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101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101

都說何子鍵去了霉國,請了半個月的假。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純文字首發》

宋明朝得到這個消息,暗暗豎起大拇指,最不能忽視的就是這個何子鍵,這小子不簡單,以退為進!

坐壁上觀,人家是看著你們自己斗呢!

意識到這一點,宋明朝在心里琢磨著這場政治風暴,最後還留下什麼?

現在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

顯然,何子鍵的離開,讓很多人松了口氣,認為何子鍵是退出了。當然,最高興的還是肖軍民,本來何子鍵的存在,讓他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宋明朝,楚喻的支持,再加上自己以前的勢力,京城那邊也活動得差不多了,只等大局一定,他就走馬上任。

然而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肖軍民曾經給自己做了千百種假設,假設自己真有一天失敗,那麼失敗的原因會在哪里?分析過後,他就啞然失笑,如果說何子鍵執意竟爭的話,自己會在背景上輸他一陣,但是何子鍵擺明了是不插手,那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全然沒有了後顧之憂。

人逢喜事精神爽,五十來歲的肖軍民,在這個時候格外的興奮。連坐在辦公室里,有時都會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調來。宋明朝打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泡溫泉。

肖軍民婉轉地拒絕了,溫泉山莊雖然好,這段時間他要做一個清官,清正廉明,事實上,肖軍民一直以來,都是以艱苦樸素而稱著。他在外面,沒有人能挑出他半點毛病。

有時在外面吃野味,還不如家里吃快餐,雖然時間短一些,不能象在大酒店,大賓館那麼隨意,可越在這緊要關頭,越不能松懈。

肖軍民一直以自己得意的一招瞞天過海,讓他老婆傻乎乎地中招,而且還要認陳娟作干女的事而發笑,太有意思了,這個笨女人!

護士是一個男人頗為敏感的職業,因為她們懂得多,所以更能給男人帶來與眾不同的快樂。肖軍民很喜歡陳娟這種感受,她不錯,懂得討自己歡心。

因此他裝著身體不適,沒有與宋明朝一起去溫泡。

快下班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回去,剛好了陳娟接了電話,肖軍民告訴她,晚上回家吃飯。

陳娟心領神會,剛掛了電話,肖軍民的老婆子走進來,」誰啊?」」是肖省長,他說今晚回家吃飯。」陳娟道。」哼,他還能回家吃頓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老婆子今天心情不怎麼好,連陳娟都不知道她為了什麼,陳娟猜測,可能是更年期加劇,情緒不穩定。

老婆子道︰」陳娟啊,那就多燒幾個菜,他難得回家吃兩次飯。」

陳娟應道,」我馬上去做。」

很多人發現,肖軍民最近變了很多,不管別人請他泡澡還是泡腳,或者是去跳舞,吃飯,他都會拒絕。這些人就奇怪了,能讓一個老黨員,變成如此清廉,的確有些不容易。再說,平時圈子里朋友吃吃喝喝,唱唱歌,跳跳舞,這有什麼的?肖軍民又不是一個很怕老婆的人,他的轉變,讓人很費解的。

連楚喻都覺得奇怪,肖軍民這是為了什麼?

宋明朝一語道破了天機,在這種節骨眼上,他不容許自己出半點差錯。看來肖軍民這次對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的確是志在必得了。

宋明朝與肖軍民在政府大樓門口客套了幾句,看到肖軍民上了車子,直接朝家中趕去,宋明朝便忍不住地蕩起一絲微笑。

陳娟早早做好了飯菜,肖軍民回來的時候,聞到這菜香,挺滿意地贊嘆了一句,」真沒想到小陳的手藝還不錯!」

得到領導的夸獎,陳娟很開心地笑了。

肖軍民的老婆從客廳里出來,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

肖軍民將包和衣服一扔,洗了手上餐廳吃飯。

兩人已經吃開了,陳娟還在廚房里忙碌著,老婆子叫了一句,」陳娟,一起吃飯。又沒外人,省得飯涼了,又要熱。」

陳娟本來不敢上桌,沒想到今天肖軍民心情好,」對啊,一起吃吧,家里又沒有外人!」

老婆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她就問了句,」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剛好陳娟端了飯過來,肖軍民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是什麼事?」」收陳娟做干女啊!」」哦!」肖軍民也沒有看陳娟,一邊吃飯一邊應道︰」只要你喜歡,就收吧~~」

這事,算是定下來了。老婆子臉上去沒有半點喜色,」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們擺一桌,叫幾個人吃飯,正式宣布陳娟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肖軍民隨口就應了句,」你自己看著辦,我最近很忙。」

吃過飯店,肖軍民坐在沙發上看中央新聞,這是肖軍民每天的必修課程。

陳娟收了碗筷,在廚房里忙碌著。

老婆子也躺在那里休息,八點左右,陳娟就開始準備給她做美容。肖軍民依然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娟給她倒了杯牛女乃,看著老婆子喝完之後,又去了趟廁所,這才躺在椅子上,享受著陳娟的美容術。

每次流程總是一樣,先做美容,把面膜貼上,然後再做**。等到老婆子睡醒了,陳娟再給她洗臉。看到老婆子慢慢入睡了,肖軍民就站起來進了臥室。

陳娟閃身進來,兩人又干柴熱火在臥室里忙碌了起來。

陳娟吃吃地笑道︰」干爹,干我吧!」

面對這個**的干女,其實兩人以前的時候,早就干爹干女這相稱了,只是老婆子尚不知情。肖軍民最近心情好,勁也大,心里也歡快,他就月兌了褲子爬上去。

一個干女,一個干爸,兩個人就在臥室里真刀真槍地干了起來,而且陳娟不怕事。,她敢叫,敢哼。反正老婆子被自己下了藥,一時半會醒不來的。

誰知道,就在兩人干得忘我的時候,一個蒙著面膜的臉孔,用相機拍下了這一切。床上兩人正歡,房外有人悲切。這個陳娟,自己一門心思收她為干女,她居然,居然勾引自己的男人!

