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48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自從當了李虹的秘書,她變了很多,工作態度十分嚴謹,李虹也越來越喜歡她這個秘書,並有決定將一直帶在身邊的想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純文字)

封子鴛也越做越有勁,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何子健正要再次撥打她的電話,卻收到了封子鴛的信息。

咦?這丫頭太了解我了!只是看到這信息,他暈了。

想要瞿靜的電話?沒有!

擦——明明知道我要瞿靜的電話,這丫頭豈不是存心耍我?何子健知道了,她是怕自己誤認為她睡了,這才個短信提醒一下,其實她是在等自己打電話過去。

這個圈套,難道要自己鑽進去?

何子健本來要撥電話的,現在卻猶豫了。最後,把電話打給了白緊。

此刻,白緊今天下班晚,剛和柳海吃了夜宵回去。她在洗澡的時候,電話響了。柳海拿起一看,是何子健的號碼,便喊了一句,「凡哥找你!」

白緊說,你幫我接一下吧!

柳海這才把電話接通,「哥,白緊在洗澡。我讓她等下打給你!」

柳海是個警察,知道有些個人的身子,不能隨便偷看。他也不問何子健找白緊什麼事,直接告訴了他白緊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何子健當然听得出來,便問,「不用了,你要她等下個信息給我,把瞿靜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就行。」

「嗯,好的!」

收到白緊的信息,何子健找到了瞿靜,瞿靜還沒睡,而且听到她那邊鍵盤在叭叭地響,何子健道︰「你還在忙?」

瞿靜笑笑,「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何子健跟瞿靜開了句玩笑︰「你知道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存心嘛!」

瞿靜道︰「我在賭,我們兩個誰先沉不住氣。」

何子健有些無語,自己居然輸給這個丫頭。想到以前她們四個在學校的日子,何子健總覺得哪她們在一起很快樂。而且她們都是那種心直口快,又活蹦亂跳的人,充滿著年輕人的活力。

所以每次跟她們在一起,很輕松,沒有壓力。

只是幾年之後,她們各自東西,都有了自己的事業,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變化。瞿靜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何子健猜不透。

除此之外,他還關心一個問題,瞿靜與睿君的關系。

如果他們只是合作,這還好說,要是瞿靜跟了睿君,恐怕自己與瞿靜這點朋友關系,將不攻自破。

真是這樣,何子健也能理解她的立場。

可是瞿靜這句話,太傷人了!

自己居然輸給了她這個丫頭。所以何子健說了句,「你牛!現在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喝個茶!」

他這是故意的,故意試探瞿靜。如果瞿靜真的和睿君在一起,她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如果她不是和睿君在一起,事情也許要順利得多。

瞿靜嗯了一下,說,都這個時候了,出去不方便吧?

這句話,讓何子健的心,一下涼透了。

看來,自己與睿君之間的合作,沒這麼順利。

何子健說,好吧!那明天我再找你。

明天是星期天,過了明天,他又要在學校里呆五天才能解放。

瞿靜道︰「大書記,我來找你吧!我找你方便一些。等我的電話!」

瞿靜不讓何子健去找她,何子健越肯定,她與睿君之間的關系肯定很密切了。他嘆了口氣,難道自己這個計劃真要流產?

他在心里琢磨,除了與睿君合作,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最簡單的捷徑!不管怎麼樣,這個決定勢在必行!

就在何子健計劃著籌建一個屬于自己的情報組織的時候,東臨市的公安局長人選竟爭,已經進入了白熾化的程度。

馮武做為一個有力的競爭者之一,他也在打算著自己該如何利用這次機會,成功地奪下這個寶座。

誰知道就在這一天,市長李宏輝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去辦公室一趟。

馮武來到李宏輝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紀委書記曹良奇和另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那里。馮武心頭無由地感到有些不妙,市長辦公室怎麼會有紀委的人?

不過,馮武心想著自己應該沒什麼事情被審查的,于是就很坦然地進去了。

李宏輝站起來,「馮局,曹書記有話跟你說。」

馮武倒也不怕曹良奇,于是他朝曹良奇打了聲招呼,曹良奇和那名男子站起來,「馮武,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讓你解釋一下。」

馮武道︰「你們要問什麼?」

曹良奇道︰「跟我們走吧,不要擔誤市長的時間。」

馮武听說,要跟他們走人了,就覺得有些不對。曹良奇看到他沒有反應,朝身後那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走過來,「馮局長,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的手機,以及身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拿出來。」

馮武感覺到問題大了,媽的,這是誰在背後yin了自己?架勢不對啊!不過,馮武自問自己在任職期間,並沒有什麼很多的**問題。他們到底是听到了什麼風聲?要將自己隔離起來?

