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34 去省城請罪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蕩蕩,何子鍵面對著灰暗下來的戶外,忽然覺得這間屋子里真的該有個女孩了,有個女孩在這個屋子里,他每天有個期盼的回家,也許就少了許多的麻煩,但這個女孩不管是誰,絕不該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如果他真的娶了沈慧,那就要有人這樣去想,何子鍵為了自己的晉升,不惜娶一個二手貨的女人,娶一個被人干了的女人,一個沒人要的女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書。純文字)

他突然想到了盛雪。如果是那樣,最嘲笑他的可能就是盛雪。

但是他已經深深地開罪了沈慧,也就是讓沈玉成勃然大怒,這同樣是一件讓自己應對,而且深深地影響自己前程的大事,他做了太多的努力,取得了不小的成績,居然被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弄成了這樣。他真該把她的逼撒爛,再也沒人操她。

但這是氣話,他還是應該馬上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影響自己下步的工作。所以他真的應該去一次省城了,親自解決這樣的問題,爭取沈家父女的原諒,也親自對沈玉成做一個工作上的檢討,盡管他一點錯都沒有。

既然是必須去省城找沈慧解釋一下,做一種亡羊補牢似的努力,就要馬上行動。他簡單收拾一下,然後給陳娟打了個電話︰「陳姐,我要去一趟省城,專門做一個解釋,他們不給我說一聲,就直接從旅游區回到省里,怎麼說也是我的失誤,我也該去做個道歉。」

陳娟嘆息一聲說︰「你有什麼錯?你道什麼歉?可是,人家是廳長不說,還是齊書記的老領導,我們是得罪不得的啊,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可別再冒犯人家了啊。」

「不能了,如果那個沈慧想繼續跟我,我就討她當老婆,然後再跟她離。」

「胡說八道。」

何子鍵就是胡說八道,他是被這些當領導的氣的胡說八道了。

「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陳娟替何子健感到委屈,但她也毫無辦法,也就支持何子健此行。

從寧古到省城需要在饒河換車。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開車去,為了保證不耽誤時間,最好找人在饒河買好車票,這樣明天一早就能到達省城。盛雪是別想了,他們現在已經是陌路之人,鄭曉麗已經離開了饒河,再就是肖迪和于靜波這兩個女人。由她們出面,車票馬上就會搞定,他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于靜波用起來更方便一些,至少他們現在是一個系統的,于是就給于靜波打了電話。于靜波答應的很干脆,讓他現在就可以到饒河來,到了之後給她打傳呼,這個時間她就去找人買票。

于靜波突然說︰「子鍵,我覺得你怎麼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我怎麼听到你說話沒精打采的?」

何子鍵苦笑著說︰「我怎麼會有精神?」

于靜波笑著說︰「不對啊,現在你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上班沒多長時間就解決了副科級,而且據說馬上要有更好的差事等著你,有可能是最年輕的正科級干部,你這個草根出身的年輕人,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光環。」

何子鍵說︰「你就別逗我開心了,我這是去省城負荊請罪的。」

「啊,到底怎麼了?」

「你跟我買票,我一會見你吧。」

放下電話,何子健立刻去趕前往饒河的車。從寧古到饒河晚上的客車不像白天那樣的頻繁。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一輛返程的客車。到饒河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在車站何子健給于靜波打了傳呼,說他已經在車站等著。不一會就出現了于靜波的身影。

于靜波拿出車票對何子健說︰「兩個小時後的火車,這段時間你去干什麼?」

何子健自嘲地說︰「這大半夜的我還能干什麼?在這里等車唄。」

于靜波說︰「那我就陪著你度過這兩個小時吧。你說,這段時間你想干什麼?」

何子健情緒不高地說︰「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給我買了車票,我就謝你了。」

于靜波說︰「還客套了。走,現在是跳舞的好時候,我們去……」

一听到跳舞,何子健馬上就拒絕,于靜波笑著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啊。那好,我們不去舞廳,現在請我和咖啡吧。我倒是想听听你到底為什麼負荊請罪。」

何子鍵淡淡地說︰「那倒是可以的。我還正是滿肚子委屈沒地方傾訴。」

于靜波微微一笑,看著何子鍵的臉說︰「就像突然間成了個怨婦似的?怎麼,又被什麼人拋棄了?現在不是沒女朋友嗎?現在不是到處都有艷遇嗎?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前面有個酒吧,我們去那里。跟我在一起可要開心一些啊。」