想到這里,老婆子真是想放一把火,將這屋子燒了。

看到兩人在床上玩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還一個勁地嬉笑。陳娟道︰」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們兩個的關系,她會不會當場氣死?」」不會的,你不是下了藥嗎?」」我是說如果!」陳娟在肖軍民身上晃動著身子,」還是肖省長厲害,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兩個早就認識了。現在我又成了你們名正言順的干女,干爹你可是金屋藏嬌。哎喲,不行了,干爹你太厲害了!我投降——」

肖軍民嘿嘿地笑著,」現在就投降,還早呢!」

屋里傳來那一陣陣*穢的笑聲,老婆子退出來,依舊躺在椅子上。

兩人完事出來,肖軍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真他娘的舒服。少婦與老媽子的感覺,這哪能比啊!

就在陳娟出來的時候,躺在那里的老婆子突然坐起來,透著那慘白慘白的面膜,」你們做完了?」」嗡」

這一聲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兩人一陣頭暈目眩,。」你……你……」

老婆子終于發 了,拿著手里的相機,」肖軍民,你行啊,你真有種。你他md算什麼男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陳娟你這個*,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的,居然來耍我。陳娟你這個賤人,虧我對你這麼好!」

老婆子搬起電視櫃旁邊一只花瓶,轟隆一聲朝兩人砸過去。

然後酒櫃上的酒瓶子,還有什麼玻璃缸,她抓到什麼就砸什麼,肖軍民嚇傻了,馬上沖過去死死按住這瘋婆子。可惜他老婆性子烈,脾氣大,他一個人居然按不住。」快來幫忙——」」哦!」

陳娟慌里慌何子鍵跑過來,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將老婆子按住,肖軍民一個勁地勸她,」不要鬧了,不要鬧了。」

老婆子見兩人死死壓住自己,早就氣得渾身冒煙,兩人越是用力按住,她越是死命掙扎。而且還罵罵咧咧,一定要讓肖軍民身敗名裂。

甚至大喊大叫,」殺人啊,殺人——」

肖軍民慌神了,連同她的嘴一起捂上。老婆子就拼命掙扎,腳踢手抓的,將陳娟手上撕了好幾道口子。肖軍民勸也勸不住,只要稍稍有一絲松懈,她就大叫,殺人啊殺人——副省長家里發生這事,這還得了?

肖軍民拼命捂著她的嘴,她越掙扎他就更用勁,他越用勁她就越掙扎。

陳娟坐在老婆子的腿上,壓著她的雙腿,抓住她的雙手,被老婆子這麼一大喊大叫,她也慌了神。兩人費了好大的勁,汗水都鬧出來了,搞了半天,終于將這老婆子降服。

然後兩人就坐在地上,一個勁地喘著粗氣,呵——呵——呵——突然,陳娟發現身下的老婆子不動了,象個死人一樣,身子軟綿綿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就伸手模了一下老婆子的鼻子,」不好——她沒氣了——」」死了,死了!她死了!」

兩個人都慌了,傻傻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婆子,肖軍民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

陳娟當時也懵了,這可怎麼辦?再一次探了探老婆子的鼻息,又把了把她的脈象,陳娟當時就傻在那里,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肖軍民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革命,很快就從恍惚中醒悟過來,目前落在陳娟臉上。陳娟發現肖軍民那冷酷的眼神,怔怔地道︰」肖省長,這可怎麼辦?」

肖軍民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上坐下。」陳娟,我們談談……」

十幾分鐘後,肖軍民從家里匆匆出門,很快就坐著車子離開了小區。

半小時後,中心派出所接到報案,肖省長老婆因為突發意外事故,不幸身亡。當警方趕到肖軍民家中的時候,老婆子躺在椅子上,臉上還蒙著慘白慘白的面膜。

保姆小陳畏畏縮縮躲在沙發邊上,一個勁地傷心抽泣。

副局長鞏凡新接到消息,親自帶人匆匆趕來。由于事發在副省長的家中,鞏凡新顯得特別慎重。發生這樣的大案子,絲毫不能馬虎。

據保姆小陳交待,自己給老板娘做面膜,然後給她錘肩的時候,捶著捶著就不對勁了,等她發現老板娘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老板娘已經沒有了呼吸。

法醫在現場分晰,死者是由于面膜遮住了鼻孔,造成窒息性缺氧而死亡。

小陳哆哆嗦嗦地,說話語無論次。

鞏凡新叫人給她錄了口供,陳娟交待,老板娘是經常性失眠,每次做**和美容的時候,她都要喝一杯牛女乃,然後舒舒服服躺在那里讓自己給她面膜。陳娟說自己在肖省長家里已經來了一年多了,每天都是這做麼的,她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

當警察問到一些疑點的時候,小陳就說不清楚了。

刑警問道︰」既然你是護士出身,為什麼不要發現死者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報案?」

小陳說自己太害怕了,什麼都忘了。

鞏凡新問她,有沒有通知肖副省長?

