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調酒師 第一章 :捧鴨蛋的笨蛋

作者 ︰ 曼珠珊華

「各位同學,今天是發成績冊的r 子。」高一F班的葉美華老師,語氣沉重地說。

她素來有黑臉神的稱號。這是因為她皮膚比較黑,有著近乎巧克力的膚s 。

二來,她總是緊繃著一微胖的臉,不愛笑,又特別喜歡裝嚴肅。

三來,她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而且特別喜歡嘮叨。她只要一開始嘮叨,就好像和尚念經一樣,喋喋不休,無止無盡。

「作為你們的班主任,我非常地,徹底地失望。」此時,她流露出類似哀悼的表情,好像剛死了爹一樣,還推了推老土到家的黑框眼鏡。

「我真心無法理解你們這些90後,腦袋瓜里都裝著什麼垃圾,上課都在干什麼,放學回家又在干什麼。難道你們真的覺得念書一點都不重要嗎?你們都沒為你們的將來著想過嗎?」葉老師提高語氣,嚴肅地訓話。

這些陳腔濫調,高一F班的同學已經听了八萬幾遍了。可以說,他們幾乎都可以對她的訓話倒背如流。

他們有的露出不屑的表情,有的打瞌睡,有的索x ng翹起二郎腿,假裝什麼也听不到。

班上最有錢的錢一虎,可是在耳朵里塞了耳機和MP3。他生平最怕嘮嘮叨叨的女人了。

只有那坐在前面第一排的班長岳小米,仍然是做得筆直,乖巧地,用心地听著老師的訓話,真是模範生的典範呀。

她那優美的側影,清新的氣質,就好像課室里最美好的一道風景,最上進的一股清流。

這時候,葉老師終于忍不住了︰「袁飛,你趕快給我站起來!」

只見被點到名字的袁飛繼續酣睡,不但打呼,嘴巴還流著口水,睡相難看死了。

這時候,全班同學都望向袁飛哪兒。

可那袁飛,仍然睡得悠然自得,旁若無人。他的口水不但淌著,此刻還吹了個泡泡。

每一次,葉老師都跟自己說,不要再跟這個叫做袁飛,無藥可救的廢材過不去了!這可是讓她多張幾條皺紋,變得更老更丑,讓自己的老公更嫌棄而已!

「呼呼!」葉老師幾乎是吼的,好像用著傳說中的獅子吼一樣︰「臭袁飛,你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了!」

于是,她一把將白板 ,奮力扔到袁飛的臉上。

別小看她這一扔,她當年可是學校的鉛球代表。

所以,當她將粉擦當成鉛球的時候,可是不偏不倚地打中袁飛的臉上,而且力度還很強哦。

「咦?發生什麼情了嗎?」袁飛揉了揉眼楮,漸漸從夢中醒過來。

只見那白板 ,將水筆的墨跡沾了一塊在袁飛的臉上。還有,因為力氣太大,他的臉上有點紅腫。

那沾有墨跡又紅腫的臉,讓他看起來很好笑,很滑稽,像個小丑!

這時候,全部同學哄堂大笑。

袁飛發現,這當中要數岳小米笑得最好看。同學們就好像綠葉那樣襯托著她這株清麗月兌俗的花朵。

「你給我站起來!」葉老師瞪大眼楮,然後習慣x ng地推眼鏡。

「哦。」袁飛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然後打了個呵欠。

說畢,葉老師一把將袁飛的成績冊,飛到袁飛的臉上。

「怎麼,你還有臉睡覺嗎?」于是,她大步走到袁飛的身邊。

「你自己放大眼楮看看,你這個學期的考試成績,英文0分,數學0分,歷史0分,中文0分總之除了體育你得99分以外,其他全都捧鴨蛋。」葉老師插著水桶腰,凶巴巴道。

這袁飛也是個厲害的貨s 。只見他不以為然地對著葉老師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一對深深的酒窩。

說實話,這笑容還挺迷人的!至少,班上的許多女生是這樣認為。

原諒罵自己的人,對罵自己的人微笑,不理會被罵的內容,是袁飛做人的原則之一!