何子鍵調侃道︰「要都是你這樣的女孩子跟我在一起,我也就不會這樣沒精打采了。」

「呵,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姐姐了?」

何子鍵知道于靜波指的是鄭曉麗,他和鄭曉麗這個姐姐的關系已經公開的秘密,但正是這個姐姐,才給他帶來了許多的東西。

何子鍵看著于靜波,搖搖頭說︰「這可不是什麼姐姐這麼簡單的事啊。」

于靜波凝視著何子鍵,和他手挽手過了馬路。饒河這段時間開了不少酒吧,車站附近就開了好幾家,兩個人走進去。

迎面走來一對戀人,看上去他們的關系並不親密,但也不算十分的冷淡,只是那種為了結婚的目的才談戀愛或者沒什麼愛的關系。只听那個男人埋怨那個女人說︰「今天你表現得真是不夠大方,這下可都是我國外的同學啊。」

那女人不滿地說︰「他們那股勁我真是受不了。」

「從國外回來的人都這樣,他們……」

何子健的心里一動,他的眼楮立刻和那個女人形成了四目對視,兩人不自覺地站了一下,于靜波反應的倒快,把手伸到何子健的腋下說︰「又看到哪個美女了?」

「哦,沒事,我們走。」

何子鍵的心怦怦地跳著,沒想到他居然能看到盛雪,看上去他們在為什麼事爭吵著,盛雪和這個鄭大公子不是才結婚不長時間嗎,自己好懸在他們的婚禮上大鬧一場,看來他們似乎並不和諧,倒是于靜波這樣大大方方的舉止,讓他在盛雪的跟前出現時,卻不是那種形單影只的落魄之人。

也許是自己跟于靜波手挽手地親密了一下,也讓盛雪愣了一下神吧,他和于靜波在一起,已經讓盛雪看到第二次了。那盛雪的眼楮看到何子健的時候,出現的是復雜的心緒,而何子健的目光里更多的卻是驚訝和不解。

也真是巧合,在盛雪看來,于靜波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吧,而于靜波好不遜色于盛雪的美麗。

附近有許多大酒店,看來盛雪和那個鄭大公子是從那個大酒店出來,而他們來到咖啡廳,這里卻非常的安靜,似乎更適合男女互訴衷腸。坐下之後,于靜波笑著說︰「又看到你過去的戀人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心理不舒服了?」

何子健看著在燈光下顯得非常嫵媚的于靜波說︰「在她的眼里,我們更像一對戀人。」

于靜波的白牙閃了一下,紅艷艷的嘴唇,非常惹眼的輕輕一啟說︰「怎麼,你以為我配不上你?把自己想的過高的人,往往會跌的過重的」

「怎麼能這麼說?你是不了解啊,我現在可是四面楚歌了,哪敢把自己看的過高?」何子鍵喝了一口。

于靜波要的是紅酒,慢慢地呷了一口說︰「到省城去干什麼?前幾天省里不是來了好多的人,你不是接待了沈廳長他們一家嗎?你去省城是去落實什麼投資的內容吧?怎麼這才兩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犯了什麼天條,讓你落魄了吧?你說的負荊請罪是什麼意思?」

何子健酷溜溜地一笑說︰「也許是真的犯了天條了,但這跟我工作沒關系,就是這次齊書記讓我去接待沈廳長一家人,才把他得罪了,這次我就是去賠罪的。」

于靜波驚訝地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了嗎?沈廳長對你不滿了嗎?不會吧,那天的宴會上,他是那樣的欣賞你。」

何子鍵說︰「正是這樣,才讓我處在非常尷尬的地步,使他一家的這次旅程來了突變,也讓齊書記對我……咳。其實,這次我是真的不想去見他們,可是我不見就更加的麻煩,你看,我有多難。」

雖然認識何子鍵的時間不長,但何子鍵給于靜波的印象非常之美好,他是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不說,而且在沒有任何背景下干出了讓人矚目的成績,雖然有人出面幫他,但也說明他是個可塑之才,這也讓她對這個曾經得罪了她的人,來了個徹底的轉變。此刻何子鍵的痛苦也牽動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經,見到何子健有種難言之隱,于靜波擔憂地說︰「你把你的難言之隱跟我說說,也許我還真的能幫上你。」