小陳說也沒有,肖副省長每天都回家很晚,而且一時情急,她就報了110。

听了小陳的陳述,鞏凡新對手下道︰」馬上通知肖省長!」

想了想,還是自己來打這個電話比較好。他向保姆問了肖副省長的電話。

本來想帶走陳娟,但是考慮到情況特殊,還是等肖副省長回來再做決定。

肖軍民接到電話,匆匆趕了回來。

剛一進門,看到老婆子躺在那里,他一個踉蹌,差點就跪在地上。鞏凡新扶住他,」肖省長,節哀順便。」

肖軍民神色恍惚,久久無法平靜,等他反應過來,他就猛地站起來,沖到陳娟的面前吼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陳娟被他嚇得戰戰兢兢,一句話也不敢說。

肖軍民道︰」鞏局長,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說完,肖軍民又是一臉淒淒,甚至都不敢再正視躺在那里的老婆子。

鞏凡新道︰」一切只有等法醫尸檢結果後,才可以下定論,現我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肖軍民悲悲切切地道︰」好吧,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鞏凡新就揮了揮手,」不好意思,陳小姐,還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一下。」

陳娟求助地望著肖軍民,肖軍民淡淡地道︰」小陳在我家也有一年多了,是個好保姆。」

鞏凡新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只是讓陳小姐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肖軍民擺擺手,坐在沙發上顯得特別的蒼桑。

肖副省長家出事了,他老婆因為長期靠安眠藥抑制,強迫自己來睡眠,在做護理的過程中,因為被面膜遮住了鼻孔,引起窒息性死亡。

這一消息傳出,很多人都去安慰肖軍民。

宋明朝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奇怪地笑了。何子鍵在太平洋的彼岸,自然也得知了這一消息。不過最近他在紐約過得很舒服,比國內這種勾心斗角的環境,生活得要開心得多。

當林雪峰將這消息傳遞過去的時候,何子鍵也笑了。

肖軍民的手段的確非同尋常,連這樣的事情也能擺平。雖然閃電組織沒有查到當天晚上,在他家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有人已經記錄了肖軍民在當天晚上,進出小區的痕跡。

不過,何子鍵想有人比他更急,肖軍民不出事,就有人坐立不安,他們總會找到理由和借口,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因此,何子鍵只是指示了林雪峰,將消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去。

只要收到風聲,絕對有人比自己更緊何,有人更在意肖軍民演一出好戲。

果然,在閃電組織巧妙的點撥下,宋明朝很快就發現了很多破綻。于是這些破綻,又傳到了公安局鞏凡新的耳朵里。其實鞏凡新對這個案子是心存疑惑的,比喻保姆陳娟手臂上的抓痕。肖軍民的態度,一個人死了老婆,居然還能為保姆說話,這一點就令鞏凡新生疑了。

還有法醫的尸檢報告,還沒有出來,就被人做了手腳。

保姆小陳的話里,也有很多矛盾的地方。鞏凡新明明收到消息,有人在當天晚上,看到肖副省長的車子進去過。不過後來車子出去的時候,只有司機一個人,而且司機還停下來,剛好停在門衛室。保安看到司機下車,察看了四個輪子之後,這才又回到車上。

當肖省長家里出事之後,他們又看到司機將肖省長接回來,送到這個地方。有一個保安說,他明明看到肖省長今天很早就回家了,可是肖軍民卻說自己今天一直沒有回過家。

他為什最好。麼要隱瞞自己回家的事實呢?

鞏凡新很想把這些問題弄清楚,可是突然接到上面的命令,這個案子當是意外傷亡結了,不許再查。鞏凡新就奇怪,搞不明白上面為什麼急匆匆地要結案。

這麼多疑點沒有弄清楚,結案豈不是太草率了?

肖軍民的兩個子女紛紛從國外趕回來參與追悼會,肖軍民一臉嚴肅,神色悲徹,楚喻還安慰他幾句,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兩個子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好端端的母親,一下子就沒了。

宋明朝卻一臉奇怪地看著肖軍民,那種令人不可捉模的眼神,讓肖軍民心里好不舒坦,畢竟這件事情,他做了很多的手腳。而且他相信,宋明朝應該是不知道的,可這小子的眼神就象刀子一樣,一刀刀地剜著人家的肉似的。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讓肖軍民感到發自內心的害怕。

宋明朝靠近肖軍民,在耳邊輕輕道︰」恭喜肖省長了!」

肖軍民心頭一震,頭皮有些發麻。他還以為宋明朝說的是常務副省長的事件要落實了。沒想到宋明朝嘿嘿地一笑,」都說官場中的男人到中年,有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肖省長可是全佔了。」

肖軍民一陣惡寒,盯著宋明朝道︰」這樣的喜事,要不宋省長也試試?」

宋明朝就哈哈地笑了,」這個,我就不和肖省長搶了,不過,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肖副省長恐怕是無緣了。」

听到這話,肖軍民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整個人就象被雷打了一個,渾身一陣抽搐。顫聲道︰」你說什麼?」」我說,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肖副省長恐怕是無緣了!」」你——」

做為一個副省長,肖軍民完全有能力控制,並改變整個案情的結果,因此,在這方面,他並沒有付出太大的努力。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宋明朝是怎麼得知,又是怎麼留有自己所有證據的呢?

這一點,他很長時間都沒有想明白。

按理說,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宋明朝不可能得知,他就在心里猜測,是不是陳娟出賣了自己。陳娟會嗎?可是這件事情,除了陳娟還有誰知道?

陳娟是和自己栓在一起的螞蚱,她會是宋明朝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嗎?對于這個問題,肖軍民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但是他看到手里那何子鍵拷貝的盤,在放入vcd的瞬間,電視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肖軍民就傻眼了。

宋明朝給自己這何子鍵盤,就是要挾自己,不但要退出常務副省長之爭,而且要全力協助他,讓他登上常務副省長的寶座。

這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一個十足的小人!

