍵的捏揉下,緩緩變形

姚紅道︰」如果你喜歡,我天天給你穿」

何子鍵撩起她的衣服,將一顆粉紅色的突出咬在嘴里,」我喜歡這個,你也天天給我吃嗎?」

姚紅笑著打了他一下,主動將衣服月兌了下來,露出那白晰誘人的身子,在粉紅色的背景燈下,散發著無比迷人的氣息

何子鍵抬起頭,撫模著姚紅光潔的身子,」你知道當時我看到你的時候,心里怎麼想嗎?」

姚紅的臉早就一片嫣紅,她含蓄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何子鍵嘿嘿地笑著,」我那是還是處男,什麼都沒想」

姚紅咬著唇,皺起了眉頭

深入了,何子鍵長槍直入,把姚紅壓抑多天的**,一朝引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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