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2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

他認得這個人,騰飛,剛剛參加了市委應聘。請使用訪問本站。(書。純文字)听說新來的,而且是面向整個社會,因此這次報名的人特多。人事局主持了筆試,騰飛就在其中。

全科長認識騰飛,主要是他有個佷子,與騰飛是同學。

他的佷子也在這次筆試中獲勝,接下來的項目,就不屬于他們人事局管了。筆試之後,只留下二十個名額,送交市委秘書長處,由楊凌雲全權負責此事。

經過秘書長面試確定之後,估計能進入市委書記那里面試的,也就一二個。騰飛在這次筆試中,成績十分突出,因此全科長一眼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為此,他還特意讓自己的佷子,將騰飛請到家里吃了頓飯。

沒想到今天在飯店里踫到騰飛,全科長便出來解個圍。

既然這件事不用自己出面,何子鍵也懶得逞這個英雄。見騰飛和崔紅英離開的時候,何子鍵出來看了眼。騰飛和崔紅英匆匆下樓去了,何子鍵回到包廂里坐下。

董小飛憂郁地道︰「老公,我看這林永地區,風氣不怎麼好,這些當官的簡直就是一個社會混混,地痞流氓似的。」

其實這種現象,不止是林永地區存在,以前何子鍵也多次見到。象舒亞軍在饒河當市長的時候,不照樣挖空心思想接近劉曉軒?

一些心志不堅的女孩子,自然就經受不了他們的誘惑,慢慢墜落下去。這個崔紅英還算好,在關鍵時候把握住了自己。

何子鍵笑笑道︰「告訴你,他們這個地方,很多當官的還真手下養了一批流氓。官場上不方便出面解決的,就用這批流氓背後解決。這趟水比哪里都渾,而且這幾天,我一直在辦公室里研究,發現越是貧困的地方,當官的越貪。」

「為什麼?」

「因為他們這個地方經濟落後,交通不發達,他們都窮怕了。你想想,假若一個叫花子突然有希望得到了一百萬,他會怎麼做?」

「不顧一切,拼命得到這筆錢。」

「對了!因為他們窮怕了。除了得到這一百萬之外,他們還會想辦法去得到更多的一百萬。現在林永地區這些當權的,跟叫花子看見了一百萬差不多,都窮怕了,拼命地撈。簡直就到了雁過撥毛的地步。」

「他們越是這樣,別人就越不敢進來,投資商不進來的話,這個地方的經濟就不會發展,因此,只會越來越窮,越窮越貪。如此惡性循環。這不能不算是一種社會的悲哀。」

「那你準備怎麼辦?」董小飛揚起漂亮的臉,看著何子鍵道。

「等,現在我除了等,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想故意示弱?等他們貪婪的本性全部暴露出來,你再慢慢收拾?」

「除此以外,我別無他法。現在的我,在林永市連一個助手都沒有,他們隨時可以架空我。」何子鍵笑了笑,夾了塊鴨肉給小富婆。「但是,他們真想這樣做,首先也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

「這是林永出名的血鴨,嘗嘗。」

听何子鍵這麼分晰林永地區的形勢,董小飛也一臉憂郁,她勸道︰「如果實在不行,你不要硬來,我听說這里的人很野蠻的,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

何子鍵笑道︰「心痛了?呵呵……」

董小飛白了他一眼,「老不正經!」

「放心吧,如果這些事都擺不平,我還算什麼何子鍵家的人。」何子鍵咬著一根鴨脖子,狠狠地道︰「就算是全是骨頭,我也要將他咬碎!」

隔壁響起了一個聲音,「听說新來的,他什麼意思?科書科這麼多人,就一個也看不中?」

「我可听說這個新來的書記很有背景,他老婆還是霉國一個什麼跨國大公司老總的女兒,家里錢多得不得了,什麼名車豪宅,全不在話下。」

「現在哪個有權的沒有錢。人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何子鍵家的第三代,听說在饒河和雙江市干了不少大事。這次來林永,該不會又拿林永班子下手吧!」

「這個我也听說了,好象李家和方家就是被他一個人搞下去的。現在何子鍵家和肖家組成聯盟,勢頭正旺。彭局,你有沒有听到什麼風聲?那個年輕的書記來林永市有半個月了吧?听說每天都在辦公室看資料,一個屁也沒放,到底搞什麼鬼?」

彭局長道︰「這種事情,你們管這麼多干嘛?管他上面來的是誰,該喝酒喝酒,該吃肉的吃肉,他只身一人來到林永市,下面幾個副書記和市長又不是吃素的,架空他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倒是,不過這種事情太遙遠了,管不到我們這些小科員。」

另一個人道︰「全科長,听說你佷子這次也參加了市委選撥賽,如果這次成功了,你佷子就是書記身邊的紅人了,哈哈……到時你這個當叔叔的,升官發財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全科長神秘地笑笑,也不答話。

