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魔鬼傳說 第二十六回 地府水牢

作者 ︰ 混元大聖

()進了白鼠閣,房間不大,白鼠有點玩味的打量了我們兩眼後說道︰「你們來這干什麼啊,就憑你們之前做的偽裝,中陰身是進不了這座鬼城的,要是被困在城外,遲早要叫彼岸花海的迷香吞噬掉。」

經過白鼠的解釋我才明白,所謂中陰身是人剛死去後幾天內的一個特殊階段,這個階段里人雖然已月兌開**但還留有一絲人氣和陽氣,還未完全轉為徹底的陰體,可以短暫地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個階段的形態,就叫做中陰身。

「請問白鼠先生,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我對這個白鼠的行為感到好奇,希望能得到它的解釋。

白鼠瞪了瞪我說︰「因為你們太白痴了,白痴到連這種地方都敢糊里糊涂的跟來,你們以為,在林子里跟蹤我我不知道嗎,只是那會顧不上你們。好了,廢話少說,我現在要出去辦事,你們就躲在這里等我回來,到了明天子時,我自會和你們一起出去。記住,千萬不要外出,這里和你們看到的、想到的完全不一樣。」

見白鼠要出去,尹安不由的問道︰「請問,白,白鼠,這里真的是陰曹地府嗎?」

「是個屁!你們看到的外面這個鬼府都是假象,這里哪是什麼陰曹啊,完全是一幫邪魔妖鬼弄出來的假象,或者說,是這些邪魔妖鬼為了修煉好欺騙外面的游魂野鬼到這里來用作藥渣!好了,我要去辦一件事,話不多說,你們千萬不要外出,這外面處處都是陷阱。」白鼠說著,似乎有什麼緊要的事情推開門便走了出去。

白鼠出去後,尹安像是明白過來,這才輕聲的說道︰「我就說麼,這牛頭馬面都是假的,指不定,那個孟婆,還有這個亡城的表象都是假的。」

在白鼠閣等了一好一陣,一夜驚險之後,我和尹安都累得夠嗆,一人靠在一張椅子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朵中微稀的傳來陣陣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我和尹安連忙驚醒,仔細再听,果然有一隊人向白鼠閣走來,見此情況,我和尹安警覺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傻,萬一被白鼠出賣了怎麼辦。

果不然,白鼠閣的門被人在外面用力的拍響,粗魯的吆喝聲響起︰「白鼠先生,听說你今天回來了,請問在嗎?」

我和尹安都不敢吭聲,門拍了幾聲後,又從外面傳來話語聲道︰「奇怪,這白鼠回來怎麼不去鬼府報到,另外,牛頭馬面又去哪了,先前不是有人看到他倆和白鼠在一起嗎。今天是怎麼回事,牛頭馬面這麼晚還不歸隊。」

又听另一個聲音說道︰「那兩個家伙,可能听到來了新的小妞嘗鮮去了吧,再等等看,畢竟大家都是兄弟,還是先不要稟告鐘大人的好。這白鼠看似不在,咱們再到別處轉轉。」

說話中,屋子外的一隊人在腳步聲中逐漸遠去。焦急並茫然的繼續等了白鼠很久,我看了看表,秒針還在走著,從時間上看,距離我們來到鬼窟已經快接近大半天了,這樣說來,再過幾個小時,或許就是第二天的子夜時分了。

就在我心中算計著時間和考慮著如果白鼠再不回來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之時,腰上掛的那塊古怪腰牌突然微微的出陰冷的綠光來。

這綠光的乍亮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片刻,我連忙拉著尹安從白鼠閣中溜了出來,悄悄的躲進白鼠閣隔壁一間無人的閣樓里,我心里想,如果白鼠出賣了我們,就不能再在白鼠閣里死等,但如果白鼠是出于好意,那麼我們便在隔壁再等等他。