外面進來兩個干警,虎視眈眈的樣子。

年輕男子看著馮武,語氣不怎麼好,「馮局長,麻煩你配合一下,不要擔誤大家的時間。」

馮武看著曹良奇,又看看陳宏輝,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馮武的笑聲,讓李宏輝無由地一陣心虛,他甚至有種不怎麼敢正視他的味道。只听到馮武道︰「好,好!有意思!你們不是要雙規我嗎?」

馮武把身上的手機,鑰匙,錢包等等,全部掏出來。那年輕人將東西裝進一個塑料袋里。「馮局長,請吧!」

馮武又看了三人一眼,哼了一聲,大步走出了市長辦公室。

不知為什麼,李宏輝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心虛,在曹良奇要走的時候,他喊了一句,「曹書記,有譜嗎?他可是何子健書記的人。」

曹良奇看著他,「有沒有問題,要查查才能知道。這是組織對他的考驗,我也希望他沒事,相信何書記會理解的。」

李宏輝點點頭,看著曹良奇走出了辦公室,他就一坐在沙上。

剛才馮武的眼神太嚇人了,好象有一種很不服氣的樣子。

李宏輝是看著馮武起來的,從通城縣,一步步爬到了現在。短短幾年里,馮武升遷的迅的確不慢了。但他對今天曹良奇說的那些話,心里在的確沒底。

不過,馮武被隔離的事,自然經過範書記的同意,否則曹良奇哪里敢動手?

整個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三人知道,連汪遠洋都蒙在鼓里。

下班的時候,李治國打電話給馮武,關機了。

他又打電話到他辦公室,辦公室沒有接。李治國就覺得奇怪了,馮武這小子怎麼回事?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的,又不見人了。

他就開著車子,直接趕到音姐那里,音姐正忙著,看到李治國,忙打著招呼,李局,先坐會!我馬上過來。

李治國問道︰「馮武呢,他來了沒有?」

音姐道︰「沒有啊!今天我一直忙到現在,也沒有跟他打過電話。」

李治國覺得奇怪,這小子怎麼回事?手機打不通,人又不在這里,難道沒電了,跑回家去了?

音姐說,他沒事吧?

李治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去問問。」他一個電話打到馮武家里,馮武老婆接了電話,說馮武今天還沒回來。她問李局,你有事嗎?

李治國道,「哦,沒事,我約了他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馮武老婆沒怎麼在意,對她而言,馮武經常不回來吃飯的,有時甚至不回來睡覺。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李治國這個時候卻有點慌了,按理說,馮武的手機不會關機的,他有兩個手機,這兩個手機都同時沒電?太不可能了。

再看一下手表,都過了下班時間一個多小時,就算他手機沒電,早也該到了才對。

于是他就打電話問汪遠洋,看到馮武去哪了嗎?

汪遠洋哪知道他去了哪?

整個事件,上面一直是瞞著汪遠洋的,只有書記和市長兩人通過氣。

汪遠洋見李治國沒有多問,他也沒怎麼在意。

平時,李治國和汪完洋呆在一起的日子多一點,他很少摻和。

李治國卻在心里有些慌了,馮武不會是出事了吧?

馮武的確是出事了,他被曹良奇和那個年輕人帶到了離東臨足有四十幾公里之外的一個鎮里。馮武這段時間,將在這個小鎮上度過。

在這個鎮屬小招待所里,有一棟獨立的小樓,他們就將馮武,暫時隔離在這座小樓里。

進門之後,馮武就躺在床上,琢磨著自己到底是哪里出毛病了。紀委到底听到了什麼風聲?

馮武是個明白人,他知道紀委對付人的策略,不搞就不搞,真要搞你的話,沒事也給你搞出事來。還有一個就是恐嚇,故意制造一種氣氛,讓你感到恐慌,自然陣腳,然後他們就抽絲剝繭,慢慢地把你屁大的事情也捅出來。

而曹良奇將他扔在這里之後,也不管他,把一切都交給了那人年輕人。

年輕人走進來,坐在沙上。挺嚴肅地道︰「我叫孫陽,你可以叫我小陽。」他每次自我介紹的時候,最好書總是這樣稱呼自己。因為他覺得人家叫他小孫的時候,他听起來不爽。

叫小陽就不一樣了,要是在小孫後面加個子,就變成了小孫子。如果叫小陽,再什麼都比小孫子听得舒服。

馮武似乎是那種偏偏不識相的人,他坐起來,「哦,你就是小孫。說吧,你們把我隔離起來,有什麼證據?」

馮武是什麼人啊?他經常審犯人的,現在輪到人家審他了。但他的心理素質,比一般的人要強得太多。

小陽听到他叫小孫的時候,臉上就不爽了。可是馮武身材高大,不論是站著,還是坐著,都不比他遜色,他沒法在氣勢上壓他一籌。

尤其是小陽听到他那句話,馮武居然敢問他要證據,小陽的臉就yin了下來,「我們為什麼要隔離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有什麼話,趁早說吧!你是當過公安局長的人,知道黨的方針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我們也是一向是秉著教育為主,治病救人的方針政策,來挽救你們這些瀕臨在犯罪邊緣的干部。希望你能正視這個問題,也能端正自己的態度。」

馮武就大笑了起來,「狗屁,這一招老子用得多了,我只知道,如果你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小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盯著馮武,「馮武,請你放尊重一點,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對組織的態度嗎?現在是你交待問題的時候,輪不到你放肆!」

馮武也不怕他,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們去查,我就不信,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相信你們也沒這個本事硬扣到我頭上來!」

然後他就躺下,不理孫陽了。

草——孫陽很生氣,他參加了多次審訊雙規干部的工作,從來沒有踫到象馮武這樣的人,居然敢跟紀委的人叫板。

平時,紀委的人見官大一級,誰都不敢招惹他們。尤其是到了這種時候,更是可憐兮兮的,恨不得怎麼巴結自己才好,沒想到這個馮武,居然如此無禮,太可惡了!