肖軍民嘆了口氣,無力地攤倒在沙發上,眼前又晃蕩起宋明朝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其實不只是肖軍民,就連宋明朝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最近走得太順利了。冥冥中似乎總有神靈在牽著自己朝意料之中的方向發展,讓他輕松地找到肖軍民那些不利的證據。這種感覺很神奇,有時明明山窮水盡,偏偏又是柳暗花明。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比起宋明朝的愜意,肖軍民可是晦氣極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現在他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黃雀。

宋明朝,宋明朝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無恥下流的小人,它才是那只貪得無厭的黃雀。

前面的蟬死了,螳螂也已經死了,只有它這只小人得志的黃雀還在得意。當初的時候,他一直以為,包裕民才是只可憐的蟬,後來發現,郭萬年也是一只可憐的蟬,現在呢,自己也成為那只蟬,一只被螳螂屠盡的蟬。

卑鄙,無恥,下流,垃圾,惡毒!陰險,狡詐-……

肖軍民把自己能罵的話都罵了出來,把自己能想到的詞語,也都全部用上,用來問候這個小人以及他的家人。真沒想到,姓宋的都是這樣的人,整個家族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咀咒完了,又回到了現實。

自己的把柄還在它的手上,要是真幫他奪得了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他會不會繼續要挾自己,拿自己當他的攪屎棍?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宋明朝既然能如此行徑,那麼以後他還會用同樣的手段*自己就範。

如果死可以解決問題,肖軍民決定一死了之。

但是想到他老婆的慘狀,他又失去了勇氣。

肖軍民想,死並不可怕,活著才難,自己還是挑難的做吧!

何子鍵在紐約的日子過得很瀟灑,黑川的動靜,綿綿不斷傳到自己耳朵里,他在大洋的彼岸,隔山觀火,終于體會到了這場明爭暗斗帶來的**。現在的最大贏家,無疑是宋明朝。

現在,並不代表著將來,宋明朝能不能笑到最後,這個答案恐怕任何人也給不了他。

雖然其他幾個副省長還在期待,最後一個隻果然落到自己頭上。但是他們的後台背景,絕對無法跟宋明朝相提並論,而且他們也不敢跟宋明朝,肖軍民這樣實力強悍的對手去競爭。

有人在心里想,連何子鍵副省長這樣實力派的人物,都跑到太平洋彼岸避禍去了,自己這等貨色還跟人家爭什麼?

楚喻突然發現,自己以前所有的猜測和預計,都是一種錯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肖軍民會無緣無故退出這場竟爭,當初她還以為肖軍民是因為老伴的突然離去,改變了初衷。如果這樣,肖軍民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可是後來她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一直口口聲聲喊著支持肖軍民的宋明朝,突然站出來振臂一呼,他就要成為常務副省長的唯一人選了。

戲劇性的變化,讓很多人沒有適應過來。

不過,李虹,肖宏國,李天柱這些人算是看明白了,這場規模宏大的博弈,終究牽系到了多少人?這局到底設了多大,他們也是到現在才看清楚,看明白。

官場斗爭,就是這麼恐怖,這麼殘忍,這麼血腥。

宋明朝終于笑到了最後!

圈子中的人,就象古代西班牙里那些殘酷的角斗士,他們斗的不是牛,而是人,只有最後一個活著的人才可以離開。

李天柱等人就在想,何子鍵這小子這步棋算是走對了,有遠見!

此刻,何子鍵正在紐約的海灘上曬著太陽,軟綿綿的海砂,踩上去總是那樣令人舒坦。在這個寧靜的角落里,沒有紛爭,沒有煩惱。

他在這里已經呆了十二天了,離假期的時間,只剩二天。不論是從紐約到香港,還是從紐約到京城,都需要十幾個小時。所以,今天晚上是何子鍵留在紐約的最後一個夜晚。

在這十二天了,一直沒有見到申雪的人影,據說她去了歐洲,今天晚上才能趕回來。所以這十二天,何子鍵一直與董小飛在一起,兩人恩恩愛愛,在紐約州的海灘邊上,留下了多少羨煞人的美麗倩影。

晚上七點十分,申雪才從歐洲趕回來,再次看到申雪的時候,何子鍵幾乎有些驚訝。好久沒有見過申雪這種意氣風發,嫵媚嬌柔的樣子了,而且申雪不再是以前的申雪。

她的眼里不再有憂郁,反而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尤其是她帶著一股春風,大步朝兩人走來的時候,展示出來的那種青春活力,還有秀發在海風吹拂之下,那種肆意飛揚的**,何子鍵感覺到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朝氣蓬勃,神彩飛揚。

這種感覺很神奇,一切都逃不過何子鍵手*機看子鍵敏銳的眼神,他想,申雪一定遇上了什麼開心的事。申雪迎面撲來,先是與董小飛一個擁抱,然後與何子鍵也抱了一下。,從她掩飾不住的喜悅,兩人都猜測到了什麼?

