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魔鬼傳說 第十八回 夜遇群狼

作者 ︰ 混元大聖

()修行人一般喜歡密修,不喜被人打擾或有人旁觀,因此孟飛趕忙解釋。

「呵呵,談不到打擾。我認識你師父,那時候沒事去武當山玩,你師父年紀還小,挺機靈一小道童。沒想到他的徒弟都這麼大了,歲月匆匆,歲月匆匆啊!也不知道你太師父‘真陽子’現在如何?」

孟飛一听,自己師父已經接近百歲,而這人見到自己師父的時候師父在他眼中只是個小道童,這樣說來,此人年歲最起碼也上百了。不過道家功夫修煉高深之極,自是可以返老還童、青春煥。

由于有些淵源,因此這人便邀請孟飛去他在死亡谷附近一處隱秘的修行洞府一坐敘事。

原來,此人道號「青霄」,出自上古昆侖一脈,傳說他這一脈的祖師爺乃古代神仙「雲中子」。青霄曾與孟飛的太師傅相交多年。只可惜孟飛的太師傅已于多年前坐化。

這「青霄」道人是孟飛此生見過的修為最高之人,已達到「元嬰」的境界,壽數已一百七十余歲。因死亡谷特殊的地理優勢,長期在此隱居修行。

青霄一人長期獨居,好不容易來了個故人後生,便問了問外界之事,並指教了一些孟飛修行方面的問題,最後還送了孟飛一支近千年的雪蓮。

孟飛臨走之時向青霄作別,並問青霄是否還將長期在此地修行時,青霄唏噓一嘆的說︰「我等只有在這種人跡罕至、大氣空靈之地才能吸取一些純正的天地靈氣。當今世界,靈氣消散,修行人苦其一生,最終也只能飲恨而終。除卻這里,我也不知道還能去哪?我這把老骨頭,也就在這里等著壽終正寢了。」

見青霄如此傷感,孟飛當時還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于是勸慰了幾句,便離開了死亡谷。

此後數年,孟飛一直待在監獄不出,便也無從得知這青霄是否還在死亡谷隱居修行了。

我因為已見過、听過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雖然孟飛說起這老不死的青霄,也不是太過震驚。只是很連鎖反應的想到很多問題︰

1、道家的修仙論傳承千年,如果上古真有人成仙得道,為什麼現在不行了?難道真的是因為當今世界靈氣消散、環境惡劣嗎?

2、真的有神仙鬼怪的話,他們的世界在哪里?是在多維空間還是在宇宙的其他地方?

3、這個世界竟然還真的存在這些只有武俠小說中出現的門派,什麼武當、昆侖支脈的,與武俠小說略有不同的是,武俠小說中以武術為主,而其實這些門派是以修行為主。

4、「雲中子」本是古代神話小說中闡教教主元始天尊坐下十二金仙之一,這種源于古代神話小說的人物難道真有其人?

5、中國古代小說的特點一般都有其歷史背景和事實根據,在小說成型之前的很多年里都是口口相傳或在街頭巷尾通過評書、故事的方式流傳下來。如果「雲中子」確有此人,那麼中國道門的歷史就要追溯到宇宙初開鴻鈞老祖的時代了。

6、一旦道門歷史追溯到那個時代,根據中國古代神話體系的完整建制來看,整個世界的宗教史都將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中之一就是號稱世界三大宗教的佛教實質只是道門的一個支脈。

7、要這麼說來,我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紅遍大江南北的網絡小說,它的作者「夢入神機」難道也經歷過什麼,看穿了自古至今一切宗教的淵源和展嗎?

算了,哥我懶得去考慮那麼久遠和復雜的事情,我又不是考古學家。眼下如何提高自己的修為,怎樣除掉惡鬼才是哥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孟飛說完青霄後,我心中便神往非常,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種和神仙一樣的活人!我操,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話,是不是可以辦一台個人人體展覽了,我在門口收門票,票價要比杰克遜演唱會的價格還要高,隨便讓青霄表演個厲害點的道術,哥豈不是賺翻了?

「楊偉,據我觀察,青霄師從‘雲中子’一脈的道術中以雷術為總綱,天雷乃世間至剛至陽至純至烈的霸道能量,也是陰鬼最怕的自然之力。因此,你若真能找到青霄前輩,能夠得到他的幫扶或指點,應該可以報仇有望。我修行低下,所練的‘至陽罡氣’還不足以將那惡鬼徹底消除,再加上當年我曾立誓百歲以前不出監獄,因此你此次出獄後,全靠造化了。」孟飛最後對我說。

我靠!百歲以前不出監獄!也不知道孟飛到底做過什麼,非要把自己關在這里。算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哥還是先顧好自己把。孟飛這種老頑固,勸是沒有意義的,我只能祝願老家伙多活幾年,眼看他也耄耋之年,離一百歲也不遠了。

我想,孟飛要是出來,我一定好好請他做個汗蒸。監獄里的人,洗個澡不容易啊!