孫陽怒氣沖沖地站起來,摔門而去。

到時有你 的時候!哼——馮武看到他走了,從床上坐起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現這里什麼都沒有,要煙沒煙,要酒沒酒,他就火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分析這是怎麼回事。

馮武自信,自己這些年雖然在何子健的幫助下,進步神,但他絕對沒有做那種作jian犯科的事。雖然平時,收一些煙酒,這都是每個干部,應該有的灰色收入。

光是這些,絕對不足以將自己雙規。那麼又是為了什麼?音姐?

難道是音姐出了問題?

馮武記起何子健上次在渡假村說的話,要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馮武就明白了,他不由罵了句,草!這些家伙真毒。

紀委到底得到了什麼風聲,馮武沒法肯定,但他知道,除了音姐的事情之外,自己在工作和經濟上,絕對是清白的。

當然,馮武也有拉一些朋友,去給音姐捧場。

這個,在圈子里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大家都會這麼做。而且有的人甚至會更離譜,他們會將政府的錢,變著法子放進自己的袋子里。

至少,馮武還沒有這麼做過,他只是很理性的照顧了一下音姐的生意。

真要查的話,只有音姐的事情,才給會馮武帶來麻煩。

馮武很快就想明白了,生今天這事情的根源,還在于那個局長競選。肯定是有些人不願意讓自己得逞,暗中出此毒計。

到時,不管自己有沒有事,公安局長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毒,真的好毒!

馮武想,自己出事了,李治國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遇上這麼反常的事,李治國知道該怎麼做。

事實上,李治國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危機,他就把音姐叫到包廂里,嚴肅地對音姐道︰「馮武可能出事了。」

音姐嚇了一跳,「他怎麼啦?他怎麼啦?」

李治國道︰「我剛才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知道馮武去了哪,你說呢?他這麼大一個活人,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不覺得可疑嗎?」

音姐听說這事,立刻有些緊張起來。「那我們怎麼辦?怎麼幫他?要不,你再打電話到他家里問問。」

李治國道,不行,如果他回了家,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我想他肯定是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否則不可能突然之間,這麼無聲無息的。

「紀委?你是說,他被雙規了?」音姐慌了,馮武怎麼會被雙規呢?他這人又不作奸犯科,也不亂伸手,頂多就是收點煙酒,雙規他太沒有理由了。

李治國安慰道︰「但願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等等吧,如果明天還沒有馮武的消息,事情就不妙了。」

音姐急了,「我們能不能幫他?要不去找何記對馮武這麼好,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治國道︰「我先去打听打听,總會有什麼風聲的。現在不能這麼盲目地去找何書記,萬一沒事,豈不是難看?」

音姐點點頭,心里卻是亂極了。

李治國理了一下頭緒,對音姐道︰「馮武這人我了解,他不可能在經濟上犯錯誤。唯一的可能,就是與你的關系。如果有紀委的人找到你,你絕對不能說出自己與他的關系。只要你不承認,他們就沒有辦法。還有,你不要被他們嚇倒了,你是正當的生意人,一不犯法,二不投機倒把。所以不管他們怎麼詐你,你都要挺住,態度越堅決越好!我先去打听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們保持聯系。」

交待了音姐,李治國就走了。

經過多方面的打听,李治國總算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听到有人說,馮武在上班的時候,去過市政府市長辦公室。

李治國開著車子經過政府大院,看到市長的辦公室還亮著燈。然後,他又找到汪遠洋,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汪遠洋也嚇了一跳,「馮武被雙規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

兩人坐下來商量對策,要不要通知何記已經去了京城黨校,再說,現在這事,也不明朗,告訴何書記的話,萬一馮武沒事,豈不是驚動的人太多了?

兩人一致決定,明天如果再沒有消息,他們就向何子健求援。

這一夜,忐忑不安地過去了。

馮武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孫陽也沒有再來找他。

馮武的一天三餐,都有人送,他吃了睡,睡了吃,倒也安然。

孫陽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到馮武這麼悠然自得,他反而有些不安了。

一個被雙規的人,居然如此坦蕩,如此有持無恐,太反常了。孫陽在心里越肯定,馮武這是裝的,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

他听說馮武是何子健的人,東臨市的人不認識何子健的很少,盡管孫陽是新來的,他也听說過此人。不過,孫陽在心里卻不以為然。

現在,他和曹良奇分兩步走,他在這里守著馮武,時不時審訊他一下。可昨天第一次交鋒,孫陽慘敗收場,他今天就不敢這麼冒昧去審問馮武了,免得到時又給馮武搪塞得沒有話說。

而曹良奇卻在外面,搜集關于馮武犯罪的證據。當然,第一個目標,離不開音姐這麼重要的人物。

曹良奇是東臨市的老紀委了,還是何子健在當市長的時候,他就坐在這個位置上。現在何子健都換了三個地方,他還坐在才位置上沒動。

曹良奇也知道,到了自己這個年齡,如果不突建奇功,他是不可能再有上升的機會。省里,他不是沒想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排在他前面,想進入省級的官員太多了。

範書記都沒有機會再入省級,他還能強過範書記?

