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魔鬼傳說 第三回 童年往事

作者 ︰ 混元大聖

()想到此,我披上外衣,輕輕的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我現一個關鍵的問題,為什麼學生宿舍的門上不裝貓眼呢?難道說學生宿舍的門上用不到貓眼嗎,尤其在這種要命的時刻。

就在我郁悶沒有貓眼的時候,門上又是「鐺鐺鐺」三聲,好像在我的心髒上敲了三下一般,讓我輕輕的顫了三次。不管是誰在敲門,還挺有節奏的,每次之間的停頓似乎把握的剛剛好。

「誰!不說我不開門。」我出了最後通牒。可對方就是不理你,無聲的門外仿佛在說;我就是在逗你玩!

又等了一會,我心想干脆不要管了,大不了愛敲他就敲下去,我自己睡自己的。也不知道換了別的女生會怎麼做,會不會蒙在被子里縮成一團或者拿起電話打11o。

我不會這樣做,從小就不會。不知道是不是性格的原因,打小起,不管遇到多害怕的事情,如果逃不掉的話,我就會正面面對它。想起來,兒時的自己應該比現在勇敢的多,長大後,反而有點膽怯了。

就在敲門聲再度響起時,我咬了咬牙,猛然打開了宿舍門。

一陣小風吹了進來,門外空無一人。我探出了頭,黑黑的走廊里空洞無物、一片死寂。

這一刻,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著,雖然我腦子里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出自本能的恐懼依舊使身體不自覺的微微戰栗起來。

關了門,我閉上眼楮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比這更害怕的都經歷過,這點事算什麼呢。不許怕,不許怕,心中正氣在,萬邪不能敵!

轉過頭,我正準備回到床上時現,燭台上的兩根蠟燭不知為何已經滅了。

窗外是淅瀝的小雨,狹小的寢室突然顯得無比幽深,一股寒意悄然襲來,使披著外套的我身子涼。

宿舍里還是剛才那個樣子,可我卻覺得多了點什麼。走回床邊,我再度月兌衣睡下,鑽進被子後,心才踏實了一點。轉過身子,將臉對著牆根,我默默的對自己說︰快睡吧,睡著了,就不害怕了。

我做著深呼吸去放松我緊張的神經和身體,盡量轉移注意力去回想剛才小說中的描寫。我的膽子真是小了,想起小時候,不管見到什麼我都不會害怕。

就在我呼吸逐漸放緩,神經開始松懈時,背對的那張空床鋪上好像傳來了抽泣聲!天哪,我確定,是有一個女子在輕微抽泣著。

我知道,它終于還是來找我了。閉上眼楮,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轉過身子去看對面的空床鋪,我就不信它能把我怎麼樣。

當然看不到什麼,但是我知道,它就在對面,我的感覺。我就這樣側身看著對面的空床鋪,听著它微微的抽泣聲。當我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對那空無一人的抽泣聲時,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再那麼害怕了。

我好像找回了一點當年的勇氣,那來自七歲以前的膽色和記憶。它依舊在抽泣,我卻不著急,靜靜的睜大眼楮看那張無人的床鋪,那本該是由張麗麗睡在上面的空床。

不知道抽泣的它是否有點吃驚于我的淡定,它或許還不知道,我不同于一般的女生,因為,我並不是第一次遇鬼。

從我能記事起,大約三歲左右吧,我總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見的東西。

小時候,除了父母外,凡是見過我的人都說,我的眼楮要比尋常的同齡孩子的眼楮還要亮,就如一顆晶瑩剔透的黑瑪瑙,閃出些水晶般的光亮來。

可惜,眼楮太亮了也不是好事。起先,我以為自己看到的世界大家也都能看見,所以並沒有在意。而最早現問題的是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總會看到我對著空無一人的牆角或廁所做起鬼臉、自說自話。

當他們問我時,我會說,媽媽你看,這個阿姨真可笑,舌頭都伸到胸口了……。這種事情經常生後,我的父母有點不安了,因為我平時從不撒謊,所以他們只能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確實看到了一些他們看不見的東西。

又後來某一日,我和父母去農村的女乃女乃家玩。傍晚時下了一場陣雨,天上頓時烏雲遮日漆黑一片,等雨漸停後我和女乃女乃取出了小凳子準備在園子里吃剛蒸出來的新鮮玉米。

這時,我看見東邊的天上突然飛著一條黑色的長蛇,頭上兩只犄角、長長的身子下邊還伸出幾只爪子。當然,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可能是一條黑龍。

于是我拉著女乃女乃將我看到的天邊長蛇指給她看,並說那蛇搖著身子特別好玩。

女乃女乃瞧著我正興沖沖的望著東邊的天空指指點點、栩栩如生的說著看到的長蛇,可她自己卻什麼也沒看見,不禁被我的怪異舉止嚇了一跳。

時至今日,我也要說,我不僅看到了那條黑龍,而且在听到我叫它後還沖著我點了三下頭才消失在天邊的雲氣中。

兒時的記憶斷斷續續,但我還記得自己時常看到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半夜蹲在我家牆角的那個無臉的人、一個半夜掛在柳樹枝杈上沖我做鬼臉的小孩,還有那個我曾替他給家人送信的老爺爺。而小時候,我完全不害怕,並將它們當做了朋友。

還有一次,父親帶我去一座很有名的佛教大山旅游,上了山後,自然要燒香拜佛,祈福佛爺的保佑。

很多香客都虔誠膜拜,因為那里傳說是地藏菩薩的道場,山上還有幾尊高僧圓寂後的不滅金身。我因為是個小孩子,看熱鬧的成分遠遠大于拜佛,于是東看看、西看看,只覺得那些大殿中的佛像各個都和藹可親、活靈活現,不禁看得心生歡喜、心情愉快。

