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魔鬼傳說 第五回 生命獻祭

作者 ︰ 混元大聖

()白金巨狼的融合結束了,伴隨金光耀眼的閃爍後,當中再度出現了數條人影,可惜薩滿及蒙古壯漢全部無力倒在地上。我趕忙跑過去一看,不禁心中一抖。

原來,之前看上去還紅光滿面的老薩滿們全然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肌膚急劇的衰老、起皺,並多了無數的老年斑,全部變成了一水的白岣嶁老翁,瘦干的軀體比原先更為過之。有三個老翁在倒地的同時便撒手人寰,小老頭雖然還剩下口氣,但也奄奄一息。

那幾個蒙古大漢也好不了多少,原本看去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近四十歲的模樣,皺紋深深的出現在他們的額頭和眼角。

這究竟是生了什麼,他們怎麼一下子生如此大的變化?

在我一個個扶起虛弱不堪的薩滿及已枯萎的蒙古壯漢時,原先那幾個已撤退的狼人趕了回來,看到師父和兄弟們一個個萎靡、衰老的模樣後,眼眶都紅了起來。

我們都沉沒著,將薩滿和倒下的蒙古兄弟扛在肩上向王陵外走去。仍舊懸停在半空的赤老溫默默的看向我們,不一言,就在我們要離開王陵前,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沖我們叫了一聲,遠遠扔了過來後,轉身飛回蒙古大帳。

此時周遭已是一片晨曦,待我們爬出王陵後,周圍大地再次微微震動,在一大股灰煙蒸騰之中,偌大的王陵重新被厚土掩蓋,草原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出有任何的改變。

經過一晚上,差不多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薩滿們用衰老和生命的代價阻止了赤月盟對成吉思汗王陵的腐蝕,而赤月盟在丟掉了數量巨大的陰鬼軍團、十數條僵尸後。也悻悻而去。

回到營地,又有兩個老薩滿在半道就徹底斷氣。至此,七個老薩滿死了五個,十幾個青年壯漢也亡故了幾人,這對草原上的薩滿傳承可謂是一次重大的損失。

小老漢看著赤老溫最後遞來的那個小瓷瓶,上面的蒙語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上面寫的是「四九玄丹」。小老漢的眼楮濕潤起來,雙手明顯的顫抖著,望著死去的老伙伴。他仰天長嘯一聲,心痛不干的說︰「邪魔,我草原薩滿一脈和你們勢不兩立!天可憐見,我薩滿一族為了大草原,為了大汗王陵在所不辭,長生天啊,請賦予你的子民更強的力量吧。」嗚咽了幾聲,小老漢輕輕嘆息起來︰「老兄弟們,赤老溫前輩把這‘四九玄丹’拿來了。可惜你們走的太快了,否則咱們還能在一起繼續熱鬧著,如今,你們都走了。就剩下我們兩把老骨頭,可為了咱們薩滿的傳承,我們一定會讓徒弟們變成草原上最強大的野狼。放心吧。老兄弟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希望。」

小老頭倒出丹丸。給大家每人分了一粒,見還剩下幾粒。看了看我,也讓我取走一粒。

「這是赤老溫先輩給咱們的靈丹,這四九玄丹是以千年以上老參、靈芝和黃精等制成,有起死回生和增長修為的大造化,可惜你們的師傅先走一步,否則憑著這藥,沒準還死不了。大家快點服下回補元氣,增長修為吧,我們草原薩滿一脈,一定要繼承遺志,對抗邪魔守衛草原,咳,咳!」小老漢說的有些激動而咳嗽起來。

後來我才知道,薩滿們眼見王陵內的守護不敵赤月盟的邪魔,心急之下,施展出了薩滿的禁術「獻祭」之法,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巨大的力量來對抗邪魔,我見到的龍卷風和白金巨狼,都是他們以獻祭的方法而換來的力量,但由于透支的太巨大,原本就已遲暮之年的老薩滿們,在完成了法術後,就支撐不住了。

薩滿們對草原和蒙古族先人的崇敬及熱愛是他們一生的信仰,為了這信仰,所有的付出也是他們生命的榮耀。

這一次,打退了赤月盟,並對他們造成了一定損失,我估計短期之內赤月盟應該不會冒然的再度侵犯王陵了,尤其王陵內還有赤老溫這樣的高手在。

我們在營地休整了十來天,這期間,用蒙古族現代喪葬中的「深藏」方式將老薩滿和幾個亡故的青年埋葬。其實,按照當地的叫法,對于亡故的人一般稱為「老了」,深藏之後要送他們去「德娃珍」,意即是沒有塵埃的幸福之地。

除此之外,我也服下了那「四九玄丹」。這丹藥的確是有鬼神之效,對于之前衰老或受傷的薩滿們,他們的元氣和傷勢在一兩天內就完全復原,而對于沒有受傷的人,元氣得到了空前的增長。我不知道幾個年輕的薩滿獲得了怎樣的增幅,而我自己明白,一股強烈的真元氣非常純粹的從丹藥中釋放出來,直接沖到我的下丹田金丹處,經過九天九夜的修煉和運轉周天,這些元氣才被我徹底吸納到金丹之內,而金丹也非常明顯的由原來的粟米大小變為了花生大小!顏色上更為金亮。

其實我不清楚的是,吃了這四九玄丹,等于憑空增長了我二十多年的金丹修為!因為在進入金丹期後,想由粟米大小的金丹修煉成花生粒大小,大概需要二十年左右的刻苦修行,沒想到,在起輦谷,我再一次得了造化,修為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穩定修為後,我這才拿出紅葫蘆,按照紅葫蘆這法寶的神妙,我用元神進入其中去看收進來的魎鬼。