在處理馮武的問題上,他也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對馮武采取措施。

昨天把馮武帶走了,神不知鬼不覺,他今天就想找到這個突破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馮武的事情搞定。

有問題就有問題,沒問題就早點放人。

但是,他深信,一旦進入紀委視線的干部,等于進了棺材。

盡管有人說火葬場有死人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奇跡,但他不希望,有人進了紀委,還能安然無恙。因為被紀委審查過的人,要是安然無恙走出來了,不能說明人家的清白,而且說明紀委的無能與草率。

紀委跟閻羅殿沒什麼分別,好多的人,還沒有正式進入審訊階段,就自我崩潰了,最後不打自招。還有的人,甚至在雙規的時候,想不開,自殺的也有。

為了防止日長夢多,曹良奇決定快刀斬亂麻,因為他也怕何子健cha手,到時這事情就麻煩了。如果在何子健操手之前,一切塵埃落定,什麼都好說。那是馮武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怕就怕在,沒有查實,反而被馮武咬一口,自己就要得罪人了。

于是,他一大早來到近水樓台。音姐不在,他又趕了一趟,在十點左右,再次光臨近水樓台。

曹良奇帶著秘書,在門口下了車,他看著這招牌,露出一絲微笑。好一個近水樓台。

音姐正急死了,李治國也沒有來找她,她正忙著打電話。突然听服務員說,有人找自己。音姐說不見!

服務員又跑出來,跟曹良奇說了一聲,「對不起,老板沒時間。」

曹良奇看著秘書,微微一笑,是沒時間嗎?是沒心情吧!

他就遞了張名片,「告訴她,我是市紀委的。」

服務員當然也知道,紀委是什麼玩藝,她看了這名片,又看看兩人,果然有官氣。于是,她又匆匆跑上樓請示。

音姐听說紀委的書記親自來了,她馬上反應過來,馮武真的被雙規了。

此時,有了馮武的消息,她反而不急了。而且先打了個電話給李治國,再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確定自己沒什麼問題,這才從容地走下樓。

紀委書記曹良奇看到音姐,暗道這個女人好標致,果然氣質不錯。

兩人見過面,音姐將他們引到一個小包廂,「曹書記,請坐!」

剛開始,音姐很客氣的,畢竟馮武在他們手里。

曹良奇卻不坐,而且打量著這包廂,裝得很老成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他才坐下。「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找你嗎?」

音姐笑了一下,「飯店里每天來這麼多客人,我哪能都去問人家為什麼要來我這?難道你們不是來吃飯?」

曹良奇也笑了,慢慢地踱到桌子邊上坐下,「馮武被雙規了!」曹良奇直截了當地道,他想看到音姐的驚慌,只要音姐慌了,他就有機會,可惜他失望了。音姐哦了一聲,「馮局長可是個好干部,怎麼會被雙規了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曹良奇以為抓到了把柄,很沉著地端著茶杯喝了口,「听起來你好象很了解他。」

音姐說,談不上!

只不過,他是我這里的熟客,見得多了,也就認識了。

曹良奇道︰「不只是這麼簡單吧?」

音姐臉色一變,「你認為呢?」

曹良奇立刻就現,自己說了一句蠢話,居然沒有話去回答她。

但他不得不裝出,自己很有把柄的樣子,「馮武已經把你們的事情說了,關鍵就看你配不配合我們的工作。」

音姐哪能听不出他這是使詐,馮武是什麼人?會這麼容易把自己供出來?听到曹良奇這句話,她臉色就不好了,「曹書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音姐咄咄*人,一點也不害怕,曹良奇現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厲害。于是他在想,我得改變策略,否則今天又要無功而返了!

曹良奇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的氣質太好了,很有品味。

這麼有品味的女人,你說一個男人看了會不動心?他承認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也會動心,他相信自己的定力。既然自己都會動心的女人,馮武會不動心?

所以,他得想辦法攻破音姐的心理防線,要她把兩人的不正當關系說出來。他要音姐再怎麼厲害,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心里素質,畢竟不如男人。

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曹良奇看著音姐的時候,腦海里就想了很多。

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她的決口,曹良奇的秘書,拿著本子,準備作記錄,他也相信,曹書記有這個能力制服眼前這個女人。

曹良奇看著音姐,「你再想一下,你和馮武是怎麼認識的?」

音姐從鼻子里出一聲冷哼,「曹書記,你是要查他,還是要查我?先我得聲明,這是兩碼事。我跟馮局長認識,並不表示什麼?你要是查他,你應該去問他。你要是查我,你去查好了,我一沒偷稅漏稅,二沒有造假賣假,我是一個正當的生意人,至少我在這里開了這麼久的店子,自認為口碑很好,你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至于我跟馮局長怎麼認識的,怎麼?認識一個人也犯法?我做生意的,認識的人多了,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那我今天還認識了你,認識了你的秘書,這怎麼說?」

