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妃嫁不可 126深夜唱歌

作者 ︰ 七下

晚上,諸葛明空睡在容毓隔壁的房間。那是她在安陵王府一直住著的房間,里面的擺設都是按她的意思擺設的。

此時,外面子時的更聲已經響了起來。但是諸葛明空卻一直睜著眼楮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她睡不著。

今天一天,她腦子中就只有那一句話——沒關系,一輩子我等起。

那樣堅定地語氣,那樣溫柔的表情,那樣令人不舍的容毓。她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就生來克她,之前對他的憤怒此時已經消了大半。可是,他阻止她報仇這件事,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翻了身,諸葛明空抱住枕頭,想要強迫自己睡著。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隨後容炤的聲音傳了過來。

「明空小姐,麻煩你去看一下王爺,他的傷口裂開了,但是不許我們幫他。」

「哎……」諸葛明空听後,輕嘆了一口氣,隨後快速的起身穿衣。

打開門,容炤一臉焦急的站在外面,見到她,立刻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道︰「明空小姐,容炤不知你和王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請看王爺為了你曾經連命都不要的份上,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照顧他,王爺是個好人。」

容炤焦急的聲音將他本來的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給磨滅,那張絕美的小臉此時仿佛在夜中勝放的曇花一般,瞬間綻放了極美的場景。

諸葛明空望著他,隨後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目光斜向容毓的房間,快速的走了過去。

進到里面,才發現房間中有很多人,星辰四個以及五個男女,這五個人若她沒有記錯的話,是鳳非天的人。

見她到來,星辰四人連忙單膝跪地︰「明空小姐,屬下求你好好照顧王爺。」

「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諸葛明空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她走到房間里閣,便看到橫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年,他縴白消瘦的手腕上鮮血已經浸濕了原本包扎的布。他的眼眸望向她,眼底沉澱著深深的溫柔。

不覺得,諸葛明空雙眸輕皺,隨後對著身後的容炤道︰「打些干淨的水過來。」

「是!」

走到床邊坐下,諸葛明空看著容毓,冷聲問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就不能別這麼別扭嗎?」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可是毫不猶豫的讓我剪了很長一截頭發。」容毓溫聲回道。

「剪頭發又不會流血。」

「我可是為了你才放的血,你對我就不好點?」

「不能,除非你把那黑衣人交給我。只要你交給我,我們之間便可以像以前那般。」

「不給。」容毓溫和的回了她兩個字,此時容炤端了盆過來,將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見此,諸葛明空輕手的將容毓手腕上包扎的布解了開來,那傷口一寸多長,看起來有些恐怖。

站在一邊的容炤擰好布遞給諸葛明空,她接了過來,隨後小心的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擦了一點鮮血她便輕柔的吹了幾口氣,隨後又繼續擦著。

很快,她便將容毓傷口上的血液擦干淨,望著那有些深的傷口,她秀雅的雙眸此時蹙的似乎都能打成一個蝴蝶結了。

「什麼破金創藥?怎麼發炎了?」諸葛明空有些生氣的說道,隨後她看著容毓道︰「你的那破金創藥,怎麼沒用?」

「我的身子和一般人不能比,金創藥對我來說效果並不見佳。」

听容毓這樣說,諸葛明空的雙眉皺的更加深了,轉頭望著容炤,道︰「容炤,去拿些酒過來。」

「是!」

容炤出去之後,諸葛明空自己將布放在水中清洗擰開,之後她又小心的擦拭著容毓的傷口,聲音很不高興︰「金創藥對你沒用這件事你不早說,是不是就想我來伺候你?」

「你還真了解我。」容毓低低的笑聲傳了過來,諸葛明空抬眼望見他的雙眸,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清幽的碧潭沉溺下去,那種失控,連呼吸仿佛都滯住了。

「明空小姐,酒拿來了。」容炤的聲音將諸葛明空從失神中扯了過來,從容炤手中拿過酒瓶,隨後打開蓋子。

頓時一股含著微微桃花的酒香味傳了過來,諸葛明空將酒瓶湊近自己聞了聞,道︰「桃花醉,這酒很是難釀,誰釀出來的?」

「回明空小姐,是王爺。」

諸葛明空立刻目光轉向容毓,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又不能喝酒,釀這酒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喝嗎?我除了釀了五壇桃花醉,二十壇梨花釀,我還用天山雪蓮釀了三壇七步倒,用雪域聖蓮釀了一壇酒名為鏡花水月。」