紅葫蘆內設計的極為巧妙,里面蘊含著一個類似結界的空間,困住了魎鬼使其根本無法逃出,而魎鬼的殘魂在這其中並沒有消散,看上去還在苟延殘喘。我知道,這股殘魂中依舊有魎鬼清醒的元神。

用金劍引出一道雷電,以元神送入紅葫蘆中,憑借這法寶的妙用。在葫蘆中用雷電困住魎鬼的殘魂。見到雷電,這妖孽可謂大驚失色。我用意念與其交流︰「魎。進了我這寶葫蘆,最好不要有非分之想。你現在周圍是雷電之力,我想,你的神魂已經沾不得一點雷電之力了吧,否則是什麼後果,我想你自己心里明白!」

「大俠!饒了小鬼吧,我是無辜的!」狡猾的魎鬼什麼都不明白就開始了求饒和喊冤,我苦笑了一下,繼續與之周旋。

「別說沒用的,接下來我問你答就行了。告訴你吧。當年有幾個年輕人在墓區玩筆仙游戲,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我就是其中一個被你們害的含冤入獄的。所以,不要給我玩心眼,我要從你這里知道一些赤月盟的消息,如果我滿意,或許還會給你一條生路,否則你說我能放過你嗎」我直言不諱的對魎鬼說。

魎鬼的一縷神魂很人性化的張大了嘴,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應該是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局面,垂著它神魂化成的腦袋點了點頭說︰「您問吧。」

「赤月盟來到這王陵有何目的?」我的審訊開始了。對于魎鬼來說,它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對于這種修行了數百年的妖鬼來說。灰飛煙滅是它們最害怕的結果,即使有一絲的生存希望,也不願放過。

通過魎鬼。我算是對赤月盟多了不少的了解,也大概知道了他們的動向和目的。可惜魑魅魍魎只不過是赤月盟手下培養出來的打手。很多內幕連它們也不知曉。不過盡管如此,還是能從一些部署上猜測出一些動機來。

出乎我的想象。赤月盟這個組織竟然有著上千年的傳承,而且听起來十分古怪,比如,在元代時,赤月盟的名字是「明教」,後來到了清代時,它的名字又叫「白蓮教」,但赤月盟一直不是這些教派的主流,往往作為這些教派的支脈而附庸其中。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悠久的時代,和黃巾起義、戰國四君子都能拉上關系。

有著如此深厚歷史背景的魔門,傳承一直沒有中斷,歷朝歷代都在暗處積蓄著力量,似乎始終醞釀著但並不張揚。

數百年前,赤月盟培育出了魑魅魍魎四只山魈妖鬼,當時它們還很懵懂。經過魔門的培育,逐漸變成了能吞噬鬼魂的強大妖鬼,並為赤月盟四處做事。

以魎鬼所知,赤月盟這些年間在展壯大的過程中,與其他各流派、魔道中人聯系勾結,並與歐洲黑暗教會形成聯盟,在一起籌劃著一個大計劃,但至于這個計劃的內幕,倒不是魑魅魍魎所知道的。

實質上來說,魑魅魍魎就是赤月盟豢養著的四只家犬,赤月盟不光豢養著它們,還在各地經營著幾座冥府,用來培養陰軍和圈養出鬼嬰。經過多年的展,已經初具規模。

來到這起輦谷,對它們來說,只是作為爪牙來腐蝕王陵的守護,真正的目的不得而知,但似乎和王陵內一件重大的器物有一定聯系。

我知道,從這家伙的口中,也只能問出這些內容了,當下較為關心的就是赤月盟目前潛藏在哪里,如果能知道,便能為下一步打算做好準備。

在這之前,它們一直處于暗處,而且從魎鬼口中,赤月盟平時駐留的密處非常多,經常是狡兔三窟、行跡飄忽,在北邊,魎鬼知道的一個較大的基地,位于東北地區北部邊境的一個地下營區,據說是當年日本關東軍在東北挖掘的一處軍事基地,日本戰敗後,這處秘密基地便荒廢了。

從魎鬼口中能打听出的消息貌似只有這些了,它們四只妖鬼近幾年一直被收在葫蘆里密煉,外界的事知道的不多,倒不像前幾年,被派出來四處收集人間命格純陰的人的鬼魂。

魎鬼的配合態度非常好,從它謹慎、服軟的態度來看,它很想能活下去。我想了想終究如何處理這家伙,一殺了之當然痛快,我多年的仇怨也算了結,可殺了它之後呢,說到底,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想著報仇的楊偉了。赤月盟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要將魎鬼交給般若金剛院,我相信,只有在那里,這只妖鬼才能找到它應得的所在。

小老頭憑著四九玄丹,不僅彌補了透支,看他的面容和氣色,恢復的比之前還要紅潤。這天,小老頭和我聊天,我們覺得,短期之內赤月盟應該是不會來了。小老頭想帶著年輕薩滿們去北方的薩滿神廟接受洗禮,問我接下來何去何從。

我尋思了一下,將我的真實想法告訴小老頭︰「大叔,我想去東北的北部邊境一趟,在那里可能潛藏著邪魔的一處根據地,我想過去看看,要是有可能,幫你們徹底斷了這些作惡王陵的禍害!」

「啊,東北!那里可是苦寒之地,另外,你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千萬不能去白白送命。要不你再等等,我看著徒弟們接受了洗禮之後,等我們的實力再強大一些,我們一起去!」小老頭說,

「呵呵,放心吧大叔,我還有些朋友,或許可以幫幫我,再說,我就是先去看看,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我對小老頭說。

「總之,小心為上,我給你說個電話,大概一兩個月我們就能完成洗禮儀式,讓年輕薩滿們繼承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你聯系我們,咱們一起殺它個干干淨淨!」小老頭給我留下個電話,並記下了我的通訊方式。盡管我已經很久不使用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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