出賣我們的,原來不是白鼠,是我們腰間的腰牌。白鼠也不知道,這出綠光的腰牌內竟然還有一種奇特的聯絡裝置,綠光亮起的時候,是鬼府總部在搜尋我們所在的位置。

不多時,外面再次傳來陣陣腳步聲,這一次的目標已不是白鼠閣,而是我和尹安所藏身這座閣樓。

「牛頭,馬面,快出來,媽的,還躲在里面搞什麼名堂?鐘大人火了,你們還不歸隊?」外面明顯是來找我們這冒牌牛頭和馬面的。

事已至此,我已明白,定是腰牌搞鬼。沒法子,我和尹安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出去。

「呦,二位,你們兩躲在里面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外面的豹子頭,素來和牛頭馬面過意不去,先前來的那隊是老虎頭帶隊,倒是和牛頭馬面是老伙計。

我和尹安不敢言語,害怕一出口就露餡,我也不回答豹子頭的話,徑直從豹子頭身側走開,見我對它如此無禮,豹子頭在一隊穿著白甲的陰兵面前極沒面子,只听它繼續厲聲說道︰「牛頭、馬面,你二人不按時歸隊,鐘大人很生氣,要對你二人進行嚴懲,小的們,給我將牛頭馬面拿下!」

可能是礙于牛頭馬面陰鬼隊長的身份,豹子頭手下的陰鬼雖然將我們圍成一圈,但是卻不敢出手,還是豹子頭這家伙心狠手辣,一心想利用這個機會給牛頭馬面一個下馬威來,只看這家伙亮出鎖鏈和彎鉤,當頭就向我和尹安套來。

這是我和尹安料到的。最後關頭,我們必須要爆,不論成敗,也不能輕而易舉的讓豹子頭拿下。可是,豹子頭的實力和牛頭馬面相當,它手下的陰兵也都不俗,我和尹安再次被豹子頭拿下後,身份也跟著再次暴露。

豹子頭狂喜,它知道,它有可能立了大功,而它的死對頭牛頭馬面,也極有可能不存在了。這家伙打暈了我們。

再次醒來,是在微暗的囚牢內,粗大的鐵鏈拴住我和尹安的四肢,我們的面具、甲冑已被取掉,但衣衫還在,齊腰深的水牢冰水刺骨,這水牢極大,我和尹安的身邊,還鎖著其他幾個囚犯,只是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人是鬼。

無人問津的水牢許久都沒有人來探視,其他的囚犯都靜默不語,他們一一如我們一般雙臂被吊起,腳下套著鐐銬,不知是生是死,沉靜的令人恐懼。

尹安也醒來了,他小聲的問我還好嗎,我回答他說還好。我們不知道身處哪里,幾番掙扎,不知這些沉重的鐐銬是不是鋼鐵,總之無法掙月兌開來。

又等了許久,頭頂傳來腳步聲,有人從上面打開囚牢的門走了下來,囚牢內的綠色火把點起,我們這才看清,下來的竟然是一個戴著鐘馗面具、頭頂雙翎官帽的古裝陰鬼,它的身邊另有豹子頭、虎頭、鹿頭、羊頭及一眾陰鬼。

「鐘大人,就是這兩個探子戴著牛頭馬面的面具混了進來,小的已經查明,他們兩人還是活人!」豹子頭一幅奴才樣的對鐘馗說道。

「嗯,你們看看,其他的囚犯有沒有已經死透的,如果有,就拖出去燒掉,很久沒來這水牢,他們多半熬不住‘三陰惡水’的侵蝕,再上刑,也估計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倒是這新來的兩個,你們好好審一下,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底細。」鐘馗向一旁的陰鬼說到。

「得令」眾陰鬼應聲道。

其他的陰兵拿著棒子用敲打的方式來探查囚犯的死活,豹子頭和鹿頭簇擁著鐘馗走到我和尹安面前,先是鹿頭對尹安起難來︰「小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入鬼窟,有什麼目的。瞧見這根鋼刺了嗎,它會先插進你的指甲縫,然後是各個關節,最後是你的眼楮,就像這樣。」