听著容毓的話,諸葛明空的眼楮有些發直,這些酒可都不是簡單釀制的,而且最後那用雪域聖蓮釀的酒,她好想喝喝看。

「鏡花水月是我準備好的合巹酒,你想喝嗎?」容毓笑望著她,墨玉般的眼底流瀉著美麗到無暇的光芒。

這話一出,諸葛明空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她用桃花釀將布浸染,隨後小心的擦拭著容毓的傷口。待她擦干淨之後,便拿起那桃花釀喝了幾口,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在她的唇齒間蔓延。這桃花釀釀的時候太短了,若是時間再長一些,必然會更加的醇香。

「今晚,我睡不著,你也別睡了,唱歌給我听吧!」諸葛明空將桃花釀放到了凳子上,目光轉而望向容毓。

「我不曾學過唱歌,要不你先唱一遍,我再唱。」容毓溫柔的牽起她的手,笑容溫暖︰「你可以對我唱情歌的。」

「你想的美。」諸葛明空白了他一眼,隨後想了一下,道︰「鳳非天送你的玉溪蕭呢?」

「你要用嗎?」容毓看了諸葛明空一眼,隨後吩咐一邊站著的容炤︰「去將玉溪蕭拿過來。」

「是,王爺!」

容炤很快便將玉溪蕭拿了過來,諸葛明空接過玉溪蕭,望著容毓道︰「那首歌開頭的部分我很喜歡,我先吹一遍,然後你吹我來唱,之後你唱這開頭唱一夜給我听。」

「好霸道啊!」容毓溫溫的笑著,絕美的臉龐在燭火的照耀下仿佛櫻花盛開,飛雪遺音。

「你可以不唱,但是我現在就走。反正血都放了,那一月陪伴的承諾,我可以不遵守。」

「好,你想听,我唱就是。」

見容毓這麼听話,諸葛明空很是高興,想起剛認識時被他坑的那樣,頓時她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從容毓手中抽回手,諸葛明空將蕭放在唇下,輕輕的吹奏起。那是一首名為《山雨》的古風歌曲,開頭的部分她很喜歡。

吹完之後,諸葛明空將玉溪蕭遞給容毓,道︰「你吹一下。」

「好!」容毓接過玉溪蕭,開始吹起了山雨最前面的那部分,諸葛明空隨著簫聲唱了起來

「連雲墜天低,江風吹水起

閑人往來去,何必亂作揖

檀板敲秋意,伴我作扇題

昨日畫幾幅,換一壺清逸

置酒杯莫停,且醉待山雨

前塵逝水里,相忘不相憶。」

「你唱吧,唱好听點啊!」諸葛明空從容毓的手中拿過玉溪蕭,便吹了起來,隨後容毓的聲音伴隨著簫聲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極為的清澈,就像流水劃過岩石一般,不含一絲的雜質,配合著簫聲,美的讓諸葛明空驚訝,她一邊吹著簫,一邊望著容毓,突然覺得自己又發現了容毓一個優點。

唱歌好听。

兩個人就用這幾句唱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諸葛明空停了下來,容毓也便也停了下來。

「我嘴疼,喉嚨好干。」諸葛明空有些無力的說道,她從來沒有吹這樣小半首曲子吹了這麼長時間,嗓子干不說,耳朵也听得厭了。

「喝點桃花釀吧,可以潤喉。」容毓的聲音也稍微有些啞,畢竟唱了一個多時辰啊!

「好。」諸葛明空拿起桃花釀喝了起來,酒香在她的口中散發,醇香至極。隨後她停了下來,拿起一邊的布用剩下的桃花釀浸濕,隨後又將容毓的傷口擦拭了一遍。擦完之後,諸葛明空便趴在床邊,開始睡覺。

很快,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容毓溫柔的看著她,伸手輕輕的撫著她亮如綢緞的青絲。很久之後,他握住諸葛明空的手,也睡了過去。

夜,此時漸漸消退。

不知道過了多久,諸葛明空才睜開惺忪的雙眸,微微抬頭她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床,隨後慵懶的站了起來,走出了里閣。

到了外閣便看到容毓在放血,此時他的右手手腕上已經多了一條一寸多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從里面流了出來。

那紅刺入諸葛明空的眼目,微微的有些疼,不知道為何她感覺眼底似乎有一層薄霧微微的泛了起來。

等容毓又放了一大碗血,諸葛明空走了過去,立刻吩咐容炤︰「拿酒過來。」

容炤離開之後,諸葛明空望著送血給曙司那人,道︰「告訴他們,要是這血再不夠讓他們直接上吊死得了。」

「是!」那人端著血便走了出去。

諸葛明空望著那傷口,有些微怒的道︰「是不是用著別人的血,他們就可以浪費了啊!」

「怎麼,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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