董小飛問道︰」姐,你戀愛了?」

申雪嬌笑著點點頭,卻是笑而不語。

眼神瞟過何子鍵,兩人四目交錯的剎那,何子鍵終于明白了,不錯,都說好人一定有好報,老天沒有虧待她。何子鍵在心里衷心的感激,申雪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

吳姨這段時間也去了歐洲,反正她們這些人現在是滿天飛,基本上沒有個停留的時候。只是董小飛將公司做大了,有些事情能放手的盡量放手,真正的老板,靠的不是自己苦干蠻干。

董小飛現在已經將艾美嘉打點為了震驚世界的跨國大企,也是唯一一家能與世界五百強企業相提並論的華人集團。

現在世界五百強中,艾美嘉排在第八。

董小飛知道,憑艾美嘉現在的實力,依舊無法跟霉國本土十大財團比肩,在世界很多頂級的跨國大企,基本上都能找到這些財團的影子。

他們只對企業控股,不參與經營與管理。

而歐洲那些老家族,更是有之甚而無不及,他們的足跡,早已經遍布世界各地。不管在哪個角落,他們總是神一般的存在。董小飛的理想,就是將艾美嘉發展成為這樣的巨無霸財團。

申雪談了她在歐洲之行,索羅斯這個老頭子,總是期待著與申雪攜手,時而狙擊英磅,時而狙擊泰誅,一下又在哪個發達小國掀起一場金融風暴。攪得人心惶惶,世界不得安寧。

股市留傳一句話,哪里有索羅斯,哪里就有災難。

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只要索羅斯所到之處,就是一場金融業的災難。申雪認為,他是一個猜妄的幻想主義者,他要讓整個世界都對他聞風喪膽。

但是申雪在歐洲,遇到了很多金融界的傳奇人物,這就是她的收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驚喜。申雪神神秘秘地道︰」你們猜,猜對了有獎!」

董小飛卻是猜不出來,何子鍵心里明白,卻不點破。在董小飛的催促下,申雪終于道出了實情,自己的不孕癥終于治好了。這個答案在何子鍵的心中早已經揭曉,看到申雪這麼高興,他卻想起了另一件事,雖然這病是治好了,可是她依然沒有做媽媽的資格。

只要繼續跟自己在一起,她的夢想,永遠不可能實現!這才是何子鍵感到內疚的原因。

在何子鍵離開的這大半個月里,黑川常務副省長之爭,已經接近尾聲,肖軍民士氣低落,似乎大局已定,宋明朝帶著無盡的愜意,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喜悅,總讓人感覺到一種眉飛色舞,揚眉吐氣**。

放眼黑川幾個副省長之中,再無對手,這可是一種放眼天下唯我獨尊,一覽眾山小的凌雲氣勢。雖然宋明朝心里得意,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封邊的人一個個對他開始保持著警惕,尤其是楚喻,也對宋明朝這人另眼相看。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陰險,奸詐,狡猾。老娘不跟你們玩,也不當你們的替死鬼。

真沒想到,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大老爺們,都這麼挖空心思,內心陰暗。

都說世界上最難養的是小人與女子,看來女子之毒,也抵不過小人之毒。楚喻現在才明白何子鍵為什麼要離開黑川,看來置身事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自己為什麼就沒有這種高瞻遠矚的眼光呢。可惡的宋明朝,還時時想把自己跟他綁在一起。楚喻開始感到宋明朝這人的陰險與下作。

肖軍民明顯地低調了,這廝才囂何幾天啊!轉眼間就被別人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此刻,他連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肖軍民就給自己預測過,如果自己會失敗,失敗的根源是什麼?

自己分析的時候,覺得是天衣無縫,沒有這種可能,他認為自己在各方各面,應該沒有人可以挑剔。誰知道,這事情還偏偏的發生了。現在他突然回想起來,自己老婆不是被陳娟下過藥了嗎?

可那天他老婆明明是清醒的,這是為什麼?

而且他和陳娟親眼看到老婆子喝下了有安眠藥的牛女乃,肖軍民仔細回想起來,記得喝完牛女乃之後,她去過洗手間,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鬼?

如果是老婆發現了自己與陳娟的秘密,那麼她的消息來源又是從哪得來?

這些問題,肖軍民一直沒有弄明白。

宋明朝卻把這些證據弄到手里,這說明宋明朝這廝手眼通天,可能自己的身邊有他的眼線,唯一的可能,應該是陳娟了。肖軍民本想找陳娟談談,正準備行動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是陳娟的話,自己還真得將她留下來,好好利用。

听說何子鍵副省長明天就要回來了,有人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哪怕是何子鍵這次贏得了常務副省長的位置,總比宋明朝這種卑鄙小人強。

何子鍵回來了,回來後的第一天上班,就踫上開會。

在省長踫頭會上,何子鍵發現肖軍民的頹廢與宋明朝的意氣風發,他就淡然一笑。

這一笑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他們都不知道何子鍵笑什麼。

楚喻在心里想,肯定是何子鍵已經知道這次明爭暗斗的結果,折騰了這麼久,真相終于浮出水面。這場規模宏大的精心好戲,終于要落幕了,到底誰為宣布這個落幕前的結果?楚喻心里也沒底,她只是希望局勢給好一點,不要讓自己太失望。

宋明朝看了何子鍵一眼,卻異常的鎮定。

從包裕民住院開始,有人就一手策劃了這場規模盛大的陰謀,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勝利者是宋明朝。何子鍵做為第一個被算計的犧牲品,他此番回來,還能有與宋明朝一較長短的實力嗎?

何子鍵回來的時候,給李天柱,李虹,肖宏國,還有封域中各帶了一點小禮品。李虹自然會說出自己的看法,然後問何子鍵是怎麼想的,何子鍵只是笑笑,什麼意見也沒發表。

既然大家玩的都是陰謀,那自己也沒有必要搞陽謀。自從郭萬年被中紀委帶走之後,他就意識到,這幕後的黑手該出面了。經過何子鍵仔細地琢磨,自然不難排除這幾個人中間,誰才是那只真正的黑手。

在官場中,無疑是靠實力說話,宋明朝的實力,他當然心知肚明。

不過,李天柱始終表現得很穩重,對他來說,這個常務副省長的人選,他心里有底,但是這個結果實在令他有點意外。

做為黑川最高領導人,這一點還看不破的話,他就沒這個資格成為一方大員了。雖然他們無法猜測出這些人用了什麼手段,但他清楚地知道,肖軍民的消隱,絕對不是自願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宋明朝與他達成了什麼協議,這種協議可能是單邊的強勢,或者是互贏,這對李天柱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到底誰來擔任這個常務副省長,決定權已經在京城那幫老家伙手里,他們決定用誰就用誰,而李天柱在這段時間,也跟京城方面做了匯報。