曹良奇自問辦過了不少案子,見過不各種各樣人,還從來沒有見識過象音姐這樣伶牙俐齒的女人。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馮武這案子,他要是遇上音姐的話,他想自己也會動心,去動這個女人的心思。

但是曹良奇畢竟是曹良奇,他盯著音姐,十分嚴肅地道︰「我跟你說,你這是拒不合作,你這是冥頑不靈,要是我們從別的地方查出來,會對你,對馮武很不利。我們這是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黨的方針和政策。我們也一直是努力執行黨教育為本,治病救人的方針政策,你這態度,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馮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再好好想一下。」

音姐笑了,笑得那麼有味道。她的笑,相信只要是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笑里,帶著一種譏諷,帶著一種恥笑,笑得曹良奇都想火了。這分明就是笑他無知,笑他白痴。

音姐說,「你給我機會了嗎?你是給我讓馮武下獄的機會。本來沒有的事,你們捕風捉影,看過《說岳傳》嗎?知道秦檜這個人嗎?你是堂堂的紀委書記,博學多聞,我想你肯定知道這兩個人的故事,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與史書上說的那個姓秦的有什麼區別?這分明就是莫須有!」

听音姐這麼說,曹良奇越肯定,音姐與馮武有關系,而且關系不淺。他故作威嚴地敲了敲桌子,「你不要撇開我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你和馮武,有還是沒有?我們根據調查現,你以前是在通城開店的,後來這店就一直開到了東臨,而且是他到哪里,你的店就開到哪里?你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我們是有證據的,只不過為了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那我樣就要按程序辦事了。」

音姐臉上再次出現一絲不屑的饑笑,「哦,搞了半天,你們根本就不是在按程序辦事,你們想查誰就查誰,你們這不是無紀律,無組織的行為嗎?那你們的辦案方式,經得起推敲嗎?曹書記,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

曹良奇氣死了,真的很生氣。

但他又不得不讓自己平靜下來,也不想讓秘書看到自己的被動,那是多麼沒有面子的事。他是一個資深的干部,一個老資格的黨員,居然說不過一個市井女人,他生氣了,黑著臉道︰「好吧!既然你不肯配合,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我還會來找你的,希望你能考慮好自己的問題。」

音姐冷冷地道︰「不送!」

曹良奇走後,音姐就坐在那里沒有動,一直到兩人離開,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來,緊張地拍著飽滿的胸部,嚇死我了!吁——她給李治國打了電話,「李局長,剛才紀委的書記來找我了。」

李治國道︰「怎麼說?他怎麼說?你又沒有說錯話?」

音姐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這是給剛才的事緊張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針鋒相對的挖苦曹良奇。也許是出于對馮武的關心,馮武出事了,自己還怕得罪什麼?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想到這里,音姐就不怕了。

她將剛才的事,給了李治國听,李治國也呆了呆,「你厲害!」

音姐是厲害,敢這麼跟紀委書記說話,換了李治國,他也不敢!

音姐說,「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我正在聯系何書記,你還是那樣,照常做你的生意,不要被他們的危言聳听給嚇著了就行。我再打听一下,看看他們把馮武弄到哪去了?」

音姐說,「我等你的消息,我好想見馮武了。」

李治國笑了,我正跟汪市長在商量對策。

汪遠洋正和李治國在談話,範打電話過來,要他去範書記辦公室一趟。

範書記又找自己,最近範書記找汪遠洋的次數,明顯的勤了。跟汪遠洋談工作的事,談明年換屆的事,汪遠洋知道,他這是給自己吃定心丸。

說是明年讓自己當上市長,這會不會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汪遠洋來到書記辦公室,範書記道︰「你來了!坐,坐!」

然後他居然自己起來,給汪遠洋倒了杯茶,汪遠洋就懵了,範書記什麼時候主動給人家倒過茶?他喝著這茶,心里都有些耐悶。

範書記說,「汪市長,明年換選的事,基本上定下來了。我也跟你說過多次,這個你心里有數就行了小∼說就手打。可有些東西,該爭取的,一定要爭取,不該爭取的,要學會放棄。做領導也一樣,以後你當了市長,還有可能再當書記,領導也有些事情,不可能事事抓在手里,該放的還是要放。尤其是要注意下面的平衡,制衡之術很重要,爬到越高,越要懂得制衡。這人道理,相信以後你會明白的。」

範書記說,「市委書記這個位置,雖然不是什麼高官,但也是一方大員。官場上的東西,博大精深,所以更應該注意調節。有時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犧牲少數人的利益。」

兩人談著這些事,汪遠洋就明白了,範書記是不希望馮武跳出來,不希望馮武撓亂了他的布局。他說的在顧全大局,犧牲少數人的利益,就是要犧牲掉馮武。主要是馮武最近呼聲太高,很有人緣。如果馮武跳上來,破壞了整個布局怎麼辦,拿掉,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拿掉。

汪遠洋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明白範書記的意思,汪遠洋為難了,不插手對得起何書記嗎?見死不救,那不是要他放棄何書記這棵大樹,靠到範書記這邊來。範書記是要退下的人,他是希望自己退下去的時候,有人給他撐撐場面。

現在他明白了,範書記一次又一次,跟自己強調,一次又一次跟自己談話,就是要他轉變立場,等他下了之後,還有人幫他頂著。

他要讓自己覺得,他對自己的提撥之恩。

汪遠洋在想,如果自己答應了,馮武呢?馮武怎麼辦?