「呵呵,袁飛的母親就是在菜市里賣鴨蛋。他這是在為他媽做免費廣告呢!」班上的多嘴公何大強不住說。

「是唷,那我回去也叫佣人多去光顧他們家鴨蛋,看下學期會不會也捧幾個鴨蛋回家煮泡面。」這時候的錢一虎已經拉下耳機,等著看課室里上演的好戲。

「哈哈哈。」于是,全班一致爆笑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種成績,對得起家長,對得起老師,對得起社會,對得起國家嗎?」可是,葉老師一點笑意也沒有,她是越來越生氣了,幾乎可以用怒發沖冠來形容。

「鈴!」這時候,學校的鈴聲適時地響了。

「葉老師,下課了哦!」多嘴公不忘提醒老師。

「是哦,我待會還要去補習呢。」錢一虎也插嘴。

「我還沒有罵完呢!下課以後,袁飛來我辦公室!」葉老師狠狠瞪著他。

XXX

下課以後,袁飛收拾好書包以後,就吹著口哨往葉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他表情輕松,全無壓力,一點都不在意剛才的尷尬場面。

「噢,袁飛,待會有你好受了!那黑臉神可不是一般的嗦。」多嘴公走來袁飛這里,輕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呵呵,沒事。我袁飛天不怕,地不怕,怎可能怕一個凶巴巴的黑臉神。」袁飛笑了笑,露出一對迷人的酒窩。

「那你保重咯,別悶死了出來哦。明天見!」多嘴公對他做了再見的手勢。

XXX

「哎,袁飛,你已經留班了一年,你就好好上課,用心做功課吧」葉老師苦口婆心地勸誡著袁飛。

年輕的時候,她就一直秉持著教不嚴,師之過的宗旨執教。

雖然,當了七年的老師,讓她對教育和學生的熱忱已經漸漸消減,但她仍不失為一個好老師。

「知道,我會謹記老師的教誨。」袁飛禮貌地回答。

「袁飛,你」葉老師又要開始念經了,估計又要說什麼做人的大條道理,什麼三字經,弟子規之類的。

這時候,葉老師的手機響了。她的電話鈴聲怎麼比別人家的還響呢,真想不通!

「喂!」沒想到,葉老師听了幾句,就開始臉s 大變。

「所以,你堅持要離婚是吧?你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十年的情分是吧?」她又憤又怒地說,讓青筋都浮在臉上。

「什麼,你要孩子的撫養權?這麼久以來,你關心過他們嗎?你陪過他們做功課嗎?」葉老師像點燃的爆竹, 里啪啦地說著。

說到最後,因為說不過對方,壞脾氣的葉老師,一把將隻果手機摔在地上。

那隻果手機經不住折騰,已經在地上四分五裂了起來。

接著,她竟然吃吃地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

袁飛從沒想過,那一派嚴肅的葉老師,也有柔弱的一面。他筆直地站著,收起了平時似笑非笑的笑容。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讓老師誤會他在譏笑她。

「袁飛,你給我出去吧!」後來,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學生在旁,葉老師擦干眼淚,勉強收拾心情道。

一個德高望重(葉老師自己這麼想啦)的老師,在自己學生面前哭泣,摔電話,皆是多麼差勁的行為呀!

袁飛將自己的手帕恭恭敬敬地遞了給老師︰「這手帕很干淨,我還沒用過。」

葉老師接過了手帕,想到以前丈夫也是在她難過的時候遞手帕,所以又難過地抽泣。

「我說了,你快滾!」不過,她哭了幾下,又狠狠對袁飛下逐客令。

只見那袁飛,忽然從自己的書包里頭,拿出了幾瓶酒,幾瓶果汁,調酒器,攪拌棒,花瓣,等等很多葉老師都說不上來的東西,一股腦放到老師的辦公桌上。

然後,他自顧自地搖晃起那調酒器,動作優美又瀟灑。

「袁飛,你在干什麼?」葉老師忽然停止了哭泣,而呆若木雞地看著這個老是不按章出牌,老是闖禍的學生。

「好了!」袁飛甜甜一笑,然後將一杯調好的雞尾酒,遞了給葉老師。

「袁飛,這是學校!你怎麼可以帶酒來學校?」葉老師又開炮罵人了。

「喝一口吧,我知道妳口干了!」袁飛熱情地說。

是的,剛責罵袁飛接近兩個小時,她真的渴了。

還有,此刻心情極度低落的她,需要一杯酒來解悶,需要一杯酒來撫慰她低落的心情。

可是,她是個老師,怎麼可以在學校里,當著學生的面前喝酒呢?

「喝吧。這是我送給老師的謝禮。」袁飛的聲音很溫柔,很有說服力︰「謝謝老師一直那麼關心我,擔心我。我知道,老師這樣做,全是為了我好。」

葉老師搖晃那酒杯,發現袁飛調出來的雞尾酒,是她最喜歡的紫羅蘭s ,漂亮的好像夢一樣,讓了看了就想喝。

「這是什麼東東?」葉老師用鼻子窸窣地嗅著,她還聞到紫羅蘭淡雅清幽的香味。

「這杯酒叫做紫羅蘭之夢,是我專門為老師度身定做的雞尾酒,老師喝了一定會喜歡。」袁飛溫柔地說。

在這麼多酒當中,紅酒算是溫柔的一種酒。他剛才就用紅酒做為基底酒。

葉老師再不做多想,將所謂的紫羅蘭之夢,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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