彭局舉起杯子,「那這杯酒得敬全科長升官發財,到時別忘了大家這伙兄弟。」

全科長故意推辭道︰「哪里,這事最後還不得書記親自把關?他也就湊個數,難啊!听說這次的要求很高。」

「哎,你不是跟楊秘書長混得熟嘛,跟他打個招呼,讓他給推薦推薦。」

然後又听到彭局長道︰「我可是听說,有好幾個領導都把自己的人往這里插,你可得把握好。這是明擺著的事,只要這個人成功的插到書記的身邊,就等于在書記身上裝了個監視器,竟爭肯定很激勵。」

「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來,我們喝酒。」

何子鍵听到這里,不由有些微怒,自己招一個秘書,竟然有人敢在其中做手腳。只是他沒有當場發作,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md,這些人還真無孔不入。可惜老爺子偏偏不讓自己帶人過來,甚至連秘書也不行。否則自己新官上任,這三把火早就燒起來了。

現在的處境的確如那幾個人所說的,如果控勢不好,下面那些人架空自己絕對是很容易的事。關鍵是自己目前在省委說不上話,肖宏國現在不可能幫自己,何子鍵只得在心里籌劃著一個長遠的計劃。

既然如此,就讓一切從秘書選撥賽開始吧!看誰斗得過誰?

吃了飯回家,董小飛就道︰「林永這地方太亂了,我得回去跟老爺子請示一下,派個人幫幫你。要不把馮武調過來?」

「不了,不了。我們吃飯!」何子鍵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收拾這些混蛋。

董小飛在林永呆了三天,走的時候,她還掂記著自己照的那些照片,一再叮囑何子鍵,拿到以後,第一時間告訴她,照片好不好看。

何子鍵捏了一下她的臉,兩個人很甜蜜地在路口分手。

辦公室里,何子鍵一如概往看著資料,因為沒有秘書,封斌就很殷勤地守在那里,暫時代替了秘書的職務。能讓一個市委辦公廳主任,心甘情願為自己當一回秘書,可見封斌心機之沉。

何子鍵心里明白,他也研究過封斌的檔案,看過他的履歷之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于是他讓封斌幫忙找來了衛生局幾個干部的檔案。

何書記要調用衛生局骨干的檔案?封斌在心里暗自揣摩,突然,他明白了什麼,將檔案送到書記辦公室,便悄悄地給彭長年打了個電話。

「彭局長,恭喜恭喜。」封斌笑笑著坐回自己辦公室,把門關起來,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改剛才的謙卑,很有領導氣勢地跟衛生局的彭長年聊了起來。

「封主任,喜從何來?」彭長年與封斌關系不錯,說話也不用太客氣。封斌在市委辦公室,消息一向比較靈通,接到他的電話,彭長年的眉毛就跳了跳。

人家說眼皮子跳,左財右災,左眼皮跳跳好運要來到,不是愛情到就是快要發財了。象他這個年紀,愛情是不指望了,就等著升官發財。

但是年過五十,彭長年也沒指望自己還能升什麼官,因此他把興趣轉移到了發財這事上。封斌打來電話,絕對與發財扯不上什麼關系。

難道自己時來運轉,死到臨頭還能蹦達幾下?哦,說錯了,呸呸呸,烏鴉嘴,好當當的,說什麼死到臨頭。彭長年暗罵了自己幾句,便笑呵呵地同封斌扯了起來。

「剛才我把你的檔案送到書記辦公室了。呵呵……」封斌也不說破,點到為止。新來的何書記要自己檔案干嘛?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一個干部的檔案,難道真有升官的機會?不可能這麼巧吧?自己前不久還跟一個人壽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搞上了,難道是她給自己帶來了運氣」

封斌剛才跟他透了這個信息,彭長年心里明白,于是熱情地邀請自己,不用說,去了的話,肯定又是一番花天酒地。不過,封斌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道︰「看看吧!唉!最近太忙了,你知道的,新來的書記身邊沒有秘書,我就成了跑腿的,恐怕沒空啊!」

封斌這一陣感嘆,其實有種炫耀的味道,混在官場中,誰跟書記靠得近,誰就是紅人,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彭長年甚至在想,如果可以的話,他倒真願意給書記提包,可惜他沒這機會。

彭長年羨慕地道︰「誰還不知道你現在是書記身邊的紅人,听說新來的書記背景不錯,以後發達了,千萬不要忘了我們這班子弟兄。」

封斌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就算忘了別人,還能忘了你彭局長?」

「那是,那是!」彭長年一臉媚笑。兩人扯了一陣,掛了電話之後,封斌習慣性地從身上模出一包煙。金白沙!