馮武到院子里走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就站在院子里,看著太陽初升。

他想起了何子健的話,要他趁著這個機會,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爬上去。沒想到這一爬,爬出問題來了,爬到別人身上,打亂了別人的計劃。

官場上的事情,沒有對錯,關鍵是態度。對領導的態度很重要,馮武進入東臨市之後,他有何子健這樣的靠山,自然不會去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

而且馮武自柳水鎮以來,何子健跟他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從一條戰壕上爬出來的鐵哥們。他在何子健面前,也沒有低聲下氣,要他去對另外一個領導,如此卑恭屈膝,象個奴才一樣,他做不到。

雖然混在官場,也要有氣節。馮武自認為,自己是個有氣節的人。

馮武看著這輪初升的太陽,就象看到自己一樣。自己這個年齡在官場上,也是初升的太陽一樣。不過,經過這次的事,還能不能這麼順利,這很難說。

如果跟音姐的事情暴露,他的仕途就到頭了。

婚外情雖然不足以讓自己坐牢,卻可以讓自己在仕途上完蛋。馮武就想到了何記怎麼樣了?李治國有沒有將這事告訴何書記?

不過,馮武打心里認為,這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好。

最好不要跟何書記扯上任何關系,連總理老人家,也如此器重他,。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壞了他的全盤計劃。

可何書記要是知道的話,絕對會出手相助,他不可能看到自己被人家欺負的。馮武自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幕後,還是在這個局長之爭。自己擋了人家的道,人家要把他搬開。

問題的關鍵,他不知道對手到底查到了自己哪些方面的問題。馮武不是清官,也算不上是貪官,他當然有一些灰色收入。

這些灰色收入,算不算是一種犯罪?

官場的事很微妙,有些人家執意要搞你,即便沒縫的蛋,他們也要把你叮出一條縫來。馮武自認為,自己最大的逢,就是與音姐之間的情人關系。

這個關系不難去查,只要對方稍有用心,就能現兩人關系一點都不尋常。

音姐以前在通城開飯店,後來一直跟著自己混了好幾個地方。他承認音姐這個女人有魅力,自己跟她在一起,能找到很多的樂趣,這些都是在自己老婆身上,體會不到的快樂。

正因為如此,他才喜歡將音姐帶在身邊。

現在想來,這是一個錯誤。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可這個錯誤該如何去彌補,馮武心里沒底。他想,曹良奇一定會去找音姐的。音姐能對付這些老jian巨猾的人嗎?

馮武想到這里,他就听到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

他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肯定是曹良奇調查過音姐,來與自己對口供。

音姐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混在服務行業的女子,在曹良奇這種人的壓力下,如果她把兩人的事吐出來,馮武也不會怪她。

畢竟,她一個女人承受不起這麼大的壓力。

想到與音姐在一起的日子,馮武依然覺得很快樂,她是一個有品味的女人,盡管她以前混得那麼無奈,馮武還是喜歡,喜歡她那種床上的味道。

背後響起了曹良奇的聲音,「馮局長好雅興啊!還有心情看日出。」

馮武笑了一下,「你不也很有雅興?還有心情跟我聊這些。」

馮武的話,明顯有些不爽,曹良奇听得出來,不過,他不在意。進了這里的人,有哪一個爽的,越不爽,他們就會越心虛,越心虛,他們就會越自亂陣腳。

他們不爽了才好,他們不爽,自己就爽了。

可昨天在音姐那里,沒有討到好處,今天他就過來試探一下馮武的口風。

沒錯,他已經派人去查馮武了,查他的個人帳戶,查他銀行記錄,查與他有關的一切。昨天晚上,下面的人來報,沒有查到什麼重要的線索。

馮武經濟上真沒有問題?怎麼可能?以曹良奇的經驗,東臨市隨便拿出一個人來,稍稍查一下,他們就會破綻百出。馮武怎麼可能沒有經濟問題呢?

當了這麼多年的一把手,他會不以公謀私?這種現象,太不正常了。

查,繼續查!

查不出問題,怎麼給組織一個交待?說他們在瞎胡鬧,傳出去影響不好。

他來到馮武的身後,現自己居然沒有馮武那般高大。曹良奇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一個紀委書記在審訊犯人的時候,還需要抬起頭,仰視疑犯,你不覺得可笑嗎?

于是他要求,進屋談談。

進了屋子,三個人坐下,孫陽也在一旁,他前天吃了鱉,心里很不爽。在曹良奇見馮武之前,兩人已經交換了意見,今天由曹良奇親自問話。

可是坐下之後,他依然現,自己沒法俯視馮武。也就是說,他不能從氣勢上,壓過馮武,曹良奇很郁悶,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馮局,對于把你帶來這里一事,希望你要正視。組織調查你,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調查之後現你沒事,你是清白的,這對你來說豈不是更好?只有經得起組織考驗的人,才是真正的好同志。好了,下面我們開始說正題,希望你也能正視自己的問題。」

馮武說,「我很清楚自己的問題,如果猜得不錯,你應該去調查過了。既然你們都調查過了,還用得著問我嗎?」

馮武的自信,來源于他對自己這些年的做風,他永遠牢記,何子健的幾句話,不該伸手的,絕對不能伸手。馮武做到了,自己沒有亂伸手,我怕誰?

