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之臣服 039.只若你願,我便臣服

作者 ︰ 絕世女王攻

「西、島、千、黛。」被牢牢鎖住的葉閑緩慢而清晰地吐出四個字,一雙眼片刻不離地盯著眼前步步走近的女人。

「不錯,一段時間不見,你變了不少。」將散落到額角的劉海別到耳後,西島千黛盈盈笑著上前。

「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問你個問題。」見葉閑垂下頭再也不欲開口,女人微微壓下心里的不悅,「葉家的血靈玉,在你手里吧?」

瞳孔猛地收縮,葉閑抿了抿唇淡然抬眼,「要是我說不在呢?」

「不在?也挺好辦,你只需要告訴我,它在哪里就夠了。」女人搖晃著修俏的肩膀,指尖挑起少年白皙的下頜。

諷刺地笑看著居高臨下的西島千黛,葉閑不言不語卻意思明顯。

「景雲柯費盡心思想將你藏得一絲不露,只是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能找到你吧?怎麼,不肯說?」

「你想要我說什麼?」鐵鏈發出‘ 當’一聲響,葉閑面不改色,好心地回了一句。

「告訴我血靈玉在哪里。」抬腳踩上葉閑的肩膀,西島千黛隱含怨毒的目光定定地注視著他。

唇邊笑意清淺,卻又帶著略略的無聊之色,少年眉心未曾皺一下。

「不說?」不知為何,他討厭透了眼前這小子的淡定,若是能摧毀那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微笑,景雲柯應當會生不如死吧?

破舊的鋼鐵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女人輕輕從一旁拿過一塊燒紅的烙鐵,「這東西是你們中國發明的,也是最為古老的玩意兒,只不知用在你身上,會出現什麼情況,你是個罕見的異能體不是麼?」

低下頭的少年猛地抬眼,皺眉看向一臉冷笑的西島千黛。

「很驚訝?你不必拿出這個表情,異能者麼……還是乖乖待回異能研究所比較好,你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當年若不是你們中國異能研究所那群蠢貨,血靈玉或許早已易主,只可惜從那過後葉家便一直將你們關在族內,死活不肯露于人前。」

「你是想,用我作為籌碼去跟葉家換回血靈玉?」不無諷刺地輕笑出聲,葉閑看怪物一般看著面前妖嬈無比的女人。

「不……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夾起的烙鐵狠狠貼上葉閑破爛的襯衫,一股皮肉焦糊味頓時沖進鼻腔。

少年蒼白的臉色霎時間冷汗層生,牙齒咬上下唇溢出一絲絲鮮紅,渾身上下倉促間聚起的異能之力,卻抵擋不住那要將人整個燒焦是熾熱!

「葉家肯拿血靈玉換回你這麼個可有可無的小家伙?我都不信呢,你說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通紅的鐵塊往前送了送,女人嬌笑著調侃。

劇痛之下腦袋一片清明,少年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呼痛聲沖出喉嚨,漸變血紅的眼幾欲噴火。

「若不是你們中國異能研究所那群蠢東西,不知死活地從中搗亂,你以為區區一個葉家,我西島組當真無可奈何麼?」

西島千黛輕松的語氣飄過耳邊,剎那間清醒無比的葉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

「跟聰明人說話真是輕松。不錯,若是我用你這個異能者,換來中國異能研究所作壁上觀,你說事情是不是會好辦得多?」

「卑鄙。」痛極承受不住地低吟一聲,葉閑壓抑的嗓音格外沙啞。

「多謝夸獎,只不過我好心為你解釋了這麼多,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該回答我了?」隨手將手中火燙的鐵扔到一邊,轉身抽出牆上滿是倒刺的匕首,西島千黛閑庭信步般左右踱步,最後停在疼得佝僂著身子的葉閑面前。

「若是想從我口中打听到血靈玉的下落,我勸你別白日做夢……唔!」冷汗連連的俊臉頓時扭曲,月復部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葉閑瞪大了眼,低頭看著沒入肉里的匕首。

「看,景雲柯千辛萬苦的謀劃,你終究還是一個死,不是麼葉閑?」

冷氣絲絲自牙縫中間來回穿梭,少年舌尖生生被咬下一塊肉,洶涌的血液溢出嘴角,斷成了兩截的指甲深深掐進手心,卻換不回他的一絲注意。

設計巧妙的倒刺在月復中一寸寸攪動,西島千黛控制著匕首的手微微頓了頓,在葉閑終于緩過神來之後,又猛地抽出!