切!順手一扔,又打開鎖著的抽屜,拿了一把極品芙蓉王。

這煙他只抽出一支,再扔回抽屜里,抽這個,還是抽這個舒坦。然後他又把金白沙裝進衣服的口袋里。

封斌的包里,一般裝著好幾種煙,這種幾塊錢的金白沙煙,那是特意為新來的何書記準備的。何書記在的時候,他就抽這個,何書記不在的時候,他就抽芙蓉王。

平時,封斌也把芙蓉王裝進白沙煙盒子里,這樣抽起來比較放心。

何子鍵看完了彭長年的檔案,上面只能透露一些基本信息,除了年齡,性別,籍貫之外,估計其他的都是假的。

因此,何子鍵看干部的檔案,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他通常只看這幾點。至于後面寫的什麼什麼政績,真假參半的事,全靠自己去分析了。

單從彭長年昨天中午的表現,何子鍵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這事先放一放,把秘書的事情落實再說。

正要找楊凌雲,封斌就在外面候著,他進來給何書記續茶。才一個星期,封斌發現新來的書記雖然年輕,卻很喜歡喝茶,因此,他就留心上了。

在封斌續茶的時候,何子鍵道︰「封主任,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就不要親自跑前跑後。叫個其他人打打下手就行。」

封斌謙卑地道︰「沒關系,能為領導服務,那是我應盡的本分。在何書記沒有招到秘書之前,封斌願意鞍前馬後為您效勞,為您效勞。」

何子鍵有些忍不住想笑了,這個封斌啊,笑起來的模樣,跟電視里的一個人很象。你們猜猜是誰?

既然如此,何子鍵也不客氣,「那你就幫我把楊秘書長叫過來。」

封斌微微彎曲的腰板,謙遜地道︰「我這就去叫,這就去叫。」

剛剛出了書記的辦公室,封斌就挺了挺胸,長長地吁了口氣,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自語道︰「唉,要扮好一個奴才的角色,還真有些難度。md,真不是人干的活。」

本來可以一個電話打通的事,封斌卻親自跑了一趟,「秘記專職秘書的人選,有著落了嗎?」

楊凌雲知道他的心思,「你就別摻和了,不知多少人想著這個位置。只要你我能在目前這個位置上混下去,何書記需要的時候,偶爾那麼一二次想到你我,就算是沒有白混了。」

封斌道︰「那也是。」

楊凌雲道︰「何書記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哦?他要你過去,估計就是討論秘書人選的事情。」

楊凌雲去了何書記辦公室,封斌果然本分地替代了秘書的職責,給兩人倒了茶才退出去。何子鍵看著楊凌雲道︰「楊秘書長,關于專職秘書的事,你要盡快落實,就在這個月底吧。要是再選不出合適的人,封主任累壞了可是你的責任。」

楊凌雲一個勁地陪著笑,「是,是,人事局那邊筆試已經過了,我正在篩選。估計再有個三二天,基本上可以敲定。」

何子鍵強調了一句,「記住,要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

楊凌雲道︰「我會記住的,請書記放心。」

出了書記辦公室,楊凌雲見封斌站在門邊,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來到秘書長辦公室。楊凌雲道︰「何書記對你評價不錯嘛!」

封斌臉上微有些得意,嘴上卻在說,哪里哪里?

「他還說了些什麼?」

楊凌雲笑了笑,神秘地道︰「听我的沒錯,何書記初來林永,他們需要收買人心,只要我們兩個盡心盡力,以後等何書記在林永站穩腳跟的時候,我們就是元老。」

「明白,明白!」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又過了三天。要不是董小飛打電話過來,何子鍵早就忘了照片的事。

何子鍵是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去的照相館,照相館關了門,而且連牌子都被摘掉,何子鍵看著這家照相館,郁悶得有些頭大。

董小飛還一再叮囑,要把這些照片給她保存好,而何子鍵也覺得,董小飛穿著這些瑤族服飾,的確別有一番風味。這家照相館也太垃圾了吧?說關門就關門,連個通知都沒有。

懊惱地回到辦公室,董小飛就興奮地打電話過來問,照片取到了沒有?

說到照片的事,何子鍵唯有一聲苦笑。

「照相館關門了。」

「這麼早就關門了?」董小飛顯然不信,「你蒙我吧,根本沒去!」

「不是歇業,是關門,連照相館的牌子都不見了。這家伙不會拿著你的照片跑了吧?」想起董小飛拍照片時的嫵媚模樣,何子鍵都有些心動。

「神經!」董小飛罵了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不知道,我去照相館的時候,他照相館的牌子都被摘掉了。我估計是關門不作了。」

「嗚嗚……我的照片。」董小飛撒起了嬌。

「所以我猜是你的照片太好看了,他寧願冒著不開店的風險,也要把照片留下。」何子鍵開了句玩笑。董小飛就生氣了,「不理你了,氣死我。」

然後她掛了電話,坐在辦公室生悶氣。她突然想起,那天中午跟何子鍵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那個攝影師跟幾個衛生局和人事局吵翻了,會不會是這些人把他的店給封了呢?