何子健搖搖頭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做,也許只能是亡羊補牢,如果不是為了這筆殯儀改造的項目投資,我是真的不再想見他們了。」

「說,跟我說說。」于靜波已經是命令的態度。

「昨天晚上我們在鳳凰台賓館,本來我們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沈廳長一家人突然離開了,而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早晨一看,人都沒了,縣委辦呂主任立刻讓我到齊書記辦公室,你想想,他委托我陪他沈廳長一家人做這次森林游的陪同,我居然把人陪丟了,你說,我還有好戲嗎?」

「可他們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這也不是他們做事的原則啊?」

「其實,這也都怪我做事欠考慮啊。」

「你做了什麼事?你不是那種做事莽撞的人啊?」

何子健說︰「其實,我完全是好意,也沒想那麼多。那天我們到大青山的牛背嶺,中午我邀請沈廳長一家人到我家吃飯,那天我給他們發出了一個錯誤的信息,也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媽就把這次到家來吃飯,誤認為是一次變相的相親了。」

「啊,是那個沈慧?」

「沈廳長也是這樣認為的,他顯得非常高興,和我爸媽談的也不錯,他們還在背地里談了我的事兒,也知道我現在……于是我們在鳳凰台的時候,沈玉成就跟我交了底,我一听就壞了。我後來想,其實也是怨我,我當時的態度並沒有明確的拒絕,說實話,我還是怕……」

「我知道你是怕讓沈廳長不高興,影響了這次的出游。」

「是的,齊書記讓我陪他是有目的的,是讓我把殯儀改造試點的五百萬投資拿下來。」

「可是,沈慧是剛剛離婚的女人啊?」

「可當時沈廳長並沒有說,我更是毫無所知的。」

「這樣你就含含糊糊地答應下來?」

「至少我沒有堅決的反對,倒是沈慧跟我說了她是離婚的女人,也許我那天晚上冷落了她,她的不高興讓沈廳長看出來了,所以……」

「我明白了,這樣沈廳長對你就非常的不滿,認為你當面欺騙了他,而對沈慧又非常的怠慢。但你是身上肩負使命的,就是那民政的改造投資。齊書記對你非常的不滿也是對你讓我失望了,是不是這樣?」

何子健無耐地說︰「我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被他們誤解,但我還要去做解釋。」

「你去省城就是去做這樣的解釋?」

「我不去有什麼辦法?齊書記對我不滿不說,那五百萬的投資讓我給弄丟了,我要盡力地給挽回來啊。」

于靜波看著何子健,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呀,人家以為得到了一個女婿,可你知道人家沈慧是個離婚的女人,就怠慢了人家,那沈慧可是沈廳長的掌上明珠啊,你怠慢了她,就是怠慢的沈廳長自己,他對你的好感就變成了對你的不滿,人家就一氣之下不辭而別。」

何子健叫道︰「就是這樣啊。這次去見他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于靜波說︰「那你什麼也不要說。」

「總不能我就這樣的放秋吧?」

于靜波微微一笑說︰「你就沒想到通過別人給你解釋一下?」

「通過誰?我還認識誰?」

于靜波神秘地說︰「通過我啊。」

「你……你是說……」

「就說你有了女朋友,所以你不能接受沈廳長讓你做他女婿的任務。」

「我哪來的女朋友?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子健無耐地說。他覺得現在談這樣的問題,簡直是要他的命。

但于靜波卻津津樂道地說︰「你傻啊,就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唄。如果他問我,我就證明說,是。」

何子健看著于靜波,苦笑著說︰「你就別逗我了。我跟沈廳長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那樣我就更有好看的了。」

于靜波正經起來,說︰「好的,說正經的,省城你就別去了,一切听我來安排,不但不需要你去受罪,而且還會讓你得到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現在就去把票退了。」

看到于靜波十分認真地神態,何子健欣喜之外還有一種懷疑,說︰「你跟沈廳長能說上話?」

「不是我,是別人。」

于靜波得意洋洋地看著何子鍵,那神情似乎她現在是個救世主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通過你父親……」

「怎麼的,我老爸是干什麼的,你該是知道的吧?」

「知道,那怎麼能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來喝酒吧,現在你大可以放心了。來,踫杯。」

何子鍵和于靜波踫了一下杯,但是沒有喝,他盯盯地看著于靜波那張嫵媚的臉,心里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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