鮮紅點點灑落在地上,少年終于再難忍受,驀地仰頭,喉間腥甜狂噴,飛濺上西島千黛的眉心,留下一滴與那顆朱砂痣一樣妖冶的紅。

輕輕抬手擦掉雙眉間的血,女人眯了眯眼,「怎麼?這樣就承受不住了?世所罕見的異能者麼?不過爾爾。」

一半的倒刺被留在少年體內,西島千黛慢慢蹲,長而尖利的指甲殘忍地摳進那細小的傷口縫里,葉閑低低的申吟越發沙啞,極度的痛苦教人不敢去直視那扭曲到可怖的臉!

‘細心’地為葉閑一根根挑出倒刺,西島千黛勾了勾嘴角,把手上沾染的血涂抹上少年冷汗遍布的臉上,指尖撬開那抿成了一條線的雙唇,強行用剩余的血將那薄唇涂成艷麗的紅色。

「怪不得景雲柯竟會迷戀上一個男人,現在這麼一看,你倒確是有幾分姿色。」

「可……悲。」吐掉口中的污血,葉閑止不住地顫抖著,不忘開口。

「可悲?你不如還是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你愛著……景雲柯吧?」清冷的聲線壓抑著痛苦,額頭上滴滴滑落的冷汗讓他每說出一個字都萬分艱難。卻仍是用盡了力氣出聲。

他必須賭這一把!

果然,前一刻洋洋得意的女人即刻變臉!

「葉閑,這世上果然沒有人比你更不怕死!」

「我、說中了……你不止愛他,還嫉妒我……嫉妒得快、快要發瘋。」暗淡的眼神一絲異光飛快閃過,葉閑輕咳著徐徐道來,「若非愛上他,早在將他追殺至香港之時,便能殺……殺了他吧?換句話說……咳咳、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輕松地殺了他……」

「你給我閉嘴!」陰沉的臉色昭示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女人一把扯過牆上的黑色皮鞭,重重抽向葉閑那被傷得千瘡百孔的月復部!

「你不敢承認……就像你不敢、承認他比你強這個……這個事實……」面色早已慘白如紙,少年低低的聲音,若不仔細去听,根本無法听清。

「我讓你住口、住口!听不懂麼?那我便打到你再也不能說話為止!」黑色鞭子一下下抽在少年單薄的身上,耳邊是女人歇斯底里的低吼,葉閑無力地閉上眼。

破爛的襯衫被抽得險些蓋不住胸膛,那白皙的肌膚此時青紫一片,縱橫交加的傷布滿猙獰的皮膚,被烙鐵烤焦的地方冒出一絲絲血紅,翻白的女敕肉在外。

「那個冷血無情的臭男人親手殺死了我的父親,將我母親送給下賤的殺手們隨意賞玩,你以為他是你所認為的痴情種麼?葉閑我告訴你,愛上他,你一定會比我更加生不如死!」

「是麼?」呼吸越發困難,葉閑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傳入西島千黛的耳朵里,讓她登時冷靜下來。

「是與不是,或許你都沒辦法去知道了,因為……不交出血靈玉,你休想活到明天早上!」平復一下心里的激動,西島千黛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

「千黛小姐!」門外,一殺手恭敬地垂首,忽然喚道。

「說!」

「老先生來了,說想見見他。」

「快請!」

西島光雄由底下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走進,見到那縮在牆邊一身血肉模糊的少年,忽地笑了笑,「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異能體,葉家的異能之力越來越薄弱,竟還能出現這等強硬的底子!」

勉強掀開眼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葉閑費力呼吸著,略帶痛苦的眸光倒映出西島光雄那贊嘆的表情。

「小家伙,告訴我血靈玉在哪?」伸手輕柔地模了模葉閑髒亂不堪的頭,老人眯著一雙盡是算計的老眼。

「……」連張口的力氣也無,渾身上下的鈍痛刺激著葉閑麻木的感官,逐漸抽離的意識讓他听不清眼前人的話,卻在昏迷前夕,將那最後一幕的慌亂看進了心底︰門外殺手忽然闖進,隨後是西島光雄剎那的陰狠,與看向西島千黛時的責備之意。

仿佛過了幾百年,輾轉塵世的滄桑,漂泊情海的浮沉,遙遠到永不可及的天邊,男人低沉而充滿柔情的聲音一遍遍呢喃︰縱然情海波瀾平地起,恩怨敵仇前生怨,只若你願,我便義無反顧、垂首臣服。

只若你願,我便義無反顧、垂首臣服……

再次醒來,一種被大卸八塊的錯覺充斥著葉閑的感官,忍著由內而外的痛苦,悠悠睜開眼楮,落入眼簾的臉卻上他恨不能再次睡過去!

「閑!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陸堯欣喜若狂地俯身,對上葉閑迷蒙的視線——

「景……雲柯……」意識清醒,到了嘴邊的話卻未能停住。一臉驚喜的陸堯下一刻愣在原地,僵硬的表情一時間竟十分滑稽。

他只是無法想象,自己心心念念的閑,如今竟已連一點點多余的心思也不再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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