曹良奇听了這話,臉上掛著很嚴峻的神色,「馮武最〕好我跟你說了,要你正視自己的問題,如果你一再頑抗,我們只有公事公辦了。」

馮武笑了起來,「好,既然你要我說,那我就說了。是你b我說的。」馮武這麼說,曹良奇心里就打起了鼓,但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依然一臉嚴肅,「做筆記!」

旁邊的秘書,拿起本子,一本正經地樣子,曹良奇道︰「只要把你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我們會酌情處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懂的。」

馮武說,「去年十二月範書記老爸八十大壽,我送了一個千塊的紅包。」

「李宏輝市長五月份生日,我也去了一千……」

「停,停,停……馮武,你想干什麼?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曹良奇臉色大變,盯著秘書道︰「我說讓你記了嗎?」秘書嚇了一跳,馬上扔了筆,把筆記本上的紙撕了一頁。

他指著馮武,「好,好!你不說,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我問你,你和那個近水樓台的老板是什麼關系,先把這個問題交待清楚。」

曹良奇的嚴肅,看得見。

馮武在心里道,終于到這個問題上了。這是他這幾天,一直無法回避的問題。曹良奇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了?」

馮武抬起頭,「給我支煙!」

要煙了,要煙就是一個信號。一個人開始崩潰的時候,他們就有反常的舉動。曹良奇朝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立刻掏了包煙,給了馮武一支。

馮武點上之後,猛吸了兩口,那感覺就象在做激勵的思想斗爭,曹良奇暗暗大喜。

馮武吸著煙,長長地吁了一口,他開始交待了,「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下著鵝毛般大雪,我和幾個朋友去她店里吃飯。她的店子開在鄉下,一個很偏遠水庫邊上,他們說那里的魚很好,味道不錯。整個水庫邊上,就那麼幾家農家樂,在茫茫大雪中,看起來有點單調。我們在水庫邊上轉了幾圈,很快就現,只有她的店里管理得很好,雖然是農家樂,卻跟城里大餐館的方式一樣,很規範,看起來,是那麼令人舒服。我們走進店里,服務員態度也很好,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後來,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她過來敬酒,她的酒量很好,人也很隨和,能說會道,喝酒特別爽快……」

馮武就這樣說著,秘書就這樣記著,記著記著,他很快就現了不對,額他停下了筆,看著曹良奇。

「停!停!停!」曹良奇急了,「你這是交待問題嗎?你這是在背***,在寫小說,你這是舒情,馮武,請莊重一點,嚴肅面對這個問題,說重點,說重點!」

馮武看到兩人那模樣,臉上閃過一絲暗笑,他彈了彈煙灰,「不要過程了?那我說重點。」

曹良奇點點頭,「說重點!」

馮武抽了口煙,一本正經道︰「就這樣,我們認識了!一直到現在!」

秘書正要拿起筆來記,見半天沒有下文,他又愣了,「就完了?」

「完了。」馮武漫不經心地吸著煙。

砰——曹良奇氣死了,拍著桌子站起來,「你——你——你——」

憤怒的音姐論審訊的工夫,馮武自問不輸于人。

曹良奇這點雕蟲小技,在他看來不過爾爾。

也幸虧曹良奇沒有心髒——病。

否則早就在音姐和馮武面前給氣死了,他在音姐那里,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在馮武這里又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兩處踫壁,他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不審了,陰沉地盯著馮武看了好一會,「我會找到證據的!」

曹良奇走了,孫陽現,原來自己輸得並不難看,馮武就是一個反審訊的高手。自己這點水平,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而且婚外情這種事情,你不捉奸在床,又怎麼可以令人信服?

其實,他們更應該用證據說話,尤其是在馮武面前,沒有證據你根本不要開口。孫陽現兩人這是班門弄斧,反而讓人家看笑話了。

孫陽原以為,馮武存在著很大的經濟和作風問題,後來在調查中現,並沒有想象中這麼恐怖。甚至馮武的問題,普遍存在。

範書記沒有?李市長沒有?

可以肯定,灰色收入的事,他們都有,沒有就不正常了。這些問題不足以扳倒馮武,後面他才現,原來這一場政治yin謀。

人家他不順眼,擋住了某些人前進的道路,要搬掉他。因此孫陽反而不怎麼做聲了。

曹良奇離開後,回到市紀委,李治國說要見他。

曹良奇眼前一亮,早就听說李治國與馮武關系不錯,我何不換一種思路,從李治國身上打開缺口?

李治國見到曹良奇,提了一個要求,我要見馮武,我只要求見他一面。

一般情況下,生這種事情,別人躲之不及,李治國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要見馮武,由可以見他們的關系有多深。

李治國說,要給馮武帶點東西,他老婆和孩子在家里很擔心,他們想知道馮武是不是還好好的活著。

馮武的老婆听說他被雙規了,哭得不成人樣。現在她只想知道一個消息,馮武到底怎麼樣了?

