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魔鬼傳說 第十九回 究竟是什麼東西

作者 ︰ 混元大聖

()只見前方遠處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大團行動的黑影,同時有一片綠熒熒的光在閃動。仔細看去,每團黑影都帶有兩只綠色小燈泡一樣的熒光在黑暗中微微晃動。原來,這熒光是狼的眼楮在夜晚所出的光芒。

在城市居住的人哪里見過這種場景,我內心恐慌的緊緊握住獵槍,而樂兒嚇的下巴都打起顫來,只踫的牙齒「咯咯」作響。

我們三人屏住呼吸,鼻孔中呼出的白氣遇風即散,不知不覺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在如此冷的環境里,凍得鼻頭更是通紅。

老次仁見狼群緩緩的朝我們移動,趕忙往篝火里添了大量的柴禾,又將一小瓶汽油灑在火里。只听篝火「轟」的一聲冒起老高,一下子照亮了遠處的情景。

天哪!哪里是十幾頭野狼,那外面密密麻麻排了一群,隨便看去也差不多有近百只。

我見此情景腿都軟了,而樂兒直接倒抽口氣後就「啊!」的叫出了聲。

這一夜,注定要九死一生、背水一戰,是生是死,只有各安天命了。

群狼緊而有序的以篝火堆為中心,將我們圍在了中央。我們看到十幾米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圈黑褐色皮毛、眼楮放著點綠光的高原狼。

「快,把這些布條卷成球和柴禾點著後扔到圈子外面。快!」老次仁很快鎮定下來,指揮我和樂兒說。

我們趕忙將一塊帳篷帆布用刀割成布條後浸到汽油里點燃後扔到十幾米外。

沾著汽油的柴禾、布條球點燃扔出去後,在我們十幾米外慢慢形成了很多小火堆。狼群再是放肆,見著火也不得不後退一截。

秋天的山谷,很多草木已干,于是外圍的荊棘叢也被點燃。看著狼群的後退,我們不禁松了口氣。緊接著,老次仁朝天鳴槍幾聲,我看群狼更是有所緊張的後撤了一兩步。

時間是凌晨三點半,如果狼群不走,等堅持到天亮還要四個多小時。

狼群們在猶豫,我們也在堅持。據我的觀察,狼群中有一頭最為高大、皮毛為灰白色的狼似乎地位特殊,遠遠站在圈子外面,身邊還有另外幾頭身高體壯的野狼。

「看,那就是頭狼,我听說過它,這一片的狼王‘蒼月’。不過它一向是在更北邊的地方活動,怎麼今晚在這出現了?」老次仁給指著頭狼說。

「次仁老先生,你說,群狼會放了我們嗎?」樂兒問。

「應該會,這群狼的目的應該不是我們,它們尋常都是幾只、十幾只打打游擊,這次聚集了這麼多傾巢出動,肯定是盯上了很大量的獵物和目標,估計只是順道踫見了我們。哦,對了,今天剛進谷的時候不是看到了一群野驢嗎?最近這片地區來了很多野驢,說不定野狼群就是找它們的,只要我們堅持到天亮,應該就沒事了。」老次仁分析道。

不知道群狼之間是怎麼布置、管理的,我只覺得在頭狼的授意下,整群狼就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整齊劃一,十幾頭狼在圈子外交叉巡游,而其他狼則在外圍趴下休息。

巡游的狼四只或五只為一隊,圈子外面共有三隊狼來往穿梭。娘的,看來狼們還打算守株待兔呢。

與此同時,我們也一邊6續的點著剩下的柴禾和布條,散扔在圈子外面。老次仁不讓我開槍射擊圈外的野狼,說一旦打死或者打到野狼,那麼這群狼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了。

就這樣,我們與狼群耐心的對峙了近一個小時左右。突然听頭狼「蒼月」仰頭一聲狼嗷,群狼突然全體起立,然後在蒼月的帶領下集體向西北方向撤離,很快就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

我操,哥突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樂兒也開心的抓著我的胳膊大呼大叫。

「別高興的太早,天還沒亮,我們還要繼續提高警惕。媽的,沒想到這一帶來了這麼大一隊狼群,這可從來沒有過啊。」老次仁有點不相信的說。

我們也再無睡意,三個人就這樣圍著篝火坐了一整晚,期間,不知道是狼王的安排或是其他的散兵游勇,我們還現了幾只野狼曾在黑暗中窺視過我們。

第二日天亮。我們拖著困倦的身體繼續以z字路線在谷內前行。為的就是找到孟飛所說的「六甲引雷」陣。

據孟飛所說,死亡谷內地磁很強,地表下的金屬含量極高,加上其他自然原因,這里是名副其實的雷區。為了吸引附近的天雷匯聚一處,青霄特意按照上古陣法在谷內布置了引雷陣。這引雷陣由六塊大石按照六角形方位擺置,每個大石上都刻畫了特殊的符文。

孟飛還說,這個法陣設置在谷中一個很隱秘的位置,尋常人很難找到。因此為了全方位的尋找這個雷陣,我們只好采取z字形的路線在長一百多公里、寬三十公里的谷中來回穿梭尋找。

一周過去了,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麼引雷陣,倒是不時遇到野熊、狐狸、狼群的襲擾,仗著獵槍和狗兒,還算都勉強應對過去。

老次仁見我們如沒頭的蒼蠅一樣在死亡谷亂轉,不由得也干著急說︰「我說,楊先生,這一周沒下雨,可以說是神靈保佑,可是,一旦下雨,魔鬼就會出現,如果咱們只是為了探險和旅行,那差不多也該出谷了,昨天一直在刮東南風,我害怕這兩天內就要下雨啊。」