想到這里,她就要找電話給何子鍵。而何子鍵也正在想,那天在照相的時候,不是看到劉曉軒的照片了嗎?自己還想把這照片買回來,沒想到這小伙子不肯。

他就試探著給劉曉軒打了個電話,「曉軒,你在哪?」

劉曉軒倒是很久沒有和何子鍵在一起了,听到他的聲音,立刻笑笑著回答,「听說你被老婆拋棄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怎麼?你想轉正?先生兩個小孩再說。」

「還是算了,生小孩就免了。女人一生小孩,這身材算是廢了。到時不僅轉不了正,還把自己的身材毀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要是我胖得跟企鵝似的,你還會要我?」

何子鍵笑道︰「企鵝有企鵝的好處,兩個人睡一起,席夢思都不用買。肉乎乎的,多好。」

「得了吧你!我還是保持著現在的狀態,這樣挺好。」劉曉軒甜甜地笑了起來,「你喜不喜歡有一個在央視舞台的老婆?」

何子鍵馬上反應過來,「怎麼?你要進軍央視?」

劉曉軒神秘地笑了,算是默認吧!

進軍央視,成為國人矚目的焦點,這是劉曉軒最大的心願。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現在是劉曉軒的黃金年齡。爭取一下,也許真有希望進入央視,成為一名優秀的節目主持人。

何子鍵就跟她聊起,你是不是到過林永市?

「對啊?你怎麼知道?」劉曉軒好奇了,何子鍵這才告訴他,自己剛剛被調到了林永市當書記。劉曉軒立刻就哇了一聲,「不會吧?那種地方你也去?那種地方的人很野蠻。」

劉曉軒想起自己在林永之行,到現在還是一身冷汗。

突然听到何子鍵提起此事,劉曉軒的小心肝便無由地緊張起來,他不會是听到什麼風聲了吧?這鬼地方,簡直就是狼窩虎口。

菩薩保佑,但願那件事情不要傳到何子鍵的耳朵里,否則就完了。劉曉軒想到這里,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

何子鍵道︰「這地方的確不怎麼樣,干部們的素質也很差,我剛來不到半個月,工作還沒來得及開展。」

听何子鍵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那回事,劉曉軒就松了口氣。不過,既然何子鍵到了林永市,自己得找個機會,把這仇報回來。林永市那些王八蛋,也太不是人了。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來看你。」劉曉軒試探著問道。

「我什麼時候有空?這要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才對。要是你沒空,我來了也沒用不是?」何子鍵嘿嘿地笑了。劉曉軒會意過來,嬌嗔地罵了句,「你壞死了。!」

眼珠子一轉,她偷笑了一聲,對何子鍵道︰「我兩個月沒有來月經了,你說會不會有事?」

何子鍵果然眼皮子一跳,「不會吧!真的假的?」

劉曉軒極力忍住笑容,認真地道︰「真的,但是我又不敢去醫院里檢查,萬一被記者發現,麻煩就大了。要不哪天你陪我去看看?」

何子鍵現在最擔心的是,哪個女孩子突然告訴自己有了。這才是最糟糕的事,劉曉軒在電話里說得真切,他還真上心了。「得,我哪天抽個時間回來。」

听到何子鍵這句話,劉曉軒捂著嘴得意地笑了。「算了吧,還是哪天我約個地方等你。」

這是劉曉軒心里的小九九,好久沒有見到何子鍵,她基本上每兩個月就要與情郎聚一次。何子鍵好比就是她的庫房,每二個月提取一次。

做為一個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她的工作安排得很滿,平時飛來飛去的時間也很多。與何子鍵相聚,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偷偷模模進行。

掛了電話後她就在心里琢磨,自己在害怕什麼?現在自己的情郎是林永的老大,干嘛不可以揚眉吐氣再回去一次?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相信何子鍵不會坐視不管。

劉曉軒在心里琢磨定了,決定再次光臨林永,把自己所愛的委屈連本帶利討回來。

古人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劉曉軒便在心里悄悄地籌劃著如何討回那次的公道。

做為一個明星般的美女,黑川最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劉曉軒踫到的事情,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很多明顯的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歷史。

劉曉軒在成長的路上,絕對是幸運的。

何子鍵跟劉曉軒聊了足足近半小時,董小飛在那邊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等兩人聊完,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問何子鍵在干嘛呢?老半天打不通電話。

何子鍵撒了個謊,「工作的事,煩透了。你又怎麼啦?」

董小飛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會不會是衛生局那個什麼局長報復,把人家照相館給封了?

何子鍵回復她,你管這些事干嘛?照片的事情,我們以後再照。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能不管就不要去管。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急不來的。

董小飛不樂意了,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跟李虹似的。

何子鍵道,我又怎麼啦?關李虹什麼事?別亂扯。

董小飛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一點正義感都沒有了。變得麻木不仁。是不是象他們說的,權力越大,膽子越小?

「得了,不跟你說這些事,現在就算我找到他,照片估計也沒有了。林永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這麼簡單。現在我身陷局中,看不清敵我,只能慢慢來。」

董小飛不說話了,兩人沉默了一陣,掛了電話。

下班的時候,何子鍵便推了封斌的請求,獨自回了家中。

一個留著長發的女孩子蹲在門口,看到何子鍵上樓,她立刻站起來喊了一聲,何書記。

何子鍵打量著崔紅英,「你怎麼在這里?有事嗎?」他一邊開門,一邊走進去。

崔紅英並不知道何子鍵就是市委書記,她只是听封斌說,要她給一個書記搞衛生,當保姆。林永市的書記可多了,象崔紅英的學校就有好幾個書記,在她的印象中,每個書記估計都差不多吧!