說著,一根鋼刺就插進了尹安的指甲縫里,這牙簽粗細的鋼刺順著指甲縫深深的插入了指骨中,只疼的尹安倒抽口氣翻起了白眼,疼的甚至連喊都喊不出來。

「說不說,鋼針的滋味很好受吧?」鹿頭並不給尹安稍息的機會,見尹安仍在強硬,又是一根鋼刺刺入了第二根指甲縫中。

豹子頭則更為陰險,它嘿嘿冷笑兩聲來到我的面前,也不見它取出什麼凶器,一對爪子卻開始在我臉頰、脖頸上游弋起來,使我內心惡心、恐懼的是,它那如騾子、驢馬一般的東西似乎有了某種反應!

豹子頭溫柔的說︰「小美人兒,我也不為難你,如果你告訴我你們的來歷,我絕對不傷害你,還能在明天子夜之後放你出去,好嗎。你們來這里是受誰的指使啊。」

問題是,我們的確沒有受到別人的指示,是自己無意中踫到陰鬼後一路跟來的,我自然無可奉告。

見我一言不語,豹子頭顯然有點不耐煩,一只利爪抵在我的脖頸動脈上,好像想立時抓破我的血管,我能感覺到,已有鮮血順著脖子滑了下來。

眼看尹安的第三根手指頭又將插入一根鋼刺時,從囚牢上面急匆匆的跑下來一個戴著豬頭面具的陰鬼,也不知這豬頭和鐘馗耳語了幾句什麼,鐘馗大聲一喝︰「媽的,外面竟然還有細作,還破壞了十八層地獄!快,這邊先放一放,你們都隨我去,要是十八層地獄的冤魂都跑了出來,那場面就不好收拾了。」

一眾陰鬼趕忙隨著鐘馗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囚籠,並帶走了幾個早已在囚牢中死透的囚徒。囚牢中只留下兩個陰兵看守,綠色的火把下,我這才將整個囚籠看了個清楚。

此刻,空蕩蕩的囚籠里除了我和尹安被鐐銬鎖住之外,在我們身側不遠處吊著一個臉色慘白、長遮面的女人,但那女人沒有雙腳。

在囚牢的另外一端,還吊著一個看不清面目著一身破爛灰布長衫的人。除了這兩個人外,其他囚徒都已經徹底死在了這間水牢。

注有「三陰惡水」的水牢開始慢慢顯示出它的毒辣,雙腿逐漸感受到了致命的劇痛,仿似硫酸正在燒灼著自己的皮肉,這疼痛鑽心和不斷綿延。人在這樣一種折磨中會只希望自己能徹底死去,我和尹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忍住劇痛。

鐘馗等陰鬼走了一會後,從囚牢上方傳來了一聲巨響,帶著整個囚牢都被震得晃動起來。感覺囚牢上方生了狀況,留下看牢的兩個陰兵忙沿著樓梯向囚牢上走去,誰知剛上了兩個台階,便看到從上面劈下來兩道電光,兩個陰兵頃刻消失不見。

只見一個身影從囚牢上竄了下來,竟然又是白鼠!

更為奇怪的是,囚牢最邊上那一直被吊起的死氣沉沉的長衫客突然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咦?」了一聲。

白鼠顯然很急迫,他語氣急的對我們說道︰「我破開這‘沉陰鐵’的鐐銬後,你們立即隨我逃跑,子時快到了,咱們逃出這鬼窟地府。」

只看白鼠從懷中逃出了個金光閃閃的物事後向我和尹安的手腳鐐銬上轟出幾道明亮的閃電,劇烈的光束雖然劈裂了黑漆漆的鐐銬,但強大的電壓連帶的將我和尹安差點轟的七竅冒煙。

萬幸,在白鼠的扶拉下,我和尹安終于從水牢中解月兌出來,就在我們準備跟著尹安逃出囚牢時,那囚牢深處被鎖住的長衫客突然用盡氣力的向白鼠呼喊了一聲︰「天雷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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