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是怎樣成精 第六十七章 血脈

作者 ︰ 春歸晚

()「你剛剛跟張院長的談話,我都听到了。他是你叔叔,對麼,就是現任的巫龍。」沒有忽略掉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我接著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盡的責任,既然你身在龍族,就該為自己的族人打算。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大局為重指的是什麼,但既然你做過承諾,那就不要輕易放棄。」

「你也希望我回去,是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最終做決定的人是你自己,別人說再多都沒用。」我起身,將毛巾遞給他,「不管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不會阻攔你。還有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就不怕我回族後跟芸兒……」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我無所謂的笑道,「我和芸兒這般相像,看見她,你就會想起我吧。你和她之前怎樣我不管,但現在,既然咱們走到了這一步,你就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否則……」否則我能怎樣,徹底的忘掉他?

身體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他輕舌忝我的耳垂,「單耳,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貪戀著他身上的氣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做你該做的事兒去吧,我等你回來。」

「我愛你……」三個再簡單不過的字,此時卻飽含著深刻的含義。山盟海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的心始終在你身上。就算相隔萬里,也時刻都能听見愛人的私語。

雙影已經醒來,在老滿的細心照料下,正喝著粥。見我們進屋,連忙扯了個笑臉出來。

「笑什麼笑,吃你的。」我拉過椅子坐下,看著他將滿滿的一碗粥吃完,接著道,「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他趕緊搖頭,「老姐放心,不疼了。」語畢,還拍了拍自己的雙臂,沖我擠眉弄眼的道,「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可惜滿叔不準我下床,不然叫你起床的人就是我了。」

我雙頰泛紅的瞪他一眼,「好好養病,管這些有用沒用的做什麼。」替他掖了掖被角,我追問道,「昨天是怎麼回事,還記得嗎?」

他陷入沉思,良久依舊迷茫的搖頭,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我嘆了口氣,起身叫住一旁的老滿,「等會兒帶我去昨天的地方看一看,我就不信現不了什麼。」

「好。」他點頭,將裝著黑乎乎的藥的碗端到雙影跟前,「粥也吃了,藥也涼了,這下總該喝了吧。」

「你怎麼比我老姐還嗦啊。」雙影趕緊將頭偏向一旁,「說了不喝就不喝。」

「那怎麼行。」老滿耐心的勸著雙影,「喝了藥才能好得快,不然你姐姐會擔心的。」說完,連忙沖我眨了眨眼。我了然一笑,一本正經的道,「雙影听話,喝了藥才能好得快。你不是一直想回兔族嗎?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回去。」

「真的?」他驚喜的看著我,一把搶過藥碗,「咕咚」兩口碗就見了底。末了,伸出舌頭苦著臉道,「藥我已經喝了,老姐可要說話算話。」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伸出手擦去他嘴角殘留的藥汁,我抬腳向門外走去,「好好休息,晚上再來看你。」

吃罷午飯,老滿帶著我們朝當初雙影暈倒的地方行去。那里靠近皇城,平常百姓不會輕易涉足。正值大年初一,盡管外面沒有春日的和煦,人們依舊笑鬧著走在一起,歡度這難得的節日。

「幸好不是在瑞雪城,不然什麼都看不到。」老滿指了指橋下嘩嘩的流水,「就是這兒,雙影昨晚在這兒呆了很久。」

我皺了皺眉,水顏色太深,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況。不過,卻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正對橋下的地方,有一個巴掌大的漩渦,雖然不大,但也不得不讓人注意。

「我拿到了細雨城的圖紙。」荊南從懷里掏出一疊紙遞給我,「和這里是一個地方。」

「什麼?」我接過圖紙,仔細對比著圖上的線條。果真如此!這龍還真會藏,居然躲到了清風城中,若是事先沒有圖紙,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他會藏在這里。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當初是怎麼找到這里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漩渦下面定然有一個更大的空間,四龍之一便是藏在那里。