听說在中國的書記,年紀越大權力越大,但是她不認識幾個當官的,于是就到何子鍵這里踫踫運氣崔紅英能有這份勇氣,主要還是看在何子鍵比較和善,容易說話一些。

本來她想去找封斌,但是听封斌說,何書記比自己權力大得不知多少倍。崔紅英不敢去辦公室,只好在何書記的家門口等他下班回來。

進了屋子,不要何子鍵吩咐,崔紅英就恭恭敬敬跑去給他倒上了茶水,然後象個小學生似的,站在那里候著。

「你有什麼事?」何子鍵將包扔在沙發上,喝了口水問道。

「何書記,求求你幫幫我表哥。我在林永市認識不了幾個人,只好來求你了。」听何子鍵問起,崔紅英撲通一聲跪下,竟然哭泣起來。

崔紅英是壯著膽子來的,沒想到還真找對人了。

如果讓她知道何子鍵就是市委書記,也許她反而不敢來這里求人。

據崔紅英反映,那天騰飛在飯店里找到她之後,騰飛要求她跟自己回去。崔紅英因為拿了老板的錢,沒同意表哥的要求。

騰飛一氣之下離開了飯店,而且幾天也沒有和自己聯系。

昨天晚上崔紅英听說一個同學說,表哥的店子被人封了,崔紅英跑去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騰飛的人。後來在醫院里找到他,騰飛被人打得很慘,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騰飛被人封了店子,暴打一頓住進醫院,何子鍵問道︰「是因為飯店陪酒的事嗎?」

在他的記憶中,那天的事情,好象被一個人事科的全科長給擺平了,怎麼又有人事後找他算帳?想起這些人在包廂里那熊樣,何子鍵都覺得有些心痛。都是些什麼人啊?簡直跟地痞流氓差不了多少。

崔紅英搖搖頭,我听表哥說,事情是因為表哥報考市委引起的,但他不肯跟我說真相。

何子鍵不明白,你表哥參加了秘書選撥賽考試?

崔紅英憂郁地點點頭,「他筆試得了第一名。」說到這里,崔紅英憂郁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驕傲。但是她又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他還是不要參加這次選撥賽,也許就沒有今天這無妄之災。」

听說這次秘書選撥賽面向全社會公開招聘,但是竟爭十分激勵。崔紅英也是知之甚少,她只知道那天表哥去報了名,後來筆試的時候,听說得了第一名。兩個人還慶祝了一番,誰知道就出了這事。

崔紅英在醫院里見到騰飛,騰飛對表妹也不肯透露太多,只告訴她,不該問的不要問,知道了對她沒好處。崔紅英總覺得這里面有文章,稀里糊涂之下也就想起了何子鍵。

在這個城市里,她能想起的也只有何子鍵了。自己差點成了他的保姆,那就去踫踫運氣。

也許是兩人在飯店里的幾句交談,讓她覺得這個年輕的書記可靠。

這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何子鍵听了個大概,對騰飛的事件也有些好奇。既然崔紅英找上門來了,自己去看看也無妨。否則董小飛知道了,又要說自己麻木不仁。

說自己跟李虹一樣,其實自己跟李虹沒有半點關系,也不知道董小飛是怎麼扯到一起的。

崔紅英含著眼淚,抬頭看著何子鍵。「何書記,這件事情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只是個學生,什麼能力都沒有,只有求助于您了。我听封主任說,您也是個書記,應該認識那個市委書記吧?」

原來崔紅英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市委書記,何子鍵笑了笑,「我試試看吧,能幫的話,我盡量幫你們。走,先去看看你表哥。」

兩個人一起來到醫院,騰飛就躺在病房的床上。

這是普通病房,住著四五個人,房間里床擠床,中間僅有一條剛剛人可以走過的空隙。病房里的氣味不怎麼好,再加上一股子藥味,令人很不舒服。

五個病人,其他的病人都有一到二個人陪著,騰飛這邊空空蕩蕩,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何子鍵進來之後,就是覺得這里的醫療設施和條件極差,通風也不好。由于剛到吃晚飯的時間,醫生早下班了,只留下兩個護士坐在值班室里聊天。

崔紅英喊了句表哥,騰飛這才注意到跟著一起來的何子鍵,「你——」

騰飛覺得跟表妹來的這個男人很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何子鍵朝他笑了笑,「不記得了吧,我去你照相館取照片,剛好踫到你表妹。所以就過來看看。」

「哦,原來是你。實在對不起,照片沒有洗出來。」騰飛一臉歉意,同時也帶著一臉沮喪。他看著表妹與何子鍵同行,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你們認識?」

何子鍵不想在這里暴露身份,他搶先回答,「認識,我們認識。」崔紅英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點點頭,便換了個話題問騰飛,「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沒事,死不了。」騰飛坐起來,憤憤不平地道︰「我就不信,他們真能一手遮天。既然他們不讓我去,我還扛上了,偏偏要趟這渾水。」