曹良奇同意了李治國的要求,並立刻派人帶李治國與馮武見面。

李治國剛走,曹良奇打了一個電話給孫陽,密切關注李治國的一切行動。

正在這個時候,秘書來報,收到一封檢舉信。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收到這樣的檢舉信了,曹良奇對這種檢查信,基本不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秘書打開檢舉信一眼,里面是一張照片。

看到照片,曹良奇大喜,馬上叫秘書備車,去近水樓台。

音姐很擔心馮武的處境,她跟李治國商量的結果是,讓李治國去探索一下馮武的現狀。然後再采取措施。

沒想到李治國剛一走,曹良奇又來了。

音姐還是象上次那樣,在樓上的房間里呆了一陣,才慢騰騰地出來。

這次,曹良奇有把握,因此他顯得特有信心。看到音姐出來,他倒是一臉威嚴,「我說過,我們還會來找你的。」

音姐道︰「我這里是飯店,隨時都會歡迎客人到來。曹書記有事嗎?」

曹良奇道︰「希望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坐下來談談。」

音姐對服務員道︰「倒茶!」

三個人坐在一間包廂里,還象上次那樣,秘書做著記錄,曹良奇問訊。他看著音姐好久,這才嚴肅在問道︰「我本來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可是你們都不听。馮武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但是這次,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他揚了揚手里的信封,「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和馮武的關系很不正常。」

看到他手里的信封,音姐的眉毛跳了跳。如果料得不錯,估計被人拍照了。

這個時候,曹良奇神彩飛揚,感覺到終有一雪前恥的味道。音姐的表情,無疑證實了她內心的恐懼。

音姐端著茶水,「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曹良奇一見此招有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馬上就擺出公事公辦的模樣,「你這飯店,的確是你一個人開的?」

音姐寒著臉,「你什麼意思?」

曹良奇正色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只需要回答的問題,是還是不是?」現在手里有了證據,說話的口氣硬了不少。

音姐說是!斬釘截鐵,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秘書在旁邊記錄兩人的談話。

曹良奇道︰「馮武有沒有在幕後有參股?」

「沒有!」

「你撒謊!」

「沒有!」音姐道︰「難道你一定要我,承認說有?既然如此,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干嘛一定要問我?」

「你要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句句不假,是你們要我說假話。」

曹良奇很無奈,他現磨嘴皮子,的確不是音姐的對手。于是他又問,「他是不是經常來這里吃飯?是不是經常帶人來吃飯?」

「是!」音姐反問了一句,「吃飯有罪嗎?」

曹良奇不理她,繼續問話,「他有沒有通過你的店子洗黑錢?」

音姐說沒有!我不懂你說的洗黑然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這些干部,都喜歡干這種勾當?是不是你們這些當干部的,經常洗黑錢?

曹良奇道︰「請注意你的態度,現在我們是代表市紀委,向你了解情況。你必須配合,無條件地配合。」

音姐惱了,「拿著紀委的牌子,耀武揚威,紀委怎麼啦?是不是我們這種生意人,看到紀委的人就要低三下四,看到紀委的人就要叫爺爺?你一再強調你是紀委的,是不是需要我請你吃一頓免費的晚餐?要飯你說嘛,我又不是不給!我這個人很有愛心的,看到要飯的小說就來我都給!」

音姐氣得一臉通紅,胸部起伏得很厲害,說到最後,竟然激動得快要火了。

曹良奇現,對方又激動了,只要對方一激動,他就認為有鬼。沒有鬼你激動干嘛?

于是他敲敲桌子,「安靜,安靜!你這樣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馮武的事一天不清楚,他一天沒有自由。難道你不希望馮武平安無事出來嗎?」

「馮武已經招待了他的事情,你只要正確認識自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保你沒事!」

這句話,說到了音姐的心坎里,她又坐下來。

她說,「你說到這件事,我要反應情況,我要投訴。」

曹良奇以為她開始想通了,以為是馮武霸道地佔有了她,她要揭馮武的罪行,他就樂了,「你慢慢說!」

音姐道︰「對不起,我剛才激動了,因為我听不得那些話,听不得有人打著政府的牌子,來這里要吃要喝,我們做個生意不容易,要應付這個,要應付那個,既然你提起了,我就直說了。」

曹良奇道,「好,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你說吧!」

音姐那模樣,的確有幾分令人憐惜,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只有馮武最清楚了。音姐道︰「自從開店以來,你們市工商隊的,稅務局的,衛生局的,城管隊的,都跑過來要吃要喝,這個情況,我可以反應嗎?我要投訴他們。」

曹良奇這個頭大啊,他現在才現,這個女人大大的狡猾。你給她台階下,她就順著台階繞過去,你跟她說東,她就說西。總是不順著人的思路,讓你模不著頭腦。

曹良奇沉不住氣了,擺擺手,「好了,好了,關于工商,稅務,城管的事情,你寫個材料,明天遞交到紀委來。我們先談你和馮武的問題。」

他從信封里拿出一張照片,「你自己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和馮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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