「你早就現這里了?」將圖紙還給荊南,我轉身朝另一面走去。那里有游玩用的擺渡船,可以劃過去看看。

「別去。」荊南攔住我,「這幾天人氣太旺,他的實力也跟著增強,小心點兒。」

我擺擺手道,「沒事,我就遠遠的看一眼。」既然橋擋住了漩渦,導致我看不見,那我就到橋下去。

越接近漩渦,感覺就越明顯。仿佛有什麼拉扯著自己的心神,驅使著我們向漩渦劃去。原本緩緩流淌的河水,似乎成了滔天巨浪,要吞噬我們般。

荊南接過老滿手中的船槳大喝道,「閉上眼楮。」

「畜生,敢在小王面前放肆,看我日後不抽了你的龍筋。」荊南的聲音突然變得威嚴起來,變得我仿佛從來就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耳邊的巨浪聲突然消失,似乎一切都正常起來。我悄悄睜開眼,仔細打量著四周的景色。原來我們已經通過了橋洞,到了另一面。漩渦仍在,只是由原來的巴掌大小縮減成了拳頭大小。老滿詫異的看著荊南,「好厲害,一句話就搞定了。」

「以後不要隨便到這里來,特別是你,單耳。」他將小船劃向岸邊,示意我們上岸,「雙影也不能來。」

「為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剛剛那風浪是怎麼回事,我們感受到的是真的嗎?」

「這只是他制造出來擾亂你們心神的幻象,當不得真。」荊南愛憐的模著我的頭,接著道,「你和雙影的血脈比較特別,容易招來一些不懷好意的家伙。當初芸兒會找上你,恐怕也有這個原因。」

「有什麼不一樣麼?」我伸出手瞧了瞧,「除了會讓雙影生病,還會有什麼不同?」

「這只是其中之一。」他微笑的看著我,「難道你沒現自己每隔一段時間,能力會提升不少麼。這是血脈覺醒的一個必然過程,等到血脈完全覺醒那一天,你的能力將無人能比。」

「這麼厲害。」老滿艷羨的看著我,「為何不給我也來個血脈這玩意兒,這樣就不用什麼都不會了。」

我想起細雨城那次,當時確實是什麼都沒生。可我的視覺和听覺明顯上了不止一個檔次,難道這就是荊南所說的覺醒?

「有沒有……預兆什麼的。」我猶豫的看了荊南一眼,「就是你說的覺醒。」

荊南搖頭,「沒有預兆,該來的時候它就來了。也許哪天你睡覺醒來,便會現自己的能力提升了不少,這或許就是血脈覺醒的緣故。」

「這麼神奇。」老滿興奮的看著我,「單耳,這簡直太爽了,白撿的好處啊。」

「你錯了。」荊南伸出食指搖了搖,「第一,想要擁有這種特殊的血脈,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第二,就算你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會得到。第三,父母不能同族,其中一方必須擁有這種隱藏的血脈因子。單耳會擁有這種血脈,是她用自己的一只耳朵換來的,甚至面臨著短命的劫難。」

「為什麼以前從沒听說過?」我自詡看了不少的書,這些東西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可荊南剛剛所說的,我完全不知道。

「你自然沒听過。」荊南道,「這是龍族上古流傳下來的典籍中提到的,龍族中知道的人沒幾個,更別提外界了。」

「看來還是隱秘嘛。」老滿撇了撇嘴,「說起這個,單耳的凝神珠呢?」

「這個……」荊南抽了抽嘴角,「鑰匙被雙影拿去了,他說弄丟了。」

「切。」老滿不滿的歪了歪鼻子,「少拿這個敷衍我們家單耳。」

「老滿。」我示意他閉嘴,尷尬的笑了笑,「荊南,你別介意,老滿就這個性子。雙影已經跟我說過這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無奈的搖頭,「他是為了你好,我怎麼會怪他呢?倒是我,辜負了你的厚望。」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別這麼說,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曖昧的氣息瞬間彌漫在兩人周圍。

「行了,大白天的,你倆就別惡心人了。」老滿回頭,沖我們身後揚了揚下巴,「呶,這下麻煩來了。」

「什麼?」我回頭,臉色跟著一變,怎麼就忘了這個醋壇子?

「荊南,我想死你了。」自動將周圍的人忽略為空氣,菱香兒甜得嗲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甚至將原本站在荊南身邊的我擠到一旁,順勢挽住了荊南的胳膊,「這麼久沒見,想不想我啊?」

荊南抽出手,皺著眉頭看向她,「靈香公主請自重,荊南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

「是不是這個小賤人?」菱香兒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勾人的妖精。」說完,掄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菱香兒的手停留在了半空,荊南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別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否則,他們就是你今後的下場。」說完,原本跟在菱香兒身後的隨從紛紛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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