這里人多,何子鍵也不好直接問,只是勸道︰「別生氣,好好養了身體,其他的事到時再說。」

騰飛嘆了口氣,打量了何子鍵一眼,心里覺得有些古怪,這人也有意思,不就幾何子鍵照片嘛,居然跟到醫院里來了。

那天跟他一起來的應該是他女朋友吧!想到照片的事,騰飛就有些抱歉,「這位大哥,膠卷還在,等我出院的時候,洗好了幫你送過去。你留下聯系地址吧!我這個人最講信譽,店子不在了,我人還在。答應顧客的事,絕對不能馬虎。」

何子鍵擺擺手,「照片倒不急,你先把身體養好,我今天也就是踫巧過來看看。」

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好人?一個普通的客人,跑到醫院里來看自己,有些說不過去,他就在心里懷疑何子鍵與表妹的關系。

騰飛是見過董小飛的,董小飛穿著瑤族服飾的美麗,絕對是一種震憾。他真能看上表妹?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很難說清楚,很多的有紈褲子弟,以泡妞為己任,尋歡作樂,說不定他看上表妹,只是為了玩玩而已。

想到這里,騰飛的心里就一陣刺痛。又打量了表妹一眼,崔紅英正在削隻果。她將剛削好的一個隻果遞給何子鍵,「何書記,吃個隻果吧!」

騰飛看到這個動作,心里又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果然有曖昧!

因為心中有醋意,也就忽略了表妹對何子鍵的稱呼,何子鍵擺擺手,「我不吃,給你表哥吧!」崔紅英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隨手把隻果給了騰飛。

騰飛也不要,「你自己吃吧,我不要。」

崔紅英覺得挺委屈的,將隻果放在杯子上,看到何子鍵遲遲沒有進入正題,她更急了,「何子鍵……」

何子鍵搖搖頭,這里人多太雜,不適合談這種事。他招了招手,崔紅英便跟他出了病房,「看看你表哥方不方便出來,如果可以走動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你等等,我去問問看。」

崔紅英急急回了病房,騰飛正使勁地歪著脖子朝門口何子鍵望,想看看表妹和何子鍵說些什麼。剛才兩人一起出門的時候,騰飛的心里又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崔紅英急急走進來,正好看到騰飛那郁悶的表情,崔紅英沒跟他計較,「表哥,你身體還行吧?方便下床嗎?」

騰飛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便堵氣道︰「要是能下床,我躺在這里干嘛?你要是沒空陪我,自己出去得了。」

崔紅英听出了他話里的醋意,心里挺不是滋味。騰飛對她一往情深,崔紅英哪能不知道?只是近親結婚,好象是不行的。崔紅英真搞不錯,自己這個長得還算英俊的表哥,怎麼就死心眼的喜歡上自己了。

那天看到自己在包廂里陪酒,他很吃醋。但是崔紅英沒有辦法,為了學費,她不得不要這種場所掙扎。

「你想哪里去了,他是市委的一個書記。是我跑去求他,他才答應過來看看你。否則人家哪願意管這閑事。」崔紅英責備地道。

「他才多大?市委的一個書記,拜托你用腦子想想,你見過這麼年輕的書記嗎?」騰飛顯然不信,他已經在心里認定,何子鍵肯定是那種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但是他的神情又不象,這人到底是干嘛的?騰飛捏拿不準。

市委是什麼地方?他听說過有市委記,市委副書記,什麼黨組書記的,可那種級別的干部,哪個不是四十五十的,剛才那個人才多大?頂多三十幾歲,他能算什麼書記?

不可能!

他就對崔紅英道︰「你涉世未深,不要被人騙了。」

崔紅英知道他還在吃醋,便有些急了,「你真的冥頑不靈。」于是她把自己去給書記當保姆的事說了。崔紅英是進過市委封斌辦公室的,她說堂堂一個辦公室主任,都對人家畢恭畢敬的,你憑什麼懷疑人家?

听表妹這麼說,騰飛這才有些信了,「你說的是真的?」

「懶得理你!」崔紅英跺了跺腳,騰飛道︰「那好吧,我跟你們出去走走。」

何子鍵在外面抽完了支煙,才看到崔紅英扶著騰飛出來。

「我走不了多遠,就在附近找個角落吧!」騰飛看著何子鍵,依然有那麼點不敢相信,這人真是市委的領導?不管看他的模樣,頂多就是一個科長之類的干部,大不到哪里去。

對于官場的那些套路,騰飛比崔紅英要懂得多些。

何子鍵也不想走得太遠,指著不遠處的涼亭,「就那里坐會好了,不會太久。」

崔紅英扶著騰飛過去,三人圍著一何子鍵石桌坐下。初春的季節,石桌石凳帶來了陣陣冰涼,坐得**發寒。

騰飛在這里跟何子鍵講起了自己應聘市委之後的遭遇。

騰飛和崔紅英都是農村里出來的孩子,也是村里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因為參加了市委選撥賽,沒想到筆試過後,騰飛居然得了第一名。