就在父親領著我走到一處規模宏大的正殿時,斜處里站著個老和尚。印象中,那老和尚雪白的長眉能垂到臉邊,額頭和臉上布滿皺紋,穿著一身灰布僧衣,看著來往的香客、人流。

這樣一個蒼老的和尚站在一邊,不禁讓我多看了兩眼。他雖然看似老邁,但滿面紅光、氣色飽滿,尤其是雙眼炯炯有神,站在那里腰板挺拔,自有一種如松的氣勢。而且我現,自我遠遠進了這個諾大的院子後,從一進院門起,這個老和尚的眼楮就沒離開過我。

我跟著爸爸來到正殿前磕頭拜佛,當中正坐著的就是地藏菩薩。看著菩薩慈眉善目的坐在蓮台上神態安詳,我不禁抬頭端詳了起來。看著看著,突然現地藏菩薩好像沖我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我頓時怔住了。

揉了揉眼楮後,菩薩依舊正坐不動、法相慈祥。恐是我的錯覺吧,我內心嘀咕著。

剛走出佛殿,之前那個老和尚便走到了我和爸爸身前雙手合十後微微一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爸爸被這老和尚突然的一禮搞的有點不知所措,也忙跟著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就听那老和尚親切的問︰「施主領的可是女兒?」。父親點了點頭說︰「對,帶的是我女兒。」老和尚點了點頭又說︰「老衲見施主女兒一身寶氣、靈光四射,此等氣運非同凡人,恭喜施主能有如此靈妙的女兒啊!」

父親一時不明白老和尚在說什麼,正要開口詢問時這老和尚從懷中取出一串佛珠遞給父親說︰「天道無情、佛法有情,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我見小女機靈可愛,特贈送一串佛珠給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就在父親接過佛珠正待感謝時,老和尚卻轉過身子步進了佛殿到地藏菩薩身前的一個蒲團上盤腿坐下閉目打坐起來。看到如此,父親也不便再做打擾,只得鞠躬三下表示謝意後帶著我離開了正殿。

就這樣,一件件事累積起來,家里人慢慢相信,我身上是有點不同于其他小孩的地方。

听說,如果見多了不干淨的東西,會對小孩的身心產生影響,于是家里人四處打听看能不能把我變回成一個正常人。終于,在我剛剛七歲的那一年,從很遠的地方請來了一個據說有些神通的老瞎子。

那老瞎子是個干瘦的老頭,顫顫巍巍的拿著根盲杖,榆木杖頭上刻著個形似的龍頭。瞎老頭兩只眼珠子是全白的,據說有點什麼講究,叫「天瞎之眼」,就是一般人所講的「睜眼瞎」,意思是天生下來的有眼無珠。

老瞎子眼皮眨起來有點嚇人,看到這瞎老頭後,我便被嚇的不敢說話了。家里人將老先生讓進屋後自然是端茶送水奉上定錢,這都是之前說好的,請人家大老遠的來一趟,不管辦成辦不成事,還是要表達一些心意的。

听說這老瞎子辦事也很講規矩,不論遇到什麼事,他都會先「看一看」這事情自己能不能解決,如果他說解決不了的,那麼他不會再要一文轉身就走;如果他能辦的,那麼經他辦妥後就真的不會再生任何「質量」問題。因此,這老瞎子有不錯的口碑和聲譽。

來之前,介紹人已經將我的情況給老瞎子大致的說了一下,進了家後,他又隨便問了幾句,比如我的生辰八字、屬相外貌等,听了家里人的訴說後,只看他閉上瞎眼手里一掐以拇指在其他四指上輕點,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這樣掐指算了一小會,他突然睜開瞎眼說了聲︰「快快把你家小孩帶到我的面前來!」

我被迫強拉到老瞎子身前,當他用黑瘦的雙手抓住我的胳膊後,我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他的一對白眼直盯盯的看著我,仿佛從那雙死魚肚子一樣的眼楮里冒出了點光在掃射著我。

我記的很清楚,那老瞎子確實是在用他那有眼無珠的雙眼看我,並看的相當仔細。這是他當時給我留下的一種極深的感觸,我覺得,他一定不瞎。

將我看了一小會,老瞎子有點顫的用左手模了模我的頭後示意家人可以把我帶出去了。等我出去了以後,他和大人們在屋子里又說了一會,直到再度把我叫進屋子。

再次進去後,老瞎子已經取出了一個雕花小木盒,黑色的漆、金色的雕花,盒子里面有些像紅色的泥巴一類的東西。只听他嘴里念念有詞,以食指在小盒子里攪動著那紅色的泥巴,又讓家人把我帶到他的身前。

看著老瞎子一指頭紅泥的按在了我的眉目之間,我趕忙嚇的閉住了眼楮,只感覺老瞎子的那根指頭在我額頭眉間的地方畫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呼出了一口大氣後才算畫完。我還是不敢睜眼,老瞎子口里念咒一般的又低語了幾句後,我只覺得額頭上似乎被綁了一條綢帶,然後就被父親抱著出了屋子。

瞎子走了,而我頭上綁著的那條紅綢直到七天之後才被解開。至此,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家里人都說,瞎子果真是有幾分道行的。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這事過了也就過了。直到我上了中學後,每每回想起這件事就會覺得很好奇,我便去追問我的父母,可他們總也不說。就在我考上大學即將獨自一人去外地生活時,有一天,父親在我房門口猶豫了片刻後終于進來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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