「我的天啊,哥,你這幾年的故事太精彩了,簡直就是一部神話傳說呀,有機會你可一定要帶我見見孟老爺子,我也拜他為師,學上一身真本領。」經歷說完,只把樂兒听的興趣大。

入夜,火車終于到了西寧。我和樂兒的昆侖山死亡谷之旅也即將真正的踏上旅途。

哥認為西寧的烤羊肉及手抓不如蘭州的,「狗澆尿」味道不錯,還有莫家街燒烤攤子上的烤魚也不錯,另外就是特色酸女乃。

我們在西寧逗留了一日,在當地轉了轉,本想自己租車自駕去昆侖山口,不過又怕時間太長路途不熟,就找了找去昆侖山口的長途汽車,又采購了一些壓縮餅干之類的干糧。

晚上瞎轉的時候,到夜市買了把精美的藏刀。第二日一早我們便出去往昆侖山地區。

我們到達青海省茫崖鎮後又租車前往死亡谷的東入口布倫台。一路經過打听後,才知道這個被我們稱作死亡谷的地方原名叫做「那稜格勒峽谷」。這個峽谷東起青海布倫台,西至沙山,全長1o5公里,寬約33公里,面積約35oo平方公里,海拔32oo-4ooo米。

我听完之後和樂兒面面相覷,操他哥的,這麼大的峽谷,想僅憑孟飛流下來的一點線索找到青霄的洞府,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沒法子,本來就是準備踫運氣的事,我們只能咬緊鋼牙不放松,緊抓希望不放棄,堅守陣地不拋棄!

我們計劃向當地牧民租借馬匹和聘請向導,誰知道問了幾個牧民後,不是我們听不懂藏語,就是人家一听到死亡谷就會很奇怪的看我們幾眼轉身走人,倒把我們搞的很郁悶。

實在沒法子,我想起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招兒,再問人之前,先在手里拿好一摞票子,然後才敢說出目的。

費了半天功夫,轉了好大一片牧區,終于找到一個願意進谷的牧民。這是個六十來歲的藏族老漢,叫次仁堅贊,勉強能听懂和說出模糊不清的漢話,而且是個老流浪漢,無牽無掛。

老次仁要價不菲,我們最終花了大價錢按日付薪聘請老次仁充當向導並租來了三只馬匹、兩只毛驢、四只藏獒和兩條獵槍。

老漢說如果要長期入谷,還需要準備很多東西,又給我們列出一大串需要他去采購和置辦的東西,樂兒倒是不心疼這些錢,不過置辦東西又花了兩天時間。直到第三天,我們這小小的馬隊終于啟程進入了死亡谷的東口。

老次仁帶路,我們騎在馬上,越往山里行,草木漸漸地豐茂,沙棘、紅柳、胡楊……種類也漸漸地增多起來,成群的烏鴉和叫不上名字的小鳥從空中飛過,留下各種各樣的叫聲。

谷內到處是橫生的荊叢和露著尖牙利齒的亂石,有時讓人看得心驚肉跳。進谷不久,常常看到谷中大批野生動物拋尸荒野,且尸體旁伴有焦土。有的骨架十分龐大,看起來像是熊的尸骨。

一路上我耐心、費力的和次仁不斷交流,想多了解一些有關死亡谷的事情。

原來,在當地,死亡谷還被叫做魔鬼谷。當地人都說峽谷中有一種食人妖怪,理由是曾有膽大者或迷路的牧民進入谷中,大多一去不復返。

妖怪最早的吃人記錄出現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初︰西北軍閥馬步芳曾試圖從青海月復地打開新疆門戶,控制塔克拉瑪干沙漠以東的地區,同時在昆侖山一線形成對**在邊界上的布控。當時有兩條路,一條是走這那稜格勒河谷,一條是走千里戈壁。

馬步芳覺得河谷路程短,便派先遣隊到河谷探路。結果這個魔鬼谷數個夜晚吃人數十,後來馬步芳親自來看之後,士兵要不是夜間神秘失蹤,要不就是死狀淒慘、慘不忍睹。

從當地人一打听後,才知道谷內藏著食人妖怪。之後便放棄了走那稜格勒河谷的念頭。

當時到底具體生了什麼已無人知曉,不過連部隊都被這條山谷嚇的狼狽而歸,肯定也是遇到了相當可怖的事情。哥真操了,這個青霄挑什麼地方不好,非要找到這種不毛之地修煉,難道高人都這麼變態嗎?