我知道老次仁的擔心是為了我們好。這個山谷內隨時都可能出現極危險的近況,如果不是有老次仁帶路,我們可能連方向都辯不清楚。

因為地磁太強的關系,我們的指南針在進谷之後就失去了作用。而整條山谷下布滿了暗河,山谷內的土地表層下面要麼是流沙,要麼是冰層,有時候白天太陽較盛的時候,地下冰層消融,人走在上面,隨時會陷進地下冰窟或流沙中。

我想,也許這山谷正是因為地質特點格外怪異,又是雷區,又有地下暗河和流沙,所以才會導致以前不斷的有人消失在這個山谷內,由于無法解釋,所以才說谷內有妖怪吧。

可是听老次仁說,這個山谷內真的藏有一種妖怪,他很小的時候曾遠遠見過那怪物的尾巴有一截露出在巨石外面,足足有水桶粗細和七八米長。

這天正午的時候,太陽太過暴曬,我們人困馬乏,于是支好大帳篷準備午休。

不一會天空刮起了沙塵暴。我們起初以為隨便刮刮而已,沒想到越刮越大,漫天都是黃沙,把整個山谷遮了個暗無天日。

我們的馬匹、驢子圍在一起守住我們的帳篷入口,我和老次仁頂著狂風加固帳篷的地釘。

若沒有準備,人會被風吹得睜不開眼楮,更不敢張嘴,只要一張嘴就是一口沙子。我們戴著擋風鏡,圍著面巾,綁緊馬匹的繩索,然後把藏獒們也趕進大帳篷一起避風。

只听到帳篷外面的風聲叫的十分凶猛,嗚嗚、嘶嘶的如哭如泣一般。

就在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亂的時候,帳篷外猛然傳來幾聲馬匹的嘶叫聲,我和老次仁對視一眼,這嘶叫聲不同平常,短暫急促而且好像受驚一樣。

就在我們想探出帳篷一看究竟的時候,外面的馬匹又沒了動靜。或許是被風吹的嗆了沙子吧,于是我和老次仁又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貌似外面沒了動靜,于是我打開帳篷鑽出了頭。我操!眼前的情景會讓人以為到了修羅地獄。

我們的馬死了兩匹,馬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直接撕裂後扔在了帳篷外面,滿地散落著馬的內髒和腸子,一地的血跡混在沙子中。驢子也失蹤了一頭。剩下的一匹馬和驢也暈倒在地、口吐白沫。

老次仁和樂兒見我瞠目結舌的站在帳篷外面一聲不響,也都跟著出來。一看之下,只把樂兒刺激的干嘔起。確實,我們的帳篷外面,到處都是紅、白、黃相間的內髒和腸子、肚子,連帳篷上也被濺了一大片鮮血,看上去實在是惡心不堪。

我和老次仁都不敢去想,剛才在帳篷外面究竟生了什麼。

看來,剛才在刮沙塵暴的時候,馬兒的嘶叫肯定是因為現了什麼,可是只短短一瞬間,就被撕掉了頭顱、挖出了內髒,並將馬的身體整個擄走。

很簡單就能推理出來,這絕對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各種野獸。因為即使是野熊,也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同時弄走兩匹馬、一頭驢。更何況,野熊等野生動物在刮沙暴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外出捕獵。

不論這東西大小如何,光憑能生撕馬匹的力氣,就讓人感到恐怖。

「楊先生,我們還是出谷吧,沙塵暴一刮,不久後就會下雨,你看,魔鬼已經出來了。再不回去,可能我們把命都要送到這里啊。」老次仁說。

可惜,在這個破山谷里轉了這麼長時間,連個屁都沒有找到,我實在是不甘心。

但是一想,老次仁說的也對。畢竟,比起將命留到這里,還是先保證生命安全是最為重要的。另外沒了馬匹後,在這充滿荊棘和坎坷的山谷里,步行實在是太過困難。我于是同意了次仁的建議,不論如何,還是先出去再做打算吧。

我們收拾了帳篷,讓樂兒騎上僅有的馬,老次仁和我提槍一前一後開始出谷。

剛走了一會,我們的狗兒像是聞到了什麼,突然全部向前跑去並大聲吠叫。我們知道狗肯定現了什麼,緊跟著跑了上去。

在跑上一個小高坡後,狗不叫了,全都定定的看著坡背後那邊。我和老次仁也趕忙往坡上爬。

爬上坡走到狗跟前,才現坡的另一邊是一條小溝。而溝里已是尸橫遍野。

這條不起眼的小溝里面到處都是野驢和一條條野狼的尸體,還有幾只禿鷲悠閑的啄食著這些看上去已死亡一兩天的食物。我們在野狼的尸體中還現了狼王「蒼月」,可惜狼頭下的身子只連了一點皮毛血肉,整個狼身已不知去向。

整個小溝散著巨大的尸臭,難怪大老遠的就把狗兒們引了過來。

之前我們的馬慘死、神秘失蹤,而在這里又不知道生了什麼慘劇死了這麼多野獸,這一片山谷真他娘的邪氣。我不禁覺得周圍的氣氛很是詭異。

眼看不多時又要天黑,我趕緊拉了老次仁說趕緊上路吧,但願能早點出谷。哥心里很是膈應。

剛想著,突然听見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我操,是樂兒!剛才我們跟著狗跑了過來,留下樂兒一個人在路上等我們。我日,不會是…。

等我和老次仁回去。哎,我實在是後悔。

原來,這個在我心中已經認作妹子的可愛女人,已經失蹤了。原地只有一頭被攔腰一分為二的毛驢尸,樂兒與她騎著的馬兒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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