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碎月 第二章,米粉店

作者 ︰ 凌旋

劉澤說著︰

「我發財當然忘不了你,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辭職後做什麼好,也沒有什麼本錢」

阿秀問著︰

「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又沒有成家,打工這些年,銀行存了有幾萬塊錢了吧」

劉澤和阿秀說過自己在工廠上班的情況,阿秀大概知道他的一些基本收入。

劉澤解釋︰

「那點工資,伙食費,房租,其他生活開銷一個月下來沒剩多少了,哪來的幾萬塊的存款?」

阿秀︰

「你都不存點錢,將來怎麼成家?怎麼討老婆?」

劉澤笑了笑︰

「以後你嫁我就得了」

阿秀︰

「只要你敢娶,我就敢嫁」

劉澤約阿秀出去沒多大難處,可是到最後關鍵時候都沒有成功,這又讓他感到一絲絲沮喪,劉澤牽過阿秀的手,也模過她的胸,模胸是在電影院里趁黑模的,也沒有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只是隔著衣服輕輕揉了幾下。

劉澤沒有因為晚上睡不著時,偶爾幻想阿秀的身體,和前幾次約別人出去的真正目地,這些,而在阿秀面前感到不好意思,每天照常到樓下米粉店吃早餐,順便調侃阿秀幾句。

「阿秀今晚得空咩?最近上映‘b ij ng愛情故事’听說蠻好看的,晚上一起去看,怎樣?」劉澤很快把米粉吃完,從桌邊站起來走到收銀台前,從口袋里掏出皮夾並抽出一張五塊錢的紙幣,付了米粉錢。

阿秀接過五塊錢,把鈔票放入抽屜︰

「看情況,晚上有時間就去」

劉澤疑惑︰

「還看情況?晚上你不是都有時間嗎?」

阿秀解釋︰

「萬一老板娘叫切豬肉,就去不了」

劉澤把皮夾從新放入口袋︰

「晚上也要干活?這老板娘也真是的,她人現在去哪里了,我得好好說一下她」

阿秀笑著︰

「老板娘到隔壁麻將館,打麻將去了,你去找她嗎?」

劉澤︰

「打麻將!這麼早就賭?」

阿秀︰

「好吧,今晚得空就去看電影」

看到別人答應,劉澤笑著出了米粉店。

都是從農村來城市打工,劉澤和阿秀也算有很多的共同話題,阿秀問劉澤最多的一句話是︰年紀也不小了,你怎麼還不結婚?

偏遠山區的農村人結婚都比較早,過了25歲都算晚婚。

這時劉澤總是裝著嘆氣對阿秀回答︰沒有肩膀扛起一個家庭的重擔,沒有錢買房子,沒有女人喜歡他這個外來打工仔,要麼你嫁我好了。

劉澤也不敢肯定說這些阿秀是否相信,女人的心里他可猜不透,以為一個女人問自己干嘛不結婚這樣的問題,或許這個女人有愛慕自己的意思。

劉澤也沒有認真想過和阿秀說著這些隨意的玩笑話,真的帶有目地x ng質,不過他直覺阿秀對自己還不錯,于是乎就經常約出去,而且在電影院模她胸部的時候,也不見阿秀生氣,但想再進一步有身體方面的接觸,阿秀這一點拿捏得很好,從不再讓踏進雷池一步。

或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看到阿秀沒有男朋友,劉澤本能就想接近,至于要追到人家和她結婚,這一成面,他倒是沒有認真想過。

農村人在城市里結婚,在劉澤心里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如果萬一今後真的有一天在龍城買房結婚,那也是他發財的一天,今後會是個有錢人嗎?做什麼事情會發財?他腦子里常想著這個問題。

劉澤出了米粉店,直徑往公交站走去,準備到市中心逛逛,買條牛仔褲和一件外套,以前的衣服和褲子大都充滿機油味道,或者柴油味道,這都要辭工了,再穿那些沾滿怪油味的衣褲他心里實在是有疙瘩。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在等9路公共汽車去市中心的時候,劉澤口袋里的電話響了,他不用多想一定是廠里面打來的,掏出電話一看還真的是車間主任打來。

劉澤所在的工廠是個私人企業,說是企業,其實跟一個作坊差不多,老板原先在一個國營企業開機械車床,後來辭職下海買機械設備,自己接活做,做了幾年才逐步成規模,車床設備越買越多。

如今工廠里的普通車床,數控車床,鑽床,銑床,加起來已經有了20多台。

像這樣的作坊工廠五險一金都不幫工人買,更別說什麼勞動法,在這樣環境下打工的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人員走動非常大,做了一年,過完年就不再回來上班的情況很多,劉澤干了三年已經算是骨灰級別的老員工了。

車間主任年紀和劉澤年紀差不多,劉澤平r 里和這個主任說話口氣很隨意,不會因為別人是領導,就說一些拍馬屁的話,看到公共汽車也沒有來,他拿著電話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喂,莫主任,打我電話做馬B」

車間主任︰

「喂個毛!還能做馬B?劉澤你干嘛不上班!法蘭馬上要發貨了!」

車間主任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大,劉澤知道這家伙生氣著和自己打電話,听筒都感覺有口水飛濺過來。

劉澤所在的工廠雖然不是什麼大廠,但工作量卻非常的大,常常需要趕貨,加班也是家常便飯,因為人員流動過大,經常完成不了訂單,招人也就成了老大難問題,熟練車工很難招到,一般都招一些學徒工,不過一個連圖紙都看不懂,游標卡尺都不會用的新人,到真正干出活來獨當一面也需要半年的時間。

像劉澤這樣做了這麼多年機械車工的老師傅,無故一天不去上班的話,車間主任會非常的著急。

「不上班就不上班,有什麼奇怪,莫主任,你叫這麼大聲干嘛?」劉澤並沒有打算在電話里和車間主任說辭工的事情,要說也是跟老板說。

車間主任︰

「下午快來回來上班,早上不算你遲到,拿卡給我幫你簽卡,不扣你30塊錢的工資,現在你手上那兩百件法蘭,明天下午就要發貨,急死人了,你居然不來上班」

劉澤在電話里听著車間主任著急的口氣,不免偷笑︰他媽的,這種爛廠,整天就知道減工人的單價,貨急了又可憐巴巴要人幫忙趕貨,發不出貨那是咎由自取。

劉澤在電話里對主任撒謊道︰

「下午我就進廠,現在有些私事要處理,公共汽車來了,掛了,就這樣」

掛了電話,劉澤把手機放入牛仔褲口袋,上了一輛駛向站台的九路公共汽車,前往步行街,準備賣條新牛仔褲和一件夾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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