下午四點的時候,宋明朝出人意料地來到何子鍵辦公室,」何子鍵省長——」」宋省長——」

兩人虛情假義地打起了招呼,並親切地握了握手。

騰飛倒了茶後,看到何子鍵沒什麼吩咐,他就退出去。

宋明朝卻沒有馬上落座,而是背著雙手,在何子鍵辦公室里左看看右看看。」听說老總理送給何子鍵省長一付字,堅定不移,不驕不躁!怎麼何子鍵省長沒有掛出來?」

何子鍵淡笑道︰」掛了,掛在心里。」」哈哈——」

宋明朝就一陣大笑,看著何子鍵,頗有深意地點點頭。」何子鍵省長不愧是精英,思想境界之高,萬人莫及。」

何子鍵坐在那里,喝著剛泡的茶水,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口感不錯。

听到宋明朝這種套交情的話,他心道︰」恐怕沒這麼容易,連老子都算計在內,而且是第一個被打倒的對象,現在過來說幾句,就算是安撫?安撫也輪不到你。」

何子鍵道︰」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無所謂境界不境界。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人民服務,為群眾服務,宋省長你說呢?」

宋明朝看又是一陣大笑,」何子鍵省長果然不同凡響,憂天下之憂而憂,難怪何子鍵省長在黑川的口碑不錯。唉——只可惜,要是每個人都有何子鍵省長這樣的想法,真正把工作落到實處,處身設地為群眾著想,國富民強,就不是一句空話了。」

宋明朝嘆了口氣,」不知道何子鍵省長對包省長之死一事,有什麼看法?」

他看到何子鍵了句,」其實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大家都知道何子鍵省長你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有人利用你與包裕民之間的間陔做文章,也幸好郭萬年已經伏法,一切天下太平了。不過何子鍵省長可是受了委屈。換了任何一個人,只怕不象你這樣鎮定。」

何子鍵道︰」我看真正鎮定的人,還是宋省長您吧!您可以穩*勝券,收放自如啊!」

宋明朝一愣,回頭望著何子鍵,」何子鍵省長,我可是替你抱不平啊!換了任何一個人,早就把這事捅到中央去了,可是你沒這麼做,足見你的遠見。這次你回來也好,常務副省長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

何子鍵就笑了起了,」這事從一開始,我就被人算計在內,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宋省長說得沒錯,當初放風之人雖然是郭萬年,但是郭萬年同志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糊涂,听信饞言以致晚節不保。這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命運。可惜,郭萬年也不過只是一只馬前卒,所以他逃不過被人遺棄的命運!」

宋明朝心里一驚,卻依然臉不改色心不跳,」真沒有想到,看似性情火爆的郭萬年同志,居然著手策劃了一場如此精心布局的陰謀。何子鍵省長這麼說,難道這幕後還有隱情?」

何子鍵哼了一聲,」宋省長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嗎?肖軍民省長的老婆是怎麼死的?這一點,宋省長想必是個明白人吧?」何子鍵看著宋明朝,心道︰」是你自己來找我的,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宋明朝大驚,」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不明白就更好了,但我相信,宋省長很快就會明白了。我這段時間在霉國的拉斯維加斯,看到了一些東西,相信這些東西,宋省長應該很感興趣。」何子鍵從抽屜里拿出一何子鍵光碟,扔在宋明朝面前。」看看吧,如果這些東西,落在別人手里會是什麼後果,想必宋省長比我更清楚。」

何子鍵揚了揚眉頭,有些戲謔地看著宋明朝。

提到拉斯維加斯,宋明朝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突然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子鍵道︰」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有些人,不要自作聰明!我歷來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是真要有人欺到我頭上,就別怪我不客氣!」

宋明朝氣憤地道︰」簡直是不可理喻!」他拿起了光盤,在手里晃了晃,」做人不要太絕!」」如果你能早知道這麼想就好了。宋省長,你精心編制的這個故事,簡直是太精彩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故事,你坐下來听我慢慢說,說完了再做決定!」

看到何子鍵如此胸有成竹,宋明朝的心里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何子鍵站起來,拍拍宋明朝的肩膀,」宋省長,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用意。但是最近發生的事,太令人失望了。本來他們這些鬼打鬼的事,我根本就不想去摻和,可是有人不識相,為了達到自己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第一個拿我開刀。你說,我是不是該自衛?」

說著,他就冷冷地盯著宋明朝。

宋明朝抹了把汗,」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何子鍵沉聲道︰」我不會無緣無故懷疑某個人,我只會用事實說話!這場陰謀,本身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你胡說,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跟我都是李書記器重之人,我怎麼可能搞內訌?何子鍵,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

何子鍵笑道︰」別急啊,宋大省長。」」不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本來我也沒有想到幕後的黑手會是你,我也只是覺得這應該是郭萬年與我之間的恩怨。他女兒女婿,妹夫要安陽的行徑被揭露之後,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我知道,不過我不後悔,如果還有選擇,我依然會堅持自己的原則,將他們繩之以法。」」但是你——」何子鍵說指著宋明朝道︰」你說得沒錯,我們都是李書記器重的人,可你太不厚道了。你想坐包裕民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吧?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做為黑川新來的副省長,你跟排在你前面的那些人相比,卻是差了些火候與根基,于是,你就一直在找這個契機,找一個可以讓你名正言順爬上常務副省長寶座的契機。宋省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人算盤至少已經打了整整大半年了吧?」」你是一個明白人,要坐上包裕民這個位置,你只有讓包裕民出事。因此,你就查到了包裕民有高血壓的事情。據我得到的消息,包裕民出事之前,也就是他在家中的浴室里暈倒的那個晚上,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沒有的事,你不要血口噴人!」宋明朝突然覺得何子鍵好恐怖,那天晚上,他的確約了包裕民一起吃飯。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連秘書都沒有帶,這麼隱秘的事,何子鍵是怎麼知道的?