另外還听老次仁說,當黑雲籠罩著山谷,伴隨著電閃雷鳴,即可在谷中看到藍瑩瑩的鬼火,听到獵人求救的槍聲和牧民及挖金者絕望而悲慘的哭嚎。

「哥,快看,前面那是什麼?」樂兒突然指向遠處。

順著樂兒指去的方向,在左前方百米開外的一個斜坡上,正站著一群黑乎乎的動物。等我們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它們的體貌,這群動物似鹿非鹿,似驢非驢,毛呈黑褐色,短短的尾巴,耳朵尖尖的顯得高雅而神氣。

「這些是野驢。」老次仁說。

也許是人跡罕見的緣故,這里野生動物種類很多,一路上藏羚羊、狐狸、野犛牛、雪兔等時而出現,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好似來到了戈壁上的「動物王國」。

中午休息時,我們三人還現了一只鷲雕,這雕足有一米長,身體的前半部羽毛是棕褐色的,後半部呈黑褐色,站在一塊懸空的巨石上,嘴里叼著不知什麼動物的一截血腸,模樣十分嚇人。

就這樣,第一日的旅程很快結束,一路上也算飽攬了死亡谷的風光,並沒有什麼危險生。我們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安營扎寨搭好帳篷後,天很快便徹底黑了。

秋天晚上的死亡谷,溫度極低,我們穿著圍坐在篝火堆邊吃著食物還凍的哆哆嗦嗦。

晚上的山谷靜的可怕,一旦起風後又刮的到處「嗚嗚」作響。听老次仁說,還好沒有下雨,一下雨,山谷里的魔鬼就出現了。

老次仁敬業的給馬匹和驢子喂好草料,給自己的四條愛犬切好肉條,叮囑我們晚上休息的時候警覺一點,在這條深谷,什麼事情都可能生。

害怕遇到緊急情況,我和樂兒都是穿著沖鋒衣鑽進了各自的睡袋。老次仁第一個守夜,仍舊懷里端著獵槍和藏狗在外面警惕的注視著周遭混沌的黑暗。

走了一天,或者說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後,身子早都軟了,我鑽進睡袋不久便沉沉睡去,直到老次仁在午夜凌晨2點叫我起來值夜。

我不情願的揉揉眼楮,接過老次仁的獵槍,給將熄的篝火添了些柴禾,然後喝了一口青稞酒,進行為時三個小時的值夜。

值了一會,饒是谷里寒氣逼人,我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打起盹來。就在此時,趴在旁邊的領頭犬「岡日森格」突然站起來在空中猛嗅,將我一下子驚醒。

起風了。幽深黑暗的山谷里迎面吹來一陣刺骨的寒風,我鼻子嗅了嗅,這風里似乎帶點什麼腥味,緊接著,我們的四頭藏狗突然齊齊朝看不見的黑暗山谷深處厲吠起來。

听到狗在猛叫,老次仁和樂兒也趕忙從睡袋里鑽了出來。這時,不遠處的黑暗里突然傳出了一聲「嗷嗚嗷嗚」的狼嚎聲!

「啊,野狼!哥。」樂兒大吃一驚,趕忙對我說。再看老次仁,也是滿臉緊張,手中緊握獵槍嚴陣以待。

豈料,對面黑暗中傳來第一聲狼嚎後,竟然緊跟著又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嚎叫聲,看來這狼還不是一只兩只,只听得哥我心里打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似頭都豎了起來。

我操他媽的,第一天來到這死亡谷就踫上了狼群,而且還是凶殘、聰明無比的高原狼。

高原狼的凶殘是出了名的,它不僅捕獵野雞、雪兔等性情溫和的小動物,有時狼群遇到號稱「雪山霸王」的單個雪豹,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展開一場惡斗,最終靠「狼海戰術」以弱勝強吃掉這種猛獸。這些家伙不僅貪婪、凶殘、還狡猾異常。它們現獵物後,會全神貫注,以最輕最快的度緊追不舍,一直把獵物追得精疲力盡,然後從其背後猛撲上去,一下咬斷對方的脖子。

從聲音判斷,這群狼最少也要十數頭!我們這一邊除了四條勇敢的藏獒同樣厲吠對峙外,還有我和老次仁的兩把獵槍,兩相對比起來,我們還是弱了許多。

群狼的嚎叫像是它們戰前的戰鼓,戰鼓響完,便慢慢的朝我們模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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