前二天,騰飛的一個大學同學來找他,把騰飛請到了他自己家里。在吃飯的時候,同學的老爸拿出二萬塊錢,要求騰飛在面試的時候,退出這場竟爭。

騰飛沒有同意,果斷離開了這位同學的家里。沒想到第二天,市工商和稅務部門的人就來了,強行封了他的照相館。騰飛當然不服氣,跟他們爭吵了起來,結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騰飛被人家打得進了醫院,照相館最終還是被強行封了。

據騰飛了解,這次在筆試中過關的二十幾個人,至少有一半的人遭到了不同手段的恐嚇,但大多數人收了錢息事寧人。

騰飛剛一說完,崔紅英見何子鍵沒有吭聲,她便有些急了,「何書記,我表哥的事情,是不是有麻煩?如果連你也沒有辦法的話,我看就算了。」

何子鍵道︰「安心養傷,其他的也不要多想。」然後他拿出一何子鍵手寫的名片,「有什麼事情,你們打我這個電話。」

騰飛接著名片,有些懷疑地看著何子鍵。等何子鍵走後,他就嘀咕道︰「紅英,天下烏鴉一般黑,你說他行不行啊?」

「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崔紅英望著何子鍵離開的方向,心里也沒底。

天,徹底黑了,涼風習習,大街上亮起了華麗的路燈。

在林永市的另一角,人事局的全權匆匆出了家門,開著那輛日本進口的嶄新凌志。

飛馳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全權一邊開車,一邊打著電話。「秘書長,晚上在紫氣東來湊一桌吧!」

楊凌雲是林永地區歷屆唯一一個沒有進常委的秘書長,這幾年他一直在上竄下跳,總是未能如願。如今何子鍵新來,他就把這希望寄托在新來的書記身上。

因此,這段時間,他和封斌在何書記面前表現得十分殷勤。

熟悉楊凌雲的人都知道,他有兩大愛好。什麼女人?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種嗜好的。楊凌雲的兩大愛好是喜歡在工作之余,釣釣魚,搓搓麻將。

其實,釣魚也是他最喜歡的活動,搓麻將只是一種交際手段,中間的奧妙,不足與外人道也。

全權找他去打麻將,楊凌雲倒了不拒絕,正好最近新裝修了房子,手頭有點緊。他還在琢磨著,如何將這裝房子的錢,從哪里補回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楊凌雲收錢,自有他的一套。他給自己立個規矩,私人的錢堅決不收,要收就收單位的錢。

第二點,陌生人的錢不要。陌生人的錢,往往就是斷送自己前程的導火線。因此,楊凌雲在錢財方面,口碑還算不錯。

但凡事總有個例外的時候,全權今天晚上找自己打牌,楊凌雲就知道,有人給自己送紅包來了。

于是他沉吟了會,不疾不徐地道︰「有哪些人?」

全權回答,「封主任,你,我,還有老彭。」

這幾個人,都是一伙的。平時也經常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飯。但是楊凌雲對彭長年這人不怎麼感冒,五十歲的老家伙了,還喜歡泡在ktv里,摟著下一代親親我我。看起來有些惡心。

彭長年跟他不同,彭長年知道自己五十歲了,來日無多,再不抓住青春最後的一點尾巴瀟灑一下,等***硬不起來的時候,再想風流恐怕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因此,象彭長年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這個年紀,玩起來更瘋狂。因此,彭長年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色局長。楊凌雲有意疏遠這種人,他認為彭長年不安全的因素太多了,疏而遠之為好。

听全權這麼說,他就道︰「老彭年紀大了,就不要叫他了。」

全權哪能听不明白,他笑笑著應道︰「那好的,你先到紫氣東來,還是老房間8018。」

紫氣東來是林永市最好的三星級賓館,而這個8018房間,則是全權長年包住的地方。見楊凌雲同意了,全權便哼起了小調,又撥了個電話,「我十分鐘後趕到紫氣東來,你給我準備五萬塊錢。」

全權趕到紫氣東來的時候,公關部的經理呂嬌早就在房間里等他。兩人見面之後,全權立刻抱著他親吻了一下,「寶貝,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呂嬌指了指旁邊的手袋,「我辦事,你放心。比帶了套子還安全。」

全權伸手在她胸口模了一把,「穿這麼性感,也不怕別人揩油?」

呂嬌笑道︰「是不是吃醋了?吃醋的話就跟我結婚,我一輩子只給你一個人看。」

「別,提結婚多俗!」

全權拉開手袋的拉鏈,看到包里整整齊齊放著五扎票子,便拿出三匝分別裝在三個口袋里。將包遞給呂嬌,「今天晚上楊秘書長要來搓麻將,三缺一,你頂上吧!還有一個是封斌,都是你認識的。記住……」

呂嬌道︰「我知道了,只能輸不能贏。」呂嬌坐在全權身邊,「你們這些當官的真沒勁,什麼都來虛的。」

「誰說虛的,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不是真的?」全權嘿嘿地笑著,又伸手摟住了呂嬌的腰。