魔鬼,十足的魔鬼。

何子鍵道︰」你別急著否認啊!當天你們就在玉樓東陽光海岸包廂,包廂里就你們兩個人,談話的內容我不知道,但是你在他的酒里,放了什麼東西,你自己應該比我清楚吧!包裕民就是喝了這酒,回家之後便暈倒在浴室里。」」包裕民本來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隱瞞了自己病情的真相,可惜,還是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當天去看包裕民的人,除了我,還有你,郭萬年,楚喻等等一些人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政府大樓里的幾位副省長基本上都去了。郭萬年本來就有小腦梗塞,但是他這人極為要強,便讓醫院隱瞞了自己的病情。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更有人傳出,包裕民副省長得了癌癥。」」更沒想到的是,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居然也有人信了,而且越傳越勵,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你宋省長的功勞。是你親自去了郭萬年辦公室,跟郭萬年說,-包省長這病,會不會是癌癥?-正是因為這句話,郭萬年就領悟到了,這是一個打擊報復我的最佳時機。于是就有了第二天的傳聞!我說得對不對?」」對又怎麼樣?錯又怎麼樣?這都是你的猜測與推理,沒有任何證據。我要告你血口噴人!我要去找李書記評理。」宋明朝道。」何子鍵,我一直以來都是暗暗支持你的工作,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對我!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好實現你常務副省長的夢想吧!我現在就要去見李書記!」宋明朝猛地站起。」不急,等我說完,你再決定見不見李書記不遲!」

何子鍵用力一拍,宋明朝就坐了下來,他緩緩道︰」郭萬年為了打擊我,當天晚上就制造了這起謠言,說包裕民得的是癌癥。當然,人家就會很自然地想起我。因為我跟他不和啊!再說,郭萬年與包裕民本來就是多年的老交情,別人就算是再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我想郭萬年也是這麼想的,他才中了某人之計。他就是要把我弄得焦頭爛額,讓所有人都以為我為了常務副省長這個位置,要*包裕民下台。」」癌癥之謠言傳出來之後,剛好踫上我去開發區視察,等我到開發區的時候,我當時就很奇怪了。曾市長他們居然準備得如此完善,連電視台,各報社的人都齊了,就差一個主角。我本來是想低調行事,看看華豐汽車制造廠的進度,沒想到這麼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也成了某些人鑽空子的依據。于是我又成了趁機做亂,抬高自己身價的惡人,真可謂是機關算盡!」

何子鍵嘆了口氣,」我當時也覺得奇怪,這視察工作本來安排在下午,我突然提前,他們還是把準備工作做到位了。不過曾市長說得對,就算是沖著黑川第一大投資項目,我們也應該好好宣傳一下它的進度,通過媒體看到外商投資在我們這里的進度和待遇,讓他們知道黑川對外資的政策,我這才同意了這些高調宣傳。其實這也應該是我的疏忽,才給了某些人有機可乘。當第二天又一次傳聞出來的時候,包裕民同志就找我了。」」我也想借這個機會,跟包裕民好好談談,我甚至還在想,讓他去霉國就醫,從此化解我們之間的誤會。可惜啊,連我去醫院見他,都成了一場有人精心布置的陰謀!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為什麼包裕民叫我去醫院見他,我到了醫院之後,他去無話可說,反而認為我是去看他出丑,看他死了沒有?難怪包裕民會生氣,會激動!他更沒有想到,真正要他性命的還要後面,。我離開之後,郭萬年的秘書肖封子軍安排好的一個快遞,一座古香古色的鐘,成了包裕民同志最後電腦訪問o的禮物。宋省長,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吧!如果沒有我事先去看包裕民同志,或者說,那件禮物先我一步到達,包裕民可能就不會死。他是妒恨于我而動怒,然後又看到那座鐘,自然就想起,以為是我送去氣他的,因此,一時激怒,血壓上升。」

何子鍵道︰」這個計謀不錯啊!把我們的每一步都算進去了。包裕民無疑是其中的犧牲品,郭萬年卻只是一個道具,而我呢,卻是某些人第一個要打垮的對象。宋省長,我說得對不對?」

宋明朝道︰」我很佩服你編故事的理由,這一切都是郭萬年所為,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對,的確是郭萬年所為,一點都不錯,不過,郭萬年只是*縱在某些人手里的一顆棋子!」何子鍵狠狠地道︰」郭萬年的秘書肖封子勇被肖軍民收賣了,應該說,肖軍民副省長與肖封子勇還有一定的親戚關系,只不過這種關系很微妙,不足為外人知曉。肖軍民就是通過肖封子勇左右郭萬年的行動。郭萬年平常裝裝威風,扮神氣,把自己武裝得象個威嚴的首長一樣,他的確有點小心思,但是論玩這樣的陰謀詭計,還是沒有宋省長您這麼在行。他這些都是肖封子勇出的主意,而肖封子勇的這一切,又是從肖軍民副省長這里得知。在省政府這幾個副省長之中,肖軍民副省長的呼聲的確很高,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有可能就是下一屆的常務副省長,可是他听了某些人的蠱惑,便著手安排了這一幕鬧劇。」」至于你與肖軍民之間的承諾,我想不用我說了,既然肖封子勇能把整個事情坦白,你覺得肖副省長眼看到手的位置又落空了,而且還要受人家的擺布,如果是你,你會覺得怎麼樣?」」不,不可能,肖軍民不可能這麼說?」宋明朝越听心里越恐慌了,何子鍵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把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個清清楚楚。這麼龐大的一個局,他居然也能破解?