「切!除了你射進來的*,我還沒發現其他的真東西。」呂嬌不以為然回了一句。

全權笑嘻嘻地將手從她胸口拿開,「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兩人進房間的時候,封斌剛剛趕到。看到全權和呂嬌,他就很曖昧地笑了笑,「剛才我在地下室看到那輛新的凌志,是你的吧?」

全權點點頭,「一輛凌志而已,你喜歡的話,拿去開幾天,不過還沒有上牌照。」

「算了,你就是送給我,我也不敢要。」封斌眼楮盯著呂嬌寬松的領口,剛才全權手伸進去的時候,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蕾絲邊。

全權看在眼里,拍著呂嬌的**道︰「如果你不喜歡真車,那我把這輛寶馬借給你騎騎。」

呂嬌白了他一眼,封斌則笑笑著揚了揚手,「消受不起,最近我吃齋戒色。只玩玩小麻將。」

全權道︰「嬌嬌,到你那里拿五千給斌哥。今天晚上隨便玩玩。不要搞大了。」

呂嬌從包里點了五千塊,塞給封斌,封斌道︰「這怎麼好意思,不是說玩玩嘛,我有錢。」

「哎,自己兄弟,客氣干嘛?算我借給你的好了,不用還。」全權大度地揮揮手。封斌就心照不宣地收下了。

見封斌收了錢,全權便問道︰「斌哥,市委招聘的事件,你有沒有什麼內幕?」

封斌收了全權的錢,也不好意思隱瞞,「怎麼?人事局掌管著第一關,難道你自己心里沒底?你佷子怎麼樣?」

「還行,考了個第二。」全權怪笑道。封斌是不傻子,他當然知道全權笑意背後的真相。他佷子這個第二,恐怕是冒牌貨。

他看了全權一眼,全權便悄悄道︰「這次你放心,絕對查不出任何破綻。」

封斌就提醒了一句,「據我所知,何書記一再強調,有背景的人不行。這事由楊秘書長親自負責,等下你問問他。」

「這個有點頭痛。」全權咬咬牙,暗罵了句,「這個何書記還真老奸巨猾,有背景的不要。」全權就在心里琢磨著,自己剛剛把那些筆試前十名的人給擺平,沒想到何書記又出來這麼一招。難道要我去改佷子的檔案?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半途而廢。

封斌勸了一句,「我看你省省吧,最後還不是得何書記親自面試,你能保證有把握?」

楊凌雲來了,趁封斌上廁所的時間,全權塞了一匝票子過去。楊凌雲看也沒看,順手裝在褲子口袋里。

「專職秘書的事情,關鍵還在何書記,也許你不了解他的為人,最好別插手。」楊凌雲端起茶杯喝了口。

全權點頭笑道︰「放心吧,如果在何書記那里被篩選下來,那就是天意了,我也不會去強求。」

封斌來了,四個人圍成一桌搓起了麻將。呂嬌v字領開得很低,伸手模牌的時候,領口處春光蕩漾,伸手縮手之間,黑色的和大半個雪白的胸部若隱若現。

楊凌雲瞟了眼,心道︰「全權這小子越來越膽大了,又是換新車,又是包女人,今天這錢恐怕不能收。」

楊凌雲也知道他買了輛進口的凌志,而且與紫氣東來的公關部經理呂嬌勾搭上了。今天晚上這個牌局,雖然是以自己為中心,全權的用意怕是在專職秘書上。

關于選秘書的事,自己這一關把握不好,何書記不滿意的話,以後就說不上話了。他看了封斌一眼,發現封斌的眼神,總是朝呂嬌那隱隱忽現的雪白處掃動。

麻將搓到十點半,楊凌雲提出散場,封斌本來還想去搞搞其他的活動,但是楊凌雲點名要他一起走,封斌就知道楊凌雲還有話說。

兩個人在車上,楊凌雲道︰「封斌,我們也個也是老關系了,你實話實說,全權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做手腳。」

封斌知道他說的是秘書選撥的事,但他不能明說,只好含糊其詞道︰「這事我真不清楚。當初我也想借這機會,把外甥搞進來,但是你說何書記特意強調,有背景的人不要。我就放棄了這想法。至于全權那小子有沒有搞什麼動作,我真不知道。」

楊凌雲與封斌共事有三四年了,了解封斌的本性。他只是勁了句,「何書記新來,現在我們只能保住自己站穩腳跟之後,才能想別的事。雖然你不說,但我也知道。人事局遞交上來的名單,本來有二十幾個入圍,為什麼面試的時候,只來了四個?」

封斌沒有說話,楊凌雲道︰「他這小子越來越何子鍵揚了,恐怕會出事。還有那個老彭,少來往點。」

封斌見楊凌雲這麼快劃清界線,便在心里鄙視,假清高了吧!

他本來想說何書記調走彭長年檔案的事,說不定彭長年就被重用了呢?抱著這絲僥幸,封斌在心里暗自衡量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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