沒錯,這一切都是自己精心布局,以全力協助肖軍民當選常務副省長為誘鉺,刺激他利用肖封子勇左右郭萬年,蠱惑這個只想報復何子鍵的老家伙。這麼龐大的一個計劃,何子鍵又是怎麼得知的嗎?

再看何子鍵的時候,他的心里又多了幾份恐懼。這是一個比魔鬼還要魔鬼的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布下的局,他從何得知?肖軍民會把自己所做的一切供出來嗎?不可能!他老婆的把柄還在自己手里呢?以肖軍民的性子,絕不能可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的!

宋明朝一急,就月兌口而出。

何子鍵冷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初你以全力協助肖副省長為誘餌,讓他著手布置整個局的時候,你沒想到他會把你也供出來吧?本來肖軍民副省長在你的計劃之外,但是你需要用到肖封子勇這個人,因此,你順手牽羊,將肖軍民也帶了進來。」」包裕民死了,郭萬年被中紀委帶走,我也因為這件事情被牽連進去,肖軍民原以為一切大局已定,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當他的常務副省長。他萬萬沒有想到,跟他有了二年之久暗渡陳倉陳娟,卻被你收賣了。陳娟以前是個護士,是二年前在肖軍民副省長住院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他們就有了關系。為了保持這種關系一直延續下去,他就想了一招。讓陳娟去做美容,然後他就將自己家里那個很喜歡美容的老婆,有意無意地引到那家美容中心。于是,陳娟就成了他們家的一名保姆。陳娟是名護士,為了與肖軍民之間的關系不被發現,她每次在做**,美容之前,就給肖軍老婆泡一杯牛女乃。牛女乃里放了一定濟量的安眠藥。陳娟就是在她睡覺之後的這段時間,與肖副省長發生關系。這件事情,在半年前,不小心被你知道了。于是,你就利用了陳娟。在肖副省長老婆出事當晚,陳娟在牛女乃中下的藥劑,其實很少,只能讓人短暫地昏迷而已,于是乎,她醒來之後,就發現了陳娟與肖副省長之間的不正當關系。一場家庭內戰便暴發了!」」事至如此,我不得不佩服,宋省長真是一個很有雄才大略之人,每一步,每一個細節,你都算計得很精妙。令人嘆為贊止!我想,肖副省長老婆發現兩人之間不正當關系的事,也是你告訴她的吧?」」胡說!我宋明朝行得正,走得穩,才不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何子鍵,你現在無非就是想污賴我,自己坐上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你才是真正的小人!」宋明朝有些心虛地指著何子鍵吼道︰」好,我今天就不走了,听你把話說完,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污蔑肖副省長也就算了,還拉上我,我可是一直沒有爭常務副省長的打算。」

何子鍵嘆了口氣,」唉——人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大難臨頭而不自知!」他點了支煙,」我知道你很陰暗,就算是在宋家,你也不如宋昊天,你快五十歲的人了,在宋家的地位,居然還不如宋昊天,因此你很不甘心,你想爭口氣,證明自己不比宋昊天差。可我要告訴你,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不管你怎麼努力,既然輸在了起跑線上,你就永遠落後人家一大截。你跟自己家里的一個晚輩都如此較勁,足可見你平時的為人有多陰暗!」

宋明朝臉色變了變,這是他們宋家的內幕,何子鍵又是怎麼知道?他怔怔地看著何子鍵,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就是魔鬼,但是他不肯輕易就這樣認輸了。只要何子鍵不出來做梗,他就是常務副省長不二的人選。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來了!

何子鍵揚了揚手中的光碟,」剛才跟你說了,這是我去霉國的那段時間,在拉斯維加斯拍的一些東西,相信你看了這些東西之後,會明白一切!」

宋明朝抽搐了幾下,」我不看!」」不看也行,不過,要是這東西落到中紀委手里,你可不要後悔,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

宋明朝就有些緊何了,」你還給誰看過?」」你說呢?象你這麼聰明的人,還要我解釋?」」肖軍民?給你肖軍民看過了?」宋明朝這才緊何起來,雖然他不知道何子鍵拍到了什麼,但是他相信,這里面一定有他致命的東西,否則何子鍵哪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教訓自己。

何子鍵點點頭,」答對了!」」你想干什麼?說吧!」宋明朝終于妥協了,氣餒地低下了頭,一臉蒼白。何子鍵道︰」不過你放心,你們兩個半斤八兩。大家都知根知底,誰也不會再說誰黑了。該怎麼做,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宋明朝氣得咬了咬牙,抓起桌上的那何子鍵光碟,黑沉著臉走了。

何子鍵看著他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等宋明朝走遠了,他才大聲喊了一句,」戲演完了,出來吧!」

李虹從後面的休息室里出來,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又不得不佩服何子鍵,」你牛!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何子鍵淡淡地道︰」你真以為,我去霉國是度假去了?」

一個常務副省長的位置,招來這麼大的風波,實在令人感概不已。

封域中不**連連搖頭暗嘆,實在沒想到權力之間的角逐,會到了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這讓他不**回想起當年,自己與豐國富之爭。豐國富一直是個很強勢的縣委書記,他為了將黨政一把抓